欲擒顧愛

Chapter 34:有恃無恐

Chapter 34 有恃無恐

屋裏喬姨聽到聲音跑了出來,看到方厲虞全身是血嚇得差點昏過去,隻好打電話叫醫生趕快過來。

對於顧愛女兒裝扮的樣子,喬姨也清楚,並沒有多問。

方厲虞身上多處棍傷,手臂中了一槍,當醫生趕過來時,也嚇了一跳,趕緊給他處理傷口。

這領罰的傷,一次比一次狠。

顧愛一直沒有離開就在旁邊守著,等他換了身上的衣服,傷口全部上藥了,包紮了,確定他後背隻是皮外傷沒有傷到筋骨,最嚴重的就是手臂上的槍傷,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次一定要好好調養休息。

聽了醫生的交待,她才鬆了一口氣,隻要沒有生命危險就行。

看著他流了那麽多血,真的嚇死她了。

本來她想換回身份,可怕他醒來見不到她,又要大鬧脾氣了,隻好一夜的守著他。

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感覺是那麽不可思議。

方厲虞的爺爺到底是誰?是黑社會嗎?還是賭場裏的老大呢?

感覺他好像很有勢力,財力,一人之上萬人之上。

而且他那麽坦然的坐著和別人打牌欣賞著自己的孫子被打,完全一副看戲的態度,就知道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或許和方厲虞的暴怒比起來,他會更狠。

半夜,方厲虞才幽幽轉醒過來,看到床前那個趴著睡著的人還在,他心裏愉悅的鬆了一口氣。

還以她會丟下他,沒想到她還守在這裏。

今日,雖然他痛得不能反駁,不能說出一個字,可他卻清晰的聽到她與老頭子說的那幾句話。

這笨女人真是膽大包天,如果當時沒有他護著,惹怒老頭子她可能就是一具死屍了。

他不想醒來為她收屍。

還好!她好好的,什麽事也沒有。

他想動,想抱她,想吻她,可身子一動就痛得他皺緊了眉,不由打斷念頭。

看來這一次,老頭子真的是動了狠,差點要了他命。

這二十幾年來,老頭子做事風格讓他恐懼,甚至不清楚,他到底想做什麽?

他的所作所為,讓人無法苟同,是他讓自己的父母消失,是他讓自己變得如此極端。

方厲虞靜靜看著她的睡顏,長長睫毛像羽翼,白皙幹淨的臉,怎麽看怎麽都覺得舒服。

“咳....”

他輕輕咳一聲。

顧愛就猛然驚醒過來,揉揉了惺忪的眼,才看見他也醒了,擔心問道:“是不是哪裏痛?我叫醫生過來。”

方厲虞忍不住又咳了兩聲,蒼白的俊臉淡淡閃過一抹輕柔,輕聲說:“我不痛,隻是想喝水。”

“哦哦,那我給你倒。”顧愛趕緊起身站起來去給他倒一杯水過來,湊到他的幹裂的唇邊:“好了,喝吧!”

可他卻緊緊閉上嘴,一雙柔情的黑眸緊緊凝著她,薄唇微啟:“我要你喂我喝。”

顧愛茫然的挑起眉,不由白他一眼,詫異道:“難道我這不是在喂你喝嗎?”

這水都送到他嘴邊了,還不是在喂嗎?

方厲虞目光灼灼,凝著她,磁性的嗓音響起:“我要你喝在嘴裏麵,然後對著我嘴喂我喝。”

顧愛聞言一怔,一臉的窘迫,不可思議的瞪大眼,有些像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他,滿臉的嫌棄和拒絕。

那樣這樣喂水的?好惡心哦!

又不是小說,電視劇看多了。

再說,他不是嘴傷了,這不是能喝嗎?

“喂我。”方厲虞見她呆滯,嘴角一抽的模樣,忍住想要笑的衝動,又魅惑的叫道:“我受傷了,舌頭罷工了,所以吞不下去,你用你的舌頭幫幫我。”

顧愛看他呆萌的樣子,就差點吐了。

這是什麽跟什麽鬼呀? 他又不是舌頭被打,還舌頭罷工?那他還能說出這麽完整的話來,

這麽惡心的事她不幹,打死都不幹。

顧愛看著他那麽期待,明顯就是一句很色的情話,可從他的眼中,臉上看到的是妖魅,並不是色眯眯的樣子。

不過,她還是拒絕,反抗,她搖頭,朝後退。

見她朝後退,方厲虞就沉了臉,撐手要起來,可尖銳的痛讓他皺緊了眉,“嘶....”

他痛得悶哼一聲,咬緊牙關,額前又是一層層薄汗滲出。不僅僅隻是手臂上的槍傷,而是後背那一棍棍傷。

雖然沒有傷到骨頭,可是後背的肉幾乎都沒有一塊是好的,而且當初還有衣服和血肉黏在一起,醫生花了很多功夫才將那件血衣脫下來。

見狀,顧愛有些於心不忍,湊上前去按住他的亂動的身子,剛湊到他身旁,他的左手按住她的腰將其壓下,吻住她的唇,

狠狠的,他炙熱的舌飛快地鑽進她的嘴裏,肆意地翻攪吮弄,激.情地舔過她的每一寸,霸占著她口腔的氣息,汲取著她嘴裏的清香……

她疼得想要去反抗,推開他,可他有傷,隻好任由著他吻著,直到他滿意了才放開。

“隻有你能為我止痛。”離開她的唇後,方厲虞氣籲喘喘的看著她,眼中蕩漾著她看不清的情緒。

顧家抬手捂住自己被他吻得紅腫的唇瓣,也低著頭凝著他 ,就這麽近在咫尺。

她不知道,他這一次又一次的這樣,她已經分不清他到底是在演戲?還是每一次都是認真的?

而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幹什麽?

仿佛一切都脫離了軌道,不由自己自控。為了不讓氣氛這麽尷尬,她驀然起身站起來,將水杯放在床頭櫃上,理了理自己的外套。

“你沒事了,天亮我就得走。”

她得去換回顧愛的身份,天一亮不見她,又要出岔子了。

聽到她要走,方厲虞臉色又黑了下來,深邃的瞳仁緊緊的盯著她:“不許走,你得留下來陪我,我痊愈了你才能走。”

痊愈?

那不是猴年馬月了。

她才懶得和他鬧呢?反正現在他受了傷,床都起不了,逞強不了的。

有本事他就不顧身上的傷將她囚禁呀!

“那我的工作怎麽辦?你好好養傷,我晚上不忙了就會來看你的。再說我又不是醫生,守著你也沒有什麽用呀。”

“你要是敢走,我就鎖你這屋子裏。”方厲虞眼神立即變得陰霾了幾分,語氣也帶著絲絲威脅的味。

顧愛衝著他訕然一笑,一點也不畏懼:“你現在受了傷,你抓不了我。”

“所以你有恃無恐是不是?”

顧愛臉上的笑容不變,“不想和你這個病人吵架,你好好休息我就不走,守在這裏,等天亮了你吃了早餐我再走行了吧!”

聽到她語氣軟了幾分,方厲虞心裏的煩躁總算黯淡下來,睨她一眼:“我是不是病人,你要不要現在試試?”

明顯這一句話,他就刻意的暗示了什麽。

都傷成這樣了,還想著那種事,有時候真覺得他一定是精蟲上身了,不然怎麽這麽欲求不滿。

顧愛白了他一眼,盯著他整個上身都包裹著繃帶,不由冷哼一聲:“你不在乎你的傷,難道你忘記了這幾天我是例假。”

方厲虞突然一笑,笑得那麽妖魅,眼睛裏都閃爍著濃濃的光芒,“沒想到你比我更想上床,我隻是說抓你的事。”說完,眼底閃過一抹戲謔和狡黠。

顧愛看到他笑得那麽俊美的臉,麵色不由一囧,她想歪了,還是他表達錯了,他一直都不是這樣的露白嗎?

“哼。”她歪過頭冷哼一聲,坐在椅子上繼續睡覺,不想和這種男人多說一句話。

就算說也說不過,隻會氣死自己而已。

方厲虞見她穿著單薄的長袍,一件牛仔外套,加上白天她為了給他止血還撕爛了身上的裙子,心裏卻暖暖的。

“上**睡在我旁邊。”方厲虞忽然開口命令道,語氣不容拒絕。

顧愛抬頭錯愕的看著他,手指著他,一字一句聲明:“你已經受了傷?”

“就睡在我旁邊來,難道你想冷感冒嗎?”方厲虞看她一臉吃驚,戒備的眼神就不爽,直接用吼的方式:“上來,我答應你不碰你。”

雖然不碰,並不代表不摸。

顧愛抿了抿唇,看著他,她真想不通現在他們到底是什麽關係?

不想惹怒他,而且確實有些冷,所以就慢慢坐上床,脫掉鞋子,揭開薄被躺在他的身旁。

剛躺下就能感覺他滾燙的身軀靠過來,灼.熱的手掌撫著她,用力攬住她的腰,卻沒有的動作,他的頭埋在她的頸窩處,輕輕朝她的耳垂邊吐氣,薄唇輕輕觸碰,甚至伸出舌尖來吻著她的秀發。

顧愛受不了不由顫栗著身子,忍無可忍的大喊了一聲:“如果你還這樣我現在就離開這裏,以後也不會再來了。”

驟然,舔舐她耳垂的動作停了下來,就連慢慢撫上胸前柔軟的手也停了下來。

“讓我不摸你也行,親我一下,我就不碰你了。”方厲虞湊到她的耳邊,聲音透著一絲絲魅惑。

這是掉狼窩裏,不得不妥協是吧!

這個男人為什麽在她的麵前總像一個小孩子一樣,那麽無賴,那麽無恥呢?

他對付別人的冷漠,冷靜,狠勁去哪裏了。

“是不是親了你就乖乖的了,好好養傷,不鬧了。”顧愛轉過頭一雙漆黑清澈的眸凝著他。

“恩。”方厲虞眼睛也是凝著她,輕應了一聲。

得到他的回答,顧愛深吸一口氣撐起身子仰起頭慢慢湊近他的英俊的臉,在他的臉頰邊輕輕親了下。

“還有這裏。”隻親臉,不是太便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