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顧愛

Chapter 147:大鬧葬禮

Chapter 147 大鬧葬禮

而聲音透著一絲魅惑,氣息繚亂的在她的耳畔邊流竄,弄得她肩膀一縮,抬手抵住他緊緊壓下來的身影,咬唇:“可是我叫不出口呀?”

“你不叫我就把你就地正法。”

“方厲虞...”顧愛直接無語了,抬眸瞪著他嬉笑的俊臉。

“叫我。”

顧愛說也說不過他,鬥也鬥不過他,隻能妥協,抿了抿唇還是低低的叫出聲:“老公...”

聞言,方厲虞心間那沉悶的情緒因為她這兩個字突然之間煙消雲散,豁然散開了,眉眼微彎,邪魅的勾起唇:“再叫一聲。”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顧愛連續叫了好幾次,“這樣總可以了吧!”

“這麽不耐煩?是不是這兩天沒有碰你?有脾氣了?”方厲虞抬手撫上她的下顎,輕輕流轉,挑逗。

顧愛徹底無語了,呆呆地看著他,眸光閃耀:“才不是呢?你能不能想點正經的。”

“我想....”

“我懷著孩子呢?”他還沒說完,顧愛直接打斷了他。

她知道,他心裏一定很難受,壓載的情緒太多了。

他隻想,利用這種氣氛緩解,她怎能不懂他的心。

提到孩子,方厲虞唇角的笑意更濃了幾分,撫著她下顎的手慢慢垂下延伸到她的小腹處,雖然才一個多月,根本看不出什麽,但他心裏卻覺得很不可思議,她肚子裏竟然有他的孩子了。

或許離開之後,能給她留下這孩子也不錯。

依他對她的了解,她絕不會舍棄這個孩子的。

“或許他也想我進去看看他呢?”

顧愛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口就問了一句:“怎麽進去看他呀?”問完後,麵色一囧,立即止聲,而電梯門很湊巧的這個時候就打開了,她落荒而逃的推開他跑出了電梯裏。

站在裏麵的方厲虞英俊邪魅的臉上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看著那倉皇而逃的聲音,笑得異樣的璀璨。

殯儀館四十六號窗:方瑜的哀悼會

賓客聚結,親朋好友都守在殿堂裏,匯聚一桌,紛紛給方瑜哀悼,再離開。而快要結束的時候,門外穿著一身黑衣的季灝譯走了進來,麵無表情,對於周圍的一切視若無睹,漫步的走在殿堂裏,眼睛緊緊的凝著殿堂最裏處擺放著的冰棺。

在場的賓客都靜立在原地,呆呆的看著他走過去。至於方家的人都站在一旁,對於他的出現最激烈的那個人莫過於是方厲勳。

二話不說就衝上去攔住季灝譯,冷聲低吼:“誰讓你來的?滾出去,小姑姑不歡迎你這種人來這裏,你的出現隻會是侮辱了她的聖靈。”

季灝譯腳步一頓,俊雅的臉上冰冷一片,眼神一利,斜睨著方厲勳:“你沒有資格在這裏亂吠...”

“別以為有小姑姑死前說了那幾句話,你就以為你就是方家的人了,你真是異想天開。我警告你,有我在一天你休想進方家的大門一步。”方厲勳手指著大門,不屑的瞪著他,一臉的決裂:“門在哪裏,識趣的就滾...”

最後一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

這樣一鬧,整個殿堂都變得鴉雀無聲了,旁觀的賓客都驚詫不已,而方家秦惠和許玉庭都站一旁沒有說話,顯然也是支持方厲勳的決定。

所以沒有人上前去阻止。

“我不會走的。”季灝譯冷冷的回了一句,收回目光直接想要越過方厲勳走過去。

“你不走是嗎?那好!我叫人拖你走。”方厲勳麵色陰沉,對著門外的保安叫道:“來人,把這個瘋子拉滾出去。”

季灝譯像沒聽見一樣,眼睛朝冰棺看去,一瞬不瞬,怎麽都舍不得移開眼。

驟然,雙肩被人挾持住,讓他根本前進不了,他淡雅的臉上淡淡一勾,眸色瞬間淩厲幾分,身形一晃肩膀一拐,一個反扣就將按住自己的人撞滾開,隨即揚起手肘朝上一攻,就把另外一個人的下巴給撞脫臼。

兩名保安就被他一招給製服了,摔倒在地上都爬不起來了,而他完全都不費力,而且他站在原地動也不動,毫發無傷。

“還打嗎?如果還要打就多叫一些人來。”季灝譯冷漠的掃了眼有些吃驚的方厲勳,淡然的說完,就轉身繼續走。

方厲勳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囂張,上前一步又將他攔住,可季灝譯卻沒有閑功夫和他繼續扯,伸手過來的那一刹那,直接就拽住他的手腕向前一傾,方厲勳毫無防備,猝不及防就被季灝譯一拳頭揮過來。

重重的力度將他的揍得嘴角破皮,牙齒鬆動,整個人失去重心的摔倒在地。

見狀,秦惠和許玉庭嚇了一跳,麵色瞬間變得煞白。賓客也被突如其來的變化給震了,呆若木雞的看著。

從來都沒有吃過這種虧的方厲勳那能容得下這口氣,吐了一口血從地上就站了起來,握緊拳頭,看到旁邊的椅子撈起就朝季灝譯的麵門就砸過去了。

季灝譯連眼皮都未動一下,直接抬腳就將那扔過來的椅子給踹飛出去,緊接著又是一腳狠狠的踹在方厲勳的肚子上,跳過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聲音透著冰冷刺骨的寒意:“這幾下是教訓你昨天在醫院對我媽的沁敬,而接下來的這一拳,是對你剛才對我的不敬...”話音一落,握緊的拳發出一股冷風朝方厲勳的臉就揮過去了。

“不要...”

“住手...”

前都是秦惠發出的聲音,而後者是一聲低沉的聲音。

一聲落下,季灝譯揮過去的拳頭也驟然一頓,剛好停在方厲勳的臉頰邊,用力一扔直接將他整個人給扔出去了,緩緩回過頭去看到門外已經走進來的人,喚了一聲:“爸..”

一聲爸,讓在場的都很驚愕,特別是秦惠,在聽到那兩個字的時候,她就知道是他的聲音,雖然相隔了二十幾年了,她卻一刻都未忘記過他的一絲一豪。

而摔坐在地上的方厲勳在聽到方颺的聲音那一刹那,整個人震驚得睜大了眼,簡直不敢相信那個男人離開了這麽多年還能回來?

而許玉庭卻一頭霧水,似對這個公公完全沒有任何的印象。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完全靜止了一樣,靜謐得可怕。

方颺緩步走了進來,站在季灝譯的麵前,冷峻成熟的俊顏多了幾分嚴肅,沉聲道:“這是瑜兒的追悼會,不是你們鬥毆吵架的地方,如果想要打就滾出去打,別在這兒擾了她的安寧。”說罷,誰也不看,直接越過季灝譯走到冰棺前,望著冰棺裏那躺著的女孩,心卻一陣陣抽痛。

站在他後麵的秦蕙呆呆的看著他的身影,目光灼灼,不知不覺間眼淚就這麽盈眶而落,濕了臉。

這麽多年了,他走得那麽無情,走得那麽幹脆,就那樣丟下她一個人和孩子,然而一點音訊也不留給她。

睜了二十多年,等了二十年,終於看到了他,他竟然一個眼神,一個情緒都不給她,隻給她一個冷漠的背影。

此時此刻,秦惠的心就像被刀狠狠的絞著,痛得她幾乎不能呼吸。

一場鬧劇在方颺出現那一刻,已經戛然而止。

方厲勳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抹了下唇角的血絲,捂著疼痛不已的肚腹慢慢走到方颺的身後,眸光深濃一片,幾乎也是夾帶著濃濃的恨意。

方厲勳對方颺的認知,完全就是一個零,沒有絲毫的記憶,若不是家裏有著方颺的相片,他根本不知道這個站在冰棺麵前的男人就是他的父親,一個拋棄他和媽媽二十五年的父親。

他走了後,就失去了聯係,一點消息也沒有。

這些年來,他到底有沒有想過,還有他這麽一個兒子呀?

“我們事等瑜兒的事過了,再說。”方颺緩緩的回過頭來,目光深幽,凝著站在身後嘴角破裂,滿臉怨恨的方厲勳,聲音很平靜:“到時,你要對我做什麽,我都不會說什麽的。”

方厲勳因為他這一句,所有話都哽在喉嚨處,他說得沒錯,今天是方瑜的葬禮,他再生氣,再怨恨,也不能不顧方瑜。

所以,他選擇了沉默,也不管季灝譯在不在,來不來,直接轉過身去朝秦惠走去,“媽,我扶你去哪邊坐會兒。”

秦惠還定定的看著那邊仍還是不看自己一眼的方颺,心裏雖然很不甘心,很想上前去問個清楚,可最終也按捺下去,由著方厲勳扶著她走到邊上去坐著。

轉眼,就是方瑜火化的時間,而遲遲未來隻有方厲虞和顧愛,打電話也不接。

老頭子一臉沉悶的坐在火化間的椅子上,其他人還好,都一臉隨意,也不著急。方颺和季灝譯站在一塊兒,守著冰棺,兩個人一直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凝著冰棺裏的女孩。

最後離火化的五分鍾裏,方厲虞來了,顧愛沒有來,他不允許她懷著孩子還來火化間,這樣很不吉利。至於他的到來,所有人都不在意,反也不多餘。

他進了火化間後就默默的站在一個角落裏,深邃的目光落在季灝譯身邊站著的男人身上。

可能方颺還沒有認出他來吧!所以,方厲虞的出現對他來說毫無影響。

冰棺前,季灝譯慢慢挪步走了過去,站在冰棺兩側,靜靜的凝著裏麵躺著的人,那張絕美的容顏蒼白如紙,緊閉眼,就像一個睡美人。

“瑜兒.....”隻是簡單的兩個字,他已經哽了聲音。

最後的幾分鍾裏,他覺得過得很快,快到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