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人傳說

第 170 章 為民的任務

莊成澤的意思是不讓他們來,來了固然好,大家都像有個家似地,可是他們來了,一看咱們過的是這種日子,早上出去一好人,晚上回來不知少了什麽,那得多掛心呀,穩定定穩定再說吧。

可是五個年輕人,還是很有錢的年輕人,純爆發戶,在之前沒怎麽見過錢突然一下子有很多錢的人是很可怕的,又不懂得投資,開始每天過那種極度糜爛的生活,天天就是喝酒找女人,不管怎麽樣,幸虧是混出來了,如果真那樣沉淪下去,現在說不定還得在工地上做小工。

真的,年輕時混社會的小青年到上了年紀還沒混出來的,到工地上做小工的有的是,烤紅薯好的,賣煎餅果子的,修鞋的,這些人好多在年輕時都很風光無限,因為年輕的時候有的混,可是真靠著混能起來的有幾個,到上了年紀還沒混出來,可是新生的力量已經把他取而代之,可他們還是要生活下去,除了會打架沒有任何的一技之長,大腦廢棄多年不用,也想不出什麽好生計,隻好幹些簡單的。

那個時候張誌同時和多個女人交往著,有兩個真對他有感情,可當時我們覺得他就是一個冷血動物,他隻對**感興趣,感情,他一點都沒有,但是對哥們兒是沒的說,其實對女人或許他就是當成了可以給他提供性滿足的哥們兒,所以雖然他從不和她們談感情,但是他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他身邊的女人,不管是和他有沒有那種關係的。隻要人家叫他一聲誌哥就算是和他有關係了。

講張誌和女人的故事。下麵的這段就不能不講。

有一次我們幾個在歌廳裏喝酒。他帶著一個跟他玩兒了好幾天的姑娘,我記得那女的叫菲菲,我們整唱著,進來一個小夥子讓菲菲去陪他,張誌讓人把音樂關掉問菲菲是願意陪他還是願意陪剛進來的那個男人,菲菲看上去有點猶豫,張誌冷冷的笑笑和菲菲說,你走吧。我最討厭的就是優柔寡斷的人。

這時菲菲一下子有了主意她說道:我願意陪你。

張誌衝著站在門口的男人攤開雙手,他說:你也聽到了,她說的是願意陪我。

男人走進來拉菲菲,菲菲就是不肯出去。

張誌站起來從桌子上拿起一個啤酒瓶朝著那家夥頭砸過去,他在站起來的前一秒似乎都是笑著看眼前發生的一切的,那男的晃了兩下躺倒在地上,張誌用啤酒把他澆醒,拍拍那家夥的臉說,我也討厭強人所難的人,人家都說不願意陪你了你還非要強拉硬拽的。我怎麽能不生氣呢?

那小子還真是個強種,從地上還沒爬起來呢。就惡狠狠的罵張誌,說他要倒黴了。

張誌哈哈大笑,他說,可真是有意思,讓誰都看得出來咱倆這情況是誰倒黴了,你在這還說我要倒黴。

菲菲在一旁嚇得直打哆嗦,張誌摟緊她,問她為什麽這麽害怕。

菲菲說他是成哥的兄弟,那時候城南一提林大成,大人孩子沒有不害怕的,當時從張誌臉上一點都看不出緊張,他依然笑著,把視線從菲菲身上離開,轉眼看著那個站起來的家夥,後來我們知道了,他叫林小成。張誌看著他說,你是林大成的弟弟?

是,怎麽了?害怕了嗎?

我聽著你是在嚇唬我,我也很討厭別人嚇唬我。

林小成指著張誌說,有本事你就在這等著,說著就往外走。張誌沒讓他走出去,一個箭步過去抓住頭發就往牆上撞,邊打還邊說告訴你我是最討厭別人威脅我的,你就非要試試我的槍尖是銳的還是鈍的。

我從這件事情上得到了一個啟發,一個人不管你有什麽樣的背景,千萬別一個人當著你打不過的人吹太大的牛,因為不是所有的人會忌憚你的背景,還有人抱著“玩兒就玩兒娘娘,截就劫皇杠”的心理呢?打趴下十個嘍囉不會有人知道,若有人知道是誰把林大成的弟弟給辦了,那肯定得火起來,當時張誌就是這麽想的,他覺得現在怎麽也是個收破爛的,成不了什麽氣候,他想幹大,想做杜月笙一樣的人物。

可是他還是錯誤的分析了當時的形式,他還以為城南的老大和占著工地收廢料的那幫人一樣好嚇唬了,錯了,之所以是老大,就不是靠嚇唬人的,要有真正的實力。

一年多占領下來的地盤,就因為這件事我們不得不放棄。當時我的建議是離開這座城市,因為惹了林大成我們再也不能明目張膽的混下去了,林大成已經放出話來了,要拿張誌的兩條腿來祭奠他弟弟受的傷。

莊成澤和熊鐵成都覺得我說的有道理,他倆都勸著張誌采納我的建議,可是如果能聽勸那就不是張誌了,他說如果我們怕了可以走,但是他是絕對不會離開這裏,他要找機會把林大成平了。在拿下開發區那段時間,我們的自信心積累的真的很可以了,可是經曆了這次放棄以後我們的自信心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那段時間我們就躲在在郊區租的房子裏,張誌不讓我們喝酒,也不讓我們找女人,他說這兩樣在人生的低穀是最不適合碰的,他每天天不亮就喊我們起床,跑步到山上去,那段時間為民練會了飛刀,在十米之內他能把一根削出尖來的木棍扔出去插進樹裏五到七厘米,準確度是在二十米之內誤差絕不會超過兩厘米,十米之內基本是沒有誤差的。

當時我們幾個也沒閑著每天練肌肉,打木人樁,張誌自學了李小龍創立的截拳道,他還經常和為民比試,兩個人一開始的時候打個差不多,不過兩個月後為民就打不過他表哥了。

張誌問為民服不服他,為民不屑的笑笑,他說,真打起來你的拳腳再厲害也未必有我的飛刀能解決問題。

我們就那樣練了一年多的時間,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裏我們都沒有找女人,沒有喝過酒,其實我們都知道張誌在尋找一個機會把林大成搬倒,可是遲遲不說行動的事兒。他不說我們也不問,都自顧自的強化自己。

有一段時間張誌每天晚上吃晚飯都要出去一趟,走的時候也不說,回來的時候也不說,大家都猜他是出去踩點兒。

果然,從他晚上開始出去走那麽一趟,差不多一個多月以後,也就是說在他出去了三十多趟以後,他帶著我們先熟悉了一次行動計劃的路線。然後回來和我們說了這一個多月他的收獲。

林大成的主要經濟來源是壟斷了各大飯店酒店的酒水經銷,和收保護費,手底下有四五十口人,但是貼身的隻有四個,這四個都特別能打,受過專業的訓練,其實如果說隻是單單做掉他幾個人很容易的,畢竟是他們在明處,咱們在暗處,隻是把他們做掉有什麽意思,咱們的最終目的是把他的生意搶過來,就算是把他們做了那些生意就是咱們的了嗎?那些小馬仔就那麽聽咱們的嗎?未必,所以我覺得時機還是沒有成熟。

我想在咱們把林大成做掉之後對他的生意能夠實現無縫對接,也就是說,這邊咱們做掉了林大成,那邊可以沒有任何過渡期的接管他的生意。

所以咱們過去一年多的努力,對搬到林大成南城的實力隻做足了一半的準備,另一半還要繼續努力。

我這裏有一個可以走捷徑的方案,林大成在他的團隊裏所負責的就是精神領袖的作用,把他的凝聚力盡可能發揮到最大,生意上的事全部由他的第三任女人打理,這是一個很能幹的女人,說到這裏房大胡子看著可欣說:從一開始見到你時我就覺得很眼熟,像是在哪裏見過,說到這裏我才想起來你的長相很像她,真的,隻是現在的你比當時的她年輕一些。

發貨收賬從來不用別人,每天有林大成派給她的幾個小弟跟著她滿南城跑,各家酒店,飯店,歌廳的老板有可能沒見過林大成的麵兒,但是沒有不認識他的這第三個女人的,她叫何克兢,知道是什麽意思嗎?

她家沒有男孩,一個克就是十個兄弟的意思,克兢,就是三十個兄弟,她的爸爸希望自己這個女兒能頂的上三十個兒子,所以給她起了這個名字。

她沒有辜負這個名字,一個女人把一個黑道的壟斷經營打理的滴水不漏,林大成對她也是一百個放心 。她是一個很強的女人,再強她也是女人,說到這裏你們幾個應該聽懂了我的意思,我們幾個人中的一個應該為了咱們這個組織做出點犧牲,說到這裏他把視線移到他表弟趙為民身上不動了,然後說,我見過這個女人,雖然已經過了風姿卓越的年紀,但是也有幾分姿色,誰去完成這個任務也不至於太吃虧。為民在哥兒幾個中間你的長相最好——聽從組織的安排,你去完成這個任務怎麽樣?

趙為民還是以往的神態,他把手裏的紙飛機扔出去,低著頭說:我覺得這是一個新的挑戰,我願意應戰。

張誌把照片拿給他,看上去不像三十六歲的人吧。

為民說:看上去六十三歲也沒什麽,我不是去泡妞,是去完成組織上交給我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