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人傳說

第 192 章 傻丫頭

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

引自《論語》

陽子在海裏待了差不多有十來個小時。

他上來後先找了個洗浴衝了個澡,然後換好衣服就去了潤一的飯店。

看到陽子進去潤一很吃驚,問道一天你都去哪裏了,打電話也打不通,雲音和小傑幾個剛走。

我手機沒電了,我去洗了個澡,可能這幾天累了,一睡就睡到現在。

你對今天那個學生故意殺了那個女生的事怎麽看,潤一問。

你們幾個都怎麽看。

大家的意思是讓你和魚人商量商量,看他是什麽意思。

如果你有魚人的造化你會怎麽做。

潤一使勁攥著雙拳,我恨不能——

恨不能什麽?

把他放到火力去烤,到快要烤死的時候再弄到醫院給他治療,治好了再烤,就這樣周而複始下去。

這是個不錯的注意,隻是執行起來比較麻煩。

潤一還是那句話,簡直就是慘絕人寰,撞不死捅死,這不應該是人幹出來的事情,真不明白他是怎麽上的學,在學校裏究竟學的什麽,他的老師究竟教的他什麽?

陽子看出潤一很激動,是的,潤一很少這麽激動,他有激動的理由。

他們又聊了很多關於這件事的話題,然後陽子就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陽子睡著後好大一會兒潤一才睡著,睡著了也是一個勁的做惡夢,夢見那個殺人惡魔又怕被他殺的女人的孩子將來長大了找他報仇,到處找那個不滿兩周歲的孩子要殺掉。

這個案子開庭後律師竟然說,那個混蛋捅的其中的兩刀是在那個女人反抗的情況下捅的,這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說當一個人被另一個人拿著刀子捅時反抗是一種違法或是不道德的行為?

律師還說殺人者是學音樂的。在殺人時有可能是沉浸在對音樂的幻想中。

這又是什麽意思?難道說這個殺人犯不是主觀殺人,看來這個律師熟讀三國,知道曹操夢中殺人的典故。

隻要律師這樣強詞奪理,原因隻有一個,肯定是被辯護方出了大價錢,其實這樣的律師比殺人者本人更應該上絞刑架。

在經過幾番上訴,辯護,又上訴後,那個可惡的律師還是輸給了血淋淋的現實,小混蛋被判死刑。使用注射死亡。

這種方法無疑是符合人道的,可是難以平民憤,這麽一個惡魔一樣的變態狂使用安樂死;被他殺的人遭遇了那樣的痛苦,她的孩子從此沒有了母親,他的母親從此沒有了女兒。然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僅僅被判處安樂死。

這個社會不得不說在某些方麵太和諧了。

可欣問陽子怎麽弄,陽子心裏當然已經有了打算。不過他嘴上還是說。既然判了就判了吧,再怎麽著也不能讓他死兩回。

安樂死這不太便宜他了嗎?魚人就沒拿出什麽態度?

魚人的意思和我差不多。

潤一也不說話,拿著一本書翻兩頁又放下,放下再拿起來。

也不怪他不說話,既然魚人是這樣的態度,別人再怎麽著急又有什麽用。畢竟魚人是他們的保護傘,縱使他們幾個有著萬丈的**,可也沒有辦法把那個殺人的混蛋從監獄裏弄出來,然後讓他們再重新審判和定罪。

陽子說這小傑到底是在研究什麽買賣。又有二十多天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了。

可欣說:一周前和我在qq上聊過。

嗬!你的麵子可真是比漢武帝的江山還大,這麽多人就和你一個聊天,我們幾個他誰都沒搭理。

搭理你們幹什麽,你們的qq十天半月的不上一次。

打電話總可以吧,怎麽連個電話都不打。

和我是在qq上聊的,我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

不管他和不和誰聯係了,他現在幹什麽了?

我問他了,他什麽都沒說,隻是告訴我讓我準備好大吃一驚。

陽子給可欣發了一條信息,問她小傑和汪雨聯係了沒有。

可欣看完信息沒有給陽子回信息,而是直接問了汪雨:汪雨小傑和你聯係了沒有?於陽子同學讓我問的。

陽子讓可欣弄得有點尷尬,好在他會調整,他說:我得流量還沒用完,我不想便宜了電信公司,人家那麽大的買賣不差我這點流量。

可欣說:寶貝兒,今天才3號。

從三號我就知道我的流量用不完。

汪雨說:誰問不一樣,小傑和我掰了,他沒再和我聯係。

可欣嗔怪道:我覺得小傑的突然失蹤肯定和你有關係的。

你不要這麽刻薄好不好,他失蹤——和我有什麽關係。

有沒有關係你自己知道。

好,和我有關係,我為他的失蹤負責,汪雨說著站起來,我去把他找回來,說完就往外跑。

陽子過去拉住她,你幹什麽呢?一句玩笑話,別弄得大家再到出找你,小傑失蹤他的,你跟著添什麽亂呀。

你沒見把所有的不是都落在我身上了嗎?像是我把他弄丟的一樣。

可欣說:我不是說你把他弄丟了,我是說他的失蹤和你有關係。

潤一勸道:這個節骨眼,你就少說一句吧。

我覺得這個節骨眼我還正好多說幾句,汪雨錯過這個陳小傑,在下一個路口,乃至你走完你人生的所有街道,也不會有第二個陳小傑等著你了;陽子,不是你的菜。

汪雨也不和可欣辯解,她很冷靜的看著陽子。

陽子被可欣說的摸不著頭腦,他摸了一下鼻尖說了聲,又有我什麽事,別拔出蘿卜帶出泥好不好。

汪雨輕輕的說了聲:是嗎?

陽子其實聽到汪雨是在問,他是不是她的菜,不過他故意把話題岔開,這陳小傑的影響力比鄰國那個胖子還要大。

可欣提醒道:和鄰國那個胖子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人家在問你是不是她的菜,有些話是應該說的清楚些,別讓人家總是把你當成霧裏樓台,說的清清楚楚了比什麽都好,我看小傑這次失蹤也不是什麽壞事,再回來以後他就是一個嶄新的生命了。

陽子,你也不要因為怕汪雨會失蹤或是傷心難過而給她保留那麽一點點美麗的希望;如果你的食譜裏根本就沒有這道菜,那種美麗的希望是很害人的懂不懂?不如來個痛快的,要不讓人家實實在在的幸福,要不讓人家把你連根拔掉,重新開始。

汪雨眼裏含著淚說:我不要什麽連根拔起,然後重新開始,那樣會連我的心拔出來,我不想讓他和我說明白,我非常享受這種能看見但是看不清的感覺。

說完汪雨掙開陽子已經抓得不是很緊的手出去了。

可欣生氣的罵道:我看這孩子就是個傻子,她圖個什麽,她準保意**。

真沒見過這個世界上有這麽傻的丫頭,難道她企圖用自己的傻感動一個根本就不愛她的人嗎?真是太有意思了。

潤一也不發呆了,似乎聽得很起勁,他在心裏說,哎呀,你說一個男人這麽完美了幹什麽?這多傷人呀。

陽子雙手使勁貼在臉上。

可欣說:你不這麽用力捂著你的臉也掉不到地上。

我知道,然後就沒有話了。

陽子還是很會調節的,他心裏清楚,汪雨和小傑之所以走到這一步不能說與他沒關係;可是如果強說有很大的關係似乎也有些牽強。

這有什麽辦法,還是趕緊做些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的好,要不然非要瘋掉不可。

陽子到屋裏做了幾個深呼吸,然後說,你們在這發會兒呆吧,我得出去透透氣了。

其實他那裏是透透氣,他是要去找那個被判了死刑的混蛋,怎麽可以讓他一死了之,他還要對他重新審判,最好是讓他那個辯護律師繼續為他辯護。

陽子一想到這裏自己都笑了,有意思,有意思,我非要看看那個律師還能辨出多麽有創意的殺人可以不用殺人者負責的道理。

殺人者在殺人時,是由於處在對音樂的極度癡迷的狀態中,把水果刀當成了手指,把別人的身體當成了鍵盤,他是要在對方的身體上用水果刀捅出一段命運交響曲呀。

這個天殺的律師,我非要把你和殺人犯放在一起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