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人傳說

第 241 章 零道被帶進了警察局

零道伸出雙手抓住撲過來的狗的前腿和它軀體鏈接的地方,事前零道已經想的很明白,如果抓它的腿,在它撲過來的速度的作用下說不定會給它造成骨折。

像這樣抓住它前腿的根部卻可以避免這種危險,零道抓住那隻狗後被它撲過來的衝擊力險些撞個跟頭,他倒退了幾步,抱著那隻狗很隱蔽的在它耳邊說道:快跑,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不跑才是給我惹麻煩。

說完把它用力甩出去,那隻狗在地上滾了兩下,站起來後委屈的看看零道,還不忘叼起咬下來的孫呆子的手然後很不情願的夾著尾巴跑了。零道再怎麽叫它也不肯把那個手放下。

孫金星抓著受傷的手痛苦的喊道:我的手——我的手還能接起來。

不知是誰報了警,120和110在那隻狗跑的沒有蹤跡了後都一起到了。

120 倒是沒怎麽囉嗦,來了就把孫金星抬上救護車,因為隻要把人拉去,不管是死是活,這次出車費病人是必須拿的。

110就不一樣了,他們要調查這次鬥毆的起因,乃至動手的動機,以及傍觀者的一些意見都要入材料,在很多情況下警察的作用其實就是來入材料的。

比方說農民的牛丟了打了110,警察倒是很快就會到達現場,可是到現場後他不是先幫著追偷牛的賊,而是照現場照片,問丟牛的人這個哪個的,入材料。

其實警察趕到事發地點後聽到受害者說的賊應該逃離的方向。他們在很多情況下是可以追上賊人的。可他們卻從來不會那樣做。

警察如果在第一時間順著滴血的痕跡去找說不定能把孫金星的手找回來。可是那不符合警察辦案的套路,所以隻能在現場拍了好多照片,問了旁觀者好多問題後他們才尋著血跡找回來肉被吃沒了的孫金星的手。

警察問的第一個是工長:你知道受傷者和犯罪嫌疑人是因為什麽發生的衝突嗎?

犯罪嫌疑人?你指的是那隻不隻是從哪裏跑來的瘋狗吧?

哦——對了,警察更正道:是犯罪嫌疑狗,他和那隻狗是因為什麽起的衝突。

一隻狗和一個人發生了衝突,好像不用因為什麽原因吧。

怎麽就不用,比如是人先騷擾的狗,還是狗先騷擾的人。

是這個意思呀。那我就不知道了。

你當時不是在現場嗎?

我是在現場,可是我看到的時候那隻狗已經把那個人的手咬下來了。

警察又問一個工友看沒看見是狗先騷擾的人還是人先騷擾的狗。

這個人是個直心眼,把一來一去說的很詳盡,呆子怎麽打零道,然後零道不還手,然後那隻狗就撲了上去,它本來是想咬斷呆子的脖子,可是呆子用手一擋,就咬斷了他的手,然後那狗還是不依不饒還要過去咬。可是被零道攔住了,然後那隻狗叼著咬下來的手就走了。我敢擔保你們到的時候那隻狗還沒走遠,被咬斷的手還是熱乎的,說不定找到還能給他接上,可是現在我敢擔保那隻手肯定隻剩下骨頭了。

這不是你所要關心的,警察辦案有自己的辦案章程,用不著讓你指點怎麽做。

是啊,各行各業都有自己的行道,俺們幹活也是。

警察又過去問零道,看來這件事情的起因和你有這很大的關係,那隻狗是你的嗎?

零道搖搖頭。

你和那個手掉下來的胖子打架了?

沒有,是他打我了,我沒還手。

哦,都一個意思,你為什麽不還手?

我不願意打架。

怕他嗎?——

不知道,就是不願意打架。

那隻狗是你的?

不是。

那個胖子打你,你不還手,然後來了一隻很仗義的狗,路見不平張口相助,太武俠了吧,你認為我會信嗎?那隻狗肯定和你有點關係。

如果有的話,也有可能是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

真是有意思,你以為你是誰呀,還它認識你你不認識它。

我叫零道。

警察看看零道的樣子,他說:你這名字可老厲害了,還領導,人家打你都不知道還手,還得一隻狗給你出頭,你可真對不起你這名字。他和一起來的幾個商量一下是不是應該把零道帶走。

那幾個說,這可真是一樁連環案,起因是這個領導,警察的語氣裏不乏譏諷,可是行凶者,不,應該說是抱打不平的又是一隻他不認識的狗。現在嫌疑犯下落不明,怎麽也得帶回個回去交差。

你的意思是把這個零道帶回去?剛才入材料的那個說。

隻好這樣。

這時工長站出來說話了,憑什麽帶他走,又不是他把人傷的,他還挨了打呢?

警察要咬人一樣看著工長,怎麽了?你是幹什麽的,有你什麽事兒,我說把誰帶走就把誰帶走。

你應該去把那隻狗帶走。

警察是抓人的,你讓警察去抓狗,你什麽意思。

可是確實是那隻狗做的案呀。

那隻狗——做的案——也不能抓,這傳到國際社會上去豈不是個笑話,警察出來辦案抓了一隻狗回去,這叫什麽事兒。

那抓個沒罪的叫什麽事兒呀。

誰說他沒罪的,他是這件惡性暴力事件的起因,很明顯那隻狗就是他的,他說不認就不認識,你還真以為那就是一隻狗界的俠客了,也真是太荒渺了,別忘了我可是刑偵專業畢業的,帶走。別多說話了,再多說也把你帶走。

警察把零道帶走了。

孫金星的表哥知道了表弟的手讓狗咬下去後。他給警察局長打了電話。用命令的口氣讓他們必須把表弟的手找回來。

局長下命令給屬下們。讓他們必須把受害人的手找到,沒辦法,一開始出警的警察又回到工地順著血跡找那個狗有可能逃逸的地方,他們沒費多大力氣就找到了那隻被啃沒了肉的手。

不管怎麽樣,他們還是把那隻隻剩下骨頭的手拿了回去。

警察局長一臉愧疚的和那位大人物說:我們已經盡力了,隻是——他把裝在消毒塑料袋裏的手拿出來。

大人物看著表弟的手成了這個樣子忍不住潸然淚下,在心裏發誓一定要用那隻狗的腦袋來祭奠表弟的手。

局長說:廖懂,我看咱不如拿著這隻手到醫院裏讓醫生看看還能不能接上。

都這個樣子了就算是接上又有什麽用呢?

已經這樣了。咱莫如死馬當活馬醫,已經是這樣子了,如果醫生說還能接,那當然謝天謝地,如果不能接,那再說不能接的。

再說了現在醫術這麽發達,沒聽說從你身體上取個細胞就能克隆出一個和你一摸一樣的人,這一隻手的骨頭上得有多少細胞呀,咱不讓他給克隆出個表弟來,就讓他克隆出一隻手應該不是很難的事兒。

這大人物一聽局長說的很有道理。說不定拿著這一隻手上的骨頭就能給弄出一隻新手來。

兩人拿著那隻隻剩下骨頭的手到醫院找了一個專家,和專家說明了來意。當然也都做了自我介紹。

專家一看這可是兩個了不起的大人物,不敢怠慢,他說這個手術我們可以做,我們也隻能說付出最多的努力盡量去做好,可是凡事也都有個特例。

大人物那當然是聽半截話就能猜透人家肚子裏沒說出來的話的意思。他說:我明白了您的意思,隻要您盡心,不管結果怎樣——我知道除了醫護人員的努力還要看他的運氣。

先生,我是這個意思。

手術比他們想象的簡單,並不是把那隻被吃的隻剩下了肉的手接到呆子的手上,僅僅是從那個手的骨骼上采集了一個細胞,然後通過先進的醫術,把那個采集下來的細胞植入呆子被咬斷的骨頭上。

做完手術後呆子情緒還是非常低落,畢竟那隻手已經跟了他二十多年,一下子就沒有了,讓誰也受不了,就算是咱們帶了幾年的一個不是很值錢的小飾物在洗澡時不慎丟了還會心疼好一段時間呢,何況是自己的右手呢?

所以說呆子有理由情緒低落。

呆子的表哥過來安慰表弟說:金星,沒事的,哥怎麽會騙你呢,你的手會重新長出來的。

肥烏龜,看看纏滿了繃帶的斷手,心想,你們都把我當成三歲的小孩兒呀,你以為我的手是樹枝呀,斷了以後還能長出來,不過他看著自己一直崇拜的表哥很誠懇的樣子也不像是在哄他,他問道:哥,真的嗎?

真的,哥什麽時候騙過你。

傻一點的人總比太聰明的人容易獲得幸福,孫金星高興了,他想剛長出來的新手也許比讓狗吃了的更好。

問題就出在醫生這個本應該很嚴謹認真的職業,可是這些被稱為白衣使者的人們卻有總是粗心大意的習慣了,在給病人做手術好的時候或許他們根本就沒有把被打了全麻的病人當成是一個生命來尊重,對於他們來說手術台上的病人也許就像修理工看待修理台上的機器一樣。

如果中國的醫生對待手術台上的病人能像英國人對待一輛生產過程中的勞斯萊斯一樣認真和負責任,也許手術刀被縫在肚子裏的鬧劇就會少發生幾起。

可憐的國人,把這麽神聖的職業幹的和鐵匠一樣粗心大意。

這回中招的是孫金星,他這樣一個呆呆瓜瓜的人能遇上一個像大人物一樣的表哥,已經非常幸運。要不然他也就是繼承了祖業去打鐵,可是人家有這樣一個表哥,就可以到大公司去當一個經理了。

上帝是公平的,你總不能讓他把所有的好運都給你,所以時不時的也會給那些幸運的人安排一點不順心的事情。

那個負責從孫金星手骨上采集細胞的人被安排去幹這件事情的時候,正和一個剛搖到的**好友聊得起勁,但是領導吩咐的事兒不能不幹,拿著工具就去了,很簡單的取下來,他心裏還想呢,這小子這骨頭和我有緣,知道我手底下有事兒所以輕輕一弄就掉下來了。

他隻顧回去聊**了,弄下來後隻是走了一個在顯微鏡下放了一放的程序,連看都沒看,但凡他看一眼也會看出那根本就不是人的手骨細胞。

那是那隻流浪狗在啃骨頭的時候從它牙齒上掉下來的一個細胞,悲劇就這麽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