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人傳說

第 255 章 陽子和潤一

回過頭來繼續說可欣和潤一陽子幾個聊天的內容。

可欣說:你們說那群流浪狗不會餓了就到處吃人吧。

陽子說:應該是不會,看上去他們是有組織有預謀的。它們闖進了公安局把局長吃了,為什麽沒吃那些女警呢?看來是經過特殊訓練過的了。

寶貝兒,不對吧,新聞上可是一直都說那是一群流浪狗呀。

潤一說:當有什麽覺得不可思議時就和自己說這是一個什麽都有可能發生的時代,從有史料記載以來從來也沒這麽詳細的記錄過有外星人到地球上做過這麽多事情呀。可是到現在也沒有人能真正說清楚這個魚人到底是外星人還是上帝派來的天使。

如果他是天使的話,這一切就容易解釋了,可欣說。

你的意思是那群流浪狗和魚人也有關係?

我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釋了。

這幾天城市裏的人們大多都在議論這件流浪狗把公安局長吃的連骨頭都沒有剩下的事情。

有的說:那個局長是個極度變態的家夥,之所以惹怒了那幫流浪狗是因為他強暴了一隻流浪的母狗,說這樣的話的人當然自己都知道是假的,不過他覺得這樣說出來會特別解氣。就像那些聽的人,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可是嘴上也會說,是啊,那隻母狗可能是流浪狗的頭兒喜歡的母狗,所以才會來了這麽多的狗。還有人問:你們說這樣那隻母狗會不會生出半人半狗的怪物呢?這可不好說。大家笑一陣然後再做別的猜測。

自以為有見識的人說。這是要發生大事件的前兆,就像在地震前好多動物都會做出一些很異常的反應,這回這大事件肯定會比地震大,說不定末日真的要來了。也有人站出來支持這種觀點。

有一個人發了這樣一條**,“這不是一隻流浪狗的散兵遊勇,而是魚人的天兵天將,那個打頭的人就是一個天王星上的大將軍,那些作惡多端的壞人騎在百姓身上作威作福的日子將一去不複返了”。

所有看過這條**的幾乎都攢了,當然也有好多個評論。

下麵咱們選擇幾條具有代表性的評論。

怎麽可能是散兵遊勇呢,它們行軍的時候就像踢著正步一樣。

這樣的日子還是來了。沒有早一步。沒有遲一步,在人們最迫切盼望的時候到來了。

但願這些天兵天將能夠嗅出壞人身上的味道,那些作惡的人一從它們身邊經過就能夠被嗅出來,這樣它們就不用去養豬場去買豬吃了。世上的壞人足夠他們吃好多年。僅是這一條評論就得到了多條回複。下麵是摘錄:

把城管吃了。

把那些拐賣孩子的混蛋吃了。

那些猥褻兒童的混蛋和帶著女生去開房的校長也該吃。

還有無德的醫生也該吃。

魚人是帶著他的天兵天將是來營造一個真正和諧的社會的。

孫金星的表哥那個大人物。局長被吃了後大概有一周沒敢出房間。甚至電話都不敢接,害怕那些流浪狗會順著手機信號跑到他的房子裏麵來,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做事極其認真,小心謹慎,凡事要求自己做到最好,他總是說自己是一個完美主義者。什麽事都想的特別周到,沒有他想不到的事情。就算是從停車場往自家樓上走的時候他不知要抬頭看多少次樓上有沒有小孩會從上麵往下扔東西,他說他這樣做很有道理,因為曆史上被流矢所傷的大將軍太多了。

比如說既然你把房子所得嚴嚴實實了怎麽還會怕流浪狗會順著手機信號進到房間呢,他就是這樣一個人,變態的謹慎,不過他也有他的道理,他說那大概是一群被使了魔法或是被念了什麽咒語的狗,一想到這裏他就更害怕了,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些狗甚至能從隻要空氣能進來的地方進來。

他把所有的工人從工地上招回來,工地上的活可以先放放,最主要的還是保證他的安全,先過過這段非常時期再說。他心裏很明白這件事情完全是和那個和他表弟打架的人有關係,把那人抓起來嚴刑逼供可是他和局長兩個人想出來的主意,他被吃了,下一個不就是——他不敢想這件讓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他讓工人們把他房間裏的門都焊死,所有有玻璃的地方都換成鋼板,焊過一遍後再用玻璃膠打一遍,他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過了幾天沒動靜他開始不那麽緊張了,總這麽躲著也不是個辦法,給屬下們開會的時候他經常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道理不是隻用來講,讓人家知道你懂的多,最主要的是要去做,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花點大價錢把它們給除掉,一想到這些他壓抑了幾天的心一下子放鬆了不少。

當然他也看到過那些和流浪狗有關的**,什麽它們是魚人的天兵天將呀什麽的。

他在心裏說:狗屁,什麽都不是,他不相信魚人是天王星人或是天使,他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無神論者,他認為這個世界屬於那些絕對的強者,隻要你足夠強大就可以主宰這個世界。他就是那種相信能夠建成巴別塔的人。

他一想到那天魚人讓他就著尿吃蛆就惡心,不是說吃到胃裏的東西惡心,他是覺得自己做了這件永遠都讓自己瞧不起的事情,他回頭細想了一下,那明明就是幾個搞惡作劇的孩子。可是他們還要愚昧的花大價錢買那些——

這件事情不可能就這樣拉倒,一個男人的尊嚴被踐踏了,如果不想去報複。那還能算是男人嗎?“如果有人把吐沫吐在你的臉上,就算當時不能反擊,那麽一定要找機會吐在他的嘴裏”。男人一定要有仇必報,要不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了。這個大人物是一個不信邪的大人物,以後要提到他的地方還很多,不防在這裏就給他起一個名字,就叫廖布齊吧,我覺得這個名字不錯。

這個廖布齊確實是一個了不起的大人物,當所有的人都覺得魚人是一個天外來客或是天使的時候,他不這麽認為。在他的眼裏除了他自己沒有誰是不能惹或是真正了不起的。這就像偉大的羅曼羅蘭在偉大的《約翰克利斯朵夫》裏說的那樣,“他這樣的人永遠都不會相信還活著的人有比他強的,他隻崇拜死人”,真是這樣。有這樣的人的。你永遠都不會從他嘴裏聽說活著的某某誰可真是不一般的人物。就算他聽到有人說誰誰是個很了不起的人物時,他也總會說:沒有那麽邪乎,咱們敢對了步子一樣會比他好。

就算你說李嘉誠是如何如何了不起。他就算在嘴上不說在心裏也會嘀咕,哎呀,也不過是趕對了步子,生對了地方,哪有這麽邪乎;真是這樣的,這個廖布齊確實是個人才,年齡不是很大但是幹了很多不小的事情。不過有一個毛病就是聽不得有人說有人比他厲害,他是有點本事。可也絕對沒有到真有人趕不上的程度。

比如說吧,他周圍有一個他很熟悉的人,前些年幹過很多事情,結果都黃了,還欠了很多貸款,有幾年好多人都把他當做笑話講了,可是沒過幾年這個人一個鯉魚打挺又起來了。並且做得比以前更大了,這個時候廖布齊身邊的人偶爾會說起誰誰真是個人物,眼看著完了,這不又起來了,他聽了就老大的不高興,他這時總會一縱頭皮一眨眼然後很不屑的說道:我看這事兒事出蹊蹺,沒聽他幹過什麽大買賣怎麽說起來就起來了,肯定是幹的見不得光的事兒,依我看不是大規模的傳銷就是倒賣毒品吧。

總而言之一句話,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活著的人有比他更優秀的,其實他這種自信確實到達了一定的高度,隻是有些偏激。他這是一種不信邪,不吧一切放在眼裏的性格,所以他才會有了要挑戰魚人的想法,在他的眼裏魚人並沒有人們說的那麽邪乎,因為他就是那種想修巴別塔的人。

他打算拿出相當大一部分精力來和魚人對抗,籠絡一大眾和他一樣不知天高地厚覺得魚人存在就對他們有所威脅的大人物研究如何讓魚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辦法。

他那個呆子表弟孫金星一直在醫院養著,一天到晚看著自己斷掉的手,緊盯著有沒有小手從斷的地方長出來,大夫一來查房就問:哼——哼——大夫,我這手什麽時候能長出來呀,這麽多天了怎麽還不見動靜呀。

這個時候大夫總會很耐心的和他說,孫經理你不能著急植入的細胞要一點一點的長呀,你就放心吧,肯定會長出一直嶄新的手。

長出來的手會和原來的一模一樣嗎?

大夫拍著胸脯說:孫經理我給你打保票,長出來的新手隻能比原來的還要好。

聽了這樣的話呆子當然是無比的高興,哼哼——哼——那可就太謝謝你了大夫,原來我大拇指後麵有一塊黑胎記,長出來的新手上會不會還有。

不會有了,它會是一隻非常漂亮的新手。

類似的話這呆子每天都要問一遍,那些不同的查房大夫也同樣會不厭其煩的重複一遍上麵的話。

半個月過去了,那裹著的紗布拆了下去,呆子更像是現在的人們看手機一樣一天到晚的盯著那個除去了紗布的紅紅的肉疙瘩,看有沒有更新或是動態啥的。

有一天早上他感覺那個肉疙瘩的一個位置奇癢無比,就喊來大夫說明了情況。

大夫觀察了一下,又問他哪裏癢,怎麽癢。

孫金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大夫問的問題說了個半明不白。

大夫也聽了個半明不白,不過為了縮短和他說話的時間,他還是裝作已經聽得很明白的樣子,哦,是這樣,孫經理這可是個好事兒,這是說明你的新手就要長出來了。這個肉疙瘩現在就像一個孕婦一樣,它懷著你的新手,你的新手要從裏麵鑽出來,他外麵肯定會癢的,等露出頭就好了。說白來,這是你的新手要發芽,你想它在裏邊拱啊拱的能沒有感覺嗎?

一聽這個這呆子可高興壞了,更是仔細的盯著那個肉疙瘩了,是嗎?我的新手快要長出來了,這得幾天才能長出來呢?

這個——都癢了,應該不用等太久了。

廖布齊再去醫院看他的時候,他當然要把這個好消息要告訴在他眼裏和神一樣需要擺在神龕裏用香火和祭品來供養的表哥。

廖布齊聽了也很為他高興,讓他好好養著不用操心工地上的事務。

呆子說:能不關心嗎?哥你是不了解那幫人,一離開表哥您或是我的眼,就不好好幹活。

你就安心養著,等你的手好了再好好工作比什麽都好,養病一定要心靜的。

哥,我知道了。

從大夫告訴他這是新手要發芽,這呆子半夜裏都要醒幾次看看他的新手的芽有沒有拱破皮膚鑽出來。

有一天半夜裏他感覺到自己的斷手那裏猛的疼了一下子,他醒來就看是不是新手鑽出來了,這回他看到了,那塊肉疙瘩上麵又多了一塊小嫩肉,還用說嗎?這就是我的新手,本來是坐著的,他一激動一下子從**站了起來,然後又開始大喊大叫,我有新手了,我有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