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神龍

第二十一章 狐假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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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玄宗外門內堂的弟子,基本上都是沒師父的娃,因為都是些煉氣六層到煉氣十二層的人,會動心思收徒弟的若不是元嬰期以上的修士便是已進入金丹期且執掌一堂的實力派人士而這種人想也不可能會找煉氣期的小家夥當徒弟,所以問道堂便是這些沒人罩著的弟子求學的地方,平時都是安排,修煉、種靈藥、執行些力所能及的任務,甚至搗弄些小玩意賣點靈石用用,而每月有三天會有宗門長輩在問道堂講學,除了講解一些煉氣期的知識外,還能讓修煉中遇上難題的弟子詢問解惑。

今天正是問道堂開講的最後一天,想到今天過後又要等一個月才能有機會得到這種當麵得到指點的機會,內堂的弟子自是要抓緊,即使平時不太願意出門的人也都出現了,把問道堂擠了個水泄不通。

範逸武拉著單謹翔擠到一個小角落,一邊聽著長輩的講道,一邊左顧右盼,“謹翔你有問題趕緊問了,趁許家的人沒你,我們趕緊走。”

若不是為了確保單謹翔這次可以順利突破,他們也不會冒險出現在這裏,有些問題雖然小,但若不弄清楚極可能會成為功虧一簣的關鍵的,可是想到許家那幾個不死不休般的家夥又不能不讓人翼翼,雖說他們不敢用法術,可是單謹翔畢竟是血肉之軀,老是被他們這樣不分輕重的打說不準就會打出人命來了。

像作賊似的望風,好不容易挨到單謹翔問完走了,範逸武一把拉起他,刻不停緩的就往外擠。一直被動的讓他拉著走的單謹翔看他那疑神疑鬼的模樣,心裏湧起一股暖意,現在的情況根本沒人敢和接觸,也隻有這家夥會不怕死的和混在一起了,想起他罵的話他就想笑,這是不是人家所說的有口說別人卻沒口說,他責怪跟從雲曦混一起而惹禍上身,卻不想想現在的做法根本就沒區別。

兩人出了問道堂,跳上飛劍急駛而去,目標正是單謹翔的小屋。

“你先,我去幫你準備些饅頭,路上些千萬別讓姓許的堵上了,隻要一開始閉關,他們就拿你沒辦法了。”範逸武一邊飛一邊說著,眼睛還不忘不時觀察著四周,生怕許家的人會突然冒出來。

單謹翔沒異議的應了聲好,正準備和他分開,看到前方的人影,臉上不由泛起了一絲苦笑,看出他的異樣,範逸武順著他的目光往前看,心中暗罵一聲,當真怕就來,這姓許的全屬狗的不成。

抱臂看著兩人,許道成一臉的譏笑,“溜得挺快的嘛,可惜飛劍差了點。”

單謹翔沉默的沒回應,範逸武亦是不作聲,人家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兩人的飛劍沒他們的好,跑,是肯定跑不贏的了,現在一頓打怕是免不了了,隻希望別傷得太厲害,反正單謹翔隻要撐過了這一次,以後就不必怕他們了。

因為閉關是修煉者的重要修行手段,若是在其間被強行打擾損失可是可大可小的,所以別說宗門內就是在整個修真界都不會有人敢去強行打擾閉關中的人,這可是犯眾怒的行為,因此隻要單謹翔進入了閉關狀態,許家的人就是再強橫也拿他沒辦法了,而單謹翔這一次閉關並非全是為了避難,而是他本身確到了突破的界點,等他開關出來也是他突破成功的時候,到那時許家的人就拿他沒辦法了。

既知跑不了,單謹翔也不作垂死掙紮之類的無用功,站到地上,收起飛劍,暗自運氣護體,這段也算是習慣了,咬咬牙也就了。隻是當他看到從許道成身後走出來的人之後,臉上的神色便不再淡定了。

看清來人,範逸武也不由心裏一緊,“許道安!”

被點名的人揚起惟有的一隻眼睛,眼內滿是陰狠,“沒,是本少爺。哼,想閉關?是不是認為本少爺的修為掉了,你們這些螻蟻就有一拚的機會了,想突破到八層來跟本少爺打一打?”

不待回答,他平舉起手,一個金色的光球緩緩在他掌心凝聚,“想得倒不,隻是你怕沒這。”哼小螻蟻的小伎倆騙得了二弟他們可騙不了,想趁受傷的機會把徹底打壓下去,不過失手了一回,這些人還當真當是廢物了嗎。

看他竟想用靈力攻擊,範逸武不由急了,“許道安,執事有明令,你與從師妹的事不許再糾纏下去了,你這樣做就不怕律堂嚴懲嗎不跳字。

痛處被踩到,許道安更是恨得滿臉陰縻,“律堂又如何,本少爺和同門切磋,一時失手把人打死了,難不成還非得要我賠命?執事隻說之前的事不許糾纏,可沒說以後都不許同門切磋。”

“你……”範逸武心裏一陣發寒,很明顯這家夥不服執事的處置手段,打算把氣全出在單謹翔這笨蛋身上了,甚至連借口都想好了,以他許家的人脈稍活動一下,這位大少爺便能安然脫身了,甚至執事都有可能因之前偏幫從雲曦的事而在這件事上得過且過,以單謹翔的命平許家的怨火,而根本不把這事上報律堂。

冷冷陰笑的看著對麵無話可說的兩人,許道安手上的光球越來越亮,那散發出來的氣勢讓單謹翔兩人一陣膽顫,這一次怕是要死定了。

看到了兩人眼中的懼意,許道安笑得越發陰寒,“別站著不動呀,你們兩個煉氣七層的人難道還不敢跟我這樣半廢的人較量一翻嗎。”

聽也被扯進來了,範逸武狠得差點咬碎牙,許道安是金火雙靈根,兩個屬性的功法都是極具攻擊性的,而是水土木三靈根,防禦可以,叫他作戰那可不是一般的弱,單謹翔是火土木三靈根,攻擊上會比好一點,可跟許道安比還是弱了許多,畢竟這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許道安現在雖然隻有煉氣八層可那功法的攻擊力是明擺在那裏的,他們不可能是對手。

“兩位師弟,再不動手,為兄可要不客氣了。”許道安語調陰沉,明顯含了殺意,哼!暫時動不了那丫頭就拿眼前兩個人出氣好了。

看著那隨時會砸的金球,單謹翔兩人大氣都不敢出,戰還是逃?逃,明顯的飛劍沒人家的快,戰,其實也不過是掙紮多一會而已,若是沒人來援,兩人的結局仍是一樣的,畢竟對麵可不隻一個許道安,其它許家的子弟還在那站著呢,可是難道就這樣任他宰殺嗎?

看著對麵一臉輕蔑之色的許家子弟,看兩人的眼神就像看等死的獵物,一股熱血從兩人心中湧起,人家五歲的女娃都敢硬磕,堂堂男兒又豈會窩囊的束手待斃。

兩人互看一眼,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決定,相視一笑,靈力運轉,戰,既然退無可退那就隻有死戰了。

根本沒把兩人放在眼裏的許道安冷冷一笑,“不自量力。”手腕輕揚,已凝聚成形的光球急速的朝兩人砸去。

幾道土牆兀的豎起,卻在金色光球的重擊下極快蹦垮,單謹翔兩人快步後退,土牆不斷的豎起又垮下,金球越逼越近。範逸武狠狠一咬牙,法訣一改,一條水龍迎著金球撞了上去,雖說是龍卻沒鱗沒角沒爪,其實也不過徒具個名字而已,看在許道安眼中隻得來一聲冷嗤。

果然水龍很快被金球擊散,就在金球蓄力擊散水龍而稍頓了一下的時候,一個火球再度迎頭和金球撞上,雖然沒能把它打散,卻也讓它改了下道,砰的一聲,差之毫厘的在單謹翔旁邊地上炸出一個洞。

一擊不中的許道安也沒惱,反而似有了陪他們玩的興致,“不嘛,再努力一把,興許下次就能把本少爺的金光球打散了。”

相對於他的悠哉,單謹翔兩人可一點也不輕鬆,施放法術可是個力氣活,許道安隻一個光球就讓他們應付得手忙腳亂,再來多幾回,隻怕他們沒被砸死,也得脫力了。

很清楚前麵的兩人不會是對手的許道安,臉泛冷笑,光球再次在掌心凝結,小螻蟻想玩,他當然不介意陪他們耍耍,看著對手在的手中欲抗無從,隻能一遍遍的無力掙紮痛呼哀嚎那真是一種讓人無比快樂的享受(這娃的心理還真是很陰暗)。

第二波攻擊就要來了,單謹翔兩人手心泛汗的緊緊看著,是否躲得,心裏還真的是沒底。

就在他們緊張得胸口都覺得痛的時候,一道嫩嫩的聲音驀的傳來,“你們這是在幹嘛?”

根本沒想過這種時候、這種場合還有不怕死的敢來打岔的雙方人馬一齊臉帶驚疑的看,然後同時心裏一震。

一朵白雲詭異的出現在他們不遠處,而且還慢悠悠的越飛越近,雲上坐著一個粉雕玉琢般的小女孩,身上的袍子與宗門大多數弟子的服色都不同,是白色,就和她坐著的雲一般的白色,卻又不是純白,而是在衣襟和袖口處滾了一條紫金色的邊,她若站起來那條紫金邊絕對會往下延伸,一塊紫色的玉牌明晃晃的垂在她的胸前,一個金色的玄字龍飛鳳舞的刻在玉牌的中央。

雖然身在外門,可是以進入內門為目標,以那一個個榮耀的稱號為動力的他們絕對不會認不出小女孩的這一身代表的是。

真傳弟子!這是天玄門所有修士心中最為向往卻又最無法攀登的高度,而今代表著這一人人羨慕稱號的衣飾竟穿戴在一個小女孩身上,這又如何能讓他們不震驚。

“傳言竟是真的。”範逸武吃驚之餘不由眼帶疑問的看向單謹翔,你小子不會是早了她的身份所以才不怕死的跟她混一起的吧。

對從雲曦的身世一知半解的單謹翔亦是吃驚不小,沒想到風師姐隱晦的說她背後有人指的居然是他們根本見都難以見上一麵的老祖(這誤會還真的有點大了)。

先不去理會一群張口結舌的人雕,從雲曦上下細細打量了單謹翔一會,還好,沒傷筋動骨,沒缺胳膊少腿的,來得不算晚。

心情放鬆了,她也就有麵對惡霸的心情了,轉頭看向另一邊,毫無意外,這些人的表情有點複雜,最複雜的當然得數許惡霸,不過據之前所看到的,這些人應該都是惡霸級別的。

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連睡覺都想著生吞了從雲曦的許道安是很想一掌把還敢在麵前出現的小螻蟻殺死的,可是那明晃晃的一身,卻讓他硬把憋成了內傷,真傳弟子呀,這根本不是他能動的,要真的碰了她,別說在場的許家子弟,就是世俗界的許家都得完蛋。

饒有興致的看著咬牙切齒卻又不得不硬忍著的許惡霸,從雲曦的心情可不是一般的好,“你敢瞪我?”

何謂沒事找事,從雲曦這就是了,你把人家的眼睛都打瞎了一個,瞪你幾眼算是便宜你了,居然還有意見,這不是明擺著想討架打嗎。

可是事實就是的真不是她,因為她是真傳弟子,是個普通弟子根本不能直視的存在,所以敢眼帶憤恨的瞪著她的許道安就顯得很不對,甚至是大逆不道的,因此她這麽一問,站在許道安身後的人立時出了一身的冷汗,忙不迭的扯了扯許道安,身為親弟的許道成更是急忙行禮問安加道歉,“參見師叔祖,家兄他因眼睛受傷了所以看人時不把眼睛睜大一點根本看不清人,並不是有意冒犯師叔祖的,請師叔祖恕罪。”

師叔祖!有這麽老嗎?從雲曦嘴角直抽,而這時都反應的人也急急的問安,“參見師叔祖。”

得,三人成虎,眾口爍金,還真的成老太婆了。

雖然很不滿意一下子跳了好幾輩,還沒長大就成了奶奶級人物了,但基於她本來就是要以大欺小、仗著師父的名號威風一把的,所以從雲曦強忍著沒去要求他們改口,反而裝出了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嗯,乖。”

俯首的男子漢們集體臉抽,被一個隻有幾歲大的奶娃娃稱讚乖,這讓他們情何以堪,可偏偏沒一個人敢有意見,臉抽得再狠,也隻能憋屈的忍著,還必須裝出一臉的與有榮焉表情,誰叫人家有個厲害得沒邊的師父呢。

很清楚這一聲乖會造成效果的從雲曦看著眾人的表情,心裏差點沒笑翻天,就連那醜得很的許惡霸都順了一點點眼,“喂,那個要瞪大眼睛看人的家夥,你的臉是回事,很醜耶,要不要師叔祖我給點藥你抹一下呀?”

噝!許家子弟集體抽氣,許道安更是恨得雙拳緊握,明明就是你打的,現在居然裝無知。可是矮了人家不知多少截的他們卻沒膽吼出真相,萬一這位小祖宗趁勢反咬一口,吃虧的絕對會是他們。

可是他們不敢吼不代表別人也不說。

明白從雲曦肯定是特意來治許家的人幫單謹翔出氣的,憋了一肚子火的範逸武可不會跟他們客氣,“稟師叔祖,那個很醜的人就是上回敢打您的許道安,現在他傷好了,對上回的事心生不忿所以特意堵謹翔想殺他泄憤。”

“範逸武你……”許道成憤懣抬頭,但話沒說完,便讓從雲曦喝止了,“打斷別人是很不禮貌的,難道你爹媽沒教過你嗎不跳字。

許道成強忍著怒火再次俯首低頭,作出一副聽教的模樣,但眼中的怨毒之氣,卻讓從雲曦看了個分明,看來這些人還真的蠻橫慣了,若是處理不好,待走後,單謹翔他們肯定還是沒好果子吃。

這一點顯然範逸武他們也想到了,反正都撕破了臉,若不趁靠山在的時候把這事解決,日後他們倆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單謹翔因為之前與從雲曦相熟還不太好意思開口,完全沒這顧忌的範逸武可就管不了這麽多了,狠狠的往地上一跪,“師叔祖,許家因為尋不到您報仇,把氣都往我們身上撒了,甚至不惜殘害同門,請師叔祖為弟子們作主呀。”

“範逸武你少在那血口噴人。”許家幾名弟子忍不住齊齊出口怒斥,畢竟要真的坐實了這罪名,他們的下場絕對不會好。

已經豁出去的範逸武手往旁邊被金光球砸出來的坑一指,“我血口噴人?那這是,難不成是我們打出來的嗎?剛才若非師叔祖阻止,許道安再一個金光球砸,我與謹翔還能好好的站著嗎不跳字。哼,若不是他們動了殺心,也不會狠心的要把他們往死裏逼,這全是他們逼出來的,可怨不得人。

“好了。”從雲曦不輕不重的一句,讓雙方的吵鬧嘎然而止,一雙明眸,冷冷的從許家幾個人身上掃過,為了知己知彼她可特意了解過這些姓許的,“許家,世俗界的修真大族,看來這氣勢果真是不一般的大,連宗門子弟都得看你們臉色過活了。”

“師、師叔祖……”許家子弟中幾個聰明點的都覺得後背一陣發涼,這話藏的殺招可利著呢,目標不僅僅是他們,甚至連整個家族都扯進來了。

剛剛還一臉不服氣的狠狠瞪著她的許道安,這時也有了一絲懼意,他算是清楚的認識到了,眼前的人雖然從修為來看隻是個小螻蟻,但是她的身份卻完全可以轟殺一個家族,隻要她一句話,許家子弟仗勢欺人,竟妄想打殺真傳弟子,這就夠他們許家家破人亡的了,因為宗門的威嚴是不容絲毫侵犯的,真傳弟子又豈是他許家能動的,即使他之前確是不知她的身份,但打了就是打了,人家要真的咬著不放,他也無從辯駁,宗門也不需聽他的辯駁,因為在宗門眼中,才是那個小螻蟻。

“請師叔祖恕罪。”向來在內堂橫行的許道安不得不低下了高傲的頭,再多的不甘再多的怨恨,此刻都由不得他不低頭。

哼,還挺識相的嘛。從雲曦冷冷一哼,“既然知罪就去律堂請罪,若讓我誰沒去?哼。”她沒把話說明白,但也夠明白了,在場的許家子弟一個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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