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神龍

第三十章 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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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宮非羽和莫惜名的那一場糾紛,從雲曦的身份也被牽連暴露了,於是好奇、驚訝的目光開始往她這一行人身上聚集。

前世很宅女,今世也自認十分低調的從雲曦對這種萬眾矚目的場景可說十分的不習慣,越走就越覺不自在。相反本身比孔雀還奪目的宮非羽倒是很享受,那有如在自家小院散步的悠閑模樣讓從雲曦暗暗佩服,果然這人的氣場不同就是不一樣,從來就是小老百姓的還真的沒當名人的命。

因為不自在,這逛街的興致也就大減,草草的逛了一圈,買了點引起興趣卻大多不知用途的小玩意,從雲曦便與也要啟程回妙音宗的宮非羽依依惜別了。

至於那命定靈獸當然是影都沒有,不過從雲曦也沒往心裏去,畢竟這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若是隨便逛下街都能揀到,那還不知要氣死多少人呢。再說她也不是沒收獲,宮非羽從莫惜名那沒收來的靈獸符可是一張不拉的全給了她,雖然小武說這種靈獸符的威力很低,可她本也沒指望這些紙能把小白臉師父樣的,隻是增加些能惡心他的籌碼而已,所以她還是算揀了便宜的,一開始那莫惜名可是賣五塊下品靈石一張的呢。不過最讓她開心的是,宮非羽這個新認的真的很有義氣,一聽到她現在讓人落淚的處境,竟將自家的回避身法都傳給了她,嘿嘿,九步生蓮,一聽就肯定是優美得不得了的絕妙步法,有了它,以後被揍時逃跑的本錢無疑又厚了。

越想越開心的從雲曦,樂嗬嗬的揮別單謹翔兩人,悠悠晃晃的往無戰峰飛去。

看著飛遠的小身影,範逸武一臉的想不通,“師兄,以小曦現在的修為可能住在無戰峰上的呢?”

有著同樣疑問的單謹翔最後也隻能是搖頭,“不清楚,興許是老祖有法寶能讓小曦不被峰上過於濃鬱的靈氣撐傷吧。”

天玄宗各類弟子的住所會有一定地域的劃分,除了天資修為的考量外,這靈氣的濃鬱問題也在其中,雖然修真之人離不開靈氣,想提升修為更是非得在靈氣充足的地方不可,但是這靈氣並不是越多越好的,靈氣過濃人體一時吸得過多卻消化不了,就會出現被靈氣撐破肉體的危險,就像人一定得吃飯,可這飯吃多了就會撐死人一樣。

所以除了單一的天靈根因為有著異於常人的靈力煉化速度可以一入門就住在內門之外,就是不少雙靈根因本身的悟性問題也隻能從內堂開始往上升,許道安便是其中一例。而被各老祖占據的獨峰,更無一不是靈氣濃鬱非常的地方,以從雲曦五靈根、煉氣四層的修為能平平安安的住在上麵,當然很讓人疑惑。

本來單謹翔他們還以為老祖是在內門找了地方安置她的,雖然內門的靈氣對於她來說都有點過剩,不過以戰尊的本事應該有辦法調和,卻不料她跟宮非羽說她就住在無戰峰上。當時聽到這事,不光他們就連見識明顯多了許多的宮非羽這個內門弟子都驚訝得很。思來想去,最後也隻能得出單謹翔那樣的猜想,戰尊為了讓這個徒弟能住在無戰峰,肯定是花了大心思,甚至可能動用了逆天的法寶,由此可知戰尊對這個弟子有多麽的重視。想來宮非羽必然也是有了這認知所以才會大方的傳了從雲曦九步生蓮,那可是妙音宗的保命之技,可能是這般隨隨便便傳給外人的,宮非羽這樣做無非是為了給日後結個善緣,畢竟元嬰老祖的真傳弟子可不是人人都有機會結交的。

以老祖的重視和無戰峰上那好得讓人妒忌的修煉環境,想來從雲曦的成就絕不簡單,而這種普通的內堂弟子居然和這樣的人有了交情,範逸武兩人心中不由升起一股自豪感,單謹翔自豪之餘更感慶幸,如果當時沒因一時心軟出手幫了她,今天她還會這般與兩人真誠相交嗎?若不是許道安鬧事,本已不願管她的還有機會重新進入她的眼中嗎?許家若不是得了天玄宗的支持根本無法坐大,若不是許家在世俗界勢大,他們的子弟在宗門內便不會如此囂張,若非如此又怎會招來滅門之禍?世間的因果竟是如此的奇妙,一念之差往往便是天淵之別,難道這就是天道?

單謹翔很認真的思考起來。當然不管想,他都絕對想不到這一切不可思議的事全因從雲曦肚子裏多了顆“臭雞蛋”的緣故。

飛回無戰峰的從雲曦自是不隨口泄露的一個住處就讓人有了這麽深度的聯想。現在的她正在洞府裏泡著很久沒泡過的冷水浴,小白臉師父說了今天休息的,所以她也不用再擔心會被人偷襲了,悠閑的泡在越泡越渾身舒暢的冷溪裏,小小的肩膀露出水麵趴伏在池邊,手裏搗弄著的正是新得到的靈獸符。

很認真的瞅著黃黃的符紙上麵的紅色符紋,那扭來扭去的紋路,完全可以稱為鬼畫符,這真是越看越像前世電視裏見過的那些神棍用來唬人的“神符”,就這麽一張破紙真的能撕出一隻野雞來?從雲曦是越看越不肯,本著實踐出真知的求實精神,她決定還是親自試驗一下的好,免得真指望它的時候出紕漏,到時候不必想也肯定又會被修理得金光閃閃的。

心動不如行動,從雲曦快手快腳的從水裏爬了起來,穿好衣服便興衝衝的奔到洞府外,朝四周看了看,沒見到喜歡拿當沙泡打的不良師父和師伯,想來他們應該也趁著這難得的機會休息去了。那正好,至少的小九九不會一下子就暴露了,若是試驗成功,這紙真能變成野雞,等他們又來偷襲的時候就可以借這些符紙逃命了,她可記得很清楚,這野雞雖然不耐打,卻是很纏人的,隻要能纏上個一時半刻的就可以坐上飛行器逃之夭夭了。

想到小白臉師父讓隻野雞纏得直跳腳的模樣,從雲曦就不由發出一陣奸笑。雙眼發亮的拿出一張靈獸符,照著範逸武所說的用法,霍的一下子將它從中撕開,快手的往前一拋。

隻見那張符紙往前飄了飄,然後便很神奇的不見了。一團青光出現在原本飄著符紙的半空中,像長了眼睛似的朝著從雲曦拋紙的方向攸的射去,當它接觸到地麵後,青光漸淡,一個青色的身影浮現出來,就在從雲曦瞪大眼睛觀察的同時,青光由下而上的消失了,那個身影也就沒任何遮擋的完全顯露。

沒想到一張小小的紙真的能變出一個活生生的生物的從雲曦自是一臉的興奮,丫的,這些修真的人也真是太變態了,居然這種事也研究得出來,要是放到現代,這種技術完全可以組建一支特戰部隊了。

不過那野雞不是應該全身大紅色的嗎,會變成青色的呢?興奮過後,從雲曦慢慢了問題,不解的定睛看去,長長的身子,一圈一圈的環繞著,上麵沒有羽毛反而似乎像魚鱗,逐漸轉細的脖子上頂著一個扁扁的三角腦袋,眼睛眯得基本看不見,不過那條長舌頭倒是很明顯,嘶嘶聲中,一吐一縮,連舌尖上的分叉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這是……完全看清楚了的從雲曦,臉上興奮的神色漸漸轉成驚駭,本來紅撲撲的小臉蛋慢慢轉青發白,就算是跟許惡霸對上的時候都很堅強的挺得直直的雙腿異常的打起了戰粟,發顫的嘴唇,就在那扁扁的腦袋從地上一揚一昂的時候,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聲,“蛇呀!”

漫天黃符的飛舞之中,一道小小的身影以超越常人的速度飛馳而去,隻餘下一道隱隱約約的殘影讓那隻漸漸消散的蛇看在眼裏,納悶在心頭,沒事把俺叫出來幹嘛呢!難道就為了看蛇是長啥樣的?

正在洞府裏小修煉的無戰道尊,突然聽到小徒弟淒厲的叫聲,運轉著的真元瞬時一岔,差點走火入魔。匆匆調整了一下,攸的便飛出了洞。向來保持著嫡仙之姿的俊臉布滿怒火,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膽敢上無戰峰來惹事,讓找到看不活劈了他。

隆隆雷電,憑空而現,卻響了很久都沒能落下,因為找不到對象。

自認犀利的眼睛掃完又掃,最後幹脆放出神識,橫掃一切。但整個無戰峰硬是沒一絲可疑的氣息,正確的來說除了他,連個活物都沒有。收回雷電,無戰道尊納悶得差點想抓頭,到底發生事了?小徒弟呢?總不會就這麽一會就被人家給活逮了吧?無小說網不少字

當然這種事情他是絕對不會認為有可能發生的,這啥地方呀,天玄宗!他是人呀,打遍修真界無敵手的無戰道尊!試問整個修真界有哪個這麽不怕死的來天玄宗鬧事,又有哪個有這本事能在他無戰道尊的眼皮子底子抓人的,抓的那個還是他惟一的寶貝徒弟。

可是剛才聽到的聲音明明就是自個的徒弟呀。戰尊撫著下巴,皺著眉頭,很認真的思考著。這對於向來動手比動腦快的他來說可是十分罕見的奇觀,所以當成老祖飛上來的時候,看到他這模樣,不由大吃一驚,“小白臉,你出事了?”

挑起半邊眼斂看清來人,戰尊馬上放棄辛苦的去想答案了,“書蟲,你有沒有看到我徒弟?”

“曦兒往內堂跑去了。”沒想到成老祖還真的看到人了,說完他臉上還露出了一絲自豪、一絲自得,“小白臉,我們的方法看來真的用對了,曦兒的馳風訣進步可以說神速呢,剛才呼的一下就從我腳下跑了,我連開口叫她的都沒有。照這樣看若是以後她的修為夠了,可以修習真正的實戰法術肯定也是事半功倍的。”

一聽到這個,戰尊的眼睛頓時變得精亮,“書蟲你說的是真的?就那給小孩子玩的馳風訣,我徒弟居然練到連你也追不上?”

成老祖白他一眼,“不是我追不上,我是沒去追好不,我隻是說我來不及叫住她而已。”他一個堂堂元嬰期的老祖若是連個煉氣四層的小家夥都追不上,他還修仙,直接找根繩子吊死算了。

“反正意思都差不多了。”戰尊無所畏的擺擺手,將成老祖氣得直瞪眼。

“叫差不多,這意思差很多好不好,平時叫你多看書,你偏不看,就算以後能飛升,我看你這家夥也是個腦袋空空的笨蛋。”若是他這差不多的話真傳了出去,以後在天玄宗就不用見人了,馳風訣名頭挺好聽的,可就是一個給還沒本事禦劍飛行的煉氣小弟子加快行走速度的小法術,隻要能成功引氣入體,將靈氣煉化成靈力就可以施行,就像小白臉說的是給小孩子玩的,他要是連這種法術都比不過,這一世的英名豈不得蕩然無存。

“誰是笨蛋了?你這個整天就埋在玉簡裏的書蟲才是個死腦袋呢。”不甘被罵的薛老祖自是狠狠反擊。

“就算我的是死腦袋也好過你這個沒腦袋的。”成老祖的這話也算毒辣。

“誰說我沒腦袋,這個是來的?”

“就是個長了眼睛鼻子的空殼。”

“你的才是空殼。”

……

兩個加起來近千歲的元嬰老祖,越吵越往幼齡期進化,返老還童指的興許就是這種人吧。

內堂

收拾妥當正準備去吃晚飯的單謹翔與範逸武讓突然冒出來的從雲曦嚇了一大跳。

看著她一陣風似的卷進了屋裏,兩人麵麵相覷。發生啥事了?

難道是老祖一直把小曦追殺到這來了?猛的想起內門膳堂的下場,範逸武立時緊張的踮高腳尖往院子外麵瞧,他們這些小弟子的住處要是弄壞了可是要修的,傷不起呀。

提心吊膽的觀察了好一會,沒看到任何人,也沒感應到任何的殺氣。鬆了口氣的範逸武摸摸腦袋,最後還是跟單謹翔一起進了屋,最直接的辦法還是問本人最快。

兩人一同進了屋,隻見從雲曦上氣不接下氣的坐在椅子上,小小的臉上青白相,神情很是驚惶。

單謹翔趕緊上前,“小曦,發生事了?”

根本顧不得衛不衛生的灌了杯冷水後,從雲曦才算緩過神來,想起剛才嚇掉半條人命的,她就一陣哆嗦,憶起其出處,又不由義憤填膺,“阿翔、小武,那個莫惜名整我。”

“他整你了?”單謹翔兩人詫異的問道,看從雲曦一臉的氣憤不像亂說,可兩人又想不起莫惜名跟小曦到底何時交往到可以有機會整她的地步。

“他的符根本不是火雲雉而是條蛇,是蛇呀。”從雲曦有點失控的用手比劃來比劃去,想讓兩人明白那蛇到底有多長,有多恐怖。

“蛇?!”單謹翔兩人起初是有點不解,在回想起從雲曦拿到的靈符並不是隻有幾張之後,又恍悟的笑了起來。

範逸武一邊笑著,一邊難以置信的看著從雲曦,“小曦你跟老祖修煉不會真的光修煉,其它也沒學吧?無小說網不少字”

“這話意思?”看兩人的反應,從雲曦有種好像又犯了低級誤的預感。

果然,她這麽一問,單謹翔隻是笑著搖頭,而範逸武則一臉的幸災樂禍,“看來無戰老祖的教導方式還是有點問題哦。”

本還想再取笑一會,但看從雲曦隨時想翻臉的表情,範逸武很識時務的趕緊點出問題所在,“小曦,我們修真之人除了修煉、學習對戰法術之外,其它有關的還是要了解的,就算不精通,至少也應該基本情況。如煉丹術就得認得出一些基本的靈藥,煉器術就應該分辯得出器材及品質,還有製符術和法陣,這可是對戰中很好的輔助手段,有時候更是我們保命的主要手段,自然不可以完全不懂。”

聽他這麽一說從雲曦也不由皺起了眉頭,聽起來這修真者還是個全麵手哦,就像前世的高考生一樣,有興趣的沒興趣的全得學才行。隻是,“這跟那符會變成蛇有關係?”畢竟聽起來可真的是一點關聯都沒有呢。

單謹翔輕笑道,“是沒關係,小武隻不過是想告訴你,莫師兄並沒有騙你,隻不過是你完全不懂得製符術,所以才認為那一疊的符全是火雲雉的血畫的,卻沒想到裏麵還會雜帶著其它的靈獸符。”

從雲曦清秀的雙眉緊緊凝在一起,想了一會,有點明白了,“你們的意思是,光一隻火雲雉根本製不出這麽多的符,所以宮給我的符裏麵肯定還有莫惜名用其它靈獸的血製作的符,是嗎不跳字。

“對。”範逸武兩人眼中閃過一比詫異,沒想到從雲曦年紀小小卻反應極快,一下子就把問題全想通了。

當然向來是資優生的從雲曦可不認為的表現有多了不起,她隻感到鬱悶,無知果然可怕,就因為對製符術的一無所知,所以差點被條蛇給嚇死了,看來以後除了修煉、給師父當沙包打之外,必須找看多一點各方麵的書才行。正如範逸武所說的,可以沒興趣去精通這些,但必須對其有一定的了解,否則就真要變成一個睜眼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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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分界線是幹嘛的?

嘿嘿(動筆奸笑)就是用來要票和要評滴,不管多少,隻要有就好(動筆的要求真是太低了),所以千萬不要無視哦,要不我就撕一堆的靈獸符放一堆的蛇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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