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神龍

第三十六章 闖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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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人似乎也是有所顧忌,所以雖然有實力一招就把秦可擺平,他們卻沒有選擇最省力的方法,反而是跟還無法修習法術的秦可玩起了肉搏戰。這就怪不得會有這麽多人活都不幹的圍在那看熱鬧了,畢竟生活在天玄鎮的他們對於修士打架肯定是看過的,但是向來高來高去,以法術為攻擊手段的修士竟放棄了極具仙家氣度的過招方式反而跟他們這些俗人一般拳腳相向,這種新鮮事可不是天天能看到的,難得有機會又能過呢。

場中,秦可身子雖小但可能是長期幹高強度的體力活的關係力氣卻不小,而且不知是不是被人打得起了蠻勁,對於落在身上的拳腳似乎感覺不到痛,一味的抿著唇悶著頭往對方身上撞,隻要一逮到人便不管不理的一陣老拳,把人家打得連聲痛呼,逼得其同伴不得不上前幫忙,結果又讓他逮到機會將其它人一並揍上,被打痛了的人慢慢也被打掉了理性,紅著眼睛有樣學樣的練起了盲打,於是一場本應稍具技術含量的搏鬥便漸漸演變成市井潑皮般的近身纏鬥。

站在外圍看著的從雲曦一直抿著的唇角慢慢上揚,最後彎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這傻小子看起來呆呆的,倒也不算太笨,一個人打不贏人家這麽多人便選擇了對他更為有利的近身肉搏,將所有人拖進了混戰當中,這樣表麵看起來結果並沒不同,仍是他一個人被人家狠揍,其實暗地裏他卻少吃了許多虧。

本來對方人多修為又比他高,就算不使用法術,隻要將他圍起來不讓他跑掉,想收拾他都行,如果秦可一心想突圍而不斷的橫衝直撞尋找突破點,結果便如同被貓盯上的老鼠一般,對方好整以暇毫發無損,而卻落得個傷痕累累毫無還手之力,最終任人宰割的處境。而現在秦可根本就不逃反而是不畏死的撲到對方身前,纏上一個便咬死不鬆口,本著咬死一個夠本咬死兩個有賺的破罐子心理將其它原打算站在一邊等著他送上門的人逼得不得不上前幫忙。

雖然最後的結果仍是秦可會讓人家打得很慘,但那些原可打人打得輕輕鬆鬆的人卻因這近身肉搏而多多少少的都付出了代價,特別是讓秦可纏上的人,情況並不比秦可好多少,在有這麽多幫手的情況下他還被打成那模樣,那人心裏有多憋屈完全可以想象,相反秦可在這種情況下還拉上了個墊背的,雖然還是一樣被打成了豬頭但心理上卻是他贏了,也難怪他會越打越精神。

秦可的這種心理雖然很有阿q的傳承,但看在同樣是輸人不輸陣的從雲曦眼中,卻不由對他又多了幾分認同,不管他日後會遇上會變得如何,至少現在從雲曦還是認為他是個值得交的。在前世因為是資優生一直都是招人妒忌的主再加上不願意主動與人結交,從雲曦的並不多,而重生後,突如其來的變化與境遇,也讓她沒能交到,除了一開始帶著回報之心而親近的單謹翔以及完全是自來熟的範逸武之外,也隻有這個一起麵對過劫匪的秦可了,所以雖然單謹翔他們並不看好這個人,從雲曦還是決定再觀察一段,於是才有了今天的靈石礦之行,而今天所看到的又讓從雲曦對之前的決定又多了幾分肯定,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秦可這完全對她胃口的性格讓她很是有心心相惜之感。

過了一會,場中的一夥人已經圍成了一小團,最中間的不消說便是勢單力孤的秦可,他雖然仍是不服輸的揮拳還擊,但看那出拳的速度和氣勢明顯已經弱了,他就快力竭,已經把他當的從雲曦當然不可能真的眼睜睜看著他吃大虧,看來該出場了。

看著堵在前麵的一群“勞苦大眾”,雖然一身粗布衣服看不出有多髒,但完全可以推測絕對幹淨不到哪去,從雲曦自然不願意從這堆人中間擠,先不說擠不擠得開,光想著那一股股的汗臭味就不是她能忍受的。

凝著眉,撫著顎,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因為開動腦筋而有點嚴肅抿著的唇突然開心的揚起,漂亮的眼睛閃過一絲頑黠的笑意,手已伸入了儲物袋,反正沒啥用了,就幹脆和這些人玩一玩吧。

數張黃色的符紙,輕飄飄的在空中飛著,飛入人群,落到身上,然後不同顏色的亮光閃爍,咯咯、噝噝的聲音驀的橫空出現。

正津津有味的看著“仙人”打架的一群人,起初是有點愕然的看著站在頭上、肩上或是落在附近的,咯咯叫的是大紅公雞,噝噝吐舌的是……毒蛇!呆愕、恍悟、驚恐的神色一一在這些人臉上相繼閃現,最後全化成了一聲聲駭人的叫聲,“蛇呀!”

本來這群生物數量並不多,出現的範圍也並不廣,隻是在人群的一小角,可是隨著那些人的叫聲,恐怖的氣氛一再的擴散,慌亂的場麵也越來越大,到最後不管是親眼看到那些吞吐著紅信的毒蛇的人還是根本沒看到實物隻是從別人的叫聲中感受到恐懼的人全都亂成了一團,完全不辯方向的四竄逃命。

原來還很開心的計謀得逞順利開出一條道來的從雲曦,有點反應不的看著越來越亂的場麵,當看到有些人在慌亂中被絆倒然後又讓後麵跑來的人踩中哀嚎的時候,她再也笑不出來了,她隻不過是想讓那些人讓條道出來而已,會變成這樣的?

一直呆在宗門裏的從雲曦對於普通人的生活了解得並不多,這些在礦場謀生的人,雖然大多根本沒機緣成為修士,但長期依托在天玄宗門下生活在天玄鎮裏的他們對修真並不是一無所知的,至少他們這些莫名其妙便出現在礦場裏的動物肯定不是尋常的動物。這些雞和蛇必定是靈獸或妖獸,靈獸還好點,如果是妖獸,那可是會吃人的,而且能安全通過天玄宗布下的護礦法陣的妖獸其修為肯定不低,他們這些根本沒修為或者修為低得不能再低的人真跟它們對上了,絕對是隻能淪為大餐的份,逃命便是他們現在惟一想到和惟一能做的,而且下意識的認為若是跑得慢了便會被追上而沒命,在這種心理之下場麵又如何能不亂。至於靈獸符這,沒真正接觸過或隻在修真的門檻徘徊的他們在心慌之下是根本想都沒想到,更別提會想到這些嚇人的“妖獸”其實就是一張符紙放出來的幻象,這嚇人的場麵完全就是一個小孩子的惡作劇。

就在一片混亂之中,一道藍色的身影飛速而來,立於飛劍上的人,在看到下方的那一片混亂之後,臉色頓時黑了下來,“發生了事?”

借由靈力發出的聲音,宛如一道響雷轟在了驚慌失措的眾人頭頂,將所有人都震在當場。當看清來人後,被嚇得不輕的礦工全都安靜了下來,其中有個膽子較大的顫聲回應,“陳管事,有妖獸闖進來了。”

妖獸!這地方可能會有妖獸?來人聞言狐疑的凝神掃視,沒任何奇怪的長得像動物的,倒是有一個不應該會在這地方出現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腳下飛劍轉了個方向,帶著那道身影眨眼便立在了從雲曦麵前,“你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裏?”陳管事一邊問著,淩厲的眼睛一邊毫不遮掩的打量著從雲曦,六七歲的年紀,煉氣四層,合體的月色袍子並不華麗但質地絕對不凡,雖說靈石礦對礦工的年齡並沒限製,但這麽一個衣著講究的娃娃絕對不是礦上的人。

正為差點引發一場人造悲劇而懊惱的從雲曦一被問得不知如何回答,本來她就是打算隱瞞身份的,所以才沒穿那一身真傳弟子的服飾,現在鬧出這麽一出,她更不好意思告訴別人她是誰了,不管年齡如何,到底是個高輩分的人,這臉可丟不起呀。

因為突如其來的一場混亂,本打得正熱鬧的一夥人都停下了手。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秦可努力的自眾人的包圍圈中爬出來,頭一抬便看到一道有點熟悉的身影,難以置信的叫了出來,“從雲曦?”

圍在他身後的幾個人在聽到他的叫聲時,身子都不太自然的呈現僵硬狀態,眼睛齊齊朝從雲曦看了,當看清她的模樣後,那幾個人的臉上都出現了怨恨之色。

莫名感到後背一陣發涼的從雲曦直覺的把頭轉了,目光掃在秦可身後的人身上,但那幾個人都把剛才的憤恨收了起來再加上不知是剛從礦裏出來還是因為和秦可打了一架的緣故,臉上全是塵土根本看不清楚原本的容貌。

一看不出問題來的從雲曦隻能當過於**的撇了撇嘴,把目光轉向秦可,當看到秦可那張豬頭臉,頓時忍不住戲謔打趣,“秦可你胖好多哦。”

清楚為會變“胖”的秦可訕訕的紅著臉慢慢直起身,拘束的拉了拉衣服似想把弄整齊一點,可惜成效並不大,“你,你會在這的?”據對她身份的推測,她並不應該會在這種地方出現的呀。

本正取笑人家的從雲曦被他問得一愣,來看他的實話現在看來是說不得了,免得給他惹麻煩,一又想不到好的借口,隻得打哈哈,“也沒,我今天覺得有點無聊,所以就到處走走,然後就走到這來了。”

聽到她這話的人全是一頭黑線。到處走走就能走到這來,這孩子還真的敢說,這是地方呀,這可是天玄宗位於天玄鎮西南邊的靈石礦,為了確保安全方圓幾裏可都是被清空了的,根本就可稱為荒無人煙的地方,一個孩子再無聊也不會跑到這來,更別說可以不驚動任何人的走進礦場裏,這外麵可有一個護礦大陣的呢,要是誰都能肆無忌憚的走進來,那天玄宗還算是六大宗門之一嗎。

作為管事,姓陳的藍袍人想的自然要比旁人多,剛才並沒覺察護礦大陣有被攻擊的波動,而且就憑眼前這孩子煉氣四層的修為也不可能攻得破外麵的法陣,她可以通暢無阻的走進來,應該是宗門的人,可是她身上卻並無可表明她身份的,就連身上的衣服也無法讓人看得出她屬於哪一堂那一門的弟子,這小娃娃身上可盡透著神秘呢,“小姑娘你是哪一位師叔的弟子?”因對從雲曦的身份有所猜疑,陳管事的語氣帶著一絲客氣。

不是師叔,是老祖,從雲曦心裏一陣嘀咕,可嘴裏卻不敢說出來,她可沒忘記剛才把人家這弄得多麽的雞飛狗跳,若是告訴人家的身份,那還不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從雲曦的猶豫讓秦可誤以為她是仗著那兩個天玄宗內堂弟子才敢到這來的,本身並不是天玄宗的人,心裏不免有點急了,畢竟這裏可不比雲霧山可由不得她胡來的,剛才的事別人興許還沒一下子想到是她弄的,在雲霧山看過她用靈獸符的秦可心裏可明白絕對就是她的傑作,在天玄宗的靈石礦裏搗亂還害不少的礦工受傷,這事可不是能鬧著玩的,越想他就越為從雲曦擔心,急急的走到她身邊,一把將她拉到了身後,“陳管事,她年紀小不懂事,您別跟她一般計較,今天的事是我跟他們幾個打架引起的,您真的要罰就罰我吧。”

礦工打架作為管事當然不會不,隻不過這種事並不少見,隻要不影響正常的運作,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隨他們,但是一個孩子旁若無人的進入到靈石礦,甚至把礦場弄得一片混亂,這種事若是沒處理好,這個管事可就無法向宗門交代了。

雖然現在那些“妖獸”不見了,那些普通的礦工弄不明白的隻能奇怪剛才的妖獸為何不見蹤影了,而作為一個築基失敗的煉氣期高手,陳管事卻在靠近從雲曦之後察覺到殘餘的靈氣波動,心裏也頓時明白剛才的那起混亂源起於何物,而靈獸符雖然不是高級的符籙,卻也不是這些礦工所能擁有的,更別說一下子出現那麽多張了,所以罪魁禍首已經不用再察便能確定。

因拿不準從雲曦是來頭,陳管事暫時沒作聲的打量著她,最後目光卻盯上了秦可,“你認得她?是你把她帶進來的嗎不跳字。

老實的秦可第一反應便是想搖頭,然後似想起般的又猛點頭,“是,是我帶她進來的,管事您要罰就罰我吧。”

陳管事聞言臉色一沉,目光冷得磣人,“憑你的身份如何能把人帶進來,她到底是何身份,從何而來,為何在礦場搗亂,你若是不想受罪甚至連累家人,最後就從實招來。”那個一直不回應的小娃娃明顯不是普通人,今天若不能把事情查清楚,也就不用混了。

一聽到會連累家人,秦可身子不由自主的顫了顫,作為他當然不願意看到從雲曦出事,但作為兄長他更沒理由讓弟弟因受過,一不知該辦的他隻能怔在當場。

看著已經僵硬卻仍是固執的把擋住,鴕鳥的認為這樣便沒人看得到的秦可,從雲曦有點感動的低歎一聲,這也算是沒白交,輕輕把他推開,自動站出來與陳管事直接對上,“我是走進來的,剛才的事也是我弄出來的,不過我並不是要搗亂,我本來隻是想讓他們不要再打架而已。”至於後麵為會弄成那樣,她現在也還在納悶著,明明都是些大男人,膽子會比一個小女子還要小的呢。

“你是如何走得進來的?”顯然這一點才是陳管事關心的事。

從雲曦抿著唇,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這該說呢,若說也是天玄宗的弟子,身上有天玄宗弟子的身份玉牌所以才讓法陣放行的,對方肯定會要求查看的玉牌,如此一來的身份可就瞞不了。唉,都怪這天玄宗身份等級劃分得太清楚,不僅是衣服就連身份玉牌都有等級劃分,想瞞天過海根本不可能,看來這次後,得想辦法弄多幾張不同身份的玉牌以備不時之需才行。(敢情這家夥以後也沒打算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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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佗佛,評估專家組就要來了,不管成不與成,這事總算是要告一段落了。待下星期再奮戰幾天,把照片弄好,這種忙得分不清南北的日子總算能停一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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