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神龍

第九十七章 (謝山林的打賞加更九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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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客廳內,知客弟子奉上茶後便退下了。

寒宗主夫婦皆是一臉謹慎的看著來客,“閣下此番前來,不知有何用得上寒某夫婦的?”

來客身著黑袍,普普通通的長相,普普通通的打扮,沒任何可引人注意之處,就是丟進人堆裏轉眼便找不到了,隻是看向寒宗主夫婦的眼神滿是傲慢,“本使是尊上派來的信使,特意讓兩人實踐百年前所定下的諾言。”

早知對方是因此而來,寒宗主夫婦倒也沒意外之色,“不知尊上想讓愚夫婦做些?”

那人沒馬上回答,隻是拿出一塊映像石,一群修士站在一座樓閣前放言搶劫的場麵赫然出現,正是從雲曦他們打劫龍洲城珍寶閣的一幕。

早猜到這事是他們幹的寒宗主夫婦仍是不免吃了一驚,這拳義宗的人還真是窮瘋了,居然真的搶劫了珍寶閣,隻是這信使讓看這畫麵又是何意呢?

收回映像石,那位信使冷聲道,“珍寶閣是尊上的產業,這群修士膽大妄為竟敢毀樓搶劫,還把裏麵的人殺得一個不留,尊上為此大發雷霆,隻是他們有六大宗門在後撐腰,我們也奈何他們不得,所以尊上在得知他們與貴宗的糾葛後,特命我前來,命你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有命離開陰陽宗。”

這……寒宗主兩人都臉顯猶豫,“六大宗門的實力遠非我們可以抗衡的。”拳義宗有六大宗門在後麵護著,他們多少都猜到了,而今得到證實更是不願意再和拳義宗起衝突,以陰陽宗的實力別說同時惹上六大宗門,光是一個宗門就可以滅了他們了。

似早想到他們會有此反應,那位信使臉露冷笑,“兩位莫要忘了。若非尊上,你們根本建不起這陰陽宗,如今就算是為了辦尊上的事賠上這陰陽宗又如何?隻要尊上願意,你們隨時可以再建一個、十個的陰陽宗。”

一個、十個,你以為建宗立派是小孩子玩泥沙呀,想建便建得起來,光建這個陰陽宗他們就不知耗了多少心血了,寒宗主兩人心中一陣腹誹。

看出了兩人的不以為然。那位信使陰聲道,“兩位可別忘了當初尊上賜你們陰陽合修訣時所發的誓言。若是違誓,你們應該清楚會發生事。”

寒宗主兩人臉色微青,他們當然記得,更清楚有一縷魂識捏在了那個尊上手上,隻要人家動動手就能讓他們萬覆不劫。

看出兩人已被鎮住,那個信使沒再咄咄逼人,捧起靈茶噙了口,這才慢悠悠的安撫道,“兩位其實也不需把事情想得太嚴重。不管他們背後有誰,現在這些人全是頂著拳義宗的名號到陰陽宗來的,你們隻需咬死這一點,就算六大宗門想向爾等興師問罪,也會因師出無名而不敢隨便動手的。”

聽他出話中有話。寒宗主謹慎的問道,“不知信使何出此言?難道這些人並非真是拳義宗的人?”

“沒。”信使冷聲道。“若真是拳義宗在鬧事,六大宗門又豈會坐視不管,和他們一起的,其實是六大宗門本身的弟子。不知何故會和拳義宗的人湊到了一塊,當然如今你們也無需去深究這個問題,他們竟然隱瞞了身份,你們也正好裝傻,借著你們和拳義宗的糾紛,把他們一網打盡。”

六大宗門的弟子?!寒宗主夫婦吃驚之餘也不由一陣惱怒,這拳義宗也太不要臉了,說明是兩宗之間的比試,他們竟然找人替陣,難怪那小女修會那般的厲害,原來是大家子弟。

想了想,寒宗主臉顯無奈,“信使這主意本來極好,但是我們和拳義宗的糾紛先一步解決了,此時已再無可尋仇的借口了。”

寒也憤然道,“除非我們能證實那些人的身份並不是拳義宗的人,便可借此再比一次,但是若揭穿了那些人的身份,我們又不好明著向他們下手了。”畢竟不揭穿他們身份可以裝傻,若是揭穿了還對他們下手,那可就是明打六大宗門的臉了,六大宗門又豈肯幹休。

“已經比完了?”那個信使亦深感意外,“他們不是今天方上陰陽宗的嗎,這麽快就比完了?”他可以說是追著從雲曦等人的行蹤而來的,對他們的行程自然清楚。

寒宗主無奈苦笑,“他們剛到便提出了比試,我夫婦一時不察便應了他們的要求,結果讓一個小女修將三場都接下來了,甚至還打傷了小女。”

寒更是氣呼呼的道,“現在聽信使所言,那個小女修來曆必不尋常,也難怪我兒會一時大意載在她手上,若是信使早到一步,我們便有所防範也不會讓他們鑽了這空子,如今木已成舟,在不能揭穿他們冒名頂替的情況下,我們也無力推翻這結果了。”

那個信使眉頭緊斂,眯著眼睛琢磨了好一會,“那倒也不是沒辦法,珍寶閣所出的在沒賣出之前都是有本閣的神識印記的,此事外人並不知曉,自也不會有所防備,所以你們大可在這作文章,隻需咬死那株合歡樹是你們私底下已和珍寶閣完成交易的,賴他們一個毀樹搶樹之名,便師出有名了。”

“此話當真?”寒聽得眼睛一亮,若是這樣他們不僅可以出一口悶氣,甚至還能不花一丁點的靈石白得回一株合歡樹了。

“當然是真的。”信使陰著臉道,“不過你們出手之時必需作出周密的安排,絕對不能讓他們有一絲逃走的機會,否則隻要他們逃掉了一個,讓他們回到了的宗門,就算六大宗門師出無名不敢明著對付你們,隻要逃掉的人亮出身份再次闖上陰陽宗來鬧事,你們可就後患無窮了。”

這一點,寒宗主他們自然也明白,現在他們可以假裝不出手殺了他們,若是他們亮明了身份再來尋仇,可就不好對付了。就算人家是以私人之名前來的,隻要擺明了身份,事情就不好處理了,就算是把他再次擊殺,他宗門裏的眾弟子都能以替他報仇之名尋上門來,這種紛爭一鬧大,六大宗門便有了插手的借口了,雖六大宗門為了自家的臉子明麵上總要講些道理。但是多名弟子折在了陰陽宗,他就算是不講道理興師來犯也是極有可能的。畢竟六大宗門的虎威並不是誰都能挑釁的。

若是可以,寒宗主他們其實並不願意和六大宗門交惡,但是六大宗門的弟子竟然暗中隱瞞身份相助拳義宗的人,這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個極大的折辱,畢竟有在先的可是拳義宗的宗主,六大宗門就算不忍他們被吞掉也不能如此以大欺小,想到女兒還被那個不知來曆的小女修當眾劈得焦頭爛額,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口氣。她是也咽不下去的。而且兩百萬中品靈石,他們的雖然出得起,卻也會元氣大損,若是可以強行奪,倒真的可以考慮一下。反正這樹拳義宗的人也是搶來的,他們毀樹在先、耍詐在後。還恬不知恥的坐地起價一張嘴就是兩百萬中品靈石自然也不能怪沒道義的出手打劫。

陰陽宗本就是個正邪難定的門派,雖然作為宗主的寒石喜歡講道理,但是在這強者為尊的修真界,又有哪個高級修士是真正的講道理的呢。所以越想越氣憤的寒宗主夫婦,心裏也漸漸有了定奪。不管是出於宗門的顏麵,還是個人的性命著想,這一戰都無可避免,而若真的動手了,正如信使所言,就需做得幹淨利落絕對不能留下讓六大宗門可詬病的後患。

沉吟了一會,寒宗主問道,“不知信使可知那些宗門弟子真正的實力?”照常理,對方隻有一個顧道成能與夫婦相抗,而其餘全是煉氣期小修士想要滅殺並不難,但是那三局比試卻讓他有所警覺,那些宗門弟子是有所依仗的,若是不事先摸清楚,極可能會再吃一次悶虧。

從雲曦等人的實力這個信使雖然沒完全摸清,肯定也比寒宗主兩人清楚,但是他也明白,如果讓他們這群人全是神獸之主,就算迫於無奈出手也肯定不敢盡全力的,神獸之主和普通弟子之間的差別就是傻子也有多大,死了幾個普通弟子六大宗門或許會忍下來,但若死的是神獸之主不管道理上多麽站得住腳,六大宗門肯定都不會讓陰陽宗繼續存在的,還好現在神獸已現的事的人並不多,想隱瞞下來也很容易。

於是他有所選擇的向寒宗主他們透了一些從雲曦等人的底,在引起他們的足夠重視的同時也不讓他們有更多的顧慮,被蒙在鼓裏的寒宗主夫婦出於被騙的氣憤和對合歡樹的誌在必得之心,再加上性命攸關的威脅,便被他引入了套,一番商議之後,便定下了足以讓從雲曦一行人死上幾回的毒計。

客房內,不一行人已經被人家惦記上的顧道成等人,聊得正歡。

聽到師父居然張嘴向人家要兩百萬中品靈石,劉鑫和章健佩服得五體投地,不愧是師父一出口就不同凡響呀。

而秦可卻聽得直皺眉頭,“師父,不管如何他們的合歡樹都是您給毀的,就算我們賠他們一株也不為過,您還可以坐地起價的訛人家這麽多靈石呢。”

顧道成不以為然的白他一眼,“叫我訛他們,我這株確是合歡樹對吧,他們想買,我們就賣,他們要不買,我們帶回宗門裏自個種來用也一樣,我可沒逼著他們買。這可是你情我願的買賣,大家都清清楚楚,也不能說我訛他們吧。”

秦可頓時氣結,“您明知合歡樹對他們的重要性才會開出如此的天價,能說不是訛他們了。”

顧道成刷的一下蹦了起來,“臭小子,你到底是哪個宗門的弄清楚沒有呀?對,我就是看中他們非要這合歡樹不可才開大價錢的,哪又樣?想當初他們逼我們的時候難道就有留過情麵,你可別忘記人家可是大胃口的想把我們整個宗門吃下的,現在為師不過要他們兩百萬中品靈石出口悶氣,算是便宜他們了。”

劉鑫與章健當即點頭,“師弟(兄),師父說得沒。當初這陰陽宗確是欺人太甚了,不給他們一記狠狠的教訓,叫我們如何咽得下這口惡氣。”

這下子秦可倒是無話可說了,畢竟當初寒嫣追上拳義宗的時候確是過於咄咄逼人,而他們為了一己之私,竟惘顧同道之義一心想吞並拳義宗的行為也確是讓人難以接受,就算是水土木三靈根的人難尋,他們也不應為了得到而想讓整個拳義宗作陪葬的。

看他不了。顧道成可就拽了,“哼。你小子就是心太實了,才會上了那鬼丫頭的當,小可凡是有原則是好,但是你也得看人來講原則呀,和陰陽宗這些愛耍弄詭計下套子的人講原則吃虧的隻會是你,甚至是連累身邊的人。”

秦可沉默不語,雖然他仍是不認同師父這種趁火打劫的行徑,但又無從辯駁,正像這一次的事。如果不是太老實了就不會讓寒嫣給套住,如果小曦他們像一樣光明正大的和寒嫣比試,也隻有輸的份,一他確是感到了迷惘,難道父親之前所教的為人之道真了嗎?

本來坐在一旁不打算插手他們宗門之事的淳於越等人聽到顧道成對秦可的勸告。除了和秦可一樣很是迷惘的澄空,都心有同感的默默點頭。

看出秦可還沒想透。從雲曦走到他身邊,輕輕拍了拍他,“小可,顧宗主所言確有幾分道理。就像我原本並不願意殺人,可是身處這修真界並不是我不想殺人就不會有人來殺我的,在火焰山的時候,就因為我的一念之仁,差點害得和我在一起的所有人死在了火焰山中,從那時起我就決定,如果我隻能在殺人與被殺中作出選擇,那麽我情願放棄原本的原則當個殺人凶手,也絕對不能再讓人家殺我、殺我的親人、傷害我的。”

秦可驀然抬頭,眼中似懂非懂,從雲曦悠悠一笑,“有句話說得好,如果我們沒辦法改變環境,那麽就隻能改變去適應環境。隻要本心不變,又何必非要執著於那一言一行呢。”

“好,說得好。”顧道成一臉讚許的嚷了起來,瞅著秦可滿是愚子不可教的表情,“你小子就是太迂腐、太實腦筋了,和你爹一個德行,想想你爹的結局吧,難不成你還真的想和他一樣呀。”

秦可身子一震,慢慢的又垂下了頭,而這次他有的不僅是迷惘還帶著掙紮。有些事必須他想明白,從雲曦他們也沒再說的走開了。

弄明白了顧道成為何特意留下後,淳於越他們便準備告辭,“顧宗主,天色不早,我們就先回房休息了,至於合歡樹的事,我等倒希望顧宗主能退一步,雖然陰陽宗的行徑讓人生惡,但他們畢竟也算是講信用,若無必要出口氣後便算了,畢竟同在修真界,有些事確是不宜作得太絕。”

顧道成這回能翻身作主人,說也是沾了人家的光,對於淳於越的勸告自然不能像對待秦可那般怒目相對,忙笑著點頭道,“小友放心吧,我這價開出來也不過是嚇他們一嚇,總會給他們一個討價還價的餘地的,否則老道也不會特意留下來和他們慢慢磨。”

“如此甚好。”淳於越淡笑點頭,領著一行人便欲告辭。

這時,卻有人在外敲門。章健快步跑了,“誰呀?”

門外傳來了迎客弟子的聲音,“顧宗主,宗主有請您和各位高足共用晚膳。”

修真之人對食物本就不講究,現在陰陽宗宗主特意會請眾人吃飯,想也隻是借這麽一個幌子,尋個台階好向顧道成商討合歡樹的事。

想到就快有一大筆亮晶晶的靈石入袋,讓自家弟子美美的修煉上好一陣子,顧道成便不由得笑開了,“好,我們這就來。”

既然人家說的是所有人一起請,還掛著拳義宗弟子之名的淳於越他們自然也不好缺席,於是一群人步出客房,跟在那兩名迎客弟子身後,準備去吃晚飯,還是孩子的章健更是一陣雀躍,比試時陰陽宗給出的靈果靈茶味道就挺好的,想來這待客的晚飯必會更加美味,許久沒好好吃一頓的他越想越是歡喜。

蹦蹦跳跳的走了好一會,走在他前麵的顧道成突然停了下來,讓正幻想著美食的他猝不及防的一頭撞在他老背上,立時被那硬硬的骨頭撞著淚往上湧,摸著撞痛的鼻子,他帶著鼻子問道,“師父您幹嘛突然停下來呀。”難道膳堂到了?

從顧道成身後伸出腦袋,張著興奮的眼睛一打量,章健迷糊了,四周黑壓壓的,完全不像是膳堂所在呀。

伸出大手掌一把將還在犯迷糊的小徒弟的推回自個背後,顧道成揪起眉,打量著四周,“寒宗主所說的共用晚膳該不會是邀老道一塊來喝西北風吧?無小說網不少字”

“顧宗主果真風趣。”前方傳來了寒宗主的笑語。

隨著他這話,黑壓壓的四周,慢慢現出兩個一組的陰陽宗弟子,腰間皆掛著照明之用的日光石,瞬便一片亮堂。

這個仗勢就連天真如章健也明白人家絕對不是真的要請等人吃飯了,頓時嚇得不敢哼聲的躲在顧道成身後,靠這陰陽宗的人真是太不要臉了,沒靈石買就算了,居然無恥的想仗著人多強搶宗門的合歡樹。

這樣想的明顯不隻章健一個,顧道成一邊打量著周圍的情況,一邊哼笑道,“看來,寒宗主是不打算用買的得到合歡樹了。”

站在寒宗主身旁的寒氣憤的重重一哼,“那株合歡樹原來就是本宗的,又憑讓我們再出一次靈石。”

顧道成一臉驚訝的瞠大了眼睛,“原來就是你們的?哈,該不會以為老道這株合歡樹就是上回撥走的那一株吧,當時老道可把那株的屍首還你們了的,兩位總不至於毀了屍就來個死不認賬吧?無小說網不少字”

寒氣得臉皮一顫,“這一株自不是原本在本宗的那一株,但是卻是你們強搶自龍洲城珍寶閣的。”說著,她手一揚,之前在會客廳出現的一幕再次重放。

從雲曦等人看後,心中甚是訝異,這一幕是何時被人記了下來的,這陰陽宗又是如何得到這映像石的?

沒想到還真的讓人家抓了個正形的顧道成,揪著眉撇著唇,腦子一陣急轉,在這裏麵自家師徒幾個是蒙了麵的,但是從雲曦他們卻讓人看得一清二楚再帶上秦可那張愣臉,自然是讓人無從抵賴,於是雙手一攤,認了,“沒,龍洲城的珍寶閣是我師徒毀的,哪又如何?難不成也想來個有樣學樣,也打劫我師徒一回?”

寒冷哼道,“有何不可,不過本宗並不是打劫而是要拿回屬於本宗的合歡樹。”

這話顧道成是真的沒聽明白了,“此話何解?”這合歡樹明明是等人搶來的,就在她家的了?

寒戳指道,“自從本宗的合歡樹被你毀了之後,本宗弟子一直四處尋找新的合歡樹,這龍洲城的合歡樹經幾回流拍之後,本宗便已得到消息,早派弟子前往相商買下了這合歡樹,但是因為珍寶閣早已放出了會再次開拍的消息,為了不讓珍寶閣失信於人,本宗才特意把寶樹暫存在珍寶閣,想著待再次流拍之後便取回,誰知你們竟膽大包天的把珍寶閣洗劫一空,還恬不知恥的張嘴就向本宗要價兩百萬中品靈石,今天如果本宗不好好的教訓你們,日後我陰陽宗還如何在修真界立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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