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王傳奇

第三十八章 上元燈會 月下伊人

晶瑩的雪花慢慢的自空中飄下,將京城中大大小小的院落建築蒙上一層美麗的麵紗,為數不少的小孩子紛紛湧上街頭歡快的嬉笑著迎接著今冬的第一場雪。

獄王府的庭院中,櫻翰與方夕二人已經站了許久,看著飄飄灑灑的雪花,二人用心感受著周圍的一切,感受著二人在一起的快樂,一切的話語都通過二人的雙眼傳達給對方,在彼此的眼中,他們看到了一腔如火的熱情,一股如水的柔情。

玉檸,紫煙兄妹兩個興奮的在院子中堆著雪人,一個不大的雪人已經堆好了,兄妹二人圍著二人堆成的雪人歡快的玩耍著。

看著眼前兩個快樂的孩子,王櫻翰輕聲道:“夕妹,看著就要過年了,不如等過了年再走吧!”

“翰哥哥,小妹也有過這麽想,但是已經下雪了,相信小妹要是不快些走的話,回天池的路有可能被隨後而來的大雪封住,小妹實在不敢再耽擱了,等到來年小妹自會前來京城與翰哥哥你相會的。”一股分離的氣氛籠罩在二人之間。

櫻翰無語的看著身邊的玉人眼中射出萬道柔情,情不自禁的握住方夕的手,心中充滿了不舍和無奈。

“櫻翰哥哥*”方夕嚶嚀一聲,已是靠在了心上人的懷中。

許久,方夕才玉麵通紅的離開心上人的懷抱,看著眼中滿是笑意的櫻翰不由狠狠的捶了他一拳口中嬌聲道:“不許你笑,你笑的樣子好壞。”

“嗬嗬”櫻翰目視著眼前的心上人,雖然麵臨著分離,但是深厚的感情已經在二人之間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對於他所認識的幾位女子,雪兒在他的心目中如同自己的親妹妹一樣,而玉靈宮的韓碧霜則是一個道義上的朋友,而隻有方夕,王櫻翰將她當成與自己共渡一生的伴侶。

大雪飄飄灑灑的下了近三個時辰方才慢慢的停了下來,京城之內到處是銀妝素裹,分外妖嬈,隨著大雪的停下,京城的居民們紛紛自房中出來,打掃著自家門前的積雪,一時之間整個京城是熱鬧非凡。

雪停了,也到了方夕要走的時候了,不依不舍之下,櫻翰帶著玉檸一直將方夕主仆與小紫煙三人送到了京城之外有二十多裏,在完全看不到了方夕三人,櫻翰才帶著玉檸黯然的往回走去,看著身邊與妹妹分別的玉檸心情有些不好,櫻翰不由開解道:“檸兒,紫煙與你方阿姨去天池劍齋也是紫煙的造化,要知道三大聖地之一的天池劍齋乃是江湖之中劍法最為了得的地方,紫煙隻要能練成《洗劍心經》上的劍法,就會跟你方阿姨一樣成為一名威震天下的女俠了,更何況你們也不過是短暫的分離,等你們藝成出道之時,不是還能在一起遊俠江湖嗎?”

玉檸也是小孩子的脾氣,片刻工夫便自兄妹分別的離愁中走了出來,聽著師傅所說的一切不由向往非常:“師傅,什麽是江湖呀?”

“這江湖二字出自《莊子*大宗師篇》,原句為“泉涸,魚雙與予處於陸,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原意是泉水幹涸後,泉水中的兩條魚未及時離開,終受困於陸地的小窪,兩條魚朝夕相處,動彈不得,互相以口沫滋潤對方,忍受著對方的吹氣,忍受著一轉身便擦到各自身體的痛楚。此時,兩條魚便不禁緬懷昔日在江河湖水裏各自獨享自由自在快樂的生活。而在武林中也是一樣,所有的武林中人就是生活在江湖中的魚,出於道義,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如兩條魚一樣總是相互幫助的,當然也有狼狽為奸,互相為惡的人。”

並不是很明白的玉檸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方夕帶著自己的侍女凝香與小紫煙直到走的看不到了櫻翰二人才放慢了趕路的速度,與紫煙同乘一匹快馬的凝香看著這與自己一小長大的小姐

玉麵之上盡是離愁傷感之色,不由在旁邊輕聲道:“小姐,如果您覺得離不開王公子,那麽就先不要回去了嗎!反正老太爺也不會怪罪於你的。”

歎了口氣,方夕道:“凝香,其實我真的不想離開,但是有的時候感情是需要時間的考驗的,更何況祖父又要讓我修煉《洗劍心經》的最後一篇心劍之章,所以我必須要回去呀,數百年來,我們天池劍齋已經好久都沒有人練成心劍之章了,希望我會將她成功的練成。”

“小姐,那心劍之章又是什麽武學呢?”

“我也不是十分了解,隻是在劍齋之中流傳著心劍之章練成以後,用自己一雙眼睛就可以殺人於無形的說法。”

“那樣厲害,那不是可以說是目光之劍了嗎?”大為震驚的凝香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也可以這麽說,但是具體的樣子沒有人知道,隻有當年劍齋創始齋主的恩師曾經練成過。”

“小姐,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

“是呀!我會成功的,練成心劍,三年後就與翰哥哥同去東瀛,見識見識倭寇中最厲害的千軍武神的武功。”方夕的眼中充滿了憧憬。

回到京城的櫻翰師徒次日開始,便開始了授徒課業,首先櫻翰將恩師所授的《滄海訣》傳與玉檸,並且幫助他打下了基礎,在往後的日子裏,玉檸便始終沉浸在博大精深的滄海訣中,一個月後,櫻翰又將自己家傳的《霸王舉鼎》傳給了《滄海訣》略有小成的玉檸,就這樣在日練《霸王舉鼎》夜練《滄海訣》中師徒二人迎來了新一年的到來。

普天同慶的京城之中歡快的氣氛也將獄王府中的王長虹父子與小玉檸三人感染了,歡快的氣氛早已經令玉檸自失去父母親人的陰影之中走了出來,而王長虹看著又大了一歲的兒子,更是欣慰非常,連帶著幾位下人,獄王府上下過了一個非常高興的除夕夜。

次日大年初一,所有的官員當然要進宮給皇上拜年,當然也包括身為錦衣衛同知也就是副指揮使的王長虹和身為大內侍衛副統領的獄王王櫻翰。一路之上到處都是進宮的官轎,遇到了一起自是互相問候。

進了宮中,文武百官自是按照品級高低,官職大小一批批給端坐在皇宮大殿之上的萬曆皇帝拜年,心情極為高興的萬曆皇帝滿麵笑容的看著殿下的大臣們給自己拜年。

隨著一品官員給皇上拜過了年,終於輪到了二品官員,其中自是包括了櫻翰父子。

“臣,大內侍衛副統領王櫻翰祝萬歲福壽康健,國運昌隆。”聲音一頓又道:“師弟王櫻翰再祝師兄萬事順達,洪福齊天。”

櫻翰的一句話頓時令萬曆皇帝高興萬分,又令文武群臣吃驚不已。看到皇上親自走下龍椅將櫻翰扶起,殿下的文武群臣心中知道這年紀輕輕的大內侍衛副統領絕對是皇上眼中的紅人。

“眾位愛卿,朕今日與你們同慶新年。”萬曆皇帝拉著櫻翰的手對著殿中文武群臣開心的道。

於皇宮大殿之上所擺下的宴席開始了,眾大臣紛紛向萬曆皇帝舉杯敬酒,當然萬曆隻是拿起酒杯輕酌一口。

“眾位愛卿莫要拘束,放開胸懷,與朕同樂。”看得出來,今天的萬曆皇帝實在是很高興。

“臣等叩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殿中群臣自是心中高興,自這少年天子六歲登基以來這是十幾年來第一次這麽高興,令文武群臣直道奇怪。

雖然皇帝高興,但是群臣卻也不敢放肆大意,誰知道什麽時候皇帝心情不好想起了你的放肆之處,天威難測,伴君如伴虎這個道理群臣還是知道的。

一場皇宮大宴在君臣盡歡之下結束了,此時已經入更了,回到獄王府的櫻翰看著天空中的一彎新月,腦海中不由又想起了遠在長白山天池的方夕,口中吟哦出聲:“踏步江湖識伊人,秋波一轉自消魂。百花萬豔無顏色,空穀幽蘭獨一枝。”

“好詩,沒想到王副統領不但一身武功更有如此文才*”突然響起的聲音頓時令櫻翰心中一驚,暗道自己是怎麽了,有人來到附近竟然沒有感覺到,心中不由暗自警惕,以後可不能雜念太多,這對自己的修行之路是有很大障礙的!

尋聲望去一位身著白色長衫的青年如玉樹臨風般的站在院牆之上,眼中閃過一絲的輕蔑之光,雖然很快,但是卻沒有逃過櫻翰的雙眼,櫻翰心知那是這白衣青年由於看到自己沒有發現他的到來,感到自己並不如外人所說的神奇,不由的對櫻翰起了三分輕視。他卻不知道那時櫻翰正是思念心上人,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遠方的方夕身上,以至於耳目失聰,沒有發現他的到來。

“閣下何人,難道不知道站在人家的院牆之上很不禮貌嗎?”櫻翰心中有些不快的道。

“哈哈哈*恕罪,恕罪,在下白浪,不請自來,還請王副統領莫怪。”白衣青年飛身落下,慢步而行,來到櫻翰麵前,一股強猛的氣勢散發出來,壓向櫻翰。

微微的一笑,櫻翰道:“那裏,那裏,不知這位白兄趁夜來訪有何指教呢?”對於麵前白衣青年的強大壓力,櫻翰毫不變色悠然而道。

感覺到自己徒勞無功,白衣青年收回自己刻意散發的氣勢笑道:“我家主人廣納賢才,想請王副統領加入我家主人的招賢堂。”說著話音一頓又道:“隻要王副統領加入招賢堂,榮華富貴,金銀珠寶唾手可得。”

“對不起,本官身為朝廷命官,不會加入江湖幫派。”櫻翰微笑道。

“王副統領會錯了意,我家主人的招賢堂雖然有江湖中人,但是卻不是江湖中的幫派。”白衣青年忙道。

“白兄請回吧,本官隻知道為朝廷為百姓效力,不會加入任何組織的。”櫻翰絲毫不改初衷的道。

“如此說來,王副統領是不會給我家主人一個薄麵了,那樣的話,王副統領會後悔的。”白浪口氣之中有了些怒氣。

“本官可以把你的話當成威脅嗎?”櫻翰雙目緊盯著眼前的白浪沉聲說道。

“哈哈哈*王副統領莫要剿滅了寒心魔樓,便當天下無人,希望王副統領能好好考慮我家主人的意思,若不然想後悔都會晚了。”白浪的話頓時令櫻翰心中怒起。

“閣下的話說完了嗎?說完請走,本官不歡迎閣下。”櫻翰冷冷的說道。

“王副統領這是下逐客令了,那麽在下就告辭了,希望王副統領能考慮一下在下的提議,告辭。”白浪麵不改色的微笑著說道。

“不送。”看著白浪飛身而去,櫻翰歎了口氣轉身走進房中。

“王副統領,我們還會見麵的。”白浪人雖遠去,但是話語仍然遠遠傳來。

正月十五,也就是古人稱之為“上元節”的元宵燈節。入夜後的京城到處華燈齊明,打從正月初八就已經掛上的各種彩燈,將整個東城照的通明,東城乃是燈市的所在,那裏的彩燈也是最多最好的,由於當今皇上今年高興,所以皇宮大內所舉辦的這屆燈會,乃是數年來最大的一次。

蓮花燈、繡球燈、走馬燈,金龍燈、彩鳳燈、雄師燈、仕女燈、八仙過海燈、三羊開泰燈、五福臨門燈*彩燈萬盞,火樹銀花,形成了一片千盞繽紛,萬盞璀璨的絢麗燈海。

一隊隊的高蹺、龍燈、旱船、舞獅、舞龍從各條大街湧來,匯聚於東城長街之上,頓時,街旁的酒樓,店鋪和民居的門前,響起了劈裏啪啦的鞭炮炸響之聲,到處是人聲鼎沸鼓樂喧天,京城無數的百姓紛紛湧上街頭,大有水泄不通之勢。

櫻翰手牽著玉檸漫步在這歡樂的人群中,看著一個個笑容滿麵的百姓,心中沒由來的感到一陣陣的溫暖,看著身邊高興的徒弟,突然覺得自己對玉檸有些過於嚴厲了,可不是,現在的玉檸沒有絲毫玩耍的時間,不論日夜全都被櫻翰所交代下來的課業排滿了,,終於在今天這個普天同慶的日子裏小玉檸才有機會出來玩耍一次。

今晚的小玉檸打扮的格外清秀俊美,白皙的小臉上,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一身與櫻翰一樣的長衫,伊然是一位玉樹臨風的小帥哥。

在師傅的帶領下,玉檸歡快的跑在大街之上,千支萬盞的花燈、歡騰起舞的舞獅、蜿蜒遊走的龍燈、頻頻狂吹的笙蕭、震天徹地的鑼鼓、漫天燃放的焰火,看得玉檸痛快非常,看看這裏,又瞧瞧那邊,覺得什麽都新奇,所有的一切看得他是目不暇接。

師徒二人一路行來自是興致高昂,正看著頭上千姿百態的花燈之時,師徒二人來到了一個十字路口,隻見此處人聲鼎沸,萬頭攢動。透過參差的人影望去,如晝的燈光下,青磚拱門高懸著兩盞鮮紅的紗燈,燈影之下出現了一座巍峨雄偉的朱漆大門,門前燈火輝煌,朱門前的廊簷下,掛著兩盞考究別致的彩燈。

朱門前的影壁牆前,一群秀才文人模樣的人物,正在燈下仰首觀看著什麽。師徒二人好奇之下近前一看,隻見影壁之上,掛滿了無數紅紅綠綠的布條。原來是打燈謎的。

看到了燈謎,師徒二人不由來了興致,此時的影壁之上,僅僅掛著孤零零的兩張紅色布條,不少的文人墨客,都饒有興趣的圍在那兩張布條之下,一個個苦思冥想,眉頭深瑣,看樣子都是在思索這兩張布條之上的燈謎。

抬頭看去,隻見其中一張布條之上寫著“坐也坐,臥也坐,立也坐,行也坐”十二個字,下麵寫著“打一小動物”。另一張布條上寫著一個“四”字,下麵寫著“打一中草藥名。”

看到這兩個燈虎,師徒二人不由茫然不解,耳中聽到身邊那些文人秀才們七最八舌的說道:“這兩個謎麵實在是離奇,古怪。”

“是呀,這數百條燈虎,個個都沒有難住人,惟獨這兩張*”

“這個燈虎到還在格,而這個四字燈虎卻是一個出了格的燈謎,既不是梨花格,又不象儷珠格,更不是脫靴格,真是絕了。”

櫻翰師徒心中思考著,正當周圍文人議論紛紛的時候,玉檸伸手拉了拉師傅的衣袖,對著低下頭來得師傅道:“師傅,徒兒猜到了。”

“哦,猜到了那一個?”櫻翰心中驚訝,那裏知道玉檸的父親可也是一代文武雙全的高手,從小就在父親的熏陶下,自然有一身不俗的文才。

“師傅,徒兒兩個全都猜到了。”玉檸的話頓時令櫻翰心中大為驚訝,這麽多的文人墨客都沒有猜出來的燈虎,竟然叫玉檸給猜出來了,這孩子實在是不簡單。

“檸兒,為師這就上前給你將燈虎揭下來。”說著櫻翰走到影壁之下,一伸手將兩條燈虎全都扯下,櫻翰的舉動頓時在周圍人群中激起紛紛的議論,所有人的心中都想到“這人竟有如此實力,將兩個難倒數百人的燈虎全都扯下,難道他猜出來了嗎?”

看到櫻翰扯下布條,影壁之下的兩個仆役打扮的人馬上上前道:“這位公子,可是猜出了謎底。”

櫻翰微微一笑,將玉檸喚到身邊開口對著周圍眾人道:“這兩條燈虎實是在下小徒所猜,在下不過是為小徒將這燈虎扯下。”

櫻翰的話頓時在人群中激起了千層之浪,所有的人全都拿著難以置信的眼光看著玉檸。

那兩個仆役中的一個已經轉身走進門內,看樣子是去稟告出這燈虎的主人去了。

片刻工夫,出燈謎的主人在那仆役的引導之下,來到了大門外的影壁之下。

看到櫻翰師徒二人,這位年約五旬的主人快步上前口中道:“兩位公子猜出了老夫所出的燈虎,可否當著大家的麵前說出來呢?”

櫻翰笑著看了看身邊的徒兒道:“檸兒,把謎底說於主人聽聽。”

玉檸低聲應道:“是,師傅”拿出寫著“坐也坐,臥也坐,立也坐,行也坐”的燈虎道:“這個謎底乃是打一小動物,而這小動物就是青蛙,也隻有青蛙的坐臥立行全都是坐著的。”

“好,好聰明的小公子。”主人家驚歎出聲。而周圍的眾多文人秀才也不由恍然大悟,心道這小小的少年好聰明,難倒了好多文人的燈虎竟真的被這少年猜出了。

“至於這“四”字打的中草藥名,也隻有“三七”能與它有關,因為中草藥中隻有“三七”的名字才與數字有關。”玉檸的話頓時令所有人心中恍然。

“奇才,奇才,老夫所出這兩個燈虎,已有兩天無人猜出,如今小公子全都猜出,果然是奇才,快請府中做客。”說著將櫻翰師徒讓進府中。

人群中,一雙明亮的眼睛緊緊的注視著櫻翰師徒走進朱漆大門的背影。

元宵燈節過去了,玉檸又回到了白天習練“霸王舉鼎”晚間習練“滄海訣”的日子中,而櫻翰也回到了原來的生活中,不在宮中當值便是回到獄王府中或是指點玉檸,或是自己修煉,再或是想念遠在長白的方夕,日子在平靜的生活中飛快的過去了一個多月。

這一日已是三更時分,王長虹早早的便回房休息了,玉檸自在房中修煉“滄海訣”,隻有櫻翰不知為何的心情有些煩亂,本打算修煉一會內功也沒有辦法靜下心來,隻好站在院中仰望星空明月,腦海中浮現出方夕的倩影。

“如此深夜王副統領仍然不睡,是在想念遠方的心上人嗎?”正自出神間一個妖嬈動聽的聲音自房頂響起。

“怎麽我家竟如此的容易進出嗎?”心中自嘲了一下的櫻翰轉過身來,望向房頂。

“姑娘何人?深夜至此不知有何指教嗎?”

那女子站在房頂,麵向明月,一副天仙一般的麵容給櫻翰造成不小的衝擊,饒是櫻翰見過不少的美女,而且心上人方夕也是一位絕色,此時見了這位女子也不由一呆,心中暗歎此女之美。

一襲白色的長衫在月色之下更顯潔白,一柄長約六尺的烏鞘長刀拄在房頂,看得櫻翰眼熟不已。

白衣女子絕美的麵容上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道:“王副統領不用管本姑娘是誰,你隻要看看本姑娘手中的刀熟悉不熟悉吧!”

“啊,那是皇上所賜的斷浪神刀。”櫻翰心中暗道。

“姑娘,如果在下沒有看錯,那是當今聖上所賜與在下的斷浪神刀,不知姑娘取去此刀有何見教嗎?”

“本姑娘也沒有什麽別的事情,隻不過是看看人稱獄王的王副統領有什麽本事擁有這把絕世神兵。”

“姑娘的意思是要與本人比試比試嗎?”

“不錯,月前元宵燈節,本姑娘在東城燈會中看到你們師徒二人大出風頭,就連本姑娘都沒有猜出的燈虎竟然被你們師徒猜出,本姑娘今天便是來見識見識你這官居二品的大內侍衛副統領,有什麽了不得的功夫,竟然叫我兄長倍加推崇。”

“不知姑娘的兄長又是那位呢?想來定是王某熟悉之人,姑娘可否說與王某知道?”

“本姑娘的兄長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如果你知道了恐怕你王副統領就沒有與本姑娘過招的膽子了。”

白衣女子的話頓時令本來心中不快的櫻翰有些微怒,但是心中知道這深夜來此的白衣女子絕非常人,能識得皇上所賜的斷浪神刀,不是皇家中人,也一定與皇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