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騰飛

第二十三章 艱難牢獄

第二十三章 艱難牢獄

聞紅葉看也不看,後胯用力,把羅易的身體向後一撤,昏迷中的羅易雙腳急速向飛來的曹開道撞去。曹開道失去內功,如何承受如此撞擊!羅易的腳剛剛接觸他的胸膛,就見他向後一翻,身體不受控製的飛向後牆,堅實的後背“撲通”一聲貼到牆上,頓了一下,又複落在地下,整個牢房都為之震動,黃元慌忙跑過去,扶起哼哼歪歪的曹開道,好的是,聞紅葉沒有傷害他的意思,僅用了一個巧勁,把他拋出去而已,否則,哪會有如此輕鬆的事情。

不再理會二人,聞紅葉夾著羅易穿過長長的甬道,轉過牢房,來到一間設備簡陋的房中,又把羅易的穴道解了。

羅易穴道一解,馬上就跳了起來,三兩步跳離聞紅葉的身邊,有點生氣的道:“你在幹什麽?”

聞紅葉臉色一冷道:“在下有幾個問題請教,希望小兄弟配合!”

羅易虎著臉道:“我為什麽要給你說?”

聞紅葉有點哭笑不得,他不知道這小子是怎麽了,為什麽對他這麽緊張,看來言語是不起什麽作用了。想到這裏,他單手一晃,身型原地不動,向羅易抓去。

羅易突然感到自己被一股奇大的吸力向聞紅葉牽引,心中大驚,腳下用力,身體向後斜倒,想阻止不斷靠近聞紅葉的趨勢。

聞紅葉隻覺得羅易一送一緊,竟然沒有把他拉過來,吃驚不小,手上再次用力,真氣再提,使出八成勁。羅易硬生生的被扯了過來。聞紅葉右手控製不斷掙紮的羅易,右手搭上他的脈門,送進一屢極細的真氣,沿著他的陽脈向丹田走去。臉色不停變幻,太奇怪了,僅能感覺到少量的真氣,在經脈中緩緩流動,丹田中反而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讓他感到奇怪的有兩點,羅易的武功已經被封了,為什麽經脈中仍然會有真氣流動?實際上這也是他對剛才的疑問,剛才把羅易點昏過去的時候,就遇到了不應該遇到的真氣抵抗。再來,照剛剛他拉羅易的時候看,羅易的內功應該非常深厚,可為什麽現在又沒有什麽感覺呢?難怪權雁飛讓他注意羅易的情況,真是太吸引人了。

可是現在怎麽辦?金龍公子上門要人,自己也答應了!

聞紅葉在那兒不斷的轉動腦筋,希望找到解開羅易身體秘密的方法。

羅易倒安穩了,他在聞紅葉一輸入真氣的時候,就知道不會有什麽結果。曹開道與馬川翔早就研究過了,什麽都沒有發現,就算他聞紅葉比馬曹二人高明,但又能高明多少?不過他心中倒希望聞紅葉能給他一個說法,但看聞紅葉的反應,想來是沒有什麽希望了。

聞紅葉最終隻好放棄研究,實在是沒有什麽發現,他不會傻的去問羅易練的是什麽內功,相信他也不會說。

這就是他的主觀臆斷了,羅易定會告訴他,不過那也不能解決問題,因為羅易定會給他說自己練的是養氣的方法,他聽了後,一定會認為羅易是在胡扯。

聞紅葉放了羅易的手,道:“現在我也不能留你了,有人要把你帶走。”

羅易詫異的問道:“誰?”

聞紅葉道:“金龍公子,你聽說過嗎?”

羅易的臉色變了變,沒說話,心中倒是感到憤恨,他猜是這個家夥現在搗鬼。

聞紅葉很奇怪他的反應,問道:“你認識金龍公子?”

羅易答非所問的道:“那他們兩人呢?”

聞紅葉道:“當然還在這兒。”

“不行!”羅易可不願意與曹開道二人分開,但問題是,這是他決定的事情嗎?

聞紅葉也不與他廢話,又點了他的穴道,這次羅易仍然沒有來的及反應,又到了人家的手中。

聞紅葉現在決定還是把羅易送給金龍公子,不管羅易有多麽令人好奇,但這好奇一時怕是難以解開,他解不開,也不相信金龍公子能解開。

聞紅葉把昏迷的羅易交給金龍公子的隨從,說道:“如果可能,告訴你家公子,用完後再送回來。”

隨從新想,還送回來,送回死屍你要嗎?不過他嘴上卻道:“謝謝公子,我會向我家公子傳話。”

聞紅葉沒有再說什麽,揮手讓他走人。

隨從實際上已經等的心急火燎,他還等著用金龍公子的折扇去辦別的事情,當然不想在這耽誤很長的時間。

帶著羅易也不怕驚世駭俗,出了聞府的大門後,馬上展開輕功,向城外掠去。

隨從早就打算好了,用楊文迪的名義把羅易私送到天宇軍的第一監獄——也就是離臨江三十裏的準軍事重鎮——常陽鎮的軍事監獄。這事當然不能讓別人知道,他雖然沒有楊文迪的令符,可有金龍公子的折扇,這折扇雖也不能說明什麽,卻能避免監獄的人對他的盤查。

帶著一個大活人,隨從的速度仍然驚人,足不點地的向前飛掠,暗淡的月光不時的隱在雲後,時而又把他的影子拉的長長的,說不出的的詭異。

也就是一刻鍾的時間,隨從長出了一口氣,看著遠遠出現在視線中,模糊的常陽鎮,終於到了。

想不到的順利,常陽鎮看守監獄的士兵本來就認識他,經常與金龍公子來來去去,知道他是金龍公子身邊的紅人,就是沒有折扇,相信也可以把人送進去。但他還是拿出了折扇,神秘的與看守道:“這是楊公特意交代我家公子的,要把他秘密送來,公子有更重要的事情,你看著辦好了。”接著又道:“沒有楊公或是我家公子的信物,任何人都不許見這人。”

看守看他神秘的樣子,也受到了感染,小心的問道:“可是重犯,要特別關押嗎?”

隨從愣了一下,道:“最好特別關押,你親自去!”

看守鄭重的點了點頭,從隨從的手中接過羅易,自己親自把他送進了隻有武林頂尖人物或是軍中要員才配進的地牢。

羅易在隨從一離開,就從昏迷中醒來。睜開眼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很陌生,不過是監獄沒錯。陰暗、潮濕,連一張床都沒有,地上是一堆少的可憐的稻草,已經發黴。散發出難聞的氣味,絞混在汙濁的空氣中,讓人忍不住想嘔吐。走到門前,向外看去,青灰色的台階在昏暗的牛油燈下,竟然發出有點刺眼的光芒。

“這是什麽?不知道曹營長他們怎麽樣了?”羅易自語,現在他說什似乎都不能改變狀況,要說他心安理得的留在這地方,實在又有點不甘心,望著外麵的青灰台階愣愣的發呆。他很明白,現在自己的身份是天宇軍的俘虜,等待他的將是暗無天日的牢獄生活,可這牢獄生活什麽時候是個完,誰也說不清楚。可能永遠也沒有離開的時候了,天宇軍在這場爭霸天下的鬥爭中取得勝利,就把他們給忘了。也有可能很快就會結束,天宇軍的境況不好,拿他們出氣,又或者把他們拉上戰場,作為天宇軍的一員,與以前的同袍對抗;最好的是天宇軍勝出,楊文迪心情一好,來個什麽天下大赦,把他們都放了,遣送原籍。但這種希望多麽微小!

現在他就是吵鬧的心情都沒有,外麵看不到一個人影,吵鬧誰又能聽的到呢?羅易從門前退回到發黴的稻草上,兩手抱膝,做了下來,下巴擱在膝蓋上,眼睛愣愣的望著地麵,腦中慢慢空白,什麽都想不起來。

★★★★★司空連仿佛一下子老了二十歲,淩亂不堪的頭發掛在臉上,遮蓋住大半個蒼白無血的麵容,他到現在都沒有想通,到底自己在什麽地方出了問題,讓天宇軍如此快速的就把自己關到了這個地方,看起來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有資格來的地方,也算是天宇軍看得起自己了,司空連苦笑了一下。

真氣依舊不死不活的,雖然比起剛進來的時候有所好轉,但離自己的希望差遠了,這種樣子,別說殺出去,就是能不能完全好起來,都成問題。從進來,到現在,僅有一次食物,每天一次,而且還少的可憐!

正當他為自己的遭遇感歎不已的時候,隻聽見牢門發出刺耳的“吱呀”聲,一愣,現在不是吃飯的時候,怎會有人進來,忙從地上爬起,走到門前,透過門上窄小的窗口,向外望去。

一個看守腋下夾著一個不知是死是活的人,走了進來,司空連歎了口氣,以為會有什麽好消息,原來又來了新的同伴,喪氣的退回到原來的地方。可以清晰的聽到看守打開隔壁牢門的聲音,以及放下人的“撲通”聲!他心想,不知道誰又倒黴了,進了這個地方,看樣是想出去都很難。

關門的聲音傳來,看守的腳步響起,要回去了!

不對,看守的腳步聲竟然向自己的門前走來,看來一陣激動,無論看守想幹什麽,都比沒有任何希望強。

連忙又從地上爬起,向門前走去。看守“咣當”打開他的門,陰笑著向他喝道:“你,出來!”

司空連一愣,馬上就想發火,他什麽時候受到過這樣的嘴臉,就是與魔宗的人周旋,他都沒有如此窩囊過!但很快就忍下了這口氣,他現在沒有發火的本錢,也沒有了發火的資格,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自己的內功沒有任何強大的希望,而且又在人家的地盤,這就叫好漢不吃眼前虧。

從門裏走了慢慢走了出來,看守鹵莽的在他的後背上推了一掌,他向前一個踉蹌,差點趴下,心中的怒火象點燃的炸藥,奔騰而出!猛的一個回頭,瞪向看守,看守冷笑著道:“怎麽,還想反抗不成!”

司空連感到丹田一陣虛弱,挺直的身板向下一屈,一口怒氣終於沒能撐到低,幹癟的真氣回流。

看守冷冷的目光象毒蛇般鑽進他的心田,可自己卻沒有反抗的能力,現在不顧後果的反抗,結果隻有一個,吃虧絕對難免。

看守在他的腿彎踢了一腳,司空連使出忍耐的極限功夫,強忍住不顧後果的反抗想法,順從的跟看守走了。

看守在他的後麵輕輕一點,司空連詫異的想回頭看發生了什麽事,都沒有成功,倒在地上,看守冷笑著,自言自語的道:“也不看看在什麽地方!”輕巧抓起倒在地上的司空連,向外走去。

再次睜開眼,司空連發現自己的待遇不但沒有改善,反而更是不如從前,自己雙手被生硬的拉開緊緊的扣在兩根柱子上,雙腳與地麵似離非離。從牢房進了刑室!

抬眼望去,看守與一個五大三粗、橫眉豎目的打手站在一起,嘲弄的眼神在他的身上瞟來瞟去,仿佛在看一個即將要死的人般。

司空連驚叫道:“你們要幹什麽?”

“幹什麽?”看守皮笑肉不笑的道,“這是規矩,你們這些大爺都牛的很,我們上麵有規定,隔天伺候一次,防止你們忘了自己在什麽地方!”邊說邊搖晃著手中黑色的小鞭。

打手嘿嘿的笑著,象看一件沒有生命的東西般,審視司空連有點虛弱的身體,嘴裏還不停的嘀咕什麽,象是在尋找最佳的下手地方,手中的馬鞭輕輕的抖動出刺耳的脆響。

司空連心中氣苦,哪裏會想到竟然有這種事情。雙手想用力掙脫束縛,可這在平時輕而易舉的事情,現在也變的困難,繩索深深的勒進肉中,也不見一星半點的鬆動。

看守很有興趣的望著不斷掙紮的司空連,嘲笑道:“給你一年的時間,你也不可能把它弄斷。”

司空連迷惑的停止無謂的掙紮,詫異的看向看守,看守繼續道,“對你們這種想投機取巧的人,我們有的是辦法,難道你還沒有感覺到自己有什麽變化嗎?”

司空連更加迷惑,他沒有發現自己有什麽不同,除了被掛在這個令人討厭的地方。

看守看他根本沒有想到,提醒道:“你的丹田!”

司空連一陣,忙試探自己的丹田有什麽問題,一試之下,臉色大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恢複的真氣,現在點滴無存,又恢複到了受傷的樣子,丹田空蕩蕩的,一點感應都沒有。這還不能讓他震驚,更讓他感到無望的是,丹田不但沒有任何的反應,更有甚者,還有一種從沒體驗過的遲滯。這是怎麽回事?

看守笑吟吟的看著臉色變幻不定的司空連,欣賞著自己的傑作,卻不知道司空連現在隻想到了死。他終於確定自己的丹田被毀了,再也沒有恢複內功的希望,所有的一切打算都成為空中樓閣,再也沒有任何的現實意義,什麽魔宗,都與他將再沒有關係。現在連發怒的力氣都沒有,無精打采的看著看守惡魔般的笑臉,心中最起碼的恨意都難興起。

看守也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對他說道:“你也不要太難過,所有來這的人都是你這個待遇,也都是你這個表情,慢慢習慣就好了。”

司空連麵無表情的看著看守,看守被他看的有點發毛,厲聲道:“你還有意見!”手中的鞭子無情的在司空連的身上拉過一道血痕,扯下一片衣服,揭掉兩塊血肉。

司空連僅是一下**,肌肉猛的收縮,瞳孔一開一合,硬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看守對這種硬漢司空見慣,毫不奇怪,但大多數硬漢最後都會發出狼嚎般的叫聲。向後退了兩步,打手晃著馬鞭,拖著穩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踩到司空連的跟前。每一步,司空連都感覺是踏在他的心上。打手有自己的任務,就是專門的用刑手,一般人都不想見到他。打手是經過細心的挑選,他們的武功不一定要好,但眼光卻要十分犀利,能辨別每一鞭下去,所造成的些微差別;手勁要巧,每一鞭既要給受刑者以最大的打擊,又不能很快的把受刑者打昏;還要有悠長的力氣,不能打了幾下就自己先軟了,那又收不到理想的效果。

打手冷酷無情的眼神在司空連的身上審視,尋找最合適的下手地方,目光過處,司空連仿佛感到一股火燎的灼熱。

打手手中的鞭子輕輕在空中翻了個鞭花,發出清脆的響聲,司空連眼睛一閉,以為鞭子落到了自己的身上,誰知等了半天,也沒感到應有的痛楚,睜開眼,看守鄙視的目光正迎上他。司空連慚愧的低下頭,什麽時候自己變的這麽怕死了?魔宗千裏追蹤的情況下,自己都撐了過來。

隻是不知道魔宗的人怎麽樣了,為什麽這麽長時間都沒有他們的消息,死在他們的手中,倒還有幾分氣勢,實在要比這重死法好看的多。

司空連被打手一陣有節奏的猛打,最後僅餘一口氣,看守又把他送回了牢房。

趴在地上的司空連心情沮喪難言,多麽希望魔宗的人能突然出現,把他殺了!

腥夜與鵬氏兄弟現在也極其失望,追了這麽多天的“鴨子”,最終還是在眼前讓他飛了,心情怎麽會好!他們已經感到司空連在向東方移動,至於是如何移動的,他們就沒有那個本事知道了。

腥夜嘲諷的道:“我們不想到楊老兒的地盤看來也不行了。”

鵬北道:“難道我們還怕了他不成!”

腥夜道:“:這個不是怕與不怕的事,如果你問問楊老兒,他也不希望到我們的地頭去,他怕我們嗎?他也不怕!”

鵬溟道:“這是無奈的事情,我們又不是去找他們的麻煩。”

腥夜道:“到了他的地盤怕就不是我們所能左右了,司空連現在是天宇軍的一員,你說我們如果找司空連,是不是在找他的麻煩?”

鵬溟愣了愣,他忽略了司空連現在的身份。實際他們還不知道,司空連已經成為天宇軍的階下囚。一個不好,他們與司空連接觸,就會被人家認為是奸細,那可就冤枉了。楊文迪知道了,或是魔宗的人知道了,都是個麻煩事。但不能因為麻煩就放棄了對司空連的追蹤,否則,他們魔宗還叫什麽魔宗,看家的寶貝都被人家偷了!

腥夜突然冷酷的道:“這些都不是什麽問題,大不了就與他楊文迪大戰一場,說不定能夠使我們內部變的比現在要好呢!”

鵬氏兄弟一愣,轉而也認為這個辦法不錯,除了可能死幾個人外,似乎沒有什麽不好。

腥夜又道:“我還是有點擔心的是,現在他楊文迪的勢力可不是我們這樣一個江湖派別就能對付的,他用武林規矩與我們解決,那當然是最好的,可如果他不用,那我們可就沒什麽希望了,隻能打道回府,有多快跑多快,我們可沒有那麽多人與他拚命。”

“怎樣都會有問題,電腦這都是猜測,我們還是先見到了司空連在說其他。”鵬溟道,“說不定什麽都沒有發生,我們的種種想法不都成了多餘。”

腥夜道:“也是。”

三人拋開一切心思,加速向臨江方向飛掠。

司空連艱難的,從地上趴著的姿勢,改為仰躺,這個平日輕易就可以做到的動作,現在居然讓他出了一身大汗,還能指望什麽?就是想自殺,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真氣沒消失之前,還有自斷心脈的可能,現在就是要吊死自己,都找不到繩子,不要說是否還有那個力氣。沒落的看著天花板,心中凝聚不起任何念頭,僅能保持斷斷續續的呼吸,證明自己是個還活著的人。

★★★★★進來已經三四天了,沒有任何人來看過自己,包括看守也沒有出現過,每次都是他不注意的時候,門上的小窗戶邊掛上了他的牢飯,竟然還不是很差,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羅易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四周的牆壁,倒不是想從中發現什麽好玩的東西,發泄心中的煩悶而已。他現在既缺乏應有的居喪,也沒有特別想從這兒出去的感覺。

一下又一下的敲打聲,沉悶的在地牢中傳播,很快就引起別人的抗議,羅易才知道,原來這地方竟然有這麽多人。

“娘個西皮,誰這麽無聊,惹的老子睡都睡不安!”一聲粗曠渾厚的叫罵聲傳來,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羅易絲毫不感到惱火,還“嗬嗬”的笑了起來,心道,我還以為都是死人呢,原來還有這麽雄壯的人啊,想到這兒,又賣力的在牆上拍打了兩下。

“找死啊!”此時不是一個聲音在喝道,而是幾個聲音一起響起,同時,幾個牢房中都傳來“撲通、撲通”的敲打聲,一個蓋過一個,象是千軍鼓在轟鳴,抖落陣陣塵土。

看守卻被這陣聲音下的連滾帶爬的從外麵跑了近來,大聲的嗬斥道:“想造反嗎?”

真正理會他的沒有幾人,這裏的哪一位不是經過了這看守的千錘百煉,到現在沒死,就說明根本就對他視若無睹,嚇不了誰。倒是羅易,嚇的停止了動作,小心翼翼的退回稻草堆。

看守也知道他的威脅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作為他的工作,當然不能、讓這些人太放肆。看著漸漸平息的騷亂,看守鬆了口氣,回到上麵。轉身剛要關上外麵的門,就聽到聲聲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個士兵模樣的人快步走來,是他們的人。

士兵離他老遠,就喊道:“金龍公子找你。”說著就走到了跟前,突然壓低聲音,“什麽時候與金龍公子拉上了關係,哥們可真會保密啊,以後辦事可方便的多了。”

看守愣了愣,自己什麽時候與金龍公子扯上了關係?轉了個念頭,突然想氣幾天前的事情,金龍公子的隨從送來的一個人,心道,原來如此。不過,他可不想在別人麵前說自己與金龍公子沒什麽關係,一副這當然的神色道:“我馬上到。”關上了門,並沒有因為金龍公子的到來,就忘了自己的職責。

看守很快就到了金龍公子的麵前,謙卑的道:“公子大架光臨,小的實在榮幸,可是要看上次送來的要犯?”

金龍公子頭都不點,仿佛沒聽到他說的什麽,隨從跨上一步,把看守拉到一邊,小聲的道:“知道就好,沒有必要如此宣揚,公子不喜歡。”

看守尷尬的搓了兩下手,獻媚的又向金龍公子笑道:“公子請跟小的來。”

金龍公子跟在看守的後麵,快步走進地牢。

看守不知道應該把他帶到什麽地方,於是,一進了地下,就轉身問道:“公子是在刑室見還是直接到牢裏?”

金龍公子冷笑了兩聲,道:“當然在刑室,你去把他帶來。”

看守似乎馬上就意識到金龍公子的言下之意,屁顛屁顛的把兩人引到刑室,又是倒水,又是找椅子,忙的不亦樂乎。安置好一切,又跑回牢房,把正在發呆的羅易提了出來。

這次羅易沒有昏迷,很詫異而又帶點興奮的看著看守急急慌慌的把自己帶走,暗想,不知道要幹什麽。

走進刑室,羅易恍然,有人要見自己,這人還是自己的老相識,金龍公子,不過,見的方式有點特別而已。

看著走近的羅易,金龍公子嘴角的冷笑越來越深,點頭向隨從示意,隨從跳到他的跟前,壓下身子,金龍公子小聲的在他耳邊嘀咕了兩句。是什麽羅易沒有聽到,隻是隨從望向他的眼神,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讓他心中一陣驚愫,心想,一定不會是好事。

隨從慢悠悠的向他走來,羅易肌肉猛的緊張起來。

隨從的右手在羅易的眼前突然劇烈的晃動起來,羅易隻感到漫天的手掌覆蓋了所有的視線,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還沒有站穩,眼前的掌影也沒有消失,隻感到丹田一鬆一弛,注進些許怪異的真氣。他感到很奇怪,這是幹什麽?

隨從卻笑吟吟的回頭向金龍公子點了點頭,又吩咐看守把羅易吊起。

羅易拚命的掙紮,可這時候竟然不見一點真氣。即使這樣,也讓看守與幾個值班人員累的不輕。

金龍公子皺著眉頭,看著幾人費力的把羅易吊起。走到羅易身前,用手中的折扇輕佻的抬起他的臉,冷笑道:“我們又見麵了。”

羅易“噗”的一口痰射向他,他身軀向左輕動,躲開了襲擊,竟然沒有發脾氣,笑吟吟道:“我與你本來沒有什麽過節,可你知道為什麽本公子還如此費事的把你帶來這兒嗎?”

羅易哼了一聲,把臉轉向一邊,懶的理會。

金龍公子突然聲調一變,冷的象要掉下冰渣,道:“你竟然能逃過本公子的一掌,這就是你倒黴的原因!”

“你去死吧!”羅易突然大聲的叫道。

隨從、看守、值班的人員,包括金龍公子都是一愣,進而暗想,這小夥子不要命了?

金龍公子哪裏受過這種言語,怒氣衝天,不過還生硬的保持著他公子的形象,回過頭對隨從道:“給我狠狠的打!”

隨從還沒有反應過來,看守一副氣憤的樣子,拿起手中的鞭子,對羅易沒頭沒腦的抽了下去。隻三兩鞭下去,羅易的衣服就開了花。隨從此時才剛剛反應過來,從旁邊放刑具的桌子上拿起一把馬鞭,狠狠的抽向羅易。

看守的抽打,對羅易來講,還不能造成多大的傷害,但隨從就不一樣了,不說他沒有看守長期訓練出來的那種技巧,何況他又不需要對羅易手下留情,灌注真氣的每一鞭,都扯起羅易身上一塊血肉模糊的衣服,真氣直灌體內。

也就是三兩下的工夫,羅易昏死過去。

金龍公子冷冷的對看守道:“不要把他弄死了,每天都給他清醒一次。”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看守跟在後麵,點頭哈腰的道:“這個請公子放心,我們有專門的人來處理這事情,保證他每天都能記得,與公子作對的‘好處’。”

金龍公子重重的橫了一聲,隨從知機的把看守拉到了後麵,低聲的威脅道:“公子不希望別人知道這人與我們有關係,你看著辦就是,做的好了,有你的好處,做不好……”作了個一刀斷頭的手勢,看守的脖子向後一縮,猥瑣的笑道:“是、是,這個請公子放心,在下知道如何處理,絕不讓人知道。”

隨從拍拍他的背陰陰的笑道:“知道就好!”

看守望著消失的二人,心中高興的不可言喻,能與金龍公子拉上關係,他已經預見自己飛黃騰達了!

此時羅易已經神智不醒,看守現在也沒有處理他的心情,讓值班的士兵把他拖回牢房,他自己要回去好好想一想,以後的機會應該如何把握,能與金龍公子拉上關係,還真要感謝他的祖上,不知他的祖上做了幾多好事,積的陰德都被他用了。

士兵拖死豬般的把羅易拉到了他的牢房,不客氣的向裏麵一扔,“咣當”,無情的關上了牢門。

羅易被堅硬的地麵撞擊下,痛苦的呻吟了兩聲,醒了過來。艱難的爬起,實際上他沒有受多嚴重的傷,僅是皮外傷而已,隻是那鞭子觸體的疼痛使他暫時失去知覺罷了。

小心翼翼的掀起貼在身上的沾滿汙血的破衣,疼的他直列嘴,冷汗上冒。看看一道一道的血痕,羅易歎了口氣,難道以後就要終老此地?那還不如死了算了!但他還沒有死的信心,畢竟他還沒有享受大好人生,還有那麽多的人生經曆等著他,就這麽死了,他當然不甘心。

以後的日子可想而知,每天一次暴打,每天一次昏迷。逐漸的讓他習慣了這種沒有人道可言的生活。這也沒什麽,他竟然很快就不再昏迷,隻是那錐心的疼痛時刻刺激著他,讓他時不時的想到死亡。如果不是因為生的**強烈,相信早就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