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騰飛

第十四章 奇峰突起(下)

第十四章 奇峰突起(下)

木貴一愣,他剛剛看到,金煌的身邊還有這麽一個人,忍不住道:“你小子又是什麽人?”

羅易斜著眼看了他一下,懶得多說,很簡單的道:“玄觀是他自己的組織殺的!”

“放屁!”木貴一點老前輩的修養都沒有,口出粗言,聲色具厲的罵道,“你他娘是不是昏了頭,道長是我們無為教的人,怎麽會是我們殺的?”

“原來是無為教的人幹的。”他低聲的說了一句,那個木貴也沒有弄的明白,他在說什麽。

木貴大聲的嗬斥聲,把金輝與金煌二人氣的不輕,他們可是對島主粉腸尊重,在他們的心中,島主比之他們的生身父母也不差,一聽這個老小子居然口出狂言,一點都沒有把他們放在眼中。

金輝就“忽”的一聲站了起來,手指一伸,極端蔑視的點著木貴的前額,冷冷的道:“你定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說完,看也不看他,轉身就向客廳外走去。

木貴這個時候再不知道人家要幹什麽,那就完了,他臉色青黑,金輝的話讓他的臉有點掛不住了,什麽人敢如此對他說話,不說無為教的長教,就是在江湖上,敢如此與他說話,他還真沒見過呢!

一雙充血的眼睛盯著金輝的後背,突然,雙手一張,撲了上去,他完全是氣的昏了頭。想他一個前輩,不但首先出手,而且是偷襲。

客廳中一片噓聲四起!

走在前麵的金輝並不是沒有準備,他可是早就想到了這個老家夥可能會卑鄙的出手偷襲了。一感到身後聲音有異,想也不想,身子一轉,雙手連環織起層層幻影,一出手就是“毀天滅地手”,排山倒海的真氣洶湧而出,電光石火的速度,加上他年輕氣盛的勁頭。一雙鐵掌猶如泰山之重,壓了過去。

木貴馬上感到自己的真氣一滯,撲進的速度一緩,慢了下來。

兩人的真氣在空中猛然相撞,還沒來得及躲閃,周圍的幾個桌子就被掀了起來,飛揚的酒菜,無情的灑到了其他人的身上,幾個有準備的人都巧妙的躲了過去,可大多數人都沒有想到金輝居然能把木貴的真氣頂了回去,吃驚之下,哪裏還來得及回避,全都鬧了個酒菜澆身。

“砰!”

一聲巨響,金輝腳下連續出現了三個半分深的腳印,臉色一紅,倏然褪去了血色。一雙手顫抖了兩下,全力出手後的後遺症,他感到真氣在丹田一個回旋,帶進大量的怪異的真氣,很快就被自己的丹田吸收了一部分,但多數被排擠了出去。

木貴的情形就有點掛不住了,撲上的身子幾乎是怎麽來的怎麽去,臉色一個失血,蒼白無力的雙臂低垂了下來。

一雙死魚般的眼睛,不相信的看著臉色由白而紅的金輝,怎都想不到,這個小子,居然接下了自己的一掌,不但接下了,而且看來自己好象還有點吃虧了!

不要說他吃驚了,周圍的人更是不敢相信,一個成名江湖多年的老江湖,居然被一個剛剛出頭的,在江湖上還沒有什麽名聲的小子一掌擊退,說出去真沒有人相信。

但事實就是事實,木貴在一個照麵下,就吃了點虧。

可他不是一個能輸的起的人,一雙血紅的眼睛,仿佛要把金輝吃了,連連叫道:“好,好,好,老夫真沒想到,居然遇到了一個高手,難怪如此囂張,殺了人居然還不認帳。”

客廳中的人,有幾個知道真相的?他們一聽這個木貴如此說,大都有點迷惑,對金輝他們的印象並不是很好。

羅易也注意到了別人的反應,他臉色很是難看,站了起來,向木貴走了幾步,道:“閣下洗幹淨耳朵,我再說一次,那個雜毛不是我們珠寶行殺的,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我們珠寶行殺的人,還沒有不敢承認的,說實話,那個雜毛還不夠我們動手殺他分量!”說著,強大的氣勢壓了過去。

木貴原本就有點蒼白的臉色,突然感到自己的真氣一陣波動,心中大是吃驚,忙調動起丹田的真氣,保持著戰立的姿勢,他差點就要後退了。

羅易不等他說什麽,把事情的前前後後解釋了一次,道:“在下本來沒有這個必要,但怕在坐的各位誤會,玄觀本來是要偷襲我們,偷襲不成,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被他的同夥殺了,那很正常,在下不為己甚。”

“你胡說!”木貴大聲的嗬斥,玄觀本來是我們無為教的人,怎麽可能是個殺手?“

“我說他是殺手了嗎?”羅易冷笑道,“他有個很特殊的身份,是江湖獵人,但不知道你們是否知道,這個組織相信在座的都有印象,他們本來是個很正義的組合,但不知道為什麽,居然成了殺手,我敢這麽說,這個刺殺,絕對不是他們應該做的。”

幾個在客棧中經曆過事情的人都點了點頭。

“要在下怎麽相信你的話?”木貴放鬆了自己的口氣,他感到這個麵對他說話的小子,武功隻比那個與他動手的高,不會低,因為他居然沒有能力探察他的武功,這可是個不好的預兆,他心中一感到有問題,說話的口氣不由得送了下來。

羅易嘴角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道:“這個你可以去打聽打聽,在下沒有說謊的習慣。”

“你們等著,我會去問的!”木貴有點虎頭蛇尾的說了兩句帶點門麵的話,就要離開客廳。

但羅易雙手一舉,道:“閣下請慢走,在下還有話要說。”

木貴一愣,感到自己的心髒居然不爭氣的跳了兩下,眼睛盯著羅易隨意戰立的身子,戒備的問道:“閣下還有什麽要說的?”他不自覺的把語氣都改了過來。

“閣下如此輕鬆的就想離開?”羅易似笑非笑的看著有點緊張的木貴,神色相當安詳的問道。

“你想幹什麽?”

“不想幹什麽,在下隻是對無為教的武功甚是佩服,想請教一二!”

“你要動手嗎?在下奉陪!”木貴這個時候就是不願意,也隻能硬著頭皮說道。心中卻把羅易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次,同時對趙群羽大是氣惱,剛剛說的很好,隻要有點問題,他們的人就很快出來打圓場,現在有了問題,遲遲不出來,是不是想看他們無為教的笑話。

他這種想法就錯了,趙群羽怎麽都沒有想到大客廳中的人,居然有人能把無為教的長老弄了個灰頭土臉。

羅易笑道:“閣下說話可要注意點,我們珠寶行雖然沒有什麽人,但也不是個可以任意侮辱的,閣下要見我們就見我們,想出手就出手,招呼也沒有一個,是不是有點過分?”

木貴的臉一紅,不知道說什麽好,他剛剛確實被金輝氣的半死,一個無名小輩居然敢向他挑戰,不生氣才怪,但他怎麽都沒有想到,這個金輝居然武功如此強橫,不是他經驗豐富,怕就要當場出醜了,還好他反應敏捷,但現在看來,危機還沒有解除。

“囈!這是怎麽了?”他還在猶豫,一把象是很奇怪的聲音響了起來。

羅易心頭暗歎一聲,他不相信都不可能,這個木貴的行動,趙群羽肯定是知道的,不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恰好有人來了。

那個管家很是詫異的樣子,到了兩人的麵前,看著羅易,目光中的異色大是耐人尋味,或者,他都沒有想到,憑木貴的身手,居然在這個地方吃癟了。

木貴好象有點惱火的道:“沒什麽,隻是點小問題。”

管家道:“既然是小問題,請給我們家城守一個情麵,有什麽事情宴後解決可好?”

他說話是麵對木貴的,可那話誰都聽的出來,現在不是木貴找事,而是問題出在羅易他們的身上。

羅易哈哈一笑,道:“既然城守如此情麵,在下也就不為己甚,在下等人有事,就先離開了,失禮之處,請總管多多包涵!”

說著,抱拳轉身就走。

金輝與琴紫寧幾個人,不要他招呼,也就站了起來。很快就出了客廳。

管家抬了抬手,看來是想說什麽,但見他們六個人決絕的樣子,還是沒有出後,猶豫的瞬間,羅易他們已經出了客廳。

“真是晦氣!”金輝邊走邊咕唧,“什麽事都能遇到呢。居然還有這麽不講理的家夥,不是我們武功好點,那還有什麽日子好過。”

“喂,小兄弟,請等一等,老夫與你們一起走好了,反正也沒有什麽好事。”封英尖細的嗓門,仿佛怕別人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似的,大有喊破喉嚨之勢。

羅易的腳步並沒有停下來,可是腳步卻放慢了,但眉頭卻擰的很緊,他對這個封英有著說不出來的反感,忍不住低聲的問金煌,“你看這個封英有什麽問題嗎?”

金煌正在想剛剛無為教的事情,他們珠寶行可以說沒有怎麽得罪無為教,就是玄觀的死,與他們也沒有什麽大的關係,相信那個什麽木貴的長老不會不知道這點,否則他也就不可能是什麽長老了。但為什麽無為教會出頭找他們的事,這樣看來,這個行為還是得到了趙群羽的默許,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們的處境有點困難了。剛想到這裏,羅易的話就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他也感到這個封英確實有點問題,但會有什麽問題呢?

他很慎重的搖了搖頭,道:“我們還是小心點,不論他是什麽人,現在讓我們相信他,還有點不太可能,但他對那個趙群羽的態度是有點太過做作,相信島主也看到了!”

兩人說著話,封英從後麵趕了上來,邊走邊嘴裏還咕唧著這個趙群羽怎麽樣怎麽樣了。

羅易兩人就當作什麽都沒有聽到,依然很穩當的走出了城守府。

但金輝這個大嘴巴還是忍不住牢騷道:“這個趙群羽是不是與我們珠寶行也有什麽過結,很顯然,他們知道無為教的狗屁長老來找我們的事,我們要是稍微弱了點,是不是通奧妙就要拿我們送了人情,眼看著我們送死,那個木貴可不是一般的簡單。”

“你是說你也很厲害!”琴紫寧笑話他道,這個事情,琴紫寧三個女士,基本沒有什麽意見,就是劍怡,也隻是感到事情有點奇怪,她的江湖經驗並不比羅易他們多多少,也是個初出江湖的小女子,或者比羅易他們要差的多了。

因此,也都把金輝的話當作是自誇了,跟著琴紫寧笑了起來。

羅易道:“金輝說的不錯,我也懷疑這個趙群羽是有點問題,最少也有點與無為教勾結的嫌疑。”

封英見他們幾個對自己這個老前輩連個招呼都沒有,心中大是生氣,接過來道:“那也可能是你們真的有什麽問題吧,否則,他們為什麽要拿你們開刀。”

金煌冷笑道:“前輩這個話可不能亂說,我們有什麽問題,這個事情不說的明白點,以後就有可能成為我們的隱患,相信江湖中人隻憑耳多過日子的人很多,他們可不問我們是不是真的有問題,這個風聲一出去,我們還有什麽好日子過。”

封英尷尬的笑了笑,道:“我隻是隨口說說,當然不會認為你們真的有問題。”

但羅易與金煌卻心中都在想一個問題,是不是他們真的知道了珠寶行有什麽問題,最讓人擔心的是前麵的事情,江湖也不是有傳言,他們手中有什麽秘密嗎?這些人會不會把這個問題與《無間道》聯係到了一起,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們可就算是瞎貓碰著死耗子了。

希望不是如此!

幾個人走在大街上,誰也沒有注意到封英居然走到了他們的前麵,而他們好象一直在被封英帶著走。

首先是羅易,感到了情況有點不對,氣氛多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古怪。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夜晚的街道,有點什麽不尋常的事情,那也正常。

但他的想法還沒有退去,走在他一邊的劍怡推了他一把,傳音道:“羅島主可發現有什麽不妥?”

這一句話的功夫,前麵走著的金輝與金煌兩個人都停了下來,遠遠的看著繼續前進的封英。

金煌嘴角的冷笑漸漸的擴大,轉身向羅易道:“島主,有點問題。”

羅易也知道了事情是有點不對,他皺著眉頭,看著還是走的封英,剛想叫他一聲。封英似乎也發覺了他們停了下來,心中一個突兀,轉過身來,帶著一浮詫異的表情,問道:“怎麽,到地方了?”

“這個前輩不知道嗎?”金煌冷冷的道,他就感到這個封英有點問題,現在還不知道問題出在什麽地方,他這麽說,也是想看看封英的反應。

果然,封英隻是愣了瞬間,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一雙死魚般的眼睛,猛然象兩盞點亮的明燈,聲音也沒有了剛剛的尖細,而是陰沉了不少,道:“果然年輕有為,這樣都被你們發現了。”

“你們是什麽人?”金輝與金煌兩人很快站到了羅易他們的前麵,這個時候,就是他們發揮作用的時機了,不可能什麽事情都讓羅易一個人來接手吧,更何況,他們身後還有三位女士呢!

封英雙手自然的垂在兩邊,臉上沒有任何其他的表情,道:“是什麽人你們沒有知道的必要,但你們今天晚上必須死!”

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仿佛他與羅易等人好似有什麽深仇大恨般,猙獰的嘴臉,讓羅易幾個大是不可接受,剛剛衙他們還象是個好朋友,說翻臉就翻臉,真是變幻無常。

“就你?”金煌語帶輕蔑的說道,他當然知道,這個封英既然敢在這個地方與他們攤牌,當然不會傻的就他一個人。

封英居然笑了起來,道:“當然,老夫承認你們很厲害,厲害的超出了我們的預料,可這也不能改變你們的命運,有沒有膽量與我出城,在這個地方,你們難道不想想城守的能力,得罪了城守可不是你們小小的珠寶行能抗起的。”

“你們還沒有準備好!”金煌仿佛看到了什麽好消息般,笑了起來,說著話,就向前行去。

封英大概也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連連搖手道:“你們就是把我殺了,也不可能解決今天的事情,要想一次解決,何不爽快點,我們到城外去呢!”

金煌站住了腳步,看著羅易。

羅易搖了搖頭,道:“我們怎麽做,是我們的事,不要說的太多。”

金煌當然明白他的意思,還沒等他把話說完,身軀在原地一個擰身,向遠處的封英撲了上去。

封英可是大吃一驚,他剛剛還在心中合計,這幾個小子,都是年輕氣盛的家夥,應該很好激,誰想的道,羅易居然馬上就讓人動手了。他連思考的餘地都沒有,見識了金輝一招挫敵的手段,他當然不會把金煌看的太低。

但他還是低估了金煌的武功。

金煌實際上早就蓄勢待發了。羅易的話就是一個催化劑,兩人象是配合好了的,羅易一說完,他就撲到了封英的頂上。

激烈的颶風,強大的真氣,迎頭撲向了封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