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騰飛

第十六章 倏生巨變(下)

第十六章 倏生巨變(下)

想到這個可能,劍怡再也忍不住**,真氣從丹田慢慢升起,沿著自己熟悉的經脈不斷的向外擴展,擴展再擴展。

但很快,她就放棄了,不但沒有任何異常的情況,仿佛她與羅易之間已經什麽都不存在了,這個結果,她居然感到自己很是失望。難道自己真的認為與這個島主有點關係是很好的事情嗎?她想不通這個問題,隻好在心中暗暗的歎了口氣,向愣愣的站著的金輝兩人問道:“二位可有什麽好辦法,盡快的找到貴島主?”

金輝看向金煌,這個時候,應該是金煌發揮他的長處的時候了,但金煌現在可是心亂如麻,哪裏能想到什麽好的辦法,打撈嗎?可他心中還抱著一線希望,他不相信島主就那麽容易死了。

“先回去,羅大哥就是沒有事,現在我們也見不到,就是出了事,我們站在這裏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

不知道什麽時候,琴紫寧居然醒了過來,實際上她根本沒有昏過去,隻是有點不敢相信金輝兩人的話而已,現在,她總有一種很強烈的想法,羅易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至於憑什麽判定的,她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她知道單純的擔心,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可島主怎麽辦?”金輝就是個急性子,他現在隻能擔心羅易的安穩,對其他的事情,反倒想不到有什麽比這個更重要的。

當然,金煌也是個理智的人,可他還是無由的擔心羅易,隻是他的擔心並沒有象金輝表現的那麽明顯罷了,什麽事情都埋在心中,這才是他的一貫作風。

他們的擔心與琴紫寧的擔心不同,兩者間的不同而是對羅易的依托上。

劍怡心中一動,這個琴紫寧絕對不象平時的表現那般,對什麽事情仿佛都沒有關心的樣子,現在看來,大家的眼光都被她的表麵現象所蒙蔽了,一個有感情的人,尤其是一個女子,能在這種事情前,做到鎮定自若,絕對不是看上去的那麽簡單,她不由得又多了一份心思,就是羅易真的死了,這個珠寶行似乎並不可能就這麽在江湖上消失了,不說蘇杭還有個蕭克衛,就是這個琴紫寧,相信那些原來他們的人,在她的帶領下,如果為羅易報仇,怕掀起的風浪絕對不會比羅易在的時候差到什麽地方。

琴紫寧其實心中萬分淒苦,以往她還沒有那麽明確的概念,可現在看來,她對羅易的感情絕對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麽簡單,有些東西是自己也不知道的,可它已經發生了。

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她想的最多的,不是羅易能不能活著出現在她的麵前,更重要的是,她冥冥之中,有種奇怪的預感,羅易就在她的心中,他不是一個那麽容易就死的人。

實在沒有什麽好的辦法,金煌轉過了情緒,稍微壓下了點悲傷的感情,對劍怡道:“劍怡姑娘,你可認識大都的官府人員,能不能讓他們找些人來在河中找找看?”

劍怡正在想著自己的事情,聽到金煌提到了這個事情,她猶豫了瞬間,還是道:“人手不一定要官府的人,我可以找到一些人,但什麽時候來找,就現在嗎?”

金煌心道:“當然是越快越好,這可是救人,時間越短,希望就多了三分。”可他也看的出來,劍怡有劍怡的難處,隻好道:“等天亮吧!琴大姐,你與她們兩人先回去吧,我們再等一會,看看有什麽發現沒有。”

琴紫寧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知道羅大哥沒有事,你們相信我吧,我有種感覺,羅大哥很快就會回來,他沒有什麽事。”

“你怎麽知道?”金煌皺著眉頭,有點不相信的問道,要是真的能確定島主沒有大礙,他們當然會很高興,可琴紫寧的話很讓他們懷疑呢。

琴紫寧道:“你不會不知道我的內功是與島主有著很大的關係吧,我的內功是島主親自傳的,而且與島主有著很深的淵源,我能感到島主的氣息。”

金煌當然不信,她說的很玄。在別人聽來,這個問題也有點玄,但在劍怡的耳中,她幾乎可以確定,琴紫寧的武功絕對不在她之下,能與一個人建立起心靈上的感應,那就不是一般的內功能達到的,不到一定的境界,這種武功的至高能力,絕對不是說說就會有了的。

金輝與金煌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又回頭看了看湍急的河流,也隻好點了點頭,答應離開這裏。他們也看出了,就是真的找了人來,也很難在這個地方發現什麽。水流那麽急,就是真的落水了,肯定已經不在這個地方了。

回到客棧,天已經快亮了,金煌道:“劍怡姑娘,琴小姐,你們休息一會吧,其他的事情我們來做,一整夜沒休息,一定累壞了。”

機器係在邊上道:“你們也休息一會吧,事情看來也急來,不若打起精神來,應付可能出現的危險才好,這件事情很可能有人預謀,誰也不敢保證接下來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有什麽事情,還是先讓其他兄弟處理一下,等你們兩人休息好了,再說也不遲。”

金煌愣了愣,心中暗道:“慚愧,自己確實沒有想到這個問題。有人要刺殺他們,現在刺殺自己的人都死了,結果沒有傳出去,定然會有人來證實,隻要好好的守著他們住的地方,相信很快就發現端倪。”

琴紫寧點了點頭,道:“你們兩人也乘機休息一會吧,如果不出問題,相信很快就會有人來打探消息,無論是什麽人,我們都要保持著唯一的清醒,就我們幾個人了,羅大哥不在,金煌,什麽事情你來處理就好了。”她自覺不自覺的,就對金煌兩人發起號令來,金輝與金煌也沒有感到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劍怡心中暗歎,看來琴紫寧確實天生的是個能處理大事的人物,就是遭受了這種的打擊,居然還能保持如此清醒,如果不是感情冷漠,就是天生的理智人物。肯定會成為羅易的賢內助。自己就沒有那個水平。想到這個問題上,她心頭一愣,怎麽會把自己與琴紫寧在這個方麵進行比較,難道自己真的對羅易有種什麽特別的感情?

一想到羅易的下落,她現在才明白過來,自己一直回避的就是羅易的事情,但一旦想了起來,才知道自己是多麽擔心。她沒有琴紫寧那種身份,能明確的表現出來關心,所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反麵處理。難道自己愛的人,就要傷害嗎?

她想到對師父的交代,她沒有去盡心的完成,反倒產生了一個不應該的感情,讓她以後怎麽就見師父?

金輝與金煌兩人交換了一個眼色,金煌道:“那我們都休息一會吧,其他事情就交給金鯉他們做好了。”

事情就那麽說定了,琴紫寧她們三個女士,都感到相當的勞累,雖然沒有什麽睡意,可不能不休息啊!

但金輝與金煌以及琴紫寧,他們怎麽能睡的著,想著羅易的下落不明,他們要是真的能睡著,那還奇怪呢。

可一夜的勞累,尤其是金輝兩人,都手了大半夜,已經很累了,現在還擔心羅易的下落,因此,很快兩隻眼皮就開始打架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反正是兩人都迷糊迷糊的,被他們的跨院中的一陣爭吵驚醒了過來。兩人都是一驚,猛然從**坐了起來,互相看了一眼,目光匯中都想到了一個問題,終於有人來打探消息了!

金輝比金煌還是快了一瞬間,兩人從來沒有象現在這麽快過,衣服本來就沒有脫,鞋子就在眼前,兩人動作整齊劃一的穿了上去,金輝一把拉看了房間的門,眼前就看到金鯉正與一個穿身黑大褂兒,黑的都變白了,袖子幾乎擄到了胳肢窩,敞著胸,一根根的骨頭都數得出來的家夥爭吵不休。這位,看年紀四十多,眼凹腮癟,滿臉的胡子茬兒,一付落魄相。可嗓門大的出奇,不斷的叫道:“小夥子年紀輕輕,怎麽不知道尊老愛幼,難道你的家長沒有教你嗎?”

金鯉臉紅脖子粗的看著這個老家夥,想說什麽,可就是難以出口,這個老家夥一口的歪理,但又讓人無可辯駁,他不是金輝,能胡攪蠻纏,也不是金煌,腦子轉的快,性格有點直,脾氣有點軟,但並不是說他就沒有什麽長處了,現在他可以說是生氣到頂,就是說不出什麽來,氣的臉紅,指著老頭,張了張嘴。

恰好,金輝趕了過來,一把拉開了他,道:“什麽事情那麽吵?”

金鯉一見是金輝,象是鬆了一口氣,道:“這位老人家要進我們的跨院,我不讓他進來,他就羅嗦不停。”

事情很簡單,金輝點了點頭,道:“請問閣下可有什麽事情要進我們的跨院,這是我們的私人地方,沒有允許是不許隨意出入的。”他並沒有一出口就大聲說話,有理講理。

老家夥兩眼一翻,黑的泛白的大褂一抖,差不多就能抖起三分灰塵來,一陣難聞的刺鼻味道衝著金輝而來。金輝掩著鼻子,皺了皺眉頭,兩眼盯著這個老家夥看他要說什麽。

老家夥象是想好了什麽道:“你這個小夥子怎麽能這麽說,這可是客棧,怎麽又成了你們的私人地方,是不是看老夫年紀大了,想占老夫的便宜?”

“明人眼裏不說假話,閣下有什麽意圖,直接說了的好,以免在下誤會。”金輝冷笑著道,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個家夥存心是想來找事的,這個規定是客棧做的,客人住的地方,怎麽能讓外人隨意出入呢。

老家夥臉色一動,嘴角裂了裂,呻吟了一聲,很是做作的歎氣道:“老了,老了,沒有人尊敬了。”

“請!”金輝雙手向前一伸,一股強大的暗流向老家夥湧去,他不再羅嗦什麽,很明顯,這個家夥是有目的的,可想幹什麽,他一時還難以判斷。

老者連連擺手道:“你們怎麽能這樣。”邊說邊向後退去,臉色的變的一會青一會白,他自己可不是想退啊,但金輝手上幾乎是用了全力,這個老家夥看起來武功不錯,但在他的手中,還不是什麽威脅。

退了三四步,站住了,兩眼死死的盯著金輝,充滿了不信、詫異。

“你小子是什麽人?”他的語氣變的正經了不少。

金輝冷笑道:“閣下又是什麽人,到了在下的地盤,還如此不把在下放在眼中?”

老者臉一紅,有點懊惱的道:“豎子如此無理,不要以為憑著那兩手就可以大話連天了。”

金輝搖了搖頭,他已經沒有心情與這個家夥廢話,島主的失蹤,已經讓他們頭疼不已,哪裏有心情與一個老家夥胡扯。

“金鯉,他再不走,就動手請他走好了。”說著,轉身就走,也不回頭。

老者有點尷尬的站在那裏,不知道怎麽辦是好,愣愣的看著金輝的背影,心中大氣直冒,雙目噴火,大叫一聲,“那小子,你站住!”

金輝站住了,可頭也沒回,冷冷的道:“你有什麽事嗎?”

老者猶豫了瞬間,雙手因為用力過度,指節發白,嘴唇哆嗦不已,指著金輝的手指晃了晃,突然深深的吸了口氣,狠狠的道:“小子是不是以為大爺怕了你?”

“金鯉送客!”金輝大聲的叫道。

“慢著!”金鯉還沒來得及出手,一聲脆響,琴紫寧的房間門開了。

一臉疲倦的琴紫寧兩三步跨到了金輝的身邊。

金輝幫想把事情解釋給她聽,她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了!”

那個老者見又出來了一個女子,聽到她的話,心中一動,以為自己這次有時間磨蹭了,勁頭又上來了。

張口就要說什麽,可琴紫寧接下來的話,讓他站張著的大嘴,再也收不回去。

琴紫寧道:“金鯉,既然這位老人家不想走,那就留下來好了,覺得不要弄的血淋淋的,可要小點動作。”

金鯉微笑著點了點頭,這點事情他要做不到,他就不是金組的人了,這個老家夥的武功他已經摸到了低,撐天了也就是個一流的高手,可一流的高手在他們金組成員的眼中,真的不算什麽,隻要他們想,他們早就是個超一流的、名揚天下的高手了。

老者一聽琴紫寧的話,更是狠毒,他就知道今天討不了什麽好了,腳下就想向後退去。

金鯉可不是一個行動慢的人,他的特點就是動的快,說的慢。琴紫寧的話還在唇邊打轉,他的身影已經撲了上去,呼嘯的掌風,帶著他火熱的真氣,象一片狂風暴雨,劈頭蓋臉的砸了下去。人有點鹵莽,手上的功夫走的也是大開大閡的路子。

老者大概知道厲害,他就是不知道,可剛剛見了金輝的那手,也知道事情絕對不是他想象的那般容易。

臉色一變,手掌翻了起來,不知道什麽時候,一把尺長的匕首閃了出來,一動手就是兵器,可見他有多心虛了。

金鯉一點都不在乎,他眼中的隻有老者那龐大的身軀,能在他的毀天滅地手下把兵器遞出來,他還真有點不相信呢!這毀天滅地手,他可不是第一次用,要說他們金組的人中,能把毀天滅地手用的得心應手的,大概除了羅易金輝金煌,也就是他了。

一張看起來象是張牙舞爪的飛龍,閃爍不定的迎上了匕首。

裂空的呼嘯聲,從空氣中傳進老者的耳朵,使他感到自己的心髒不爭氣的狂跳不已,這個對手絕對不是他能抵抗的,現在就有點後悔了,剛剛見他們幾個都是毛頭小子,以為可以在語言上討到便宜,可怎麽都想不到,出來一個小女子,居然是個心狠手辣的主,他什麽時候見過一點原由都不問,就讓手下動手拿人的。這不是比黑道還黑嗎?

他想的很多,可手上絲毫怠慢都沒有,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掛在這個地方,他當然會小心了。一個箭步,向左跨出了三尺,手中的匕首如蛟龍盤柱,動如脫兔,眼光敏銳異常。別看他人瘦的象趕柴,可身手確實有可觀之處。

但金鯉絕對不會把他放在眼中,他也不會妄自菲薄,自認為不如金輝,金輝單憑真氣,就把這個老小子壓後了三步,自己一出手就是毀天滅地手,如果真的讓他在自己的手中走了三五招,他也就不要混了。

巨大的手掌伸縮之間,移動迅速,轉眼間就覆蓋了老者的所有退路。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也算這個老家夥倒黴到家了,什麽時候不好出現,偏偏羅易失蹤,琴紫寧暴怒心情不佳的時候出現,真的自找難看。

金鯉的雙手一上一下,翻飛飄舞,快速絕倫,掌影漫天。呼嘯的罡風在老者的周圍很快就形成了一個大包圍圈,隻是三兩招的工夫,老者呼吸開始困難,喘息之聲不絕於耳。速度慢了下來,金鯉眼看馬上就要得手,心下得意,買弄似的翻起了兩個更加漂亮而不實用的招式,已經超出了他的毀天滅地手,但華麗的招式仍然具有吸引人的光彩。

琴紫寧看了皺了皺眉頭,可她沒有說什麽,這些事情不是她能管的過來的,也不是她應該管的。

可金輝就看的有點羅嗦了,叫一聲,“金鯉,你幹什麽?”

金鯉心頭一動,知道自己有點玩的過火了,趕緊雙手翻飛,一個“金龍探爪”,抓在了老者的肩上。

就聽老者一聲猶如厲鬼的慘叫,右肩一抖,手中的匕首叮當一聲落到了地上,額頭上冷汗就下來了。鮮紅的血液順著那幹瘦的手背流了下來。

金輝搖了搖頭,心中暗自責怪金鯉這個家夥,未免下手有點太狠了吧,可想到自己不也是如此嗎?

親琴紫寧道:“金輝,你們問問他是幹什麽的,這個時候到我們這裏來鬧事,不會什麽事都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