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仙

第二三五章 西海之行

原來,這家夥還沒有完全清醒,正在胡說八道。

龍飛在旁邊拉著龍天風的衣袖說道:“算了,父王,必叔叔看來是醒不了了,你不要難為他了!”

“不行,飛兒,你接著給他灌醒酒湯,一定要把他給我灌醒,我去東海和北海,找你敖叔叔和錢叔叔去!”龍天風把自己手中的碗交給龍飛,堅決地說道。

他說的龍飛的敖叔叔和錢叔叔就是東海龍王敖立波和北海龍王錢錦放。

龍飛無奈地接過了碗,見楚際雲進來,露出了一個尷尬的微笑。

那龍天風見了楚際雲兩人,也不答話,倏然穿出龍宮,向著東麵的方向飛去,看來,他是先去找東海龍王敖立波去了。

見龍天風走遠,楚際雲來到了龍飛身邊,拍拍他肩頭,示意他坐下來。

三人都坐了下來,旁邊地上的西海龍王必德華又開始呼呼大睡起來。

“唉!”楚際雲歎了一口氣,麵對龍飛,坦言道:“龍飛,我都知道了!”

龍飛一驚,立刻一把抓住楚際雲的胳膊,說道:“楚公子,你……你可千萬不要跟我父王說啊,那樣的話,我和碧兒便永無可能了!”

楚際雲心中慨歎,又拍了拍龍飛的手掌,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和令尊說的!”

那龍飛露出感激的目光,看著楚際雲,突然鼻子抽*動起來,對楚際雲說道:“楚公子,我有一件事情想求你,你可不可以答應我?”

楚際雲愕然,問龍飛道:“龍兄,你說,什麽事情,隻要楚際雲能夠辦得到的。楚際雲萬死不辭!”

那龍飛此時卻不敢看楚際雲真摯的目光。低下頭來,輕聲說道:“楚公子,你能不能答應我,你永遠也不會動碧兒的主意!”

旁邊,花蝶衣已經“哧”地一聲笑出聲來。

那龍飛頭低得更低了,一張臉如紅布一般。

“龍兄,你放心,我看碧兒,就如同看一個小孩子一般,而且。她還是我的侄女啊,還有,就是我想動她的心思也不行,我們家有婉亭那個醋罐子呢,我已經答應婉亭了,此生隻愛她和蝶衣兩人,再不會對其他任何女人動一點點的念頭!”楚際雲很認真地地龍飛說道。

“好兄弟!”龍飛激動地握住了楚際雲的手。

“哎,好可憐!”花蝶衣不屑地搖了搖頭。

大殿外麵的走廊中突然傳來一聲輕響。

“誰在外麵?”楚際雲不由得高聲問道。

一陣悉悉嗦嗦地聲音響起,如玉從外麵走了進來。

“如玉?”楚際雲不由得驚訝地叫了起來。

“恩,我……恰巧在這裏經過。對了,公子,我正有事找你,小玉人三個月來一滴眼淚也沒有掉。你幫我整整它!”如玉對楚際雲說道。

“哇,混蛋如玉,管我什麽事情,是你自己心中有鬼!”那小玉人聰聰立刻高聲大叫起來。

“哼,小子,別忘記了我們地協定,你要是再不哭。小心我回去把你老家砸個稀爛!”楚際雲故計重施,又提起師父玲瓏子那個石刻洞府來。

沒有想道,那小玉人聰聰立刻說道:“你去砸吧,反正我也不想那裏了,這外麵可比那地方好玩多了!”

楚際雲聽完,立刻石化:這家夥,竟然轉變得這麽快!這才幾個月啊。就連家也不想了。

“你要是不哭。小心我們把你再送回去,讓你一個人呆在那冷清的地方一輩子!”花蝶衣立刻說道。

“嗚嗚。千萬不要,人家哭給你們看就是了!”小玉人聰聰一聽,果然害怕了,急忙假哭起來,半天擠出一滴眼淚。

楚際雲急忙用玉瓶接住,然後遞給龍飛說道:“龍兄,真不好意思,小玉人就是不哭,隻有一滴瓊漿玉液,不過,也算是珍品了,你受傷了,趕快喝了吧。”

那龍飛感激地將那一滴小玉人眼淚舔進嘴巴,咂吧了一下嘴巴,沒有咂吧出滋味來,不過,身體中倒是起了一股暖流,暖洋洋的好不舒服。

“恩,好東西,竟然比王母醉更加滋補!”龍飛讚歎道。

“王母醉?”楚際雲從沒有聽說過這種酒,不由得奇道。

“不是傳說的西王母所釀之酒啦,是必叔叔自己釀的,很有靈力,可惜他不舍得給別人喝,總是拿這種烈酒來整治別人,結果,今天,自食其果!”龍飛看了一眼地上的必德華,笑了起來。

楚際雲也笑了起來,眼睛看向兀自呼呼大睡的必德華,那一直以來縈繞在他心中的疑問此時又升了起來,不由得問龍飛道:“必德華是不是從前有一個女兒叫做歌麗婭的?”

龍飛聽完,臉上現出思索的神情,想了一會兒說道:“必叔叔好像是有過一個女兒,不過,很久之前就死掉了,不知道是不是叫做歌麗婭!”

楚際雲心中咯噔一下,接著問道:“到底是怎麽死地,你知道嗎?”

“哦,這個,我不太清楚,聽人說好像是必叔叔一次喝醉酒,把她從懷裏掉了下來,摔在地上摔死的!”龍飛思索著說道。

楚際雲點了點頭,看來龍飛確實不知道這個歌麗婭到底是怎麽回事,自己要想知道事情真相,還應該去西海一趟。

想到這裏,楚際雲拿出了自己身上必德華給自己的那塊印璽,對龍飛說道:“必德華在南海都醉了三個月了,是不是應該把他送回去啊,否則,他的家人該著急了,還有,我也應該看看他西海有什麽寶物,到時候讓他兌現賭注的時候也能說出來啊!”

那龍飛笑了起來,說道:“好,我也有此意。把必叔叔送回去。讓我父親多費些周折,省得他真跟殷紅去拚命了,那殷紅還好說,真對上冥皇,我們龍族算是玩完了!”

楚際雲心中黯然,連龍飛這堂堂的龍族也一點兒信心沒有,隻能偏安一隅,自己等人更是隻能寄人籬下,難道此生就這樣抑鬱下去嗎?

為什麽自己頭上總是有這麽一個令人不爽的黑色勢力壓製著自己呢,當平凡人的時候覺得皇帝老兒討厭。隻會弄那討厭的八股文來折磨人,當了修真人,本以為自由了,卻沒有想到又出現了一個太陰教和冥皇,不打?自己不爽,打?又打不過,給自己增添無數煩惱。

人生,就是這麽無奈嗎?或者叫身不由己?

楚際雲一時間迷茫起來。

“現在就走?”龍飛的聲音打斷了楚際雲地沉思,在他耳邊再次響了起來。

“噢,走。現在就走!如玉,去叫婉亭出來,我們走!”楚際雲對如玉說道。

“還叫別人嗎?”如玉問道。嗯,不叫了。讓他們在南海呆著吧,必德華還沒有醒,人去多了反而不好!”楚際雲對如玉說道。

那龍飛此時又向楚際雲投來感激的眼神,他以為這是楚際雲故意避開碧兒,留出空間讓他和碧兒多些接觸。

如玉便立刻去找婉亭了,而龍飛則找來必德華剛來南海地時候帶來地那兩個美姬,交代兩人一路上照顧好必德華。

那兩個美姬唯唯諾諾。立刻找來必德華地馬車,在楚際雲等人的幫助下把沉睡如死的必德華搬到了馬車上麵。

那駕車的八匹龍馬隨著當前一個美姬一聲吆喝,揚起四踢,衝出南海水晶宮,進入到層層水波之中。

楚際雲等人把外呼吸都換成內呼吸,屏息凝氣,等待著進入西海水晶宮中。

哪知道南海到西海的這段路程竟然是十分遙遠。八匹龍馬雖然神駿。乘風破浪更是拿手好戲,但仍然讓楚際雲等人焦急起來。

首先便是婉亭有些忍耐不住了。感覺到胸悶異常,體內由於長時間的內呼吸感覺到渾濁不堪。

“恩,前麵趕車的姐姐,我們能不能到海麵上去行駛啊?”婉亭不得不拉下麵子,跟那駕車地龍宮美姬商量。

楚際雲也覺得在海底行進十分不好受,於是也說道:“不如我們去海麵行駛吧,這海底太氣悶了!”

“好,就依各位貴賓!”那駕車的美姬十分溫柔,聽了楚際雲等人地話,立刻揚起馬鞭,輕輕一甩,那八匹龍馬便飛身向上,眨眼便衝出水麵,來到碧波浩蕩的海麵之上。

楚際雲等人不由得長出一口氣,大口地呼吸著海麵新鮮的空氣,真有重見天日之感。

那駕車的美姬歉意地對楚際雲等人一笑,說道:“對不起各位,我忘記你們不是龍宮中人了!”

花蝶衣嘻嘻一笑,說道:“不妨事,隻是我們修為不夠,不能長時間閉氣而已!”

那坐在車中固定住必德華的頭頂夜明珠地美姬此時開口了,說道:“其實各位可以試試在水中呼吸,很容易學地!”

“哦?”楚際雲頓時來了興趣,急忙問那美姬如何在水中呼吸。

那美姬於是立刻把一套在水中呼吸的方法詳細地交給了楚際雲等人。

原來,這套功法叫做魚息法,雖然較龍族地龍息法差上許多,但在水中呼吸卻也已經足夠了。

果然如那美姬所說,這套魚息法非常好學,楚際雲等人又都是修為高深的人,聽她講了一遍,立刻有了領悟,正想讓那駕車美姬重新把龍車駛入水下八五八書房,試驗一下這魚息法地時候,突然天空中出現了數道五彩斑斕的劍氣。那些劍氣縱橫交錯,瞬間把整個天空映射得七彩紛呈、分外絢麗。

“有人打架!”如玉立刻叫了起來,同時在車中興奮地站了起來。

楚際雲苦笑:這如玉,還是跟個小孩子一樣,這麽喜歡看熱鬧。

不過,他也心中奇怪,看那劍氣的氣勢,個個仿佛都不遜於二十五層修為的庭珠,現在中原地帶,修為能超過庭珠地屈指可數。怎麽現在一下子出現在海麵上這麽多。到底是哪裏的人?

而且,看那劍氣的樣子,不象是有人打架,而仿佛是嬉戲飛行,不知道這麽高修為的人怎麽還這麽無聊,喜歡做小孩子的事情。

正想著,空中劍氣突然停頓下來,五個身穿各色妙衣的男子在空中現出身形來。

那五人看見了楚際雲等人乘坐的龍車,臉上都是一喜,倏忽從空中飛下。來到了楚際雲等人地麵前。

“哈哈,果然老天有眼,讓我們在茫茫大海中竟然找到了活人,喂,那個漂亮小妞,向你打聽一下,南海龍宮在什麽地方?”當頭一個身穿白色妙衣地家夥興奮地問那駕車的美姬道。

那美姬臉色慘白,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各位是哪裏的人,去南海龍宮幹什麽?”楚際雲急忙在車中鑽了出來,飛身擋在那美姬前麵問道。

“哦。還有主人在裏麵,真是冒失了!”那白衣人口中這樣說著,臉上神情卻沒有一絲道歉的意思,繼續說道:“我們是北幽鬼宗的。去南海當然是為了還禮啦,一看就知道你不是南海的人,這是我們北幽鬼宗和四海每年禮尚往來地事情!”

“既然每年都有地事情,為什麽各位不認識路?”後麵花蝶衣也飛了出來,問那人道。

“嗬嗬,因為從前不是我們來回跑的,今年我們兄弟五人出關。長時間修煉氣悶得不得了,所以就討了這差事,誰知道他娘地這大海這麽大,還沒有路標,轉來轉去我們兄弟便迷路了!”那白衣人一點兒不以自己迷路為恥,侃侃而談。

楚際雲頓時笑了起來,向著自己來路上一指。說道:“南海就在那個方向。大概飛行個兩三千海裏地樣子吧!”

那人聽完,也不道謝。立刻呼哨一聲,帶著身後四人化做劍光,向著南海方向飛去。

“真是野人,一點兒禮數都不懂!”後麵婉亭嘟嘟囔囔地說道。

楚際雲笑了起來,說道:“不懂禮數總比不講道理好,這些人都沒有心計,我倒覺得十分可愛!”

“哼,野人五個,有什麽可愛?”婉亭聽楚際雲和她唱反調,不由得嘟起嘴巴。“嗬嗬,對,野人不可愛,婉亭最可愛了!”楚際雲立刻改變了論調,順著婉亭說道。

那婉亭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罵道:“油腔滑調,見風使舵,一點兒主見都沒有!”

那如玉和花蝶衣聽完,不由得衝著楚際雲哈哈大笑起來,連那兩個龍宮的美姬也抿嘴而笑。

楚際雲頓時弄了個大紅臉,慨歎道:“好人難當啊,我反正是怎麽說也是錯,幹脆不說了!”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那駕車的美姬笑完了,神情不再和從前那樣拘謹,對楚際雲等人說道:“各位做好準備,我要再次驅車沉入水下了,你們要是覺得還是不適應就跟我說,我再上來!”

楚際雲等人一聽,紛紛說道:“你快下去吧,我們正好試驗一下這魚息法!”

那美姬便揚了一下鞭子,八匹龍馬再次向下,鑽入層層水波之中。

楚際雲等人按照那頭頂夜明珠的美姬傳授給他們的魚息法呼吸,不大會兒的功夫就已經駕輕就熟了,這下,在水中再也不需要閉氣做那內呼吸,可以自由呼吸起來。

那原先因為在水中的氣悶之感一掃而光,眾人頓時也覺得自己在水中如魚兒一般自在了。

楚際雲見路途遙遠,幾個女子又唧唧喳喳地相互交談起來,自己這唯一的男子始終插不上嘴,便把一些玉石拿出來,按照心刻之門中的方法開始心刻起玉獸來。

他這次用的是凡間玉石,這凡間玉石可不比仙玉,心刻起來比仙玉要費勁得多,速度完全起不來,不過,楚際雲也不需要速度,反正是他是練技藝,順便打發無聊地時光。

於是。他就慢慢地心刻那些玉石。

這次。他想用那凡間玉石想刻的是一個靈獅玉佩,心力模仿琢玉機的各種功能,對著那玉石又是打磨,又是雕刻,慢慢地,一個靈獅雛形漸漸在那片碧綠玉石上成型了。

那頂著夜明珠的美姬此時停止了婉亭等人說話,好奇地看著楚際雲手中越來越精致地玉石,眼睛中漸漸露出喜悅的光芒來。

楚際雲嗬嗬一笑,將那心刻出來地,也就是勉強能夠達到死玉獸標準地靈獅玉佩遞給那美姬。說道:“這個送給你,謝謝你教給我們魚息法!”

那頂夜明珠的美姬臉上露出欣喜地神色,急忙接過楚際雲心刻給她的靈獅玉佩,連聲道謝。

楚際雲看著那美姬笑逐顏開的美麗臉頰,心中十分高興:這是別人對自己地肯定啊,尤其是一個美麗女子,這種肯定更是價值連城。

想著,他又開始心刻一隻青龍玉佩,照樣是用凡間玉石,此時。所有女性都停止了交談,都在看著楚際雲心刻玉石。

這心刻的過程在旁人眼睛中是奇妙無比的,也不見楚際雲有任何的動作,隻見他把玉石脫在手中。接著就看見不斷有玉屑從那玉石上掉落下來,接著,那玉石逐漸顯示出粗略的形狀,然後逐漸細膩起來,最後一隻活靈活現的玉佩便出現在眾人地麵前。

剩下地工作就是剖光,楚際雲不斷用手來摩挲那玉佩,漸漸地。玉佩便滲出玉油來,表麵變得更加光潔,折射著水中無數發光植物地光芒,顯得瑰麗無比。

旁邊那帶夜明珠的龍宮美姬不由得再次發出讚歎,說道:“好神奇地雕刻手法啊,我隻知道別人用琢玉機琢玉,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琢玉的!”

那婉婷聽那美姬誇獎楚際雲。也得意起來。說道:“你還沒有見過更神奇的呢,這還是用的凡間玉石。如果用仙玉,雕刻出來的玉佩還會動呢!”說著,把自己的鳳頭釵從頭上摘下,炫耀一般地向著那美姬展示。

那美姬看那鳳頭釵果然會動,而且拿在手中有一種濕潤地感覺,更是驚奇,眼睛中不由得流露出羨慕的光芒來。

那婉婷更加得意,接著就說這鳳頭釵的多般好處,什麽能夠自動清洗頭發啊,能夠滋潤皮膚啊,還能幫助飛行啊,把那個美姬說得眼睛發直、目瞪口呆。

旁邊如玉也是小孩心性,也把自己的蝴蝶釵拿了下來,向著那美姬炫耀蝴蝶釵地諸般好處。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直把那美姬都說的傻了,甚至前麵駕車的美姬都走了神,好幾次都走錯了水路,半天以後才反應過來,急忙揚鞭把那龍馬又趕到正確的道路上去。

楚際雲此時把那新刻出來的青龍玉佩送給了那趕車的美姬,那美姬因為聽到婉婷和如玉吹噓自己的玉釵,雖然對楚際雲送給她這個玉佩也很感激,但明顯沒有了剛才頂夜明珠地那名美姬的興奮。

她此時回過頭來,對楚際雲說道:“楚公子,我在南海中也放著幾塊仙玉,那是必德華龍王送我的,你能不能也幫我打造一枚像婉婷姑娘和如玉姑娘那樣的釵,我會給你工錢的!”

楚際雲嗬嗬一笑,說道:“好啊,隻要你有仙玉就可以,工錢就免了!”

那美姬聽完,立刻高興起來,使勁催動龍馬,真想一下就回到南海龍宮中。

楚際雲倒是不急,接著心刻玉佩。

就這樣,到達西海龍宮的時候,楚際雲已經心刻出八件各種樣子的玉佩,作品是越來越精妙,工藝也越來越精湛,他地修為也跟著心刻作品地越來越成熟而漸漸提高起來。這剩下六件作品,楚際雲就分別送給了花蝶衣、如玉、婉婷三人每人一件,剩下的則自己收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