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仙

第二三九章 西海謎團

至於她是否讓別人代替自己刻了玉飾,那更無可能,因為楚際雲每給一人刻完玉飾,便把他(她)叫來,讓他(她)當著自己的麵刺破指頭,滴血得到玉飾承認(中間一個插曲:晶繯因為玉飾太多,收玉飾的時候差點兒血盡而亡!),所以,珍妃沒有來刻玉飾的事情千真萬確。

楚際雲因此對歌麗婭的身世更加好奇了,這珍妃如此能忍,那就更加說明這歌麗婭的事情絕非外界傳說的那樣簡單,但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楚際雲幾乎都要放棄從珍妃口中得到真相,想利用贏了必德華的賭注從必德華口中得到真相了。

轉機在第十四天,也就是雲娜所說的必德華會清醒的前一天出現。

這天,花蝶衣剛剛送走了一批來心刻玉器的蝦兵蟹將以後,一個渾身素裝的女子如幽靈一般飄了進來,無聲無息,把個花蝶衣嚇了一跳。

“我是珍妃,我想刻一件東西!”那女子麵色慘白,說話有氣無力。

花蝶衣不由得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女子。

女子膚色潔白,長腿細腰,五官更是玲瓏有致,一看就是一個一等一的美女,隻不過,她渾身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冰冷,眼睛也黯淡無光,仿佛已經看透人世間的一切炎涼,對什麽事情也不感興趣一般。但花蝶衣心中卻感覺到這女子絕對不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這種消極絕望,而是充滿了另外一種氣息,這氣息讓花蝶衣感覺到了危機。

她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說道:“珍妃娘娘好,珍妃娘娘想刻什麽,不如去見了我家相公當麵說清楚?”

“不用了,你們這裏等待心刻的人不是很多嗎,我不想因為我的身份而壞了你們的規矩,二換一刻,我這裏是三塊二級仙玉。一塊化玉和一塊藥玉是給你們的報酬。另外一個水屬性的嵌玉想讓你相公給我刻一個玉兔!”

那珍妃說完,放下三塊仙玉,飄然退出房間,倏忽就遠去了。

花蝶衣等那珍妃走遠了,一摸自己後背,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完全濕透了。

花蝶衣不由得大吃一驚:剛才那珍妃看起來和龍宮絕大多數宮女一樣,是沒有修為的,自己怎麽會這麽怕她呢,不應該啊,自己都二十層修為了。見到庭珠那樣的人都不會有這樣地反應,今天到底是怎麽了?

花蝶衣越想越不明白,而且越想越是害怕,不由得大叫一聲:“阿雲,珍妃來過了!”說著,逃命一般竄入了楚際雲那布置了防禦陣地房間。

“珍妃?她果然沉不住氣了!”楚際雲聽了花蝶衣的話不由得笑了起來。

“為什麽不讓她進來?”楚際雲接著問道。

“她不進來,說是不破壞你的規矩,然後留了一塊二級化玉和一塊二級藥玉做酬勞,然後讓你把這塊水屬性的嵌玉作成玉兔!”花蝶衣接著把珍妃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什麽?”楚際雲聽完花蝶衣的話不由得也倒退兩步。

“怎麽了?”花蝶衣對楚際雲的反應實在不理解。

“這珍妃不簡單,一是她竟然知道打造玉獸用嵌玉比用佩玉好。二是她怎麽要點名打造一個玉兔?”楚際雲駭然說道。

“打造玉兔怎麽了?”花蝶衣不明白。

“我……我唯一不會心刻的玉獸就是玉兔!”楚際雲接著便把那天心刻之門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花蝶衣,因為當時玉兔是第一個跳出來的玉獸,楚際雲疏忽之下讓它從自己地肚子中穿過逃脫了,所以到現在為止。他怎麽也不會心刻玉兔。

花蝶衣聽完,臉色更加白了,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她竟然知道你的弱點?”

“很有可能!”楚際雲點頭道。

“她去了哪裏?塊,我們去追她!”楚際雲接著手一揮,地上那些心刻完的,或者是沒有心刻的仙玉立刻飛入他的芥子鐲中。他拉起花蝶衣,飛身就向外麵追去。

在水晶宮璀璨的燈火照耀下,那仿若透明宮牆的外麵,一個白影在緩慢移動著。

海水在她身麵緩緩地流動,撩起她白色的妙衣,那一頭秀麗的長發也隨風而動,赤著地玉足在潔白荒蕪的海底白沙上留下一個接著一個的美麗足印。接著。又被海水撫平,遮蔽掉行走的痕跡。

她擺動地腰肢柔若無力。仿佛時刻會倒下去的樣子,楚際雲看著不由得心中起了疑惑:這就是珍妃,這樣的一個人怎麽能夠知道自己心刻之門的秘密,難道是自己多慮了?

楚際雲此時也有些疑惑了。

他拉起花蝶衣,飛身闖出龍宮那不能遮擋固體的牆壁,口中高喊道:“珍妃慢走!”

那珍妃聽見楚際雲的聲音,身子倏然轉了過來,一雙原本毫無神采的眼睛在一瞬間迸發出奇異地光彩,盯在楚際雲臉上,楚際雲不由得心中猛地一顫,身子硬生生止住了。

但那珍妃眼睛中的奇異色彩也就是一瞬,隨即又恢複了那毫無精神的樣子,懶洋洋地問楚際雲道:“公子就是那心刻玉石的師傅?”

“正是!”楚際雲答道,他不由得仔細打量這珍妃,花蝶衣的感覺沒有錯,確實在這珍妃看似柔弱無力、不堪一擊的身體裏麵蘊藏著一股讓人心悸的力量,這力量,讓楚際雲感覺到非常熟悉。

“公子苦心積慮引我現身,到底是為了什麽呢?”那珍妃有氣無力地說道。

楚際雲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這珍妃好聰明,也好警惕,看來早就知道了自己地目地。

“嗬嗬,沒有什麽,隻是我有一個故人,想打聽一下關於你們夭折的女兒歌麗婭地事情!”楚際雲沒有直接說是自己要打聽歌麗婭的身世,編造出一個子虛烏有的故人來。

“公子,無端提起別人傷心的事情,你認為這是一種美德嗎?”那珍妃語調平靜。臉上更是顯不出一絲的情緒波動。

“確實不是什麽美德。不過,楚際雲要是告訴你那歌麗婭尚在人間,不知道珍妃娘娘該如何想法?”楚際雲慢慢地對那珍妃說道,一雙眼睛看著她美麗的麵頰,觀察著她神情地變化。

那珍妃嘴角猛地抽*動了一下,接著,臉上現出冷笑來,說道:“楚公子,妾身一介女流,尚知道誠實待人。不可自欺,我那女兒早在十幾年前便被必德華摔死,其時我正在身邊,看得清清楚楚,屍身也是我埋地,你現在來騙我她仍然尚在人間,嗬嗬,公子當真是夠狗膽包天的!”

說著,已經是勃然大怒。

一股淡淡的黑色煙霧從珍妃腳下滲了出來,進入那柔軟細膩的白沙裏麵。

“冥皇死息!”楚際雲看到了那黑色煙霧。腦海中靈光一閃,他終於想起來那珍妃身上他熟悉的力量到底是什麽力量了。

那黑色的煙霧,貨真價實就是冥皇在古龍堡出現的時候顯現出來的冥皇死息。

那珍妃聽見楚際雲一語道破了她身上的功夫,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突然之間。她動了起來,雙手一開一合,一個黑色的光球陡然在她手掌中成型,接著,迅速向著楚際雲和花蝶衣打了過來。

“十八冥皇印!”楚際雲不由得一聲大叫,拽起花蝶衣,猛然向著海麵上飛去。

那珍妃施展出來地功夫。赫然是“十八冥皇印”的第五式。

那珍妃見楚際雲和花蝶衣向著海麵上跑,頓時一改剛才的孱弱模樣,飛身而起,破開水波,直追楚際雲兩人而去。

楚際雲心中驚懼,他看不出這珍妃身上到底有多少修為,更因為自己是在水中。雖然會魚息法。但終不如在空中自由,與其以己之短攻彼之長。不如以己之長攻彼之短。

就是這個想法,讓楚際雲一招也不還,躲開對方的攻擊,破開水波,飛身來到空中。

那珍妃也跟著追了出來,來到水麵之上,身上冒出更多的黑氣,接著,一聲咆哮,那珍妃身上妙衣倏然脫落,露出她晶瑩剔透、滑膩雪白的冰肌玉膚來。

“啊!”楚際雲不由得一聲驚呼,眼睛盯住那珍妃那毫無暇癖的光潔身子,不由得驚呆了:這珍妃怎麽了,瘋了嗎?驚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裸奔?

他的疑惑還沒有持續半秒,立刻得到了解答,隻看那珍妃雪白的身子瞬間變黑,接著,長出無數的鱗片,手腳也變了形狀,形成了巨大地龍爪樣子,唯有剩一個頭臉,還保持著珍妃原先人類的模樣。

那珍妃竟然和必德華、龍天風、龍飛一樣,是條真正的龍。

楚際雲不由得帶著花蝶衣又退了開去,這珍妃現出原形,就意味著要和自己拚命了,但,也就是她現出原形,讓楚際雲更琢磨不出她到底有多少修為了。

不過,即便看出修為標準也已經失去意義了,這麽大的一條黑龍,即便修為隻有十幾層,她地耐久能力也會讓楚際雲大敢頭疼,而且,楚際雲和花蝶衣又不能真正傷了她!

“這場爭鬥未免也太冤枉了!”楚際雲心中不由得大叫,口中也跟著大叫起來:“珍妃,住手,我們來這裏並沒有惡意,更不是諷刺你,你的女兒歌麗婭確實沒有死,我們並不是拿你的傷痛尋開心!”

花蝶衣也跟著大叫:“珍妃,冷靜一些,我們真沒有惡意的,阿雲說的話句句是實!”那珍妃狂暴的冷笑在海麵上如颶風刮過,震蕩的楚際雲耳膜都發疼:“我當然知道我地孩子沒有死,這是一個秘密,一個絕對不能讓必德華知道的秘密,既然知道你們兩個知道了,我便絕對不能讓你們透露出去!”

楚際雲和花蝶衣聽完珍妃的話,不由得麵麵相覷:原來這珍妃竟然是知道歌麗婭沒有死,知道出世冥皇身邊的那個丫頭就是她女兒的。

就在此時,那珍妃四隻龍爪一擺,竟然同時發出四個“十八冥皇印”第五式的黑色光球。分襲楚際雲和花蝶衣兩人。

“好厲害!”花蝶衣叫了一聲。急忙閃身就躲。

楚際雲也讓開一個黑色光球,手中“奪化”卻向著另外一個光球中心一挑。

隻聽見轟隆一聲大響,那奪化竟被那“黑球”炸飛出去,化作一道紅光,飛上天宇。

楚際雲急忙飛身追回“奪化”,口中卻哈哈大笑起來,叫道:“我還以為真是十八冥皇印,原來是人間假冒的冥王印!”

雖然口中這樣說著,楚際雲也不由得加倍小心,那珍妃施展地“冥王印”因為有“冥皇死息”地幫助。威力也是不小,不容楚際雲小覷。

就在此時,那珍妃沒有現出原形地頭部此時也完全變化,形成了一隻凶惡地黑龍龍頭,嘴巴張,那具有無比破壞力的龍息無聲無息向著楚際雲和花蝶衣兩人席卷過來。

頓時,大海海麵上狂風大作,海麵劇烈翻騰起來,有如小山一樣的浪頭衝天而起,如毒蛇一般向著飛身在空中的楚際雲和花蝶衣兩人撲擊而來。

天空中。也是烏雲密布,一道接著一道的厲閃,如長劍刺破天空,向著不斷躲避的楚際雲和花蝶衣身上襲擊而來。

瞬間的功夫。兩人身上已經被閃電砸中了七八次,兩人賴以護身的仙玉佩玉不由得為之一暗。

“出了海,這龍還是這麽厲害!”楚際雲不由得苦笑,他飛身靠近花蝶衣,替她擋了一道閃電,關心地問道:“蝶衣,怎麽樣。你沒有事情吧?”

花蝶衣苦笑起來,說道:“阿雲,仿佛不反擊不行啊!”

“嗯,這家夥太猖狂了,一出手就是殺招,真想滅我們的口呢!幸虧我們有降為妙衣,讓她錯誤估計了我們地實力!”楚際雲點頭說道。

那花蝶衣等的就是楚際雲這句話。眼見又有幾道閃電落了下來。飛劍陡然從身上飛了出來,幾道青色光芒從飛劍上發出。電光石火的一瞬間,就和空中直落的閃電交織在一起。

隻聽得轟隆轟隆的聲音不斷,那閃電頓時被花蝶衣飛劍上的青光絞碎,接著,花蝶衣用手一指,天空中頓時閃過一道青芒,飛劍如匹練一般向著那珍妃化身的黑龍直刺而去。

“吼!”一聲龍吟再次響起,花蝶衣飛向那黑龍的飛劍竟然頓了一下,劍身上的光芒更是一暗。

一股黑氣如箭矢一般從那黑龍口中竄出,迎著花蝶衣的飛劍而去。

劍和黑氣在空中交織,飛劍地光芒頓時更加黯淡,不由得在空中抖動起來,一下飛偏了方向,斜斜著向海水中落去。

“冥皇死息腐蝕飛劍,不要用飛劍攻擊她!”楚際雲恍然大悟,立刻叫了起來。

花蝶衣急忙招回飛劍,再看那飛劍上麵,已經是鏽跡斑斑,連那嵌在劍身的仙玉也能量盡失,奄奄一息。

楚際雲右手搭上飛劍劍身,施展出那吸收元氣的本事,沿著劍身一抹,那縈繞飛劍的黑氣頓時消失不見,仙玉重新煥發了神采,飛劍又重新光亮起來。

那珍妃不由得“咦”了一聲,接著,兩隻前爪再次發出“冥王印”第五式地黑色光球,向著楚際雲和花蝶衣砸來。

這次,那光球的速度竟然快捷了一倍,帶著劈啪的響聲和交織的細碎光芒,眨眼間,已經來到楚際雲的麵前。

“看看我的厲害!”楚際雲大叫一聲,右手一記“十八冥皇印”的黑色光球拍出,左手手臂迅速壯大,化成鮮紅地手掌,一把向著飛向花蝶衣的黑色光球抓去。

兩個相撞的光球發出驚天動地的響聲,翻滾的氣浪一下把在場的三人全部拋飛了出去,而在楚際雲飛出去的軌跡中,一個血紅地巨大手掌中抓了一個黑色帶著霹靂閃光地光球,劃破漆黑的天空,形成一道令人心驚地場麵。

那珍妃徹底驚呆了:怎麽可能,對方怎麽能夠把自己發出去的光球抓住,這簡直是可能的事情。

但事實就在眼前,那楚際雲血紅的手掌中確實抓著她發出的黑色光球。

接著,更有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那黑色光球翻滾起來,竟然穿透了楚際雲血紅的手臂,進入楚際雲的體內,接著,又從右手手掌中翻滾出來,變成了參雜著暗紅血絲的光球,向著珍妃便砸了過來。

“看看貨真價實的東西,十八冥皇印第八式,地獄之火,接招吧!”楚際雲叫著放出了這血紅色的光球。

光球化作一道流火,向著珍妃就砸了過去。

那珍妃頓時嚇得眼睛一閉,身子迅速複原,重新變成了人形。

眼看那光球就砸在珍妃那光溜溜的身子上,光球突然轉變了方向,滴溜溜又回轉過來,隱沒在楚際雲的血紅色手掌裏麵。

“為……為什麽不殺我?”那珍妃等了半天,見沒有反應,不由得睜開了眼睛,疑惑不解地看著楚際雲。

“嗬嗬,你還是先穿上衣服我們再談談這個問題吧!”楚際雲笑了起來,眼睛不懷好意地在珍妃那光溜溜的身子上猛瞅了兩眼。

那珍妃頓時滿臉通紅,手一招,白色妙衣便從海麵上飛起,罩住了她**的肌膚。

花蝶衣此時已經看清楚了那珍妃的修為,原來是在十八層左右的樣子,不過,隨著她穿上那白色妙衣,身上的修為頓時隱匿不見,仿佛是一個普通人一般。

花蝶衣不由得暗暗心驚,看來這珍妃身上的白色妙衣是一件寶物,竟然能夠掩蔽她身上有修為的氣息。

“你用的是北幽鬼宗的功夫!”楚際雲此時說話了。

“嗯,我娘家便是北幽鬼宗!”穿上了衣服的珍妃恢複了從容,對楚際雲說道。

“嗬嗬,怪不得看不出你的修為,北幽鬼宗最擅長的就是隱匿氣息,嗬嗬!”楚際雲笑了起來。

那珍妃此時突然跪了下來,對楚際雲和花蝶衣說道:“兩位,求求你們兩個,千萬不要把雅兒還活著的事情告訴必德華,求求你們!”

“前倨後恭,剛才還想殺我們滅口,一看打不過,馬上就裝可憐求饒,珍妃,你不覺得你好卑鄙嘛?”花蝶衣不由得撇了撇嘴,盡情挖苦那珍妃。

珍妃滿臉通紅,卻是一句話也不反駁,任憑花蝶衣數落。

楚際雲擺手止住了花蝶衣,對那珍妃說道:“這事為什麽不能跟必德華龍王說,你得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才行!”說著,身上八塊佩玉激射而出,手指上真氣激蕩,瞬間的功夫,已經布置了一個隱形匿音陣,把三人包裹在裏麵。

那珍妃感激地看了看楚際雲,接著咬牙切齒地說道:“必德華不是人,雅兒生出來以後,不是龍型,反而是你們人類的樣子,那必德華便懷疑我和外人私通,所以,竟然活活把雅兒摔死了!”

那珍妃說著,已經是淚流滿麵。

“歌麗婭不是龍型?”楚際雲不由得吃了一驚,閉上眼睛回憶歌麗婭,確實,自己在當時看歌麗婭的時候,確實沒有看出她是龍型來,不過,歌麗婭和冥皇在古龍堡的對話中說是冥皇對她重塑形體救活的她,當時她不是龍型也說得通,但一生下來就不是龍型,這確實有些說不通了,換作自己是必德華,也不會相信這是自己的孩子----怎麽可能,自己是龍,妻子也是龍,竟然生出一個不是龍的後代,這完全不可能。

花蝶衣此時已經噗哧笑了起來,說道:“必德華龍王懷疑的有道理,換作是誰,也會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