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招製敵

我站著不動涵養神氣，良久良久。大家都在等我。

當我休息好，睜開雙眼的時候，老爸不知道哪裏去了，師姐們告訴我，他剛想起家裏有點事先回去了。

到底是什麽事啊，莫名其妙的老爸。

接下來就是打架了，我有點躍躍欲試，經師姐們介紹，我的對手是一年級的級長，似水柔老師。按她們的話來說，就是放開手腳打一場就行了。要贏嗎？輸了怎麽辦？有什麽部位不能打嗎？還是什麽都不告訴我啊。

突然間我就見到了似水柔老師，誰知道她是什麽時候來的，忽然間就出現在師姐們之間，撫摸著她們的頭，細嗅發尾，臉上露出愉悅的神態，好像她一直就站在那裏似的——不過，打就行了是吧，你猜我會不會憐香惜玉？

我一察覺到她的出現就掄起了碩大的拳頭砸向她的麵門——果不其然被她給擋了下來，隻見她用手背輕輕一拂，就像驅趕一隻蚊子或者蒼蠅一樣輕鬆就把我給耍的團團轉——是真的團團轉，她的手一碰到我，我就不由自主地舉著吾之鐵拳原地轉向，整整轉了三圈半才停了下來。

之後我就發現自己渾身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半跪在地上喘息。才一個照麵就把我給打敗了，不愧是級長！

“你的戰鬥意識不錯，而且攻擊勢大力沉，可是你要知道，打架這件事，不是力氣大就行。請進入下一關卡，餘有幸同學。”似水柔老師溫和地跟我說。

我頜首，謝過老師，便跟著師姐們繼續往前走

，路上隻聽她們說道：

“哎，山下你看剛才水柔老師那一下，莫非就是傳說中的‘不怕巨力來打我，牽動四兩撥千斤’？”（注1）

“不，我看是嫁衣神功才對。”

還嫁衣神功，怎麽不說九陽神功？（注2）

沒有人比我更加清楚剛才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可是我除了感覺到似水柔的手好粘稠之外，什麽都不知道就被打敗了。現在看來，問師姐她們也沒有用。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張翏翏如閑庭散步般走向她的對手，一年級體育係主任山茶，在周圍觀眾震驚的目光之下，她走到了他的身後，輕輕地說了一聲：“您輸了。”，山茶就忽然膝蓋半跪在地，險些跌倒，臉色迷茫，好像一副走錯了片場的感覺。

山茶身材魁梧，張翏翏才到她的腰間。比試開始之前，大家都以為她會自動認輸，誰料她隻是淺淺一笑，抱拳行了一禮，以示無礙。

山茶大叔爆吼一聲：“放馬過來！”，想用音波功把她震暈，盡量在不傷及張翏翏爐鼎（注3）的情況下取勝。誰知道張翏翏絲毫不受影響，隻是如弱柳扶風般站在原地，煞是好看。

下一瞬間，山茶大叔就失去了意識，確切地說，他做了一個白日夢。

他看到天空忽然昏黑，身邊校園的景色被替換，他正坐在一個高坡小亭裏麵，遠處的月色宜人，秋風送爽。更美的是自己身側的這一位姑娘，身帶獨特體香，比花兒的芬芳更迷人

。

他們正坐在一個圓弧形的石凳上，身體的間隔不足一個拳頭，微微一側臉，就能看見彼此帶著些酒氣的吐息。他把右手搭在姑娘的肩上，姑娘含羞答答地看了他一眼，低頭不語，用食指在他的大腿上劃著圈圈。他再也忍不住了……

山茶大叔剛想和月下美人纏綿，就發現自己重新出現在了學校的操場上，身體的力氣仿佛被抽空了一樣，竟然忍不住半跪在地。怎麽回事？我到底是在測試學生還是和美人談情？我怎麽感覺記憶如此混亂？

“你輸了”，一個看似纖弱的女子正在自己的身後走遠，撇下了這句話。

她是，張翏翏？為什麽我會認識她，我到底是誰？我……

山茶老師中了張翏翏的“月走”，在妄境中見到自己內心深切欲念的化顯，深陷其中不能自撥，完全忘記了自己是誰，以幻為真，以真為妄，輕易地就讓她給打敗了。

注釋1：“牽”字原意是把牛鼻子穿條繩引領著走。無論力量多大的牛，一個放牛的小屁孩都可以輕鬆地牽著走，叫東就東，叫西就西。所以這裏的“四兩”，不是本身用四兩的力，而是代指一種東西，類似牛鼻子，也就是人身上的弱點，抓住人身這個“四兩重”的東西，就可以牽著你全身哪怕千斤的力氣，朝我想要的方向走。

注釋2：《九陽神功》心法：“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他自恨來他自惡，我自一口真氣足。”

注釋3：身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