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戀愛一次

第29章:致命的威脅!

第29章 致命的威脅!

他轉身睥睨著如戰士般的她笑了,“沒問題!”

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確實夠時間徹底毀掉一個人。

一年之後,她將麵目全非,傷痕累累,與街上流浪的肮髒女乞丐沒有差別。

那樣的她一定會令他反感厭惡,像瘟疫一般躲閃不及,哪裏還會再把她留在身邊惡心自己?

“很好。我去去就來。”她恭謙地一低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他先是一愕,隨即冷笑著扔掉了手裏的毛巾,慵懶地往掛衣間走去。

她已經是他的甕中之鱉,沒有他的大慈大悲,她走不出這間屋子。

扯掉腰間的浴巾,他隨手拿了一件襯衣穿了起來。

一會還有個重要的會晤,牽涉到以後發展的規劃,馬虎不得。

而書房裏的夏小昕,正坐在電腦間十指如飛地在鍵盤上疾走。

不一會,打印機‘沙沙沙’地響起,兩張印著四號宋體字的文件赫然呈現。

她拿了起來,仔細地看過一遍後,便拿著回到了墨子簫的臥室。

墨子簫正在打領帶,聽到聲音也沒有回頭。

她將文件遞了上去,“墨先生,您看看吧!我已經簽了我的名字了,您看過之後覺得沒有問題的話便簽下您的名字吧!當您的名字簽上之後,便代表著我們的協議達成了。”

“協議?未經我商討過的協議你覺得我會簽嗎?”墨子簫並不去接,眼睛更不曾在紙麵上有過稍稍的停駐。

“這樣吧,我來念給您聽吧!如果您覺得我還有哪方麵沒涉及到的,您便及時地提出來,我再加上好了!”她不動聲色地縮回了手。

“給你十分鍾!”他終於冷冷地瞟了她一眼,轉身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是。”她拿著文件朗聲讀了起來,口齒清晰,一字一句語速很慢,卻字字入心。

墨子簫先是一臉的漠然及不耐煩,可越聽到最後,臉色越嚴肅,眼睛越黑,原本就單薄的雙唇更是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直線。

她竟然羅列了一大堆明擺著對她自己萬分不利的條款。

比如不得拒絕他的要求,無論何時何地,他都可以向她發泄他的生理***。

比如甘願做他生意上的棋子,他可以用她作***的工具,達到他想要的商業秘密。

比如他還可以讓她參加各種威脅性的遊戲,努力為他獲取最大的利益。

等等等等諸如此類的條款,齊全到他感覺到即便他自己來羅列都無法羅列得如此清楚!

當然,這所有的條款有效期僅為一年。

簡單地來說,在這一年裏,他完全可以把她當作一個沒有靈魂的奴隸來使喚。

但同時,她也說了,一年之後,無論他有沒有行使他的權利,這份協議都到此為止,時限一到,他們之間的債務便完全清除。

他得無條件提供她回中國的證照,還有必備的旅費,從此兩人再無瓜葛。

這個女人,不容小覷!

她竟然可以把自己擺放到那樣的一個卑賤的位置上!

這樣的人,往往就是抱著必勝的決心!

禁不住抬眼細細打量她,隻見她一臉平靜,眉目低垂,美好的唇瓣一開一合間,一條條充滿血腥冷酷的條款從唇齒間流泄而出。

心,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意漸漸升起。

突然意識到,她比某人更冷靜更有計劃性更聰明!

看著她,他就像看到了一個巨大的挑戰橫亙在了他麵前。

他,到底要不要接招?

他,最終會輸嗎?

會輸得像上次一樣一敗塗地嗎?

又或者比上次還要慘上一千倍一萬倍?

最重要的是,這似乎不僅僅隻是輸贏的關係,他很明顯地感覺到了一個可怕的威脅正慢慢地逼近。

對!就是致命的威脅!

她那平靜的態度,就如一個等待獵物上釣的獵人伏在黑暗裏靜靜地蟄伏著。

是的,這不僅僅是她公然地在對他要求著一場挑戰,而且,她還在精心做著狩獵的準備。

而他,就是那個獵物!

心裏很不爽,不待她念完,伸手一把奪走她手中的文件,冷冷地說:“盡管你這些條款聽起來都是能夠讓我極爽的東西,可是我仍然不會簽字的。因為你本身就是我斥巨資買下來的,本來我就該在你身上極盡一切可能地榨取我想要的東西!我想不通你這個沒有任何資本的人,有什麽資格坐在這裏跟我談協議?方才,我不過是閑著無趣拿你逗樂玩兒罷了!沒想到你竟然當了真,還真的去殫精竭慮地弄出這樣一份滑稽可笑的協議來了!”

“不錯!你是買下我了,現在我是屬於你的***!可是,你錯了!就算我不選擇JASON,我仍然有資本來跟你簽下這個協議!”她淡定地看著他,像一個早就預算到了結局的巫師一般。

“嗤!”他禁不住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挑眉看她,“我倒真好奇了,不明白像你這樣一個連自由都沒有的女人會有什麽資本?”“我仍然還能夠有的,就是我的這顆心!墨先生,我打賭在這一年裏,即便你日日夜夜都霸占住了我的身體,可是卻沒辦法讓我的這顆心為你跳動一秒鍾!我不會愛上你,但卻可以令你愛上我!如果不信,那麽就與我打賭簽下這個協議如何?正如你所說的,反正你閑著也是閑著,何不在我身上找找別樣的樂趣?”她直接忽略掉他眼中的蔑視,平靜地**著他。

“如果說,我不得不從你身上取走什麽東西來補償我花的那麽多錢的話,那麽我告訴你,我要你的尊嚴要你的高傲要你的身體,卻獨獨不會要你那顆沒用的心!天下女人的心,隻要我墨子簫想要,自會乖乖送上門!”他囂張地笑了起來。

不知為什麽,盡管嘴裏不屑,盡管不想承認,可是他很清楚自己那顆本已沉寂得如死了一般的心在漸漸複蘇漸漸越跳越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