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戀愛一次

第52章:發足狂奔

第52章 發足狂奔

“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麽老是看我不順眼?也想知道墨少幾年前到底經曆了一件什麽樣的意外讓他選擇了棄醫從商。一個原本是救死扶傷的醫生,現在卻做了個視傷害如無物的黑道大哥,這樣的改變太不可思議。”她直截了當地問。

“你觀察力很強。”他點頭,“我確實很不喜歡看見你。”

“為什麽?我妨礙到你了嗎?是你自己喜歡墨少?還是說你一直以來想撮合的是ROSE與墨少?”

他聽了她這荒唐的言論,不禁‘嗤’地一聲冷笑,“你想太多了!”

“那麽到底是為什麽?你方才暗示我隨你來,分明是有話要對我說的!”她步步相逼,那想要了解一切的***讓她的語氣顯得極其地急促與焦急。

“我確實是有話想對你說,不過不會是你想要知道的。子簫的故事,等到他願意對你敞開心扉的那一天說給你聽吧!”他搖頭,不為所動。

“那你想對我說什麽?”她大失所望。

他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墨子簫,後者正笑著朝他們揮手。

他也笑著揮手,淡淡地問:“你覺得他愛上你了嗎?”

她心一跳,想了一會,緩緩地說:“不知道。”

“不知道說明你還有救。因為你若信了,你就是個傻瓜。他買下你,不是因為你在酒店裏打破了他的頭,更不是因為你貌賽西施。”他譏誚地看著她。

“你也知道西施。”她苦笑,竭力地忽視著心裏那沉甸甸的失落,“那麽既然不是報複,也不是我的外貌,更不是喜歡我,那麽是什麽?”

“隻因為你的囂張霸道的氣質像極了他深愛的女人!僅此而已!”他的臉色冷凝起來,碧綠的眸子幾乎眯成一條線,卻無法完全遮掩得住他眼中那灼灼寒芒。

“我的氣質像?”她一愣,但隨即覺得心裏的疑竇豁然開朗。

原本覺得解釋不通的,僅僅因為這句話一下子就覺得全都解開了。

難怪他會如此幫她,容忍她,原來不是被她吸引,僅僅是因為看到她就想到了另外的女子。

那個讓他刻骨銘心的女子,到底是誰,為什麽有著這麽大的魔力直到今天仍然讓他無法擺脫她的陰影呢?

這一輩子,他都永遠按照那個女子的模子去戀愛了吧?

當有一天,一個外貌跟那個女子十分像的女人出現後,他一定會奮不顧身如飛蛾撲火般去追求吧?

到時候,他還願意再為她洗手做羹湯嗎?

嗬嗬……絕不可能了。隻怕看都懶得再看她一眼吧?

突然,再也不想說什麽了,隻覺得想知道的都知道了。

而確實如世人所說,真相總是不美好的,殘酷得讓人心疼。

她的心疼不疼她不知道,反正突然覺得所有的一切都不可信了,也不會再有期待了。

期待?當這個詞躍入腦海的時候,她的心還是微微抽痛了一下。

原來,不經意間,他已經悄悄地潛到了她心裏,她卻傻傻地一直不肯承認……

“你為什麽要告訴我?”她木然地看著JASON靈活的手幹脆利落地斬殺著一條條地魚。

“想說就說了,沒有原因。”他淡淡地笑,抬眼看她,下著斷言,“你受傷了!你已經陷進去了!”

“我哪有?!你不要胡說八道!”她惱羞成怒,如被人踩到尾巴一般火燒火燎般地跳了起來。

“隨便吧!”他毫不在意地聳聳肩。

她再無心思,將手裏洗淨的魚扔進了水桶,抱著膝蓋想了想,突然問:“你其實是想我走的吧?”

“……”他無語地看了她一眼,將最後一條魚斬幹淨了,然後幾下清洗幹淨扔進桶裏,提著桶站了起來,慢悠悠地走了。

她愣坐在那好一會,直到墨子簫過來拍她的肩膀,她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

“你怎麽坐在石頭上,這石頭很涼,而且還被水全浸濕了!這樣會感冒的!”墨子簫皺眉用力將她拉了起來,疑惑地看著她,“你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事?和JASON處得還開心嗎?”

“挺開心的啊!”她回過頭來,對他笑靨如花,“原本還一直覺得他陰險,沒想到今天一交談才知道他挺開朗挺健談的啊!”他聽了便放了心,回頭去看JASON,JASON正低頭用一根結實的草將抹好了鹽的魚串起來好掛起來,嘴角噙著一抹笑,看起來既悠閑又自在。

這樣的情景讓他不禁想起從前的種種來,那時候他們年輕而活力四射,每到周末,總是三五成群地跑到野外來遊玩,快樂得肆無忌憚。

直到那個女孩出現,他們的這種活動便漸漸少了,最後更完全停止了。

他們兄弟倆沒能反目成仇,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往事幕幕,傷人情懷,但願從此以後陰霾俱散,他們又可以回到從前……

半個小時後,墨子簫等人就換上了短衣短褲,帶上了裝備準備徒手攀岩。

在走的時候,墨子簫特意回頭叮囑,“你好好呆著,最多兩小時我們便能回來了!”

“嗯。好。”她點點頭,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們都小心點!”

JASON笑笑,ROSE卻不理她,徑直轉身邁開大步就往岩壁走。

墨子簫伸手寵溺地捏了捏她的下巴,溫柔地說:“乖!等著我!”

“知道了!”她溫柔地笑,用力地點頭。

這樣的她,突然讓他很有種一親芳澤的衝動,凝視著她,慢慢地蹲了下來,捏著她的下巴正欲慢慢靠近,她卻推了推他,“快去吧!早去早回。別耽誤時間,到時不好下來。”

他禁不住輕笑,點頭道:“也好,反正來日方長!”

言語曖昧,意味深長。

她淡笑不語,心裏卻苦澀無比。

他們本來就是兩道平行線,他們的相遇不過是上帝的一次戲弄而已,一切終歸回到起點,她仍須過她的獨木橋,而他仍須走他的陽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