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難勇者

第七章 鼻血地獄

沿著酒吧所在的大街直行,在丁字路口處有一座宏偉的大教堂,此外便是驅魔人教會最北端的分會,而馬丁則是這一分會的主事者。

大教堂後廳中,圓筒形的牆壁上,掛滿了發光魔法水晶,將房間照得沒有一絲陰影。

靠近牆壁的地方擺著一張方桌,琳克坐在桌旁玩著西洋棋,英俊的臉上如往常一樣不帶一絲表情,隻是雙眼中多了一份寂寞的神采。

大廳的正中央,幾張病床拚湊成了一張大床。毫無生機的鐵渣橫躺在**,肩膀的破損處不斷的冒出電火花。

幾位驅魔人醫師正在會診,臉上都掛著難掩的驚訝之情。

「這是超越魔法和科技的產物,它不應該屬於我們這個時代。」醫師們診斷完畢,為掩飾自己的無知,便故作高深的吹噓了起來。

琳克輕閉上了雙眼,吐出一聲輕微的歎息,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

「為了弄明白其中的秘密,隻有開胸手術這一個途徑了。」一名醫師說。

「是的!也隻有這樣了。」其餘的人一起附和。

「開胸的話,你們能保證治好嗎?」琳克說。

「這個,誰都不敢保證……我隻能說,不會比現在的情況更差。如果您可以做主的話,就請簽名授權我們做手術吧!」

正在琳克猶豫不決的時候,馬丁帶領著大家走進了長廊。

莉莉安小丫頭從門縫處探進頭來,說:「你們這群沒良知的醫生,既然什麽都不知道,憑什麽要求做開胸手術啊?」

「哪裏來的小丫頭?你懂什麽啊!這是醫學,醫學……」醫師們大吼。

羅傑推開了房門,將莉莉安護在身前,說:「對著一個小女孩,你們亂吼什麽啊?如果嗓門大就能做好手術,那牽幾頭驢來頂替你們的崗位好了。」

「你、你又是誰啊?你懂得醫術嗎?」

「我是不懂醫術,但我懂得人心險惡。你們什麽都沒弄清楚,就說要做開胸手術,這跟解剖未知生物有什麽不同?我看你們是想趁機害死病人,藉以掩蓋自己無知無能的真相吧!」

被羅傑一頓搶白,醫師們頓時慌了手腳,說:「我們是在為上帝服務,就算是沒法救活病人,也可以借鑒其中的先進技術,為弘揚我主的福音服務。再說了,它根本就不是人類,就算是死了,又有什麽關係……」

碰的一聲悶響,那名醫師口吐血水,飛過了羅傑的頭頂,重摔在了走廊對麵的牆壁上。

琳克鬆開了咯咯作響的拳頭,給鐵渣蓋好了被子,說:「不是人類又怎麽樣?再敢侮辱我的朋友,我就殺了你們。」

隨著一句咬牙切齒的警告,琳克本來漂亮的雙眼,一瞬間變得如惡魔一般的猙獰。

其餘的醫師們驚叫一聲,像是見了貓的老鼠一般亂撞著逃走了。

馬丁大修女站在門外,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說:「琳克,你的脾氣還是沒有變,上次就是因為這種事情,才會被關進驅魔人監獄的吧?」

琳克抬起頭來,狐疑的看著對方,說:「閣下是?」

「嗬嗬!我是馬丁啊,你連老師都不認識了嗎?」馬丁苦澀的笑說。

「呃!」

琳克的俊臉出現了一絲難得一見的驚訝,但旋即便又鎮靜了下來,躬身施禮說:「對不起,老師!分離了那麽久,一時沒有認出您來。」

「嗬嗬!這也不能怪你,畢竟為師的改變太大了。」馬丁苦笑一聲,轉身走向了客廳,「羅琳小姐,我們單獨談一下。」

大教堂的客廳雖然寬敞,但裏麵的擺設卻異常的簡潔。在一邊毫無修飾的長桌上,擺放著一套簡單的茶具。

馬丁泡好了一壺紅茶,便出神的思索了起來。

羅傑推門進入大廳,觀察了一下四壁的出入口,便鎮靜的坐到了桌對麵。

沉默了一會兒,馬丁抬起頭來,說:「把劍給我看一下。」

羅傑拔出水晶劍,輕輕的翻動劍花,大廳四壁上的水晶石一起回應,煥發出了五彩斑斕的虹光。

「果然是真品!」馬丁伸手去奪,但卻抓了一個空。

羅傑小心的收回寶劍,說:「既然已經驗證了是真品,那就請主教大人開誠布公的分享一下資訊吧!」

「我不想對你隱瞞,但此事關係重大,實在是不能隨便對外人說。」

「那馬丁大人是不想合作了?」

「你把劍交給我,讓我來尋找恢複的方法。」

「那可不行!老實說,我信不過您啊!」

「哼!那你就不怕我搶嗎?」

「嗬嗬!害怕的話,就不會來了。除普羅米修士之外,我恐怕是唯一一個能激發這把劍的人了。」

這句話完全是吹牛,雖然羅傑成功的使用過水晶劍,但那完全歸功於她的運氣。不過,這話用來嚇唬馬丁,倒是非常有效的。

馬丁沉吟了一會兒,說:「好!那劍就先由你保管,但你不要耍什麽花招。」

羅傑微微一笑,說:「我明白,那就請主教大人說明一下這劍的來曆吧!」

馬丁抿了一口紅茶,雙眼瞬間變得空徹,開始講述起古老的傳奇。

相傳在很久很久以前,這片大陸是由精靈和魔族所主導的,人類隻不過是茹毛飲血的低等動物。

但人類一直在向往著文明,並為此而不斷的努力。在經曆了幾萬年的艱辛探索之後,分散在各地的部族陸續培養出自己的賢者,人類文明進入了一個百家爭鳴的時代。

在那繁若星辰的賢者之中,最為耀眼的便是盜火者普羅米修士,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曆,但所有人都承認他的博學。

普羅米修士無私的分享自己的知識,將文明的火種散播向大陸的每一個角落,自此人類發展起了自己的語言、文字、工藝、魔法。

人類飽嚐過落後的苦果,更能體會文明的重要。他們拚命的探索鑽研,以生命和血淚鋪就道路,不斷的將文明推向新的高度,終於壓倒了長生的精靈和強大的魔族。

然而,天空中的某些神隻害怕起來,他們懼怕人類終有一天超越神靈,於是便派出了使者潘朵拉。

潘朵拉是一名美麗純潔的少女,遵從眾神的指示來到普羅米修士麵前,勸說他終止向人類傳播文明,並進入眾神的國度永享安樂。

但普羅米修士卻婉拒了這番好意,失望的潘朵拉打開了神靈給她的盒子,將裏麵的瘟疫和苦難釋放了出來。

於是,人類陷入了災難之中,文明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但人類並沒有就此認輸,而是勇敢的接受了眾神的挑戰,並借此開拓出一個嶄新的領域──科學。

在這個過程中,潘朵拉一直監視著普羅米修士,但卻在不知不覺之間愛上了他。

正在這個時候,沉睡在極冰之地的魔族,在飽吸了瘟疫的力量之後,向大陸發動了慘無人道的侵略戰爭,世間的一切生命都受到了威脅。

於是,普羅米修士召集起了一群勇者,在陰影要塞進行了一場可歌可泣的防衛戰,這便是傳說中的第二次退魔大戰。

在最後一戰中,普羅米修士被第二代魔王重創,但潘朵拉卻出現在戰場上,用身體為心愛的人擋下了致命的一擊。

潘朵拉在臨死之前,得到了普羅米修士的諒解和真愛,然後便化為了一把純潔無瑕的水晶劍。

普羅米修士用這把水晶劍重傷了魔王,並與眾勇者協力用天光之眼封印了他。

大戰之後,大地上滿是瘟疫,所有的生命都深受其害。天空中的眾神對此深表愧疚,於是便將世界樹的種子賜給世人,用以淨化這個滿目瘡痍的世界。

普羅米修士身負重傷,又痛失戀人,決意歸隱山林,不再問世間俗事,但他又放心不下這個脆弱的世界,於是便創立了世界樹學院,並規定其宗旨為傳播文明。

「唔唔……」

聽完馬丁的故事,羅傑長歎了一聲,終於知道自己所在學院的來曆了。

「不過這也隻是傳說,到底當初是怎麽一會事,現在已經無法考究了。」馬丁輕啜了一口茶水,潤了潤嗓子後繼續說:「但關於水晶劍的傳說,應該是沒有錯誤的,這把劍便是潘朵拉的化身。」

「哦!那愛德格大主教為什麽想要這把劍呢?」羅傑問說。

「這就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了。」

「嗬嗬!怕是連主教大人你也不知道吧?」

馬丁冷哼了一聲,抬眼看向了別處,說:「該你了!關於水晶劍,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水晶劍的能力,可吸收能量型的攻擊,並完全的反轉回對方。」

「果然是跟反轉相關,那你現在可以用劍把我的性別反轉回來嗎?」馬丁急切的問說。

羅傑的藍眼睛轉了兩圈,嘴角露出一絲壞笑。

「如果可以激發起魔劍的力量,那是自然$$$.1$6$.$\\m 1|6|官方帥哥四菜一躺上傳

而然的事情了。但我還不能完全掌握水晶劍,不過我知道誰掌握著方法。」

「誰?」

「黑暗精靈族長刺玫。」

「呃!」

「她曾經是普羅米修士的戰友,現在就隱居在雨林之中。馬丁主教有沒有膽量去找她詢問一下啊?」

「這個嘛……」

馬丁咬了咬牙,臉上出現了一絲難色,說:「以我手中的驅魔人,還不足以應對黑暗精靈。」

「那如果陰影傭兵團願意出兵呢?」

「不可能!丹納德出身盜賊,為人謹小慎微。沒有令他心動的利益,他是不會輕易出兵的。」

「嗬嗬!我會給他一個誘人的釣餌,但還要請主教從中幫忙啊!」羅傑嘴角露出一絲壞笑。

當談判完成之後,羅傑走出了客廳,在走廊盡頭看到了琳克。

琳克孤寂的站在窗前,遙望著街頭的燈火,沒有任何指向性的說了一句,「謝謝!」

「啊?」羅傑驚訝的應說。

「關於鐵渣的事。」

「哦哦!小事一樁。」

「現在我也無法幫助鐵渣,你有什麽好的建議嗎?」

「呃!我想也許應該讓它單獨待一會兒。既然它是超越時代的存在,那應該有不願讓我們了解的東西吧!」

琳克沉默了一會兒,又淡然的說說:「謝謝!」

「嗬嗬!不用客氣。」羅傑怕露出馬腳,趕緊溜回了客房。

琳克淡然的盯著羅傑的背影,雙眼中閃爍起了一絲疑惑。

莉莉安正巧路過,猛的跳上了琳克的後背,說:「琳克哥哥在看什麽?難道是喜歡上羅琳姐姐了?」

「不是!我隻是覺得她有些奇怪。」

「怎麽個奇怪法?」

「怎麽說呢!不太像女人吧。」

「嗬嗬!難道是羅琳姐姐無視了你的魅力,所以你才有了這種感覺?」

琳克不置可否的微笑一下,背著莉莉安來到鐵渣處,摒退了所有守衛,並關好了門窗,然後便去見馬丁主教了。

水晶石散發著恒定的冷光,給大廳增添了一份孤寂的氣氛。突然,隨著喀嚓嚓一陣雜響,鐵渣的胸甲分開向了兩側,一堆機械手臂如藤蔓似的伸了出來,手中握著各式各樣的工具──光鋸、電鑽、汽焊、銑刀。

「機體受損率30,預計修複時間7200秒。吱滋滋……」機械的女聲報告著,機械手臂開始如同有條不紊的工作起來,鐵渣的身體上立刻如建築工地似的一片忙碌。

在鐵渣大開的胸甲部位,一隻纖細的人手忽然探出……

※※※※

教堂的客房都很簡潔,唯一的裝飾便是牆上的十字架。十字架下放著兩張單人床,醉酒的銀月就躺在其中的一張上。

羅傑返回了客房,從風衣裏掏出兩個小妖精,丟在了銀月高聳的胸脯上。

銀月驚醒了過來,雙手護住了飽滿的胸部,但在發現是雛櫻和幼果之後,又略帶惋惜了輕歎了一聲,「還以為你想偷襲我呢!」

「我現在自己就有,還需要偷襲你嗎?」羅傑一邊說著,一邊脫起了衣服。

「喂喂!你要幹什麽啊?」銀月羞澀的問。

「洗澡啊!」羅傑光著膀子,轉過了身來。

「女孩子都是到浴室後,才開始脫衣服的。」

「可我是男人啊!」

「你現在是女人了。」

「哦!還真是麻煩啊!」羅傑披上了一件浴袍,問說:「吹了一天的風沙,你要不要一起洗。」

「我當然要洗了,但怎麽能跟你一起啊?」銀月小臉通紅的說。

「怎麽不可以啊?你不是說我現在是女人嗎?」

「這個,這個……總之,就是不可以。我要先洗,你另外找地方吧!」銀月垂著通紅的小臉,抱著雛櫻搶先進了浴室。

「喂喂!你這是明顯的雙重標準啊。」

羅傑鬱悶的撿起浴巾,將幼果塞到了胸前,抱怨說:「這個世界還真不公平,我隻有女人的責任,卻沒有女人的權力。」

※※※※

「啊……」

伴隨著一陣驚叫,幾名修道士飛奔出了浴池,用小木盆擋著跨間的要害,如風似的狂奔過了走廊。

羅傑站在公共浴室裏,看著四周散落的洗澡用品,嘴角不屑的撅了一下。

「這群上帝的信徒,根本就是六根不淨嘛!如果心裏沒有鬼,幹嘛看到個女人進來就嚇成這個樣子啊?」

幼果剝開羅傑的浴袍,從胸口探出小腦袋來,說:「你才有問題吧!一個正常的女人,會走進男浴池嗎?」

「你當我願意啊?如果能有女浴池,我當然更喜歡跟純潔的小修女們一起洗澡了。可惜這座教堂裏隻有馬丁一個修女,根本就沒有公共的女性浴池啊。」羅傑一邊抱怨著,一邊解開了浴袍。

可忽然房門被踢開了,接著便傳來一陣驚呼,西蒙捂著臉站在門外,鼻血順著指縫不斷的流出。

羅傑不屑的扭過頭來,說:「西蒙,你怎麽受傷了?」

「呃呃!不是,不是。我是看到幾名修道士裸奔,還以為浴室裏出什麽事了。」

「沒什麽事!隻是他們不願跟我一起洗澡而已。對了,你要不要一起洗啊?剛好幫我搓一搓後背。」

西蒙大著膽子抬起頭來,瞄了一眼羅傑的後背,細滑的脊背泛著悅目的白光,柔美的波浪長發飄擺其上,像是屏風牆上點綴著的長春花藤一般。

「噗!」

西蒙的鼻血再次噴湧,與其他修道士一樣驚叫一聲,沒命似的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真討厭!鼻血都噴進浴池了……」

羅傑抱怨了一句,重新披好浴袍,說:「還是找個安靜點的地方洗吧!這裏快變成血池了。」

羅傑走出混亂不堪的浴室,甩動著飄逸的長發,沿空曠的長廊裏一路走下去。沿路的修道士們紛紛中招,發出一陣悲慘的哀號,接著便噴起了絢爛的鼻血之雨。不一會兒,教堂便變成了修羅地獄,就像被惡魔屠城了一般。

教堂後有一處簡樸的花園,裏麵倔強的生長著幾株耐寒的花草。在花草的圍繞之中,有一灣天然的泉水,中間豎立著一座精巧的假山。

「哦!這裏不錯啊!」

羅傑滿意的點了點頭,伸腳點了點清澈的泉水。

雖然初冬的泉水有點涼,但對於出身平民的羅傑來說,洗一個冷水澡還是不成問題。但幼果卻有意見,警告說:「女孩子的身體是很嬌弱的,隨便洗冷水澡的話,當心得上麻煩的婦科病。」

「呸呸!你個死小果子,不要詛咒我啊!我可不會永遠當女人,早晚是會恢複男身的。」

「哼!好心當驢肝肺。等你月經不調的時候,你可別埋怨我啊!」

羅傑額頭綻起一道青筋,掏出懷裏的小妖精,狠狠的丟進了冰涼的泉水裏。

幼果慘叫了一聲,搖晃著一雙小手,慌亂的掙紮了起來。

羅傑慢慢的步入水中,悠閑的坐在了幼果旁邊。小妖精感覺到了肌膚的溫暖,抓著羅傑的長發攀上了頭頂。

「阿嚏!」

小妖精了一個大噴嚏,接著在羅傑頭上抓撓了起來,「都怪你,都怪你,害我感冒了。」

「竟然還會感冒,你真的是神嗎?」

「當然是神了!連普羅米修士都要敬我三分,隻有你這個野蠻、粗魯的笨蛋,一點不也知道本女神的偉大與崇高。」幼果拍打著胸脯說,但腦袋上立刻飄下一條毛巾。

羅傑無聊的摳著耳朵,說:「別那麽多廢話了!幫我擦一下背吧。」

幼果不悅的哼了一聲,拉起了巨大的毛巾,「對於現在的困境,你還滿心安的嘛。」

「不然我該怎麽辦,跟個小姑娘似的哭哭啼啼嗎?」

「可你總該想個辦法吧?」

「我當然有想啦!我準備借教會和傭兵團的力量,將克莉絲三人從黑暗精靈的手裏奪回來,然後再偷偷的潛出陰影要塞。」

「可性別怎麽辦啊?」

「在這裏也得不到答案,還是救出克莉絲之後,讓她詢問一下黑圖書館吧!」

「嗯!這個計畫聽起來不錯,可會順利的進行下去嗎?」

「沒問題的!大不了我犧牲一下色相。丹納德和丹尼爾父子都是色中惡鬼,一定會乖乖的聽命於本美女的。」

「你還真是沒有一點羞恥心啊!如果你原本就是女人,惡名一定比現在還要高。」

「那我真應該慶幸自己是個男人。」

「不過,你準備犧牲多大的色相啊?女孩子的第一次,還是留給喜歡的人比較好。」

「你這個死小果子,滿腦袋的不健康思想。」

羅傑曲起手指,在幼果頭上彈了一下,說:「最多讓他們占一下手腳便宜,誰說要陪他們睡覺了?」

「僅占點手腳便宜,就能讓他們臣服,你是不是對自己太有信心了?」

「哼哼!男人都是貪婪的禽獸,還是無藥可救的笨蛋。」

「哦!不知道為什麽,這話從你嘴裏說出,讓人覺得特別有說服力。」

羅傑眨了眨眼睛,一把將幼果按進了水裏,罵說:「小臭果子,敢戲弄我。」

幼果掙紮了兩下,猛的鑽進了羅傑的腿間,害得後者如同觸電一般的顫抖起來。

羅傑的小臉上一陣浮紅,緊閉著雙眼品味了一會兒,慢慢的把手指探向了羞澀之處,但馬上便被幼果打了一記掏耳朵拳。

「笨蛋!你在幹什麽啊?」幼果罵說。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想要去色誘對手,當然應該先了解自己的身體了。」羅傑捂著生痛的耳朵說。

「少來啦!你這個猥瑣的家夥。」

在兩人打打鬧鬧的時候,突然後麵傳來了水響。羅傑扭頭看向假山,隻見上麵躲著一個女孩,濕漉漉的長發垂落而下。

女孩同時也發現了羅傑,立刻轉身跳出了泉水池,撿起了旁邊的一堆奇怪的衣服。

衣服的質地非常輕薄,但卻有著金屬的光澤,像是積木一般拚裝到身上,很快便組成了一套完整的輕甲,胸前後背還有閃爍著瑩光的指示燈。

羅傑接著跳出泉水,胡亂的披上浴袍,緊追著少女進入了教堂。穿過一道道空寂的大門,少女最終消失在了長廊裏。

羅傑站在長廊的盡頭,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四周,最終將注意力集中到了一道緊閉的門上。

羅傑用力推了兩下,發現房門是從裏麵反鎖的,便一肩將門鎖撞了下來。

進入了室內,羅傑才記起來,這裏是教堂的後廳,裏麵擺放著昏迷的鐵渣。羅傑在房間裏轉了兩圈,突然看到掩蓋鐵渣的白布有點皺紋,便猛的一把扯開了。

一陣強光反射過來,刺得羅傑雙眼生痛。原來鐵渣的身體已經修複完整,而且表麵還噴了一層光漆,跟一麵嶄新的銀鏡子一般。

羅傑好奇不已的擺弄了一陣,又側耳在鐵渣胸口聽了一番,感歎道:「真是超越時代的存在啊!」

「剛才的女孩子呢?」幼果低聲問。

「還用嗎?這個房間能藏人的地方隻有一個。」

幼果瞪圓了雙眼,直直的看向了鐵渣的胸甲處。

羅傑蓋好了白布,轉身走向了房門,說:「關於今晚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外傳,我自然也會為你保密。謝謝啦……」

羅傑在關門的時候,突然看到白布下亮起一個紅點,有一個稚嫩的女聲說:「該感謝的應該是我,否則我早就被人拆解了,我會報答你的這份恩情的。吱滋滋──」

羅傑獨自走在長廊裏,手捏著下巴思考著,長長的影子投射在牆壁上。

「那個女孩的話可信嗎?如果我們的身分暴露,會被教廷和傭兵團千刀萬剮的。」幼果焦急的問。

「應該沒問題吧!」羅傑長歎了一聲說:「也許我們與教廷的關係,不應該變成現在這麽惡劣。」

「可出於理念的不同,世界樹和教廷是不可能和睦相處的。」

「就算不能和睦相處,至少可以做到互不妨礙吧!」

「真看不出來,你原來還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啊!」

「那倒不是!不過,我認為這一點很重要,可以避免許多無謂的殺戮。」

「那你就來做這件事吧!建立一個秩序井然的世界。」

「嗬嗬!我可不行。」

羅傑笑著搖了搖頭,邁步走出了長廊,可突然又縮了回來,還連忙將幼果藏進了胸部。

隨著一陣腳步聲響,馬丁和丹尼爾突然走近,扭頭看向了慌亂之中的羅傑。尤其是丹尼爾,一雙色眼在羅傑身上亂掃,像是要用目光將浴衣撒碎一般。

「羅琳小姐,請不要在教堂裏亂走,而且還穿著這種服飾。」馬丁嚴肅的訓斥。

「是,是!在下……呃!不,小女子知錯了。」

丹尼爾微微一笑,拿出貴族公子的氣勢,問說:「在下丹尼爾,是陰影傭兵團的少主,這位小姐是……」

「呃呃!我叫羅琳,是法西米帝國波旁公爵的特使。」

羅傑低垂著腦袋,施了一道女禮。

丹尼爾盯著浴袍的下襬,盯著那條雪白的大腿,像見了兔子的惡狼一般,不斷的舔動著幹燥的嘴唇,說:「哦!原來小姐是帝國的女官,果然姿容出眾、氣質不凡啊!」

「嗬嗬!少主過獎了。」

也許是看不慣丹尼爾的嘴臉,馬丁用力咳嗽了幾聲,說:「羅琳小姐,請先回去休息吧!我會跟少主陳述你的請求,並會安排你去參見丹納德團長。」

「那就多謝馬丁大修女了!」

羅傑躬身施禮,順勢向丹尼爾拋了一個媚眼,說:「也希望少主多多幫忙,小女子會好好報答您的。」

「嗬嗬!羅琳小姐放心,我一定會幫忙的。」丹尼爾激動的答應著,一臉別有所圖的猥瑣表情。

等到腳步聲消失,羅傑抬起了頭來,俏臉上滿是不屑,謙卑之情一掃而空,像是剛走出學校訓導處的小太妹一般。

「哼!真是個沒用的二世祖,本大爺隻是露了一下大腿,就一副丟盔棄甲的敗相了。」

幼果從胸口探出頭來,昂著一張不悅的小臉,說:「你得意個什麽勁啊?天下女人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哇哈哈!反正我又不是女人,才不管這些呢!」

羅傑得意的轉過身來,突然看到銀月站在身後。

女皇陛下正手捂著小嘴,大眼睛不斷的流淚。

「嗚嗚!竟然向有錢人家的大少爺示好,羅傑你喜歡的果然是男人。」銀月低聲痛哭著,跑回了臥室。

「呃!不,不,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啊!」羅傑敲打著房門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