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居合斬術
船桅杆上，三人一邊槍來劍往的打鬥著，一邊小心翼翼的不損壞海盜船，像是馬戲團裏的高空雜技一般。
妮娜昂著一張憂慮的俏臉，隨著上方三人的移動，在甲板上來回跑著，焦急著勸說著打鬥中的三人。
一對飽滿的美乳，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像兩隻小兔子一般活潑的跳動著。
眾海盜起初還為著上方的戰鬥搖旗呐喊，但過了一會兒，卻把紛紛把雙眼移向妮娜的胸部，一個個的都看得骨節僵直。
羅傑躲避著弗蘭肯的攻擊，踩著纜索向另一根桅杆逃跑，可突然他停下了腳步，被追來的克莉絲一拳打中。
「啊！」
克莉絲驚叫一聲，雙腳勾住纜索，倒身下去撈住了羅傑。
「笨蛋，你在發什麽呆啊？」
「驅魔人。」羅傑伸出手去，指著一道冰溝。
※※※※
教廷的驅魔人小隊正在休整，哨兵也同時發現了海盜船，大聲的發出了警告。
「撤進峽穀中！」隊長道格拉斯大喊。
道格拉斯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神父，表情嚴肅，行事謹慎，有著強大的力量和堅定的信仰。作為樞機大主教愛德格的親信，奉命來到這黑雪死地奪取天光之眼，並伺機殲滅羅傑所在的世界樹旅團。
不過，風水輪流轉，現在旅團的實力太盛，他不得不避其鋒芒。
「神父，為什麽要逃跑啊？」丹尼爾大聲的質問。
有道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丹尼爾與羅傑有著奪妻殺父之仇，因此對道格拉斯的退讓戰術相當的不滿。
「現在我們實力稍弱，不宜硬拚，等與援軍匯合再說吧！」馬丁修女勸說著丹尼爾，領著驅魔人和傭兵一同衝進了地形複雜的峽穀。
在大家都在撤退逃命的時候，琳克和鐵渣卻仍在悠閑的下棋。
琳克與琳達是兄妹，是一名標準的美男子，不過為人寡言少語，時常的裝扮是一套筆挺的管家服。鐵渣的外表則是一個全身披甲，三米多高的鋼鐵怪物，不過內裏卻有著讓人難以猜透的構造。
「你們兩人不要再玩了，趕緊帶上莉莉安一起走。」道格拉斯神父催促著。
兩人怏怏的收起棋盤，看向了蹲在冰壁一角的莉莉安。
莉莉安隻是一個十歲的小女孩，腦側梳著兩道鑽頭似的金黃發束，身上穿著一套歌德式的洋裝。
本來，莉莉安身邊總有一對男女戰偶，作為她父母的替代品陪在身邊。但在上一次通靈學院的惡戰中，兩名戰偶為了保護她而戰死了。
雖然那是一對沒有生命的人偶，但對於莉莉安來說卻像親人一樣。自那以後，愛笑的小丫頭便沉默了起來，時常蹲在無人的角落裏流淚。
驅魔人小隊的眾人，都以為她是一個孤兒，由愛德格大主教撫養長大。但實際上，在通靈學院一戰的最後，羅傑眾人卻得知她也是一名候補女神，是驅魔人小隊裏唯一可以觸碰天光之眼的人，於是這個小丫頭變成了最關鍵的人物。
琳克伸直了脖子，看到莉莉安正在冰上畫畫，內容是一個小女孩正牽著父母的手在遊玩。他長歎了一口氣，輕輕的抱起了小丫頭，鐵渣又將琳克扛在了肩上，三人像是疊羅漢一般走進了峽穀。
當海盜船好不容易調好頭，來到冰溝前的時候，隻剩下道格拉斯神父一個人了。
看著手持聖電鋸的道格拉斯，羅傑客氣的笑了一下，說：「喲！神父，都是合作幾次的老朋友了，幹嘛還這麽嚴肅啊？」
「哼！少來這套，我們的合作隻是為了利益，根本沒有交情。」
「真是不友善啊！不過，今天我的確不是來打架的。」
「那你要做什麽？」
「讓我跟莉莉安說幾句話。」
「你有什麽目的？」
「這個嘛──」羅傑撓了撓頭，說：「我知道她的身世。」
「嗯？羅傑你又要耍什麽花招？」
「絕對沒有。」羅傑跟給雞拜年的黃鼠狼一般的壞笑著。
「哼！那你就告訴我，由我來轉告她。」
「這個……恐怕不行，因為其中有關於愛德格主教的醜行，我害怕您這位愛德格主教的忠仆會歪曲事實。」
「你在胡說什麽！」道格拉斯生氣的高舉起電鋸大吼：「愛德格主教怎麽可能有醜行？」
「看吧！看吧！」羅傑搖了搖頭，說：「我就知道你接受不了，所以還是讓我親口對她說吧！」
「哼！那就等這次任務結束之後吧。當然，如果你有命活到那個時候。」
道格拉斯高舉起聖電鋸，用力的拉了一下拉繩，一股黑色的濃煙噴了出來，接著電鋸齒急速的旋轉了起來，發出如千萬隻蜜蜂拍翅一般的嗡響。
「喂喂！神父，你冷靜一點……」
還沒等羅傑說完，道格拉斯猛的丟出聖電鋸。聖電鋸高速旋轉著，擦著羅傑的頭皮而過，直衝向了船上的三根桅杆。
「快擋下來！」
爛賭鬼大吼著，揮刀跑了過去，但是已經追不上了。
就在這個時候，達文西突然閃身向前，從一名海盜腰間拔出彎刀，以神速的刀法斜砍而過，將聖電鋸擊飛了出去。
伯倫希爾眨了眨眼，臉上寫滿了驚訝。
剛才達文西的拔刀速度太快了，以至於身為女武神的她也沒看清楚達文西拔的是哪一名海盜的刀。
達文西瀟灑的站起身來，擺了一個又酷又帥的姿勢：「啊呀！又讓一位少女為我迷醉，我真是個罪無可赦的罪人啊！」
然而，他在說這話的時候，被震飛出去的聖電鋸擊中了冰壁，一陣讓人不安的震動隨之傳遞了過來。
「哇！不好，是冰崩！」爛賭鬼大叫，「不想被砸成骨粉的，趕緊躲進船艙裏去。」
呼啦一聲響，海盜們像是見了老鷹的兔子似的，互相撞擊著骨頭擠進了艙門。
看著昂天大笑的道格拉斯，羅傑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抱起了虛弱的妮娜，帶著眾女孩躲進了船艙裏。
而達文西卻對此充耳不聞，仍然陶醉的閉著雙眼，對伯倫希爾說：「怎麽樣？是不是已經想吻我了？」
伯倫希爾氣得額頭直綻青筋，一腳將他蹬進了甲板下的貨艙。
「轟隆隆──」
隨著一陣爆響，兩側的冰壁坍塌了下來，將蒙娜麗莎號埋葬在黑色的冰塊之中。
※※※※
黑風暴又起，凜冽的風將冰麵上一切抹平，蒙娜麗莎號被冰封在了黑冰之下。但船上依然高燒著烈焰，燒融這頭頂的黑冰隻是遲早的事情。
於是，無聊起來的海盜，又開始繼續打架、吹牛、賭博……
「道格拉斯神父真是死腦筋。」羅傑哀歎了一聲。
「老師一直堅信著愛德格主教的話，就算有些懷疑，也不會停止任務的。」希拉說。
「麻煩啊……」
羅傑坐在的木桶上，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
從剛才開始，妮娜就一直坐在他的腿上，輕輕的為他拭起臉上的冰屑來。
克莉絲的拳頭又咯吱吱作響了，她伸手拽著妮娜的後領，把妮娜從羅傑腿上拖了下來，「喂！你這個乳牛妹，不要以為患上了自閉症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嗚嗚！好痛，好痛。」
妮娜一邊被克莉絲揪著衣領，一邊緊抱著羅傑的脖子。而琳達嬉笑著，坐到羅傑另一條腿上。
「哈哈！羅傑先生還真是受歡迎啊！不過，我得提前聲明一點啊，按時間順序的排位的話，是我比較早啊！」
「你那是什麽意思啊？」蓬萊伸出手來，和克莉絲一樣拽住了琳達的衣領。
「吭吭！」
銀月輕咳了兩聲，說：「你們不覺得應該按年齡來嗎？」
「哈哈！按年齡的話，那妮娜應該是最小的了。」琳達無邪的嬉笑著，又掃視向了眾女，說：「最大的應該是……」
女孩子們對視了幾眼，接著都看向了銀月。
銀月卻裝作沒看見眾人的眼神，將銀色的眼睛無辜的看向天窗。
「喂！好一個狡猾的老狐狸啊！你一個人的年齡，就比我們加起來再乘以十還大了。」琳達嚷著。
「我，我，我隻是提一個建議嘛！」
「否決！否決！」
「那不如按身高來排吧！」銀月又提議。
望著身材修長的精靈女皇，琳達垂下了眼皮，說：「說起來，你明明就是個精靈，為什麽要追著羅傑先生不放啊？」
「我，我，我才沒有呢，我們隻是普通的朋友而已。我隻是給你們提個建議嘛！」銀月扭捏著身子，雙眼一直盯著天窗不動。
希拉沉默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了，說：「不可以這個樣子！愛是自私的，隻有一對一的情況，才能被叫做真愛。」
蓬萊閉著雙眼，用力點了點頭。
在女孩子們爭吵個不停的時候，羅傑正托著下巴，思考天光之眼的事。
忽然，水晶劍震動了兩下，劍靈潘朵拉從裏麵鑽了出來$$$.1$6$.$\\m 1|6|官方帥哥四菜一躺上傳
，趴在了羅傑的頭頂上，說：「好熱鬧啊！你有什麽意見啊？」
「啊！我沒意見。」羅傑說。
「『沒意見』是什麽意見啊？最後，總該有一個解決的辦法吧，你這個罪不可恕的混小子。」
「女人太麻煩了！最後，我就乘船逃跑，沿著弗蘭肯的航路去做環球旅行。」
「跟一群骷髏在一起，你不覺得寂寞嗎？」
「不會啊！海盜們都很有趣。」
「你想當海賊王嗎？」
「不！隻是去探個險而已，說不定我會發現新大陸呢！」
幼果拍打著透明的小翅膀，飛到了潘朵拉的頭頂上，說：「這家夥明顯EQ太低，還沒到情竇初開的時候。」
正在此時，達文西哈哈大笑著走到了羅傑的身邊，鄭重的將手拍在他的肩上。
「少年，向著心中的夢想勇往直前吧！這些女孩子們就全交給我了，我會替你照顧好她們的。」
達文西還想嘰嘰歪歪一番，耳朵卻忽然被伯倫希爾揪住了。
達文西眨了眨眼，歎氣說：「唉！女人果然麻煩啊，羅傑我們一起去環球旅行吧！對了，你別忘了帶上水晶劍。」
「啊！你這個變態又想幹什麽啊？」羅傑斜睨達文西。
達文西聳了聳肩，厚顏無恥的說：「不要誤會啊！我隻是想看看你穿比基尼的風姿而已，並沒有想過要夜襲你，或者偷窺你洗澡之類的……」
「男人都是白癡。」幼果捂著臉，搖了搖頭。
同時，達文西被伯倫希爾打翻在地。
在眾女都吵累了，伯倫希爾也打累的時候，達文西忽然精氣十足的跳了起來，說：「玩笑就開到這裏。羅傑，我有東西要教給你。」
「什麽啊？提前聲明，泡妞、搭訕、偷窺之類的技術，你就不用開口了。」
「真可惜！我的三大絕技，你都不想學啊！罷了，那我隻好教你本人的第四大絕技──劍術吧！」
「什麽！你還會劍術？」
「哈哈！你隻知道我精通『藝術和理學』，有著『全能通才』之稱，大概還不知道我還有另一個綽號吧？」
「另一個是什麽？」
「閃劍聖。」
羅傑還是一臉的無知，可旁邊的人臉色都是一變。
「劍聖？」
「劍聖怎麽了？」羅傑奇怪的說。
「劍聖，以劍入道，臻於化境，便可心感創世神，被賜予這種稱號。因為劍聖之稱號，是由創世神賜於的，所以他們與眾神是平起平坐的。」
伯倫希爾用顫抖的聲音說：「根據最為古老的規定，在同一個時代，世界上隻能並存六位劍聖，都有著保護這個世界秩序的責任。」
「這麽說，劍聖很厲害啦？」羅傑說。
達文西不無得意的說：「哈哈！當然了。這可是世界上最強的六位劍士啊！因為劍聖們都怕麻煩，喜歡隱名埋姓的做事，所以他們的名號才不被流傳，現在大陸上那些排名前十的劍士與劍聖相比，簡直就是天差地遠。」
「那你為什麽要報名號啊？」
達文西的表情一僵，幽幽的說：「因為我感覺天命之期不遠了，必須找一個合格的繼承人。」
「咦！」
在場的眾人都是一臉的驚訝。
「哈哈！騙你們的。」達文西大笑，「怎麽樣，各位美女，是不是被我感動了？突然想撲進我懷裏流淚了？」
眾女一起露出了鄙夷的眼神，就差沒朝他臉上揮拳了。
「廢話少說！羅傑，來比比劍術吧！」達文西從艙壁上取出一柄彎刀，連鞘一起掛在了腰間。
「咦！你不是劍聖嗎，為什麽用刀？」
「嗬嗬！在東方劍客之中，流傳著一個傳說，叫『劍氣所至，木竹土石，皆可為劍』。等你達到了一定的高度，就會發現劍的概念並不隻是兩麵開刃的凶器而已。」
這時，大家都已經退到了牆角，在船艙裏留出一塊空地，羅傑和達文西隔著十步，互相凝視著對方。
達文西微微一笑，緩緩的閉上了雙眼，一腳跨前，一腳置後，一手按鞘，一手握刀，擺出了一個古怪的姿勢。
羅傑繞著對方轉了兩圈，發現這個姿勢到處都是破綻，既沒有半點進攻性，也不存在一點防禦力，真不知道達文西在想些什麽。
他將手探向了背後，猛的拔出了杜蘭達爾。可忽然一陣勁風吹來，彎刀停在了羅傑的臉側，臉頰被風撩的一陣刺痛，「噗哧」一聲裂開了一道血口子。
此時，羅傑的劍才拔了三分之一。
羅傑吞了一口唾沫，藍眼睛裏閃著驚訝的光。站在一邊的女孩子們也是滿心驚疑，完全沒有看清達文西的招術。
達文西嗬嗬笑著，收回了彎刀，說：「再來。」
這一次，羅傑提前拔出劍來，向著達文西的後方刺去。達文西保持著原姿勢，猛的一刀崩開了杜蘭達爾，又將刀停在了羅傑臉旁，再度在臉頰上劃出一道血口子。
「再來！」
「再來！」
「再來……」
羅傑臉上的血口子越來越多，像是胡蘿卜條似的擺成一排。看得一側的眾女都心驚膽顫，一起把殺人的目光瞪向了達文西。
「再來！」
達文西又砍出了一刀，但這一次有了一點不同。羅傑用藤手推出了雷沃汀，豎立在身起的一側，同時向達文西丟出了幹將莫邪。
隻見達文西高速的活動了一下手，便聽到當的一聲響，雷沃汀被擊倒了，幹將莫邪也崩飛了。
「咦！為什麽一刀能崩飛兩招攻擊？」克莉絲疑惑的說。
「不是一刀，剛才文西長老出了兩刀。隻不過是速度太快了，兩下的聲音重合了。」羅傑確定的說。
「哈哈！不愧是跟我一樣受少女歡迎的帥哥，這麽快就看穿了我劍術的秘密。」
「雖然看穿了，但我卻破不了。」
克莉絲不悅的撅了撅嘴，說：「不要賣關子，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哈哈！那就告訴你們吧！我雖然有劍聖之名，但實際上並不會用劍，我所精通的隻有一招，那就是拔劍。
「一般人類的眼睛，視覺捕捉的最短時間為0.05秒，也就是說，影像必須在視網膜上停留超過0.05秒，視覺神經才會有反應。所以，隻要能超越這個極限時間，那你的行動就會給人以瞬移的錯覺。
「而我的拔劍術，就是遠遠的突破了這種極限時間，使羅傑的雙眼在開始時極大的不適應，不過這小子的確有兩下子，動態視覺的捕捉能力很快就提升了。」達文西說。
「文西，你並沒有使用全力吧，相信你的拔劍速度可以更快的。」
「不要叫我文西，叫我達文西──不過，也算你有眼力。」
達文西得意了笑了笑，撿起一個小木樁拋向了天空中。等到小木樁落到與視線平行時，達文西突然拔刀飛削了起來，每削一刀都歸一次鞘。
啪嗒一聲響，小木樁掉在地上，表麵的木屑落了下來，露出正中間的一個小木雕，那是一個縮小了的蒙娜麗莎雕像。
「剛才，我出了多少刀？」達文西問。
「五十刀。」
「一百刀。」
「二百刀！」
女孩子們七嘴八舌的猜測起來。
「三百多刀吧。」羅傑說。
達文西露出一絲高深的微笑，準備再做一次前輩的說教。
「三百六十五刀。」角落裏，蓬萊說。
「咦？！」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達文西哈哈大笑了起來，「果然還是瞞不過東方的武道家啊！」
「哼！比我的八卦掌法還慢了一拍。不過，你用這種劣刀，能做到這種地步，的確不愧『閃劍聖』之名了。」蓬萊撅起花朵一般的小嘴，一派功夫大師的姿態。
「這是怎麽回事啊？」羅傑奇怪的說。
達文西將彎刀收了起來，說：「這種劍法本誕生於東方大陸，名為拔刀術或居合斬，是一種在瞬間斃敵的劍技。正像蓬萊剛才所說，所選用的武器也不是水手彎刀，而是東方特產的一種高速長刀，龍之帝國稱之為『唐刀』，扶桑國則稱之為『武士刀』。」
「如果文西你用那種刀的話，速度會怎麽樣？」
「不要叫我文西，叫我達文西！」
「好的，文西，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大概還可以再提升三倍。」達文西哼了一聲，又說：「不過，我自己研究出了更好的刀，刀速可以提升至數十倍。」
「咦！有那樣的刀速，世間還有人能躲過嗎？」
「哈哈！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世界還有許多我們想像不到的高手啊！我也好希望有一天，能做環球旅行，探尋這個世界的未知啊！」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羅傑接受達文西的指導，苦練居合斬術。因為有弗蘭肯所教的禁技Her&m;Arr，因此他很快便掌握了基本的招式。
羅傑依照著達文西的姿勢，手緊握著腰間的彎刀，藍色的眼睛眨動了幾下，轉瞬分裂成了三心三箭的狀態。
達文西咬了一口麵包，隨手丟到了羅傑的眼前。
羅傑急速的拔出刀來，一陣旋風似的快斬，麵包好像靜止在了半空中，逐漸的分解成巧克力一般的小塊。
「不錯！已經初具雛形了。」達文西說。
「不過，我感覺最近的進步不快啊！」羅傑疑惑的說。
「那是當然啦！因為這已經趨近你的極限了。」
「咦！比你的拔刀術，我還差得遠啊！」羅傑驚訝的說：「難道這就是天才與常人的區別嗎？」
「哈哈！天才與常人並無區別，隻是各自精通之處不同而已。」達文西將巧克力塊似的麵包收進盤子裏，蘸著鯊魚肉做的醬料，邊吃邊說。
「我之所以可以把拔刀術練到這麽快，那是因為我不會其他的劍術，隻能將所有的精神和體力都凝聚在這一點。而你身背八把寶劍，學習過百家劍術，又有眾多自創的招式，每時每刻都在心裏存在著多變的後招，所以你永遠無法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拔刀上。」
「那怎麽辦啊？」
「當然是揚長避短啦！發揮你的所長，以多變的劍術，彌補拔劍上的不足，讓對手更加無法捉摸你的戰術。」
羅傑思慮了一會兒，堅定了點了點頭，說：「我明白了。」
「怎麽個明白法了？」
羅傑笑了笑，將彎刀掛到了右腰下，左手按住了刀柄，右手則伸向了背後眾多的寶劍，擺出一個讓人無法捉摸的姿勢。
「哈哈！對！就是這個樣子，如果你能貫徹這種理念，就算是我也無法預計你的戰術。每一把劍都在待命狀態，每一種進攻都存在著可能性，而且，反手使用拔刀術，本身就是一種特技，這種出其不意至少可以彌補你30的速度缺陷。」
「多謝長老指導了。」
「如果真心想感謝的話，就送我一個女孩子吧！」達文西說。
「好啊！你喜歡哪一個？」
「呃！克莉絲太危險了，我得選一個溫順一點的。」
「那就選妮娜吧！當然前提是不被弗蘭肯博士幹掉的話。」
說曹操，曹操就到。
弗蘭肯在同一時間踢開了艙門：「我嗅到了陰險邪惡的氣息，你們該不會在算計我的女兒吧？」
「這個戀女狂，還真是可怕啊！」達文西感歎了一聲。
弗蘭肯走到桌前，放下了一大瓶高烈度朗姆酒，說：「來！咱們三人喝一杯。」
羅傑嘴角一陣抽搐，說：「烈酒啊！我還沒成年呢。」
「喝過了這杯酒，你就成年了。」弗蘭肯說。
「哪有這樣的啊？總之，我不會喝，你們別管我了。」
「酒是藝術的母親啊！來，喝吧！」
達文西不管三七二十一，捏著鼻子連灌了羅傑幾杯。
「嗝！」羅傑打了一個飽嗝，說：「別灌了！你要撐死我啊？」
「奇怪啊！為什麽不醉啊……」
達文西疑惑的搖著頭，突然想到了什麽，說：「差點忘了，木係附魔擁有分解毒素的作用。」
「所以，我才說，我不會喝酒嘛。」
「可惡啊！本來還想將你灌醉了，給你換上女裝畫素描呢！」達文西抱著腦袋，一副失落的樣子。
「文西，你的興趣還真是古怪啊！」
「不要叫我文西，叫我達文西──」
弗蘭肯喝了一杯酒，敲了敲桌子，說：「都不要鬧了！來說一下正事，事情向著不妙的方麵發展了。」
達文西也嚴肅了起來，喝了一杯酒，說：「歐羅大陸和平發展了幾千年，終於要迎來新的一輪動盪了。」
羅傑看了看兩人，奇怪的問：「到底怎麽了，有那麽嚴重嗎？」
「如果預計不錯的話，第三次退魔大戰恐怕就要發生了。」
「第三次退魔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