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總統大人!

047 他不可能娶你

好一會兒,她默默的、不動聲色的擦掉眼淚,剛剛瞪他的眼神也乖乖的收了回去。

嗯,好奇怪,現在被他罵’蠢到了極點’,她居然都不覺得惱火了。就連剛剛心裏那些怒氣和委屈,也都莫名其妙的煙消雲散。

兩個人剛剛的針鋒相對收斂住,到這會兒,彼此的情緒都平靜了許多。

但是,彼此都沒有再開口主動說什麽。

車內的氣氛,有些尷尬。他隻平靜的繼續開車,夏星辰便將視線轉到窗外去。

…………

回到總統府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莊園裏餘下的傭人在門口相迎。白夜擎下了車,吩咐他們都去休息,一行人這才悄然退去休息。

夏星辰一心牽掛著孩子,也顧不得收拾一下,換了鞋子就匆匆上樓。

白夜擎跟著上去。

“他已經睡了。”在兒童房門被她推開一條細縫的時候,白夜擎在一旁提醒。

“他是怎麽了?”

“感冒。”白夜擎隨口一說。

“有發燒麽?咳嗽麽?有看過醫生沒有?他每次感冒喉嚨都會發炎……”

她憂心忡忡的樣子,讓白夜擎多少有些不忍。“行了,傅醫生來看過,說是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真這麽說?”

“嗯。”

“那就好。”夏星辰這會兒才鬆口氣,“我進去看看他。”

她說著,悄然進去。也沒有開燈,隻是借著窗外的月光,摸到床邊上。

在床邊坐下,聽到孩子輕淺均勻的呼吸,心裏很是滿足。這五天的思念,也終於有了出口。

其實,她也就能忍這麽幾天。再多的時間不見她的大白,她會瘋掉。

她小心的摸了摸孩子的額頭,探到是常溫,長鬆口氣。傅醫生的醫術一向很好,一個小小的感冒,肯定不會有問題的。

夏星辰抱了大白一會兒,才出了房間,回自己的臥室去洗澡。

幾天沒回來,房間裏傭人還是收拾得幹幹淨淨,非常整潔。泡在浴缸裏的時候,想起白夜擎的傷。

剛剛被他扛起來的時候,自己在氣頭上,隻怕下手也沒個輕重。他的傷還在慢慢愈合,被她那麽冒冒失失又是踹又是捶的,隻怕又裂開了。

………………

這邊。

白夜擎站在落地鏡前,脫下襯衫來時,不由得皺眉。

果不其然,襯衫上已經有斑斑血跡。

他側身,看了眼身後,勉強能看到才稍微愈合一點的傷口被拉傷了,滲出血來。這女人,下手可真重!

這麽晚,背後的傷口確實不太好處理。

白夜擎也沒有其他辦法,隻得自己來。從抽屜裏找了紗布和剪刀出來,正要處理的時候,就聽到敲門聲。

“誰?”

“……我。”夏星辰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比起之前在池未央那兒和她大呼小叫的時候,現在她的聲音簡直是輕軟得不可思議。

在她麵前,他倒是沒有掩藏傷口的必要。

夏星辰在門外等著,門被拉開的一瞬,男人挺拔健碩的上身毫無預兆的撞入她眼裏,她呼吸一重,一雙眼都不知道該往哪裏看才好了。

雖然之前照顧他,幫他擦過身體,該見的不該見的,都見過了。隻是……

經過上次被他輕薄的事後,她如今哪裏還敢直視?

“這麽晚,還敢來,不怕我吃了你?”白夜擎眯著眼,從上而下的覷著她,沒有忽視掉她麵上的不自在。

夏星辰更窘迫了。

“你別亂說……我……我是來找你要錢的。”

她忽然靈機一動,想起個正大光明的理由。說到這兒,一下子就理直氣壯了,腰杆也挺得筆直,把手朝他伸過去,“給我錢。”

“什麽錢?”他垂目看一眼她粉紅的手心。

“你忘了,我最後照顧你的那天你怎麽說的麽?你說會讓冷啡給我結算工資,這幾天你忙我也忙,都耽擱了。現在既然想起來,就先給了吧,免得晚些時候要忘記。”

那天他說的氣話,這女人居然還真聽進去了!

白夜擎瞪她一眼,“跟我進來!”

他轉身,往裏走。

夏星辰這會兒就見到他背上的傷口。

他身材比例堪稱完美,全身上下一絲贅肉都沒有,他是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那種極品身材。此刻光著上身,人魚線若隱若現,性感得讓人心驚肉跳。

隻不過……

此刻背後全是一道道傷口。

還好,這一點都不影響什麽,反倒更有男人味。

“要多少?”白夜擎拿出支票本。敢這麽大喇喇的來找他要錢的,這女人絕對是第一個。

夏星辰一直還盯著他的後背,沒聽到他的話。他奇怪的側目,就見她正看著自己出神,眸子微眯,“有那麽好看?”

“啊?”回神,意識到什麽,她撇開眼去,解釋道:“你別誤會,我是在看你身上的傷。”

“拜你所賜。”

夏星辰心裏腹誹,誰讓他吼自己,又那麽扛著她的?

“你坐下吧,我幫你把傷口處理一下。”

“不是已經在後悔當初不該照顧我麽?”

“……”夏星辰鬱悶。他就不能不拿她的話一直來堵她麽?

雖然堵她是不遺餘力,但白夜擎倒真是坐下了,下頷比了下紗布和藥水。正愁背後不太好處理。

她也沒再說什麽,小心翼翼的給他把傷口處理了,動作熟練。

“你和餘澤南,怎麽認識的?”白夜擎突然開口。

“嗯?”

“離他遠點兒!”這不是商量,而是不容置喙的語氣。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餘家的人,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夏星辰撇撇嘴,“我看他就蠻好的。反正,再不是省油的燈,也比你靠譜……”

最後那句,她聲音很輕,白夜擎聽得模糊,撇過臉來冷冷的瞧了她一眼,“我的話,你最好別當耳旁風!相親,也得看清楚對象。餘澤南可能會娶你麽?”

他的話,落下,她動作一頓。

自尊很受傷。

好似她就特別的卑微。無論是他白夜擎,還是餘澤南,她都高攀不上。但凡接近一點兒,在別人看來可能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在別人眼裏是,在他眼裏也是。如果隻是別人,比如許岩,這麽說,她沒有這麽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