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總統大人!

325 帶她走!

他緩步過去,將畫本拿在手上翻了翻。翻了幾頁,眸色越發的深了些,各種情緒在流轉,夏星辰看在眼裏,都替他們覺得惋惜。

“可惜了……時間過了太久,到最後,竟抓不住那些神韻了……”

老先生自言自語的喃喃著,曾經在夢裏都念念不敢忘的細節,20多年過去,終究漸漸變成想抓都抓不住的空白。

夏星辰看老人家這副樣子,心有不忍,便接了話去,“您如今已經是自由之身,以後,定能再見蘭亭夫人的。也許,她也還如您惦記她一樣在惦記您。”

白清讓抬頭看她,“你認識這是蘭亭?”

“夫人現在和年輕時候的樣子,倒是沒有太多變化,所以一眼就能認得出來。先前夫人從m國過來,我曾經和她有私下吃過飯,算是很有緣。”

“你和她私下吃過飯?”白二爺聽得有些激動,甚至還有些羨慕的樣子,握著拐杖的手,稍稍收緊了些。下一瞬,想起什麽,又抬手摸了摸自己頭上的鬢發,眼神暗下去,搖頭感歎,“她還是當初那般英姿優雅,而我……老咯……”

簡單的話裏,那些蒼涼,卻是很分明。夏星辰一時間竟也不知該說什麽來安慰。隻想起自己的正事來,“對了,叔父,是老夫人讓我給您送衣服過來,讓您試試看是不是合身。”

“她有心了。”白清讓把畫本放下,從自己的思緒中抽回神,“試是不用了。她對我一向很了解,她買的,沒什麽不能穿的。”

“那就好。”夏星辰看一眼周圍的花花草草,問:“您喜歡奇花異草麽?我看您外麵栽的都是些不常見的花花草草。”

“可不是。這些啊,都是夜擎他爸從國外給我帶回來的種子。後麵花房裏滿園都是呢,你要是沒其他事,跟我去後麵瞧瞧?”白二爺說起這些,眼神倒是清亮。

因為母親是做植物研究的,夏星辰本就對這些難得一見的花草挺有興趣,想著拍下來給母親明天看;再加上,白二爺邀請,她也不忍心拒絕——一位快60的老人家,平日裏怕是能說上話的人也沒有幾個,她每每想起都心有憐憫,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想多陪陪他老人家。

………………………………

另一邊。

老太太上樓和老爺子說了幾句話,把另一隻戒指給老爺子手上戴好,喜滋滋的下來了。

“夫人,晚上要準備幾個人的餐呢?大小姐和總統先生都會回來麽?”她才一下來,林嬸便過來問。

“我打電話問問看。”老太太坐到廳裏,拿了電話,撥了串號碼出去。

響了幾聲,電話才接起。

“媽。”

“忙麽?”老太太問。

白夜擎那邊還傳來翻文件的聲音,“嗯,很忙。”

“再忙也得吃晚飯。你回鍾山來吧。把我寶貝孫子帶上。”老太太左右離不開孫子。

“今晚我就不去了。”白夜擎道:“晚上還有其他行程,從鍾山再過來,我怕來不及。”

老太太倒是也不勉強,知道他忙,“你既然忙,我就不強求了。對了,你給星辰買的那戒指,我可見著了。”

老太太故意說得酸溜溜的,“哼!就知道寶貝媳婦兒,沒見你給媽買過戒指!我不管,下回你要不給我買什麽禮物,你就別回來了。”

白夜擎剛想說,戒指得老爺子買。可是,話還沒出口,猛地想起什麽,皺眉,“您上哪見到她的?”

“警察局啊!今兒她可陪我逛了一下午呢!性子倒還不錯,一路上也沒什麽不耐煩。我留她回來吃晚飯了。”

“她去鍾山吃晚飯了?”白夜擎語氣低了些。

“嗯。你這什麽語氣啊,來我這兒吃晚飯不行?”

“她現在人呢?您讓她來聽電話。”

老太太環顧一圈四周,才道:“我讓她去你叔父那了,現在還沒回來呢!你叔父想女兒嘛,星辰又和你堂妹一般大小,我就想著讓星辰去陪他說說話,讓他……”

“嘟嘟嘟——”老太太的話還沒說話,那邊電話突然就斷了。

“這小子,這什麽態度!”老太太揪著眉,不悅的瞪著電話,又似不敢相信的把電話重新拿到耳邊貼著聽了聽。嘿!好家夥,這兒子還真把她電話給掛了!

…………………………

這邊。

夏星辰和白二爺特別聊得來。不知不覺就聊了好長一段時間了。

“沒想到這株蔓竺草你也認識!”

“我知道得不多。也是小時候在我媽撰寫的書上見過一次——徑小葉密,花香似菊,味微澀,生長在高山密林。”

白二爺聽她娓娓道來,連連頷首,“是是是,一點都沒錯。”

“您要是喜歡這些奇花異草,我倒是有辦法再給您添些新品種。”夏星辰輕輕嗅著空氣裏的味道。

白清讓澆花的動作一頓,看向她,“當真?”

“嗯。我媽是做植物研究的,很多別人找都找不到的花種子她都有,平時她都當寶貝一樣藏著。”夏星辰蹲下身去,聞了聞花香。

“你母親既然那麽喜歡,我又哪能奪人之愛?”

“您是惜花之人,我媽肯定願意相贈。對了,她明天就會過來,今晚我給她打電話,讓她給您帶上,如何?”

白清讓是真喜歡這些花花草草。聽她這樣說,自然是心動。

“總統先生!”

可是,還沒點頭,就在這會兒,隻聽得傭人的聲音乍然響起。

夏星辰和白清讓二人皆朝花房外看去。就見男人風風火火的進來了。

不是白夜擎還有誰?

“你怎麽來了?”夏星辰看了眼時間。現在才5點多,照理來說他還在辦公廳才對。

白夜擎臉色相當的難看,警告的盯了她一眼,但是也沒忘記先和白二爺打了招呼:“叔父。”

說罷,拉過夏星辰不由分說就往花房外走,邊走邊和白清讓道:“星辰我暫且帶走了,過了明天再來和您打招呼。”

夏星辰是一頭霧水,“我和叔父正聊著天呢!”

她試探的掙了掙手腕。他是真用了很大的力氣,她越掙,他越粗蠻,拽得她手腕上都泛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