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總統大人!

1024 在你眼裏,我到底算什麽 1

白粟葉沒說,就是因為有夜梟在身邊,她才敢這麽睡一會兒。

她勉強坐直身子,手摁著眉心,目光看向窗外,問白狼,“剛剛你帶我走的時候……夜梟,有說什麽嗎?”

“他能說什麽?”

“沒說?”

“沒有。”

“沒說,他來送我?”

“他送?”白狼有些狐疑的從後視鏡裏看她,“你更希望他來送你嗎?”

“當然不是。”白粟葉想,既然他默許了白狼帶走自己,那應該也就是……默許了她今晚睡自己家裏,不回他那兒也沒關係吧?

他的心思,真是相當難揣測。

“不過,話說回來,夜梟怎麽跑你們包間去了?為了你去的?”

“不是。是去見梅五郎的。不過,後來被其他人纏著就走不了了。”

“那群變色龍,平日裏想見夜梟多難,現在見到他人,還不都上趕著去討好?”

白粟葉沒再接白狼的話了,隻是重新閉上眼。白狼見她在休憩,也就沒有再多囉嗦,給了她足夠安靜的空間。

…………………………

白狼送她上樓後,才離開。

白粟葉洗了澡,換了睡衣,又給自己衝了一杯濃濃的解酒茶,人清醒了些。

躺在**,怔忡的看著天花板。之前還睡意濃重,現在反倒是有些睡不著了。自己走的時候,夜梟看起來還完全沒有走的意思。現在,他還在和那些人喝酒?

還是說……

去陪他點的那五個女孩子了?

心,又絞痛。

不知道納蘭平日裏是怎麽坦然承受他這樣的風流,而渾然不以為意的。

閉上眼,不準自己去想,其實她也沒有任何資格和立場去想,手伸到床頭,要把燈關上的時候,手機,短促的震動了下。

以為是什麽緊急任務,沒有多想,就拿了手機過去。打開一看,隻有簡單的兩個字。

——下樓。

依舊是上次那樣,沒有落款,連號碼都沒有顯示,隻是未知的一串亂碼。

夜梟?

他來這兒了嗎?

白粟葉坐起身,看著那短信出了一會兒神。又想起剛剛兩個人在包間裏,靠得那麽近,唇和唇幾乎要貼在一起的畫麵……

心跳,一下子又亂了。

她起床,深吸口氣,讓自己平複了心情,又在家裏等了再等,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不會顯得自己其實是很迫不及待的下樓的,才慢吞吞的出門。

…………………………………………

夜梟實在是太惹眼。

無論是他的那輛龐大的防彈車,還是他身高腿長臉蛋也無可挑剔的這個人。

這樣的大半夜,他靠在車身站著,神色冷漠,卻還是吸引了不少來往人群的目光。白粟葉一出了電梯,更是一眼就見到了他。

因為身份特殊,白粟葉的住址其實是隱秘的,至少沒有往外留過什麽資料。但是,夜梟要找她,還是輕而易舉。這個男人,強大到似乎沒什麽是他辦不到的。

“怎麽這麽久?”他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已經睡了,要再爬起來,有點困難。”她佯裝困倦的打了個嗬欠,問:“你現在找我,有事?”

夜梟的目光從上而下的從她身上掠過。

一眼,目光就深了。

“洗澡了?”她卸了妝,麵容清麗,少了往日那種氣勢和媚惑,看起來更像個年輕小女孩那樣。

“……嗯。”

“藥,上了嗎?”

“……”白粟葉臉紅了一下。他跑過來,不會就是為了問自己這個的吧?

“上還是沒上?”

“忘了。”

夜梟臉色不太好看,如果不按時上藥,一個星期怎麽恢複得好?

他扯著她就往小區裏走。他顯然是很清楚她住幾樓,手指直接就戳在‘10’上。

白粟葉低頭看了眼他握著自己手腕上的大掌,他掌心滾燙,長指結實有力。

她不由得想起十年前,那時候見到夜梟,就覺得大抵這樣的男人才真是男人的標杆。

高大、英俊、果決、沉穩,渾身上下都是強烈的荷爾蒙的味道。像現在娛樂圈裏那些男模或者小鮮肉,站在這個男人麵前,怕也不能敵其一二。

“看什麽?”夜梟垂首,發現她一直低頭盯著自己的手,“又在打什麽主意?”

她回神,“沒有,是你把我抓疼了。”

她佯裝冷靜,不著痕跡的將手從他掌心裏抽離走,作勢揉了兩下。

手心一空,熱氣散去,掌心裏隻剩下一片清冷。夜梟沒再看她,隻淡漠的平視前方,將手揣進兜裏。

一路,無話。

但好在是很快電梯就開了,兩個人在她門口站定。

“拿鑰匙,開門。”夜梟一如既往是命令的語氣。

“你還是別進去了,我屋子裏有些亂。”白粟葉不想讓他進去,也不知道他進去是想幹什麽。孤男寡女,加上剛剛在包間裏的曖昧,她不擔保他是不是又會像前兩次那樣折磨自己。

“你屋子裏藏了其他男人?”

“就算是好了。”反正和他也沒有任何關係。

夜梟瞪她一眼,索性也懶得和她說,隻伸手再自然不過的從她上衣口袋裏摸了串鑰匙出來。

白粟葉伸手,利落的要奪回去,夜梟手一抬,往後退一步,她身子收不及,撞上他胸膛。還是有些醉意,不是很清醒,腳步不如往常那麽穩,纖柔的身子搖晃了下,被他單臂一攏,抱進了懷裏。

“你故意的?”他眼神依然清冷。

他有理由懷疑。這女人,以前這種手段沒少用。

被男人抱了個滿懷,熱氣逼來,她心跳紊亂。聽到他這樣的話,她多少是不服氣,“就是故意的。明知道,你還上當,抱這麽緊?”

夜梟垂首看著她。

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起來。頭頂的燈光,很昏暗,可是,他的眼,卻炙熱得很清晰。她覺得危險,手掰了下他的,“夜梟,你先放開我……”

他不但沒放,反倒是把她箍得更緊了。大掌烙在她後腰上,將她柔軟的身段,抵向自己,“剛剛在包廂裏……你一直盯著我,想對我做什麽?”

“……”白粟葉臉蛋紅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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