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總統大人!

1126 擁抱你 1

夜梟這才緩緩鬆開她,問:“你和她關係不錯?”

“你說輕盈?”她應聲。這才想起自己襯衫扣子被解開,一身狼狽,隻得倉皇拿了他車上的薄毯披在自己身上,都不敢看一眼外麵的人。

好在,夜梟已經將車緩緩發動。他淡聲回:“是吧。”

白粟葉點頭,在薄毯下整理自己的衣服,一邊回他,“我們同一天進的這個班,又分在一起。她話比較多,也挺有意思的,所以,很快就熟了。”

“嗯。”夜梟頷首,“平時什麽都聊?”

“那倒不是。就是朋友吧。”

他有一會兒沒說話,隻開著車,目光平視前方。他始終覺得她還在自己身邊,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一切都不太真實,可是,心底,那抹濃濃的醋意卻真實的存在,到底,忍不住道:“剛剛,她和我說,你已經有男朋友了。”

白粟葉沒想到他繞了個圈子,就是為了問這個問題。

忍不住輕笑,“我逗她玩的。她想給我介紹男朋友,我沒理由推,所以,隻能隨便找個理由了。”

原來如此。

夜梟其實心底是知道她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有男朋友,可是,還是想要確認一次。

他側目看她,見到她臉上的笑,一下子又出了神。隻覺得滿心平和而安寧。

他真的從未敢去想,這輩子,竟然還能看到她的笑,還能有她陪在自己身側,哪怕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做,隻是這樣看著彼此……

撥開雲霧,彩虹初現。

“你好好開車,別一直看著我。”白粟葉將他的臉掰回去,麵上的笑意更深。

夜梟借此機會,將她的手拽在手心裏。她沒有掙紮,隻是任他握緊了。

“我們去哪?”

“去我那吧。義父和我媽,讓我帶你回去吃飯。”

“他們已經知道我來猶城了嗎?”

“虞安說的。”

“可我現在這副樣子……”白粟葉想起自己滿身狼狽,“要不,你先送我回去換身衣服,隨便整理一下。”

“不用。”夜梟把她的手握緊,再握緊一些,“就這樣已經很好。”

“能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嗎?”夜梟說到這,頓了頓,似乎是心底的痛還在緩解,良久,才繼續開口:“我去s國,有親眼看到你的……”

‘墓碑’二字,始終說不出口。那種絕望的痛,隻有嚐過的人,才能清楚可知。

“老爺子老太太還有夜擎都希望我從國安局脫離出來,徹底擺脫以前那種危險的生活,你知道我在國安局待了這麽多年,剿滅過很多危險分子,如今退出國安局,少了一層保護,很有可能會遭有心人報複。他們不願我再受任何傷害,所以,隻好出此下策。”

這確實是一個掩人耳目的方法。不過,最好是沒有人敢打傷害她的主意!

夜梟點點頭,心裏慶幸這一切都隻是個幌子。

他撥著她纖長的手指,問:“什麽時候醒的?為什麽……一直沒來找我?”

最後幾個字,他語氣暗沉了些。

他是不是該慶幸她被虞安發現得及時?如果再晚那麽幾天,也許……

也許他們又是一次生死離別的錯過。

“我一直高燒不斷,躺了十多天才算徹底清醒,醒過來有想給你打電話,不過……”說到這,她頓了頓,“老太太全程24小時盯著我,她……不準我和你聯絡。”

夜梟表示理解,“因為我你才會……”

他沒有再往下說下去。

神色黯然。

如果要和她在一起,白家兩位長輩那一關,勢必是不那麽好過。

白粟葉看他這副樣子,反倒是安慰他,“她其實隻是擔心我。你應該能理解的。而且,我康複了一些之後,說要來猶城,她雖然有反對,但是……也沒有真正阻止我。倒是你……”

說到這,她看他一眼,“我以為,兩天之前,你就會來畫廊找我。”

嗯,她已經等到沒有耐心了。

她說這話間,渾然沒有注意到,自己語氣裏的抱怨。怨他來得太晚。

“是早該要去的,隻是,我需要時間整理心情。”

一是怕不過是空歡喜一場;二是,如果真是她……他更需要調整好心情來站在她麵前。

“我以為你會在畫廊,沒想到你居然變成了模特。”想起今天在班上他被哄搶的畫麵,白粟葉還是忍俊不禁,莫名的,就是有種難言的驕傲感。

其實,夜梟不過是剛好去學校找她,結果他們班的模特也恰巧少來一個,所以,當他出現在門口被老師尋求幫助的時候,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有些特例,從來就隻是為一個人而存在。

………………

車,行了一段時間,才開到費宅。

夜梟先下了車,拉開副駕駛的門。

“等我一下。”白粟葉將車內的鏡子拉下來,一邊取下黑框眼鏡,一邊將頭發散下來,“我稍微整理一下,這樣進去太不正式了。”

夜梟一手撐在車門上,一手搭在車頂,就站在那兒凝神看著她。

隻要是鮮活的,她什麽樣子,他都覺得那麽好看……

這副樣子,就是看一輩子,都看不膩。

白粟葉整理好,轉身要從車上下來,卻剛好對上他灼灼的視線,心跳亂了一拍,將鬢邊的頭發理了一下,輕聲問他,“這樣行嗎?”

“很好。”她這樣的穿著,真像個學生。

她笑,“……你的話一點都不可信。”

他關上車門,手搭在她背上,“進去吧。”

兩個人,並肩進去。進去的時候,夜夫人剛好從廚房裏出來。費倫斯坐在輪椅上,正在看國際新聞。

比起之前在醫院裏見到他時,他精神看起來要差了一些。

白粟葉想起凱賓醫生曾說他時日已無多的話,心裏還是多少有些感慨。

“伯母,費先生。”她將平底鞋脫下,換上拖鞋進門,和兩位長輩打招呼。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朝她看過來,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許久,有打量也有歡欣。

之前聽虞安說她還活著,都是將信將疑,怕又是一個相似的人。如今真人站在自己麵前,才算是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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