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總統大人!

013 時光掩埋的情深 13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餘澤堯給他一個’無聊’的眼神,“吃飯。”

 

餘澤南也夾了個丸子丟進自己嘴裏,邊咬著邊感歎:“嗯,果然味道不錯!媽,我現在也愛屋及烏了,果然好吃!”

 

餘澤堯索性將碟子端起來倒了一大半丸子到餘澤南碗裏,“好吃你就多吃點。”

 

剩下的,給了母親方歆沛。

 

兩秒鍾,他就把十幾個丸子分了個幹幹淨淨,不剩一顆。

 

景譽望著那空下來的碗,長鬆口氣。雖然他並非刻意幫自己,但她當真是被他的無心給解救了。

 

對麵的餘澤南卻是一臉菜色。敢情他哥是把他當豬了,這麽多,他吃得了嗎?再說,這海鮮丸子,他也不是真喜歡吃啊!

 

景譽完全不知道他們兩兄弟在這一個眼神飛過來,一個眼神飛過去。陌生的環境加上不算熟識的人,她隻專心埋首吃飯。偶爾,會無意掃到身邊的男人。

 

他用餐動作優雅、克製。而對麵的餘二少爺卻是自如放肆得多。

 

她不由得想起之前餘夫人的感慨——兩兄弟之間性格還真頗大的差異。

 

——

 

餘澤堯趕時間,所以吃過晚飯後,他並沒有多留。

 

“現在走嗎?我載你到市區。”臨走前,他看向景譽。

 

景譽正在喝茶,聽到這話,忙點頭。放下茶杯,和夫人道別。餘澤堯抱了抱母親,又和餘二交代了兩句才領著景譽走出門。

 

今天沒有如常那樣前後保鏢,隻有一台車,而且,他是司機。

 

景譽剛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就被一手伸過來,從後重新將門關上了。她隻覺得後背熱氣騰騰,那個男人靠得自己無比的近,近到她連身體都僵直,手僵硬的半晌還搭在車門門把手上,忘了抽回去。

 

“坐前麵。”他的聲音,由夜風刮著,像大提琴那般入了她的耳。

 

她覺得自己像被蠱惑了,隻因他的一語,她便像個被人牽引的傀儡似的,聽話的繞到前麵副駕駛坐下了。和他擦身之際,身子緊緊側著,但還是避免不了和他若有似無的接觸。

 

手指,擦過他的手背。

 

凜冽的寒風裏,他手背卻是滾燙。

 

餘澤堯親自開車。車廂不算狹窄,可是這個男人的氣場總叫人覺得空間遠遠不夠。

 

景譽不是個會在冷場的情況下活躍氣氛的人,所以隻是將臉投到窗外,佯裝看著外麵的街景。而事實上,此時此刻,外麵的山景不過是一團漆黑。

 

坐到半途,過敏症又犯了。手臂上逐漸發癢,慢慢的,那種癢擴散到全身,連臉上都癢起來。她抬手撓了下臉,才碰一碰,就疼得皺眉。

 

下午那巴掌的餘痛,直到現在還沒全散。

 

這一下午耽擱了時間,連警局口供也沒錄成。那些人也不知道抓住了幾個。

 

她漫無邊際的在想著事情,直到車在路邊停了下來,她才發現已經快到市區了。這裏不算市中心,不繁華,很安靜,但偶爾也會經過那麽一兩輛出租。

 

景譽看了眼窗外,以為餘澤堯要將自己就放在這兒,她沒有多要求,隻解開安全帶。

 

餘澤堯也鬆開安全帶,“在這等我兩分鍾。”

 

話說完,直接推開車門就下去了。他不但沒帶手機,連車鑰匙都沒拿,景譽推開車門下去,就看到他從人行道橫過了馬路,徑自進了對麵的一家24小時藥店。

 

一會兒工夫,他就回來了。

 

“上車,外麵冷。”

 

“哦。”她承應一聲,重新上車。

 

才扣好安全帶,一瓶擰開蓋的水遞到她麵前。她困惑的看他,他接著把藥給她,“你是醫生,藥性說明自己看一下。”

 

景譽對藥很熟悉,隻看了眼那包裝就認出是她平時常用的過敏藥。

 

她一愣,半晌都隻望著他。

 

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注意到自己過敏的事了。而且,這人外表看起來冷冰冰,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可做出來的舉動卻完全在她預料之外。

 

“發什麽呆?”餘澤堯好笑的看著她,“傻了?”

 

他說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唇角似隱有笑意,無比迷人。

 

景譽懵了一瞬,回神,“……謝謝。”

 

這人怕是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笑起來很好看吧,否則,平時怎麽會總涼著臉?

 

“吃藥吧,看我也看不好你的過敏。”他轉身,自若的開車。

 

輕飄飄一句話,讓景譽語塞。

 

這個男人,平日裏應該也是被女人高高捧著,話語裏的自信非常人所有。

 

可他卻有這種自信的實力。

 

————

 

景譽將藥吃了,水是涼的,但入了喉就覺得熱了。看一眼藥盒,默默的將東西收進了包裏。

 

他的手機,一直在不斷的響。他接了,說了幾句就掛了。

 

景譽聽得出來,他應該是很趕時間。

 

“餘先生,前麵你就放我下來吧。前麵車就多了。”

 

餘澤堯像是沒聽到她的話,直接左轉了。景譽心底有些詫異,但並沒說什麽,隻當是巧合。

 

但在他的車,走過第四次準確的轉彎時,她忍不住了,“你知道我住的地址?”

 

“奇怪嗎?”

 

“不奇怪嗎?”

 

“確實不奇怪。”餘澤堯淡淡的看她一眼,“你能進我家的門,別說是你的地址,連你父親住的病房房號,我那兒也有清楚的記錄。”

 

景譽:“……”

 

“你不會連我的病史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吧?”景譽想起那盒過敏藥。

 

“知道一些。”

 

景譽再次默然。原來自己在他麵前是個透明人。這種感覺很怪異,像是無端被人冒犯了。她是醫生,也隻是醫生,又何必查到祖宗三代?

 

她再不說話。

 

車一路開到她宿舍樓下,停了。

 

“餘先生,謝謝。”景譽鬆開安全帶,“我下車了。”

 

在她轉身之際,餘澤堯突然伸手把她拽住了。

 

他掌心滾燙,景譽纖細的手腕上頓時像是被火燒了一樣。而且,這樣突如其來的舉動,完全在她意料之外。

 

她驚訝的回過頭來,對上他深沉的眼神。隻聽到他低聲開口:“有一件事我還不知道,想問你。”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