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總統大人!

020 時光掩埋的情深 20

景譽覺得自己要融化在這個(床chung)上,醉在這個吻裏……

 

吻了許久,吻到她唇瓣火丨辣辣的疼起來,景譽才恍惚清醒。

 

這太可笑了!她居然沉溺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吻裏不知朝夕。

 

回過神來,又窘又憤的推開男人。

 

這一次,餘澤堯並沒有相纏。隻是含藏著(情qng)丨(欲y)的眸子看定她的眼,開口:“跟我吧。”

 

跟我吧……

 

景譽耳邊回響著這三個字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大概出現了幻聽。可麵前的男人,神色堅定、斷然、果斷,似在等她的答案,可是,又似乎她的答案對他來說其實並不重要。因為,他說這三個字的語氣,並非商量。

 

而是宣示,是告知。

 

“我該回去了。”

 

景譽說完這話,不再看他,兩腿放到(床chung)邊,捏緊了自己的包,要下(床chung)。

 

餘澤堯連眉峰都沒動一下,也不看她,隻是伸手過去,便精準的扣住了她的手肘。一用力,將她重新扯回了(床chung)上。

 

景譽皺眉,不等他先開口,她搶先一步的道:“我拒絕。”

 

“把你心底那個人,徹底忘了。”餘澤堯單手撐在(床chung)頭從上而下的鎖定她,根本沒將她剛剛的話當做一回事。

 

景譽有些迷惑。這個人到底對自己有多了解,為何連她心裏有個人他也知(情qng)?哪怕之前她代替羅教授去給夫人做康複,也不至於要將她的私人感(情qng)都查得一清二楚。

 

深吸口氣,她淡聲開口:“餘先生,我相信我說得很明白了——我拒絕!不管你剛剛的提議是不是一個玩笑……”

 

“我是認真的。”

 

“……”他突如其來的五個字,打斷了她的說辭,讓景譽懵了一瞬。撞見他深淵般的瞳仁,她剛剛要說的話有些斷片。

 

腦海裏,莫名的回想起昨晚那個陌生男人的話——

 

餘先生看上的女人,你也敢碰,活膩了?

 

所以,那個男人嘴裏所謂的’餘先生’,就是此刻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

 

她望著他,突然開口:“你所謂的’跟你’,是什麽意思?”

 

景譽雖然沒有什麽男女經驗,但是,她也聽得明白一個男人對於一個女人的索求——他用的不是’交往’兩個字,而是一個’跟’字。

 

男女之間若是交往,那是平等、互相尊重;而這個’跟’字,就截然不同——一方不過是另一方的附屬品。

 

餘澤堯望著她百轉千回的小臉,不疾不徐的開口:“我對你有興趣。我可以給你所有你想要的——包括比你過去更優渥的生活、更優越的社會地位,以及你需要的錢。而你,隻需要給我我想要的。”

 

景譽小臉越繃越緊。

 

這個男人,可惡到了極點——站在上位者的位置上,儼然一副慈善家的口吻,妄圖擺弄她的人生。仿佛她此刻最應該做的就是匍匐在地對他感恩戴德後立刻接受他的提議,他卻絲毫不覺得自己已經將她的尊嚴踩踏在地。

 

這樣被包丨養的條件,讓景譽無法不覺得自己正在被羞辱。

 

輕嗤一聲,她問:“你想要什麽?”

 

沒等餘澤堯開口,她又繼續道:“和我上(床chung)?”

 

“我不否認。”餘澤堯坦誠以對,“這確實是我的想法之一。”

 

“你開出的條件確實很(誘yu)人。”景譽板著的小臉上盡是嘲諷,“很可惜,我不賣丨(身shēn)。餘先生另覓他人吧!”

 

她說完,推開餘澤堯,麵無表(情qng)的從(床chung)上站起來。之前對他所有的好感,到這一刻,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給你時間——”景譽順暢的走到門口要拉開房間門時,聽到男人幽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但不是讓你考慮,而是你讓慢慢學會接受。我不(允yǔn)許出現第二個結果。”

 

最後一句話,擲地有聲,氣勢((逼bī)bī)人。像是一個個巨石砸在景譽心間,讓她心驚。

 

她20多年的人生裏,從未遇見過如此霸道又自大的男人,她應對起來有些手足無措。

 

景譽頭也沒回,將房間門甩上,走出房間。餘澤堯看著那閉上的房間門,站起(身shēn)來,雙手悠然自得的兜入口袋裏。

 

唇間,直到這會兒,似乎還染著她唇齒間的味道。果然如他所想,味道是甜的。

 

很甜。

 

修長好看的長指,自唇上輕輕掠過。他挑唇一笑,透過窗口看向外麵那抹纖細的(身shēn)影,眼底浮出一抹勾魂攝魄的魅惑。

 

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

 

景譽從樓上下來,才發現這個地方大得有些不可思議。

 

莊嚴在樓下,見到她下來,起(身shēn)打招呼:“景小姐,早。”

 

景譽對餘澤堯已經沒有好感,連帶著對莊嚴也不如先前那般好臉色,他們都是一丘之貉!

 

她隻略略點頭,便往外走。態度冷淡得讓莊嚴一頭霧水。

 

看樣子,餘先生還沒搞定她了?

 

景譽走出莊園,才發現這裏比夫人那個莊園還要大得多。如果餘澤堯真是個商人,那他一定是一個很成功的巨賈。

 

這樣的男人,她也見過不少——對女人的追逐於他們來說,不過是場忙碌過後可有可無的消遣。對一個女人的興趣,通常也維持不了多久。

 

她想,這次自己拒絕了這個人,說不定,下次見麵,他連記都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景譽拎著包,走出莊園。(身shēn)上還穿著男人單薄的睡衣,在這樣寒冷的天氣裏,她冷得直哆嗦。更要命的是這裏一眼望去,一輛車都沒有。別說是出租車,就連私家車也沒有。

 

她原本想拿手機出來叫車,可結果手機卻沒電關了機。出來太長時間,手機的電量根本撐不了這麽久。

 

“嘀嘀——”正在她頹然的將手機重新塞回包裏,後麵,響起鳴喇聲。一輛車,在她(身shēn)邊停下。一個穿著黑衣,帶著白色手(套to)的男人匆匆從車上跑下來,拉開後座的車門,“景小姐,上車吧,餘先生吩咐我送您進城。”

 

實在太冷,景譽隻略微斟酌了下,便彎(身shēn)上去,“麻煩了。”

 

車,一路往市內開。前麵的司機,亦是訓練有素,很安靜,並不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