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總統大人!

033 時光掩埋的情深 33

“看那個。”溫衍之下頷朝某處比了比,“景榮。認識嗎?”

 

“認識。上次不是校門口才見過嗎?”老師雙手交疊搭在車窗口,(身shēn)子微傾。襯衫扣子解開,故意在他麵前露出那條(性xng)感的溝壑。軟聲回答:“是我們學校很有名的才子,雖然年紀不大,但是畫功一流,獲過國內外很多獎項。照我們學校的美術老師說,他那雙手是上帝之手。雖然現在還沒高考,但是已經有很多大學朝他伸出了橄欖枝。但他意在最高學府,其他的都看不上。”

 

“上帝之手?有這麽神奇?”溫衍之給自己點了支煙,像是很感興趣的樣子,“稀奇。我就還沒見過上帝之手。”

 

美女老師(身shēn)子都彎累了,卻見他根本連看也不看自己一下。嘟起嘴撒(嬌jiāo),“衍之,你一直就盯著人家看,該不會是看上人姐姐了吧?”

 

溫衍之低笑出聲,“別亂說,朋友妻不可欺。”

 

“那你還看。”對方(嬌jiāo)嗔一聲。

 

他推開車門,徑自下來,在女人頭頂上吻了一下,略有些心不在焉的哄了哄,“去把你(身shēn)上的香水味洗一洗,我不喜歡這個味道。”

 

女人一臉挫敗,低頭嗅了嗅自己。到底,還是聽對方的,乖乖回學校的更衣室。

 

她走出幾步,還連連回頭看著那個一下車便吸引了所有目光的男人。他風流倜儻,迷人(誘yu)惑,似一株罌粟,又像一隻沒有線的風箏,多的是人為他淪陷,卻誰也抓不住他。

 

——

 

“好了,同學們,接下來我們就畫人物速寫。有願意過來當模特的嗎?”美術老師的聲音在室外的課堂上響起。

 

還不待有人回應,便有人接話道:“我來吧。”

 

這聲音,清朗悠然,讓所有人都抬頭去看。隻見一個俊美的男人邁開長腿朝他們走了過來。

 

男孩們和老師都覺疑惑。女孩們卻是興奮不已。

 

太好看了!!

 

這樣的人當模特,連畫畫都會有精神吧!

 

“這位先生,我們現在正在上課……”等他走近了,老師提醒。

 

“我知道,你們不是需要模特嗎?我給他們當模特,就誰也不用被耽誤畫畫。”溫衍之不等老師的話說完,已經搶先一步。甚至,搬著椅子大喇喇的坐了下來。而且,筆直的坐在了景榮麵前。

 

景榮記得他,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

 

“老師,就他吧!這麽帥,我們一定好好畫!”

 

“是啊,是啊,完全可以激發我們的靈感!”

 

女學生齊齊求(情qng)。

 

老師也不是什麽古板之人,再說,(愛i)美之心,人皆有之啊!便開明的點頭,“行,少數服從多數。今天就破例了!”

 

景榮將畫板挪到一邊,從包裏取了鉛筆和速寫本出來。溫衍之抬手翻他的畫板。景榮把他的手摁住,衝他搖了搖頭。

 

溫衍之看了眼正在低頭作畫的老師,朝景榮湊過去,聲音壓低道:“畫而已,有什麽不能看的?”

 

“不是不能看畫,你現在是模特,要有模特素養,不要亂動。”景榮眼神清透,說得很認真。年輕的嗓音,似那流淌的溪水,沒有被任何煙草汙染過,無比幹淨。

 

溫衍之忍不住樂,“原來你和你姐一樣古板。”

 

“這不叫古板,隻是基本原則。”他輕聲糾正他。

 

“嘁~”溫衍之對他的話嗤之以鼻,但也沒有再亂動。隻問:“誒,你姐這人怎麽這樣?”

 

“哪樣?”景榮低頭畫畫,隨意的應著。

 

“油鹽不進,高冷無趣。”

 

“你是為我姐的事來的?”景榮抬起頭來,望著他。

 

溫衍之被這句反問問住了。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麽事來的?本來是來約會的,怎麽平白無故的就坐到了這兒給人當模特,動也不讓人動的。他是有多閑呐?

 

“是,就是為了這麽個事來的。”他覺得若不是為了這個,自己也想不到第二個理由來。誰讓他是天下第一好友?能交上他這朋友,是餘副總統先生有福了。

 

“我不同意我姐和你朋友在一起。他和我姐肯定不合適。”看麵前這個人就知道。

 

“嘁,你人都沒見過,就知道不合適了?小小年紀,懂個(屁p)。”

 

景榮沒想到他會用粗話回自己,怔一瞬,低下頭去,聲音比先前涼了些,“我是不懂,那你就別問我。”

 

溫衍之望著他,好笑,“生氣了?”

 

“沒有。”

 

“誒,你年紀不大,脾氣倒是不小。”

 

“……”景榮決定不再理會他。

 

“喂!”溫衍之沒收到回應,拿皮鞋腳尖踢了踢他的白色球鞋,“說話。”

 

景榮腳往後縮了縮,抬眼,眸子裏含著一股清流,靜淡安寧。但此刻,好看的眉心擰著,“我在上課,你別鬧。”

 

那語氣完全沒有尊他是年長的意思,反倒含著些許少年老成的嚴肅。

 

溫衍之望著少年那雙眼,晃了會神。半晌,唇動了動,才’哦’一聲,倒是當真沒有再鬧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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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天,景譽一直都很忙。

 

陳宛之的事開始提上(日r)程。一切還在審理階段,沒有結果。

 

景譽把餘澤堯的那串號碼屏蔽了。所以,他的電話再也沒有打過來過。

 

偶爾,夜深的時候,她躺在(床chung)上,會想起他的傷。那畢竟是為她傷的。這才過去十天而已,恐怕他的傷還沒完全痊愈。

 

她從抽屜裏,將那枚領帶夾取出來,想了想,還是放進了包裏。也許自己是多此一舉。上次彼此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和他估計再沒有相遇的可能了。

 

這天,一大早,景譽還從父親的病房裏出來,剛換下白袍,口袋裏的手機就在瘋狂震動。

 

“你班上完沒?”戚錦年問。

 

景譽’嗯’一聲,困倦的打了個嗬欠。

 

“那就好,我一會兒來接你啊!”

 

“不用,我自己打車回去。”

 

“不是讓你回去,是讓你陪我去一個地方。”戚錦年很高興的樣子,“今天是副總統就職的(日r)子,會在白羽廣場做場開放式演講。我們教育部要去幾個人,你跟我一起去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