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總統大人!

070 時光掩埋的情深 70

餘澤堯一眼都沒再看她,拉開門沉步出去了,門被摔得‘砰——’一聲響。

在這樣安靜的夜裏,這聲響無比的突兀。那一聲想是砸在了景譽心上似的,悶悶的,有些壓抑。

她原本還想等他回來再問問父親的事,可是現在看來,今晚是問不了了。

她衣裳淩亂的躺在柔軟的大**,有片刻沒有動作。直到確定他不會再回來,她落在門上的眼神才漸漸收回來。

抓了被子,蓋住自己僵硬半裸的身體。

雙目看向天花板,而後,才慢慢的抱著被子從**半坐起身。

隻是這樣動一下,身體某處還隱隱作痛。

她休息了一會兒,整個人真正放鬆下來,才下床重新挑了一套睡衣往浴室裏走。洗澡的時候才發現,雙腿之間有微弱的血絲。

他剛剛的動作,凶狠強勢,刺得很深,比上次要疼得多。

景譽回憶起他剛剛粗暴的樣子,內心的悲傷更多過生氣。大概,她還是在期待可以被他柔情以待,而不是真正將這一切變成一場交易或者一場他用來消遣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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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餘澤堯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沒有開燈,隻是站在露台上,點了支煙抽著。從露台看過去,隔壁的房間還亮著燈。

她此刻隻拉了單層的窗簾,他隱隱約約能看到她走動的身影。

他腦海裏又不自覺的浮現出剛剛她濕了眼眶的樣子。和他做丨愛,於她來說,原來是如此痛苦的一件事?

可是,就在今天白天,他甚至還自信篤定的覺得她對自己並不是毫無感覺。如今想起來,倒覺得自己的那份自信有些可笑。

她是個死心眼的人,大概,連喜歡一個人也一樣死心眼。

餘澤堯用力再抽了口煙,將煙頭重重的滅了,折回房間,給樓下的管家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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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譽用熱燙的毛巾稍微處理了下,洗完澡出來,人覺得舒服了一些,身體沒有剛剛那麽疼了。

可是,胃裏卻有些不太舒服。這幾天三餐都不算好,把胃折騰壞了。她從自己箱子裏翻了藥片出來,剛想吃藥,轉頭看床頭,杯子裏卻是連口水都沒有。

歎口氣,最終還是把藥片放下。這會兒出去,說不定還會遇上他。經曆剛剛的事,馬上碰麵多少有些尷尬。

景譽正想著,就在此刻,房間的門,被再次敲響。

她下意識抬頭,就聽到管家的聲音再次在門口響起,“景小姐,睡了嗎?”

“還沒。”

景譽起身,將門拉開。隻見管家身後跟著傭人。

“晚上好,景小姐。”管家恭恭敬敬的問好,指揮著傭人推著餐車進去。

“謝謝,麻煩你們了。”景譽道謝。她現在是真有些餓了。

管家笑道:“是先生特意吩咐我們送上來的,而且還吩咐廚房做的是好消化的餐點。景小姐嚐嚐看是不是合胃口,如果不合胃口,我們再另外做。”

景譽微一怔。

目光怔忡的落在那些精致的美味佳肴上,心裏隱有幾分難以抗拒的波動。他既是這樣細心的人,剛剛為何又莫名其妙的發那樣的脾氣?

她坐下來,嚐了一口。心事重重,也沒嚐出味道來。

管家站在一旁打量著她的神色,試探的問:“景小姐,味道怎麽樣?還合您口味嗎?”

景譽這才回神,勾唇擠出一抹淡淡的笑,“嗯,味道很好。”

“那就好。這些餐點都是您來這兒之前,先生就羅列好的的,挑的都是您喜歡的,我猜景小姐一準喜歡。”

景譽心裏又掠過一絲波瀾,她望著那些餐點,半信半疑,“他親自羅列的?”

“嗯。”

“對了……”景譽溫淡的目光看著管家,“今晚你們先生心情很不好嗎?”

“沒有。”管家想了想,才道:“回來的時候心情挺好的。自從景小姐來了之後,先生每回回來第一件事就是關心景小姐您有沒有睡好,有沒有吃好。我還是第二次看先生對一個人如此上心。”

第二次……

景譽心裏斟酌了下這三個字,淺嚐了一口湯,像是隨口一問的樣子,:“她以前對別人也是這樣嗎?”

“第一次是我們先生的母親。”管家怕她誤解,趕緊回:“先生很孝順,對夫人好得不得了。”

景譽點頭。

這一點,倒是毋庸置疑。她也感受過。

景譽沒有再問什麽。大概是胃裏被填充的關係,與剛剛相比,她心情稍微好轉了一些。

管家沒有在房間裏逗留,隻領著傭人出去了。等他們一走,房間裏隻剩下景譽一個人,她看著麵前的餐點又略略走了神。

他既然回來的時候心情還不錯,怎麽在自己麵前就如此陰晴不定?她不過是睡了個覺,總不至於睡覺也得罪了他。

景譽胡思亂想,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一門心思全在那個亂發脾氣的惡劣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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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景譽一大早就起來了,換上衣服,準備去醫院上班。她想著把班重新排一下,可以爭取抽點時間去看景榮。而且景榮住在餘澤堯的那家醫院好是好,但是離她太遠,她照顧起來不方便,所以她得把景榮轉院才行。

而且,他們貝思遠醫院還有傅逸塵傅醫生。讓傅醫生再給景榮會診一次,她心裏才會安定。

景譽提著包下樓,廳裏並沒有男人的身影。

“早安,景小姐。”管家和她打招呼。

“早。”

景譽頷首。放下包,往餐廳裏走。餐廳裏,他也不在。

他那麽忙,大概是已經走了。

她昨晚躺在**想了一夜,覺得自己該和他就昨晚的事好好談談,無論如何,景榮是他救回來的。

可是,沒想到今天並沒有這樣的機會。

管家似乎看出她的心思,邊指揮傭人擺餐點,邊道:“先生一般都很忙,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

“哦。”景譽淡淡的應一聲,沒有再多語,隻安靜的吃早餐。他畢竟是副總統,自然事物繁重。

看樣子,無論是景榮和父親的事或者昨晚的事,隻能晚上再和他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