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奮鬥吧少年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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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奮鬥吧，少年！（16）
“喜歡我？”趙周周怎麽聽怎麽玄幻，這好好的，怎麽突然就喜歡上了呢？
“沒錯，我喜歡你，歐陽風喜歡趙周周，隻要可以留下你，願意用任何方式。”
這句話，讓還有些處於夢幻狀態的趙周周清醒了。既然要走，幹嘛還留下這種牽掛？
一開始就不可能，還是不要給對方希望。
“我隻問你，若我堅持獲勝，你是否願意幫我？”
歐陽風沉默。
“那好，我告訴你，即便隻剩下我一個，我也要將全國大賽的冠軍給拿回來！”
歐陽風抓住趙周周，“你就這麽想走？”
“我非走不可。”
趙周周甩開歐陽風，回到了體育館，第三節的比賽要開始了。
歐陽風站在體育館外，恍如被風霜淩虐過的茄子，怔立不動。宋晶站在遠處，看著曾經的天子驕子，因為某人的一句話變得失魂落魄，心中是五味雜陳。
一陣衝天的歡呼聲和喝彩聲，C市大贏了，進入了最終的決賽。
歐陽風邁著腿，一步步走出體育館。陽光很刺眼，他卻覺得周身發冷。那個人，對這裏沒有一點留戀。好不容易才打定主意說出自己的心意，下一刻就被她狠狠地踩在腳下，真的好冷。
C市大獲勝，隊員們卻沒有他們想象的高興，因為這場勝利，缺少了一個重要的人。
打完比賽，趙周周收拾好東西，也沒慶祝的心思，便回到了住的地方。
她不能猶豫，也不能不舍，因為她有直覺：若這次舍不得走，以後就更加地走不了了。
歐陽風再沒有來籃球部，離決賽隻有一個星期了。大家默契地沒有提起他，就好像遺忘了這個人。
趙周周覺得有些難過，然而這一切，很快便結束了。現在的她。不敢見到那個人，她怕自己會心軟。
或許在她走後，有一個全新的趙周周，會出現在他的麵前。希望那個時候，幸運會降臨在趙周周身上。抓住這份可貴的真情。
這日夜晚，趙周周在籃球部訓練到很晚，上次對綠川的比賽中，聽教練說她之所以打得那麽得心應手，應該是開了某道境界大門。趙周周體力實力各項數據都很不錯，而這道門，比神之境界等消耗體力要相對少一些。若是她能抓住開啟這道門的訣竅，那決賽對上金魚就未必沒有獲勝的希望。
這道門，隻有在被逼到絕境的時候才能開啟。上一場比賽，歐陽風缺席。她腳傷初愈，隊員們意誌精神隨時都會崩潰，趙周周的意識才最終覺醒、如有神助。
這兩日的訓練，趙周周每次都將自己逼到極限，想要重新推開那扇大門，然而直到她累倒在地上，還是沒有撬開那扇門的跡象。
拖著沉重的腳步，趙周周一步步走向公車站。
在快要出校門的時候，昏暗的路燈下，站著一個人。
天雖然黑了。趙周周還是一眼認出，那個人是歐陽風。
歐陽風也看見了她，往她的方向而來。看到趙周周一身疲憊，忍不住伸出手。按向她的額頭。
“又訓練到這麽晚？”一出口，居然是毫不掩飾的關心，歐陽風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趙周周咬緊嘴唇，往後退了一步，“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來看看某個天天訓練到很晚的人，會不會忘記回家。”
“……你不生氣了嗎？”趙周周有點可憐兮兮地問。她果然還是不習慣跟歐陽風這個樣子。大家每天開開心心的，什麽煩惱都沒有，那該多好。
“和你生氣有用嗎？”到頭來，還不是他一個人在生悶氣？他原本以為，在她那樣對待他之後，她好歹會說幾句好話，會打個電話過去問問他，誰知道這個女人還真狠，一點表示都沒有。
趙周周愣愣地，過了半天，才眨了下眼睛。
“歐陽風，你真是個大好人！”
“大好人有什麽用，你不還是要丟下我？”歐陽風輕聲嘀咕。
“你說什麽？”
“沒什麽，我送你回去。”說著，歐陽風已經接過趙周周的書包，攙著她往自己停車的方向走。
“這個問題，我之前就問過你，現在我想再問你一次：為什麽你這麽堅持要得到全國高中聯賽的冠軍，付出任何代價都在所不惜？”
上了車後，歐陽風便再沒開過口，直到快到目的地時，歐陽風才忽然開口問道。
“……我有不得不這麽做的理由。”
“是因為你自己？”
趙周周搖頭。
歐陽風沒有往下問，有些話，即便趙周周不說他也猜得到，而有些話，即便他問了，趙周周也絕不可能說。
有關於趙周周的設定，衝動莽撞的脾氣，麵對所有挑釁都是來者不拒，但在某些方麵卻異乎尋常的執著，比之林小宅自己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果不回去會怎麽樣？”
不會怎麽樣，錯過了全國大賽，她的任務便沒法完成，那就等於是宣告失敗。而根據暗黑空間的規則，前幾輪任務失敗，她將永遠被扣在暗黑時空裏，不見天日，也徹底失去了自由。
那樣就更別提讓她家老頭站起來了。
趙周周現在隻想盡早結束這一切，過正常安定的生活。哪怕這一切都是遊戲，背負得越多，心中就越難安。
這些日子，她的腦海裏時常浮起一些模糊的影像。
…………
高高山崗上，一身火紅官袍的男人，手執千裏眼，看著大漠之上駿馬飛奔的女人。
那個女人分明不是她，卻又像極了她。
暗黑時空的大屏幕上，一襲修長的身影，站在嘉英中學的走廊上。溫和的眉眼，凝視著遠方。
還有那身火紅的戎裝，坐在燈下縫補著征衣的溫柔女子，如斯美好，卻總帶著分遺憾和惆悵……
…………
趙周周的記憶遺失在錯亂紛繁的時空裏，大腦也越發地混沌，歐陽風驀地停下車，將身旁的趙周周按入自己的懷中。
不管以後的日子會如何，至少此刻他是擁有她的。她的溫度、氣息，都縈繞在他的鼻尖，再也無法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