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女快穿係統

176 惡魔的眼淚5

176 惡魔的眼淚(5)

176惡魔的眼淚5

“將軍”荀氏上前一步,看到駱勾似乎已完全沉浸在畫中,又喚了句:“將軍”

“哦……哦有什麽事嗎?”駱勾神情有些恍惚,方才他到底是怎麽了,在這幅畫中,居然看到了一些從未看見過的景象。

“將軍,你還好嗎?”

“沒什麽事。”駱勾攥緊著手中的畫,“這幅畫就放在我這裏了,夫人應該沒什麽意見吧?”

荀氏愣了愣,隨即笑道:“一幅畫罷了,將軍喜歡,盡管拿去。”

駱勾帶著邊純回去了,這一路上,腦海裏反複回想著畫中的情景,但說也奇怪,原先還清晰的場景,混沌一片。依稀中,隻有一個聲音告訴他:所有的女人都將背叛你,要想不被背叛,就得將他們全部驅趕出去。

這幅畫很邪門

駱勾立即打坐調息,保持神智清明。念動靜心決,一個周天之後,腦袋裏才恢複了冷靜。

現在他確信了,姚茗裳這個女人會妖法。他從小跟隨武當的圓木道人學藝,也懂得一些江湖邪術應對之道,若非如此,此刻的他已經中了這幅畫的咒語了。

“阿純,去信武當,請師父和大師兄速來呆瓜城。”

將軍和將軍夫人同時想一塊兒去了,一個請了雲大師,一個請了武當的得道高人,隻是兩人都默契地沒有戳破。在正式抓住姚茗裳的小辮子之前,誰都不會多說,就是不為了打草驚蛇。

同樣都是捉妖,但將軍和夫人兩個人的目的卻是完全不同。夫人希望此舉能將姚茗裳這個女人徹底趕出將軍府,不再讓她胡作非為。若她真是妖,最好能讓雲大師收了她。

駱勾呢?不可否認,她是一個極有魅力的女人,就連識花無數的他,也都有些心動。但不該存在的東西,就應該讓她消失。多餘的留戀,隻是徒增煩擾。

“哪裏來的琴聲?”正自想著,一串悠揚的琴聲從窗外傳來,餘音繞梁。低婉徐回。

府裏的那些女人,會彈琴的有不少,可彈得這般動聽的,卻是一個也沒有。

“將軍,這琴聲是從白水閣的方向傳過來的。”

是她。的確,也隻有她,能彈得出這樣的琴音。

“她在召喚我,期望我前往。”

“……”

駱勾一提折扇,人已經走出了房間,直往白水閣方向而去。站在門外,待一首曲子彈完,才走了進去。

“將軍來了,請坐。”手從琴弦上收回,姚茗裳笑著轉過身。

“認識這麽久了。還未得知茗裳來自何方,家中可還有別的親人?”

“茗裳無依無靠四海為家。”姚茗裳溫柔地執起酒壺,為駱勾滿上。又親自端起酒杯,送至駱勾的手上。

“茗裳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有驚人的才氣,想必過去的經曆,也是非凡有趣。”

駱勾句句不離試探,要是換成其他的女人,早就沉不住氣了。而姚茗裳呢,一直都是那般輕柔平靜。臉上的笑容不但沒有僵掉,反而越發地生動。

“茗裳命途坎坷,學琴棋書畫,也是為了一技傍身不至於餓死街頭。”

“我看茗裳畫風清奇。一勾一劃隱隱有風雷之聲,茗裳可習過武功?”駱勾曾細細研究過,這些畫上並沒有塗抹奇香顏料,著墨也無特別之處。能迷惑人之心智,純粹是畫作主人精於此道。

“武功未曾習過,但為了謀生。倒是學過變戲法。”

駱勾來了點意思,“變戲法?”

“嗯”姚茗裳亮亮著眼睛點頭,然後一抬手,指尖一動,就有一隻翩飛的蝴蝶停在她的指尖,再一動,那蝴蝶便不見了。

駱勾側首,嘴角噙起一抹微笑,“原來如此,精彩精彩茗裳真是聰明伶俐巧手無雙。”

“將軍過獎了。”

“那這套變戲法,可否用於畫作之中?”駱勾臉上帶笑,笑意卻並未到達眼底,一貫儒雅的笑容也變得有些危險。

姚茗裳笑了,“你說呢,將軍?”然後手一抬,前一刻還精明的駱勾,便趴倒在了桌子上。

“你這麽想知道畫中有什麽,就讓你親自感受一次。”

駱勾發現自己從雲端跌下,出現在一市井之中。曾經威名赫赫的鬼眼將軍,成了街頭一手腳齊斷生活不能自理的可憐人。而在他的麵前,他十幾位妻妾帶著她們新的愛人從他身旁走過。每個人在經過他的時候,都往他麵前的破碗了扔了幾個銅子兒,一臉可憐可歎地看著他。

那是這世上最殘忍也最冷漠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刀,生生淩遲著駱勾的自尊。

最後一位,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在看到他的時候停了下來,緩緩走進,蹲在他的身前:“將軍,我依然愛你,可我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你。為了讓過去的你永遠留在我的記憶中,一如當初美好,我隻有……解決你”

伴隨著這句話,是一把尖刀刺向駱勾的胸膛。鮮血濺出,畫麵的最後一幕,是荀氏猙獰的臉,駱勾便驚醒了。

天已經黑了,他正躺在自己的房中,窗外夜蟲鳴叫繁星滿天,白日的一切隻是一場夢。

不,不對,這不是夢,一定有哪裏錯了

“阿純,阿純”駱勾連連對外麵喚了幾聲,邊純推開門,“將軍,怎麽了?”

“我什麽時候回來的?”

邊純不解。

“我什麽時候從白水閣回來的?”

“將軍今天去過白水閣嗎?”

“沒去過……”這怎麽可能,他清晰地記得他去過白水閣,還和她說起了那些話。他聽說她會變戲法,然後便失去了知覺。

“將軍一整日都呆在書房中,屬下進去的時候,將軍已經睡著了。後來夫人來了,說將軍為國事操勞連日勞頓,便讓我們送你回房中休息。”

駱勾揉按著自己的太陽穴,腦袋裏一片混亂。“畫呢?”

“……”

“我問你畫呢”

“將軍說的是什麽畫?”邊純完全弄糊塗了,為何將軍今日說的話他一句都聽不懂。

“在夫人那裏,不是拿了一幅畫回來?”

“將軍想是記錯了,將軍今日並未去過夫人那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