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請勿動心

097敢相親,怎麽罰?

“還有……”左天藍愣住了,她瞬間臉有些紅,“還有剩下的修車錢,我會逐月還上的。”

蘇子默的雙眸雖然溫柔而清朗,但卻也是非常的深邃,他正色道:“天藍,剛才我已經說過,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以後誰再提的話,就罰誰請吃牛排。”

他見左天藍在拍戲時,舞起劍來是衣袂飄飄身姿絕美,宛若行雲流水柔中帶剛,剛中有柔,卻不知道她吃牛排竟然是在麵臨十大酷刑一樣,所以此時才一時興起罰她吃牛排。

左天藍的臉紅得更厲害了,就連眼睛也羞得無處可躲,她真的想不到還有什麽沒有說。

蘇子默凝視著她微微一笑:“下周末我來喝茶。”

“啊……”左天藍一時沒有回過神來,蘇子默已經開著車離開了。

難道蘇子黙將屠嬌嬌的話當真了,叫他來他就來了!——

京城。風家。

風家是京城裏高官之家,時值初夏,由於京城的氣溫相對低些,坐在沙發中央的一個女人,身上還披著一件針織衫,她,看上去高貴而冷豔,一絲不苟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這,就是風禦騁的母親——苑傑靈。

她剛收到來自香城部隊的電話,說風禦騁因為酒駕被處罰,因為生氣,她的臉上更是罩著一層冰霜。

最後,她下達了一條指令:“鏟除藍色麵具俠。”

既然這個人才導致他兒子受罰,那麽怎麽可以讓藍色麵具俠好過!

“是!夫人。”電話這頭的人馬上開始做事。

掛了電話之後,苑傑靈才優雅的起身,然後走到了落地窗畔,雙手環胸,依然是麵無表情的望向遠處的湖麵——

香城。淩雲堂。

自從蘇子默來過了之後,屠嬌嬌看到左天藍就會問她,蘇子默什麽時候來,左天藍無奈的道:“媽,他是我們娛樂集團的第三副總裁,是麒麟集團的二少爺,你就別想著人家了好不好?你想一點實際的東西行不行?”

屠嬌嬌眉毛一凝,火爆的道:“實際?我看目前沒有什麽比結束你的單身生活更加實際。天藍,你已經二十八歲了,二十八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媽……”左天藍馬上投降,屠嬌嬌一念及她的單身就不會停。

屠嬌嬌此時話鋒一轉:“那好,既然知道,子默你覺得門不當戶不對,那張嬸推薦了一個和我們門當戶對的男人給你,這個你可要見了吧!”

由於風禦騁的一紙訴狀,讓屠嬌嬌將他排除在外了,任何人和她爭左百川的撫養權,左家定然都是不會答應的。所以,現在給左天藍物色了另外一個男人。

左天藍剛想拒絕,馬上就遭到了屠嬌嬌堪比《月光寶盒》裏唐僧師傅還要囉嗦的一串訓斥,她立即說道:“媽,我見,我一定見。不過,現在我要先去上班了。”

屠嬌嬌見她要逃了,“晚上八點鍾,在雨花西餐廳,餐桌號28……”

她還沒有說完,左天藍已經不見人影了,“這丫頭,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

可憐天下父母心,左天藍生活在屠嬌嬌的嘮叨下二十八年,她已經習慣了這種嘮叨,走出了淩雲堂,她就將這話拋在腦後了。

拍了一天的戲,左天藍回到了家裏毫無形象的躺在沙發上時,屠嬌嬌馬上就揮著掃把來了:“左天藍,今天早上答應我什麽了?”

“什麽?”左天藍一個騰空旋轉,避開了屠嬌嬌的掃把大功,“媽,您又不是哈利波特,玩什麽掃把魔法嘛!”

屠嬌嬌一擊不中,再次出手,“我若會魔法,馬上變個男人跟你結婚。”

左天藍這才想了起來,今晚要相親,“好好好,我去換衣服……”

其實左天藍不明白,為何人一定要結婚?

但是,家裏母親的指令,又不能違背,她隻有硬著頭皮去相親。

雨花西餐廳。

左天藍看著眼前這個戴著一副近視眼鏡的男人,他的五官就是一幅平麵圖,一雙手都放在桌麵,一隻手端著咖啡杯,另一隻手握著咖啡碟邊沿,而一雙腳卻是在桌布下抖動。

“你是左小姐是吧!我先自我介紹,我叫李大龍,在國企上班,每天朝九晚五,工資固定福利挺好,我有小車一輛代步,不用早晚擠公交車上下班,有房一套已經供完,聽說左小姐是在麒麟娛樂集團上班,像你這個年齡也應該是中層管理了吧……”李大龍侃侃而談,以下還要省略五千到一萬字左右。

左天藍聽的是直打磕睡,她也不知道他講了多久,隻記住了眼前這個相親的對象是李大龍,直到他喊了一聲:“左小姐——”

“哦……”左天藍猛的睜開眼睛,想也沒有想就道:“其實我是一個五歲孩子的單身母親……”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李大龍就謊稱有電話進來:“不好意思,左小姐,我今天要先走了。”

“慢走不送。”左天藍眼裏閃著一絲狡黠的光芒。她是一個五歲孩子的單身母親是她相親失敗的必殺技,而這些男人都是聞之遠離,正好合了她的心意。

她正準備起身時,卻又坐下了另一個男人,高高瘦瘦白白淨淨,一看就像是IT從業人員,又是一輪介紹,左天藍地知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屠嬌嬌今晚給她準備了很多的男人……

這時西餐廳裏來了一個大人物,本來隻屬於一般小資們、小白領們常來的餐廳裏,此刻卻走進來一個大人物,這個大人物一般情況下絕對不會來的,隻因今天,容淩雪說她在西餐廳二樓上畫荷花,因為這個西餐廳後麵有一片湖,湖裏的荷花開得正豔。容爵惜剛好來接她,於是一進門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

她一頭俏麗的短發,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T恤衫和七分鉛筆褲,將整個曲線都勾勒得非常好看,腳上是一雙平底的涼鞋。

她……居然在相親?

這可是讓咱容副市長大人大為惱火,他的地下情人居然在公然相親,這口氣,他還忍得下去嗎?

左天藍是背向著門口而坐,自然不知道後麵站著一個誰,而這第三個和她相親的男人見她又有人排隊時,而且這個男人一到來就是卓爾不凡,身上的強大氣場足以震懾周圍所有人,他自認為相差太遠,於是借口朋友有難溜掉了。

好困!左天藍毫無形象的打了一嗬欠,眼睛看前麵的物體也是朦朦的看不清楚了,她本以為這結束了,所謂事不過三嘛。可是,為什麽她的對麵又坐了一個男人?

她實在不想這樣繼續相親下去了,於是率先開口:“先生你好,我是一個五歲孩子的單身母親,而且我沒有正式工作,隻是在影視城做臨時工,我沒車沒房沒存款。你還願意和我交往嗎?”

說完這一切後,左天藍靜等對方離去,可是,坐著的人一動也不動。她不由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定睛一看,嚇了一跳……

她不是在排隊相親嗎?怎麽眼前的是日理萬機的容副市長大人?

她馬上就呆住了,然後呐呐的道:“容副市長,你怎麽來了……”

容爵惜犀利的雙眸像一陣玄冰似的凝視著她,卻不說話,那涼薄的唇微微的向上彎彎,他就算沒有說話,也讓周遭的人為之側目,隻因為天生就擁有俯視一切的資本,仿佛這間西餐廳所有的人都匍匐在他的腳下任他驅使。

左天藍的餘光看著周圍的女人們都在覬覦著這個表麵溫謙君子內裏實則邪惡禽獸的男人,她卻是如坐針氈,被母親逼來相親,卻被容爵惜抓個正著,她這不是沒事找事有事找抽嗎?

“那麽急著給我戴綠帽子?”他低聲冷斥。

左天藍知道自己在這件事情上理虧,可是,她實在是沒有辦法違逆母親的意思,她趕忙說道:“你沒有看到嗎?我並沒有相親成功,哪有綠帽子之說?”

容爵惜語聲更冷:“有沒有相親成功那是你的結果,而有沒有來相親那是你的意願,你違背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這約定這情人,也是容爵惜逼她做的,她才不想和他有一丁點的關係呢!

可是這話,左天藍斷然不敢這時候說出來,左百川的撫養權這件事情好不容易平息下來,她不希望再起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