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請勿動心

100有求於你

左天藍在回到了淩雲堂之後,記住了蘇子默這一個恩人,如果命運中總會有一個冥冥注定會對你好,那麽,左天藍相信,蘇子默絕對是她的福神。

她向劇組請了假,謊稱她生病了不能去拍戲,由於昨晚受傷又淋雨,她確實也感冒了,鼻塞流鼻涕頭重腳輕。

她上午都是蜷縮在了床睡覺,中午的時候,屠嬌嬌叫她起床吃飯,她也沒有胃口。

“藍丫頭,你即使不想相親,也不能裝病,是不是?”屠嬌嬌打趣她。

“媽……”左天藍無語了,“我這麽難受,您還有心講笑話?”

“那你想怎麽樣?難道我哭嗎?”屠嬌嬌雖然嘴功夫很硬,但卻心生憐愛的摸了摸她的頭,“還在發燒呢!去社區處輸液。”

“不用了!”左天藍趕緊拒絕,她不想她受傷的事情被人知道。

兩母女正說著話時,左長河從外麵回來了,一回來就歎氣:“天藍怎麽樣了?”

左天藍趕忙問道:“爸,您怎麽啦?歎什麽氣,我就是有點感冒在家休息幾天就好了。”

“對呀,老頭子,你又歎什麽?經常這樣歎氣,將我們左家的財運都歎沒了。”屠嬌嬌也挑眉說道。

左長河連日以來為了淩雲堂的前途是絞盡腦汁,可是卻是找不到任何出路,好不容易容爵惜走馬上任,他以為希望來了,卻不料今天又接到了一個壞消息。

“容副市長那邊將我們上次提交的方案還沒有審批下來,而國土局這邊已經下達了文件,我們這裏要進行搬遷,你說我怎麽能不歎氣?”左長河的眉毛都蹙到了一塊兒去了。

左天藍也是為了淩雲堂的前途而不停的奮鬥,可是成效見微,她自然也是焦急不已:“爸,您有沒有問過容副市長那邊的情況?”

“我今天也問了,是陳秘書長接的電話,他說容副市長很忙,還沒有審批淩雲堂的方案。”左長河又歎了一聲。

屠嬌嬌一聽也翻白眼了:“這可如何是好?”

左天藍看著父親已經花白的頭發,才知道歲月不饒人,他已經老了,本應該是安享晚年的時光,卻還在為祖先留下來的產業堅守著奔波著,這本來應該是她做的事情,隻怪她沒有能耐,不能讓父母安心。

“爸、媽,容我再想一想辦法吧!”左天藍想起了上次國土副局長嚴修聿好像是容爵惜的好朋友,而且容爵惜權大勢大,一定是可以幫助淩雲堂的吧!

晚上的時候,左天藍趁著全家人都睡著了之後,她來到了容爵惜的別墅裏。

容爵惜昨晚從蘇家的生日晚宴上回來,自然是沒有見到左天藍的身影,而今天,她自動登門到訪,他倒想看看,她怎麽解釋?

左天藍見容爵惜連正眼都沒有瞧她,他隻是一件純棉白色襯衣和黑色的西裝褲,看來是還沒有洗澡休息。

“容副市長,我想問問你,關於淩雲堂的方案你看過了嗎?”左天藍輕聲問道。

容爵惜坐在米色的大沙發上,桌上有一杯茶,淡淡茶香繚繞著他,他的唇角浮上了一抹譏笑:“還有別的問題嗎?”

“沒有。”左天藍說。

容爵惜這時抬起頭來望她,好的唇片有一些蒼白,整個人精神非常的憔悴,一雙大眼空洞無神,他唇角譏笑不減:“有求於我就來了,左小姐,你這麽會做交易,淩雲堂應該蒸蒸日上才對啊,怎麽可能沒落呢?”

左天藍被他譏諷得臉瞬間蒼白,她本就受傷失血而臉色蒼白,此刻更是白得嚇人,昨晚他叫她來,她卻沒有來,現在有求於他,自動送上門來。

“對不起,我昨晚上感冒發燒了,所以沒有來……”她咬了咬唇,為了淩雲堂能夠振興,她開始放棄自尊。

容爵惜隻是冷笑了一聲,“現在感冒好了嗎?”

“還沒有。”左天藍在說話時,仍然有濃濃的鼻音。

他的這句話,自然不是問候她,緊接著就是他的本意:“那你怎麽就來了?”

左天藍垂下眼睫,她對於容爵惜這種態度,本想轉身就走,可是,一想到父親那花白的頭發,她就忍了下來:“我有求於你……”

“過來!”容爵惜像帝王一樣的下了命令。

左天藍本來距離他有三米左右,現在隻得朝他走過去,然後在一米處停了下來。

即使他是坐著的,她是站的那個人,可是,在整個廳裏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的,仍然是容爵惜,仿佛他與生俱來就有一種王者風範。

她雖然現在頭腦暈暈糊糊不好使,但是還是被他震懾住,局促不安的站在那裏,傷口處還在火辣辣的疼痛著。

容爵惜見她像木頭一樣的站著,薄唇一勾:“既然是有求於我,不知道該怎麽做?”

左天藍的眼睛瞬間瞪大,她馬上明白過來,她不止一次在他麵前脫過衣服了,隻是這一次,她的肩膀有傷口,她並不是矯柔造作。

“我現在還在感冒,身體有所不適,下次……下次好嗎?”她一咬牙,適時的提出了條件。

容爵惜譏笑不減:“我沒有嫌棄你感冒,你有什麽不適的?何況,你今天的態度決定著淩雲堂的命運。”

左天藍的眼睛就這樣凝視著他,他的鍥而不舍精神,她不是第一次嚐試到,她直到現在,仍然有著一走了之的想法,可是,淩雲堂……淩雲堂的命運在她的手上。

於是,左天藍的心一橫,她上前一步,忍著左肩的疼痛,右手卻是緊緊的拽住了他的衣角,但唇卻因為緊張,吻在了他的堅毅的下巴上。

這一刻,她似乎又聞到了他剔須水的清香味,她不由有些奇怪,他用的是什麽牌子的剔須水,一直都會有這樣的香味。

但是,她的這種想法很快就被疼痛所代替,由於她是弓著腰靠近他取悅他,牽動了肩上的傷口。

所以,她還沒有吻到他的唇時,就已經疼得是冷汗直流了。

由於腳步虛滑,她一時無力站穩,竟然完全的倒在了他的懷中,她咬緊牙關,可疼痛還是如影隨形。

容爵惜看著如此投懷送抱的女人,他**的聞到了空氣中的藥水味,他雙眸陡然一沉:“你受傷了?”

“沒有。”她馬上否認。

對於口是心非的女人,容爵惜沒有再問她,而是一手握在她不靈活的左手臂上,左天藍疼得連頭也埋在了他的腰間,卻不料撞到了一個的東西,她這一瞬間更是疼痛加上恐懼將她完全淹沒。

容爵惜一手扯開了她的左邊肩膀處T恤衫,露出了經過包紮了的白色繃帶,消毒藥水味就是從這裏溢出來的。

他犀利的雙眸越來越冷沉,可是腰間的女人還在疼痛的瑟瑟顫抖,剛好和他的“兄弟”不斷相撞,他一手將她抱起來,在她耳邊道:“想以這種方式取悅我,我完全接受。那好吧!我同意,記在下一次的帳上。”

她哪有想這樣取悅他?左天藍雖然疼,但還是保持清醒,對於這個男人信口雌黃,她卻是沒有力氣去反駁。

他將她抱起來,來到了臥室,並將她放在兩人的大床。

“不要了,我身上有藥水味,會弄髒床的……”左天藍趕忙說道。

容爵惜冷哼了一聲:“你想我放你在地上?”

“那就放地上吧。”左天藍寧願在地上,也不願意在他的床。

容爵惜自然是察覺到了她的這份心思,他手上一鬆,果然是將她放在了地板上:“如你所願。”

左天藍躺在地上深呼吸,以調勻剛才的氣息,因為牽動了傷口,她疼的頭上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容爵惜看著這個女人橫陳在地板,他沉聲問道:“怎麽傷的?”

“……”左天藍一愣,顯然沒有料到他會問。

她的目光望向了他,而他的雙眸深邃似海,根本察覺不出什麽來。

“我練武時不小心割傷的。”她隻好隨便編了一個理由。

結果,自然引來的是容爵惜的嗤笑:“恐怕你這個理由騙傻子也不一定能騙到吧!”何況是咱們如此精明過人的容副市長大人!

左天藍不說話,她一向就不擅長撒謊,何況麵對的這個人是深藏不露狡猾奸詐的容爵惜。

她不說話,並不代表容爵惜就會放棄問她:“會不會是在拍戲時和對手過招傷到了肩膀?”

左天藍當然不知道這是個陷阱,她覺得這個理由更有可信度,於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