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請勿動心

102同居(上)

左百川在哪裏都能適應生活,即使是住在容爵惜家裏,他也依然是沒有一點陌生的感覺。

而左天藍則很是拘束,兩人雖然是情人關係,但以往沒有住在同一屋簷下,還可心避免一些尷尬的事情,可是,現在同住在一起,她才發現一點也不習慣。

當天晚上,左百川睡覺了之後,左天藍也回到了她的房間裏來,她沒有和容爵惜同住一間房,這對她來說,當然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而容爵惜卻是在書房裏忙碌,香城的政績如何,這可是咱容副市長要做的功課了。

左天藍勉強用一隻手洗了澡之後回房間睡覺,由於她睡覺一直都有個認床的毛病,所以很晚都睡不著,然後又想著那個殺手為何要殺她,這一想來更是讓她心煩意亂。

她坐起身來,看著豪華的歐式別墅裏,房間是又大又寬,外麵的路燈燈傾瀉進來,就連房間裏的影子也是增長了幾倍。

無奈的歎了一聲,左天藍正準備躺下時,忽然,她想上洗手間,於是打開了洗手間的門,卻怎麽也打不開馬桶蓋。

這……可是急壞了左天藍。

她雖然已經來過不止一次容爵惜的別墅了,但是還沒有在這裏上過洗手間,這可是怎麽辦?

於是左天藍實在是憋不住了時,打開了她臥室的門,左右看了看,書房的燈已經熄滅,而容爵惜的臥室燈光已經亮了起來。

難道……她要去他的臥室問他這個?

而偌大的別墅,他並沒有請別的傭工,隻有他們三個人在這裏。當然,還有隱藏在暗處的保鏢。

逼不得已,左天藍隻能敲開了容爵惜房間的門,他已經洗好了澡,穿著寬鬆的棉質的睡衣和睡褲,隻是額上的頭發還有點濕潤的感覺。

有的人即使穿著非常普通的衣服,也能表現出致命的性感,而這種人非容爵惜莫屬。

左天藍看著即使穿戴整齊,也依然露出了一絲邪氣的男人,臉不自的紅了起來。

“果真是願意乖乖做我情人了,在我洗好澡之後過來了!”容爵惜凝視著她蒼白的臉上染上了幾朵紅雲,“進來吧!站在門口做什麽?”

她才不是呢,左天藍不肯進來:“我想問問你……我房間的洗手間馬桶蓋怎麽打不開?”

容爵惜看著她,她正在為這個問題而憋得滿麵通紅,對於她這次乖乖的帶著左百川入住別墅,他的心裏倒也覺得沒有什麽,除了左百川調皮一些,而左天藍幾乎是非常安靜的。

“你倒是說話啊!”左天藍惱火的道:“你不說話,我砸爛了你可別找我賠!”

對於左天藍的急性子,容爵惜倒也沒有意外,他走出了房間,來到了她的房間裏,以指紋開了鎖,馬桶蓋彈跳開來。

左天藍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容副市長,你在馬桶上裝了機關啊?”

“這是指紋鎖。”容爵惜淡淡的道。

左天藍再一次目瞪口呆,炫耀高科技也不用裝在馬桶上吧!果然容副市長的思維就是與普通老百姓完全不同啊!

“那……那我每上一次洗手間,要日理萬機的您抽出時間來解鎖?”她不敢相信的問他。

容爵惜卻是道:“明天我會換上你的指紋……”

左天藍頓時就風中淩亂了!

不過,目前她最想要做的一件事情是解決內急的問題。

“容副市長,謝謝你。”她想他離開,她要上洗手間。

“嗯。”他當之無愧的點了點頭,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左天藍是最熬不住心理戰術的,她馬上道:“你快回房間休息吧!明天你還有很多事情處理呢!”

“你換藥了嗎?”容爵惜卻問她。

“沒有。”左天藍直接說。

容爵惜看著她:“夏天的傷口容易感染,我給你換藥。”

左天藍才不相信他有那麽好,她推他出洗手間:“我不要你換,而且我現在要上洗手間,你快出去!”

容爵惜卻低笑道:“你上你的,我看我的。”

就算左天藍的身體是沒有受傷的,也不是容爵惜的對手,何況她現在左肩上有傷,單憑一隻右手根本是撼不動容爵惜分毫。

“哪有人看這樣的!”左天藍跺腳道。

可是,容爵惜隻是凝視著她,就是不走。

左天藍著急的道:“你要怎麽樣才肯走嘛?”

容爵惜忽然覺得,左天藍就是一個頂著二十八歲的年齡,但心智估計卻隻有十八歲光景,就是他們家容淩雪差不多的樣子。

他見她實在是又嬌又怒又羞,於是也不再跟她耗下去:“你不給我一點甜頭,我怎麽走呢?”

甜頭?左天藍正在不上廁所之事而犯苦頭,他還索要甜頭?

她看著他的薄唇生得非常好看,但卻偏偏又是非常的邪惡,她為了盡快解決內急問題,隻好一手扯住他的手臂,借力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敷衍性的親了一下。

可是,她這一親上,想要再退回來時,容爵惜卻一手摟著她的腰,加深了這一個吻。

是不是吻著吻著就會習慣?左天藍本來是抗拒他的吻的,無奈現在他要自己主動親吻他,她的敷衍可過不了他這一關。

於是,在他繼續加深這一個吻時,她卻輕輕的咬了一下他的唇,雖然力氣不大,但卻是讓他的舌頭退了出來。

左天藍趕忙道:“你再不出去,我真的要尿褲子了!”說完之後,她的大眼眸帶著幾分乞求。

容爵惜喜歡占著上風的感覺,當看著這個女人臣服於自己時,他才放開了她。

左天藍解決完了上廁所的問題之後,走出來卻見他仍然在她的房間裏。

“坐下,換藥。”他幾乎是命令的語氣。

左天藍知道,如果不讓他換藥,她今晚不要想睡覺了,好不容易退了燒感冒好了很多,她要好好的睡一覺,趁這幾天養好精神,她還要找出那個殺手,還要積極努力的工作,還要改變淩雲堂的現狀。

依他所言,她坐在了沙發上,解開了睡衣的前幾顆扣子,露出了圓潤而小巧的左邊肩膀。

而容爵惜在麵對她的傷口時,沒有再說一句話,整個過程都是靜默的。

他安靜的換藥,她安靜的讓他換。

換好了之後,他才說道:“傷口雖然不深,但明天還是要讓專業醫生給你看看。”

“不用了,過幾天就好了。”左天藍不想任何人知道她受過傷。

容爵惜凝視著她:“需要不需要是你自己的事情,隻是你要明白一件事情,你最想要得到什麽,就要盡最大的能力去保護什麽?”

當然,他在提醒她,她是如此在意左百川,她隻能快點好起來,如果是傷口發炎感染的話,她不僅是解決不了殺手這一件事情,還不能帶左百川回淩雲堂。

左天藍抬頭望他:“你幫我換,行嗎?”

反正他都已經知道了,她也沒有必要隱瞞自己受了傷,而且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容爵惜的唇角溢上了一抹兒嘲笑:“你是不是想我看多了你受傷的這幅醜樣,對你提不起興趣來?”

“最好是提不起興趣,早點放我一條生路。”左天藍惱火了。

容爵惜臉上陰晴未變,他唇角的嘲笑也未減少一分:“就算我對你沒興趣了,你若不乖乖的聽話,也別指望有好日子過。”

這個女人時時刻刻的想著要走?走去哪裏?回風禦騁的身邊?還是和新釣的蘇子默在一起?

可是,他偏偏不遂她願。

想走?也得看他同不同意。

左天藍轉過了頭不再看他,而是下了逐客令:“我要休息了。”

容爵惜也站起身,沒有再說一句話,就離開了房間。

左天藍沒有了睡意,隻是望著窗外的那一輪明月,心裏在念著蘇軾的那首詞:“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千裏共嬋娟……”

若是問此刻,她最思念誰?

她最思念的莫過於和她同住一間別墅的人,當然不是容爵惜,而是她的寶貝左百川。

一想到了這裏,她起身去左百川的房間,為方便照顧左百川,她就住在左百川的隔壁房間,而且,晚上睡覺之前,屠嬌嬌還打電話來千叮萬囑給左百川蓋好被子。

可是,當她站在虛掩的門口時,卻看見了一個高大的人影矗立在左百川的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