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請勿動心

108騷擾

看著左天藍像小兔子一樣跳起來,而坐在後車坐上的容爵惜卻是力氣更大的將她往身邊一帶。

左天藍隻能出聲道:“容副市長,這是在公差!還請你注意一下香城的市容臉麵。”別將臉丟盡了!

容爵惜的大手依然是雷的不動的放在她的小腰上,“我隻是訓練你鎮定些,作為我的助理,隻能對我服從,而不是事事跟我作對。”

“在公事上我絕對服從。”左天藍倨傲的小下巴高高的仰起,“可是,你這樣做是不是在對助理進行性*騷擾?”

就算她的理由再充分,可是容爵惜又豈是好對付之人,哪能憑她三兩句話,就打消了他的動機。

“怎麽?背著我和蘇子默約會,你說,是他作為總裁上司對你進行性*騷擾呢?還是你主動去勾引了自己的總裁上司?”容爵惜犀利的雙眸染上了一層冰霜。

左天藍惱怒道:“你自己黑就別將別人抹黑,子黙才不是這樣的人,子默是一個好人,而且我請他隻是吃飯,並無約會之說。”

“好人?”容爵惜揚起了一抹嘲笑,“在你的定義裏,何為好人?何為壞人?”

左天藍的世界一向是黑就是黑,是白就是白,永遠都是黑白分明,好人和壞人自然是非常明顯的介定,並無灰色地帶的存在。

“既然我不知道,麻煩容副市長告訴我,何為好人?又何為壞人?”她牙尖嘴利的諷刺他。

容爵惜凝視著她今天總是張牙舞爪向他伸出獸爪的模樣,他唇角的嘲笑不減,“對於能幫助你淩雲堂度過難關的人,就是好人。我說的對不對?”

因為,他知道在左天藍的心裏,一定將他劃為壞人的分類,他並不想做她所謂的好人,隻是要刺激她收斂收斂自己的小脾氣罷了。

果然,此話一出,左天藍就焉了!

因為,容爵惜這個老奸巨猾的狐狸,總是能一語戳中她的要害,讓她無話可說。

是的,她明知道他就是個大奸大惡十惡不赦之人,可是,他如果能讓淩雲堂從衰敗走向榮耀,那麽,她就是淩雲堂所有人眼中的好人。

“你說的很對,容副市長。”

左天藍也深知這一點的厲害性,於是,她隻能咬了咬唇,轉過頭不再看他,反而是望向了窗外的景色上,也就任由他將手放在她的腰間。

隻是,她仍然不習慣和他這般親密罷了。

好在,很快車就駛向了今晚的晚宴處,容爵惜在下車時,放開了她。

這一下,左天藍馬上與他劃清界限,總是離他三步之遠的距離。

晚上的晚宴,也就是客氣的迎歡宴,大多數是韶城的各級部門領導,來自外城的就隻有她和容爵惜兩個人,他們談論著韶城旅遊項目的開發和整頓,也偶爾聊一聊房市的泡沫和正在一路下跌的股票。當然,更有人扯出了世界末日即將來臨前的許願書等等。

這一餐飯,左天藍看著滿桌的佳肴,其實真正吃下去的很少,因為太多太美味,大家都是每一樣菜最多吃一筷子就放在了一邊。當然,酒是必不可少,也是國宴級別的美酒。

左天藍蹙起了眉頭,她曾了解了一點,就是容爵惜這次來韶城,是為了投資旅遊項目開發方麵,而且據她所說,韶城在本省之中,經濟也是三線城市,為何會有這麽高級的晚宴?

所謂的公款吃喝玩樂,也就不過如此罷了。

隻是,做官的在消遙自在,而苦的永遠都是勞苦大眾罷了。

一想到了這裏,她一點也吃不下去,於是放了筷子,靜靜的坐在一邊。

容爵惜自然是明白她的心思,不過,他並沒有去理會她,而是淡然從容的坐在那裏,偶爾夾起一塊菜來吃,在別人敬他酒的時候,舉杯同飲。

因為晚上還有其它節目,於是這餐飯在一個小時之後結束。

依左天藍往日的性格,她早就起身離開了。可是,現在跟著容爵惜,他是決定著淩雲堂命運的人,她隻能忍著。

於是這餐飯,對左天藍來說,吃的不是飯,而是韶城人民的血,她是一個小老百姓,她吃不下這樣的飯。

於是,她轉過頭望著窗外,在明淨的玻璃窗外,她看見有流浪的孩子。

這時,其他的官員相繼起身準備離席,左天藍也站起身,忽然,她卻對服務員叫道:“打包。”

她此聲一出,所有的官員都望向了她。

今天她作為香城市容副市長的助理到韶城,雖然大家也隻是看一眼就算,畢竟左天藍不是什麽絕世大美女,而且社交手腕也欠缺,她隻是安靜的跟在容爵惜身後,而現在,她卻要求打包,怎麽不讓人大跌眼鏡?

旅遊局局長沈茂星不由看向了容爵惜,打不打包的事情還得讓領導來做決定吧!

容爵惜的雙眸凝視著依然是倔強不已的左天藍身上,他的雙眸分辨不出喜怒哀樂,隻是一慣的官場臉色。

所有的官員本來都在陸續退場,可是這時都停了下來,奇怪於左天藍這樣的舉動。

而左天藍依然是堅持自己的意思,一定要服務員打包帶走。

容爵惜就站在她的身邊,他沒有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於是,服務員們趕緊打包的時候,旅遊局局長沈茂星小聲問容爵惜:“容副市長,我是不是叫廚房重新做幾樣菜帶走?”

“不用!”回答他的是左天藍。

盡管局長的聲音很低,低到隻有容爵惜才能聽到,但是,左天藍自小練武,她自然是能到他們在說什麽。

沈茂星有些尷尬,容爵惜卻道:“接下來我們先談公事,沈局長先去安排,我隨後就過去。”

“是是是!容副市長。”沈茂星趕緊帶著他的一大批官員先走了。

容爵惜此時看著左天藍,左天藍卻隻是盯著服務員們正在打包的飯菜,她知道,其實這樣做是有損容爵惜的麵子,但是,他的麵子比起流浪孩子的饑餓來,根本不值一提。

再加上,她還在生他的氣,道歉的話也說不出口,隻有倔強的麵對他。

但是,容爵惜並未因為她要打包飯菜帶走而生氣,隻是說道:“我叫司機送你回賓館休息。”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左天藍不習慣出入耍大牌,何況她還要送食物。

容爵惜自然也明白,她打包這些飯菜並不是自己吃,她要去哪裏,自然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也就任由她去了。

於是,在容爵惜一眾官員去開會研究旅遊方麵的資源信息時,左天藍將打包好的食物帶到了公園處,然後四處搜尋著一個流浪孩子的身影,終於給她發現,一個髒兮兮的小男孩在垃圾桶裏揀起一個被啃了一半的蘋果,而那個男孩並不嫌棄,反而是歡呼雀躍。

這一瞬間,左天藍的心髒似乎被狠狠的擊中,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也不過如此罷了。

她移動腳步走了過去,輕聲道:“小朋友,這裏有些飯菜,可以吃的。”

那個環保袋上還映著某賓館的名字,這個大約十歲左右的小男孩還認得幾個字,明白這是賓館裏的食物,他看著左天藍,臉雖然很髒,但是雙眸卻如星般閃亮。

小男孩拿走她手上的環保袋,然後不是坐下來吃,卻是轉身就跑了。

左天藍沒有跟上去,可能是對陌生人的害怕和畏懼,他有自我保護意識。

左天藍看著空蕩蕩的雙手,和這個陌生的城市,位居三線的韶城和全國一流大城市的香城比起來,自然是差得太遠太多。

她不想回賓館去住,就這樣慢慢的走在街上,走著走著,走到了位鄰郊邊的天橋,透過零星的昏黃的路燈,卻看見剛才那個小男孩,隻是這次不同的是,天橋底下還有一個小女孩,正開心的吃著小男孩帶回來的食物,那個啃了一半的蘋果,也被小男孩洗幹淨放在了一旁。

左天藍的心裏又酸又甜,她就這樣站在天橋上看著他們,眼睛不由自主的蒙上了一層熱淚。

回到了賓館之後,她正準備進自己房間時,卻看到了沈茂星的屬下來找她:“我想請問一下,容副市長喜歡什麽口味?”

左天藍犯愣了,她也不知道啊!

可是,當她跟著這名屬下來到了賓館的另一間房,看到各色各樣眼花繚亂的不同性感的女人時,才明白所謂的“口味”是怎麽一回事!

他們不就是明擺著今晚要送一個女人給容爵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