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請勿動心

148人麵獸心

“容爵惜,不要……”左天藍推著他的身體,“淩雪還在等你……”

一吻封緘之後,容爵惜才腰身一沉,攻城掠池。

他不要在這個時候聽到她嘴裏的任何話語,因為任何語言對他都沒有作用,隻會激起他無盡的怒火。

左天藍隻感覺到一陣強大的力量桎梏著她,還有一陣錐心噬骨的疼痛如影隨形,不是第一次被這個男人強取豪奪,可是,這一次,她比哪次都痛。

他總是在逼她,逼得她失去了愛情,失去了友情,可能會失去淩雲堂,還可能會失去兒子,她不知道這一切是為什麽,她怎麽就惹上了一個這樣人麵獸心的魔鬼!

她被他狠狠的吻住,說不了話,而腰肢也被他握得緊緊的,不能動彈,隻能隨著他的節奏在前後搖擺。

左天藍的眼睛滑過一串淚珠,燙濕在他的枕上,藍色的晚禮服已經被撕壞,而這一次,他連脫都不用脫下,直接撩起裙擺就強攻強奪。

自然,從遠古時代開始,男人作為戰場上的絕對主力,他們最擅長的就是製造武器,攻開城門,掠奪一空,以強攻強取贏得勝利為驕傲。

即使時代如何變遷,這種保留在雄性動物身體裏的本質,都沒有發生改變。在文明時代的今天,戰爭早已經從城池變成了商業經濟政治等等,但是,以強攻掠奪的本性依然未變。

女人亦一樣,社會發展了幾千年,男女平等的口號也是最近百年才提出並興起,被壓榨了幾千年的女同胞們,也在被男人“壓”在身下的幾千年的時間,要想翻身作主,豈非易事?

而且,男人和女人天生力量的差異,注定了女人不是男人的對手!

就算是左天藍有功夫防身,她強,容爵惜卻是更強,強中亦有強中手,他總是能勝她一籌。

一如此刻,她凝視著在她上方的他,一向沉穩的他,此刻像是一團暴風雨,將她席卷一空。而且,她在他的眼裏,連“欲——望”二字都看不到,隻是單純的掠奪和征服。

這樣的男人,無疑是可怕的。

左天藍看著他一身雪白的西裝還穿在身上,真是一個巨大的諷刺,他訂婚,還要強取她?

這是為何?

容爵惜看著他下方的女人,委屈猶在,倔強也在,她就算是在他的身邊,可是心卻不在。

又或者,她的心可以在別的男人身上,但絕對絕對不可以在風禦騁的身上,這或者才是他最惱火也最在乎的原因之一吧!

“左天藍……”他輕叫了她一聲。

她緊緊的咬著唇,對於他的掠奪,她也有感覺,她為自己感到悲哀,還是真如書上所說,三十如狼了呢!

她別過頭,不去看他得意的眼神,即使強取,她也有反應,他怎麽能不得意!

可是,容爵惜卻不讓她躲,他伏身在她的耳畔道:“背叛自己好友的感覺是什麽樣的?”

左天藍怒目瞪他,雙眸含淚,“你呢?背叛自己的未婚妻,你有什麽感覺?”

可憐的容淩雪,怎麽就和這個男人訂了婚,她該怎麽告訴容淩雪,這個男人這麽壞!

誰知,容爵惜卻說道:“我的身體此時在上你,但是心,卻在小雪那裏。”

多麽冠冕堂皇的話,這為男人的出軌找到了最好的解釋!男人能夠身心分開,身體在外麵尋找著快樂的源泉,而心裏卻記住家裏的妻子。

左天藍今天就跟他杠上了:“很好,容爵惜,就算你得到了我的身體,我的心也不在你這裏……”

“很好!”容爵惜的俊臉一沉,“左天藍,你會後悔說這句話的!”

這一場較量裏,誰輸誰贏,可能兩個人自己都不知道。

左天藍賠了身體,卻不想輸了心。

容爵惜卻不想輸了他在她心中的位置,但是,他如此待她,還能進駐她的心嗎?

周圍慢慢的安靜了下來,左天藍醒來時,發現自己還在容爵惜的大床,隻是男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想,他一定是去容淩雪的畫室了吧!

左天藍坐起身,藍色的晚禮服側麵已經破損,她如果還是這樣跑出去,必定會惹來容宅的人們的懷疑。於是,她站起身準備去衣櫥裏找一件容爵惜的衣服時,差點跌倒在地上……

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個獸,她又酸又疼……

左天藍支撐在地上,想動一動又疼,卻又怕容爵惜突然返回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撐著身體站起來,在他的衣櫥裏取了一件襯衫穿在身上,然後迫不及待的走到了窗口,還好窗口沒有密碼鎖,她打開來,看著二樓的位置有些高,但是,仍然是毫不遲疑的跳了下去。

盡管她的聲音很輕,但還是驚動了容宅的保安,他們馬上向著她的方向而來,左天藍脫掉了高跟鞋,赤足發狂的向前跑去……

聞訊而來的容爵惜走出來,他在掠奪完了左天藍之後,卻發現心裏還是很空虛,仿佛有什麽不能被填滿,而這個女人已經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他看著她倔強的小臉,眼眸深邃而複雜,今天是他和容淩雪的訂婚宴,他確實是和這個女人在床翻雲覆雨,他告訴自己,他這樣做,一切都隻是為了複仇。

他的心中有仇恨放不下,所以,他必須這樣做。

因為,為了達到複仇的目的,他會不擇手段不惜一切代價。

當掠奪她有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之後,容爵惜才起身去浴室洗澡,他洗好之後,來到了容淩雪的畫室,卻見到容淩雪在畫室裏睡著了。

這個被眾星捧月的小公主,此時恬靜而美麗,她今天也累了,卻學惦記著要畫他的半裸像。

容爵惜不由心生憐意,將她從畫室裏抱了出來,然後敲開蓮姨的門。

“大少爺……”蓮姨已經睡下了,趕忙開門。

容爵惜溫和的道:“蓮姨不用急,小雪在畫室裏睡著了,蓮姨帶她回房間去休息。”

“好……”蓮姨打開了容淩雪的房間門,容爵惜將她輕輕的放在了公主床,“蓮姨,你來,不要讓她受涼了。”

“是!大少爺。”蓮姨馬上為容淩雪換衣服,服侍她睡覺。

容爵惜則是走出了房間,並關上了房間的門。

男人也是多麵的綜合體,一邊在左天藍麵前做了禽獸,另一邊在容淩雪這裏又做了紳士,如果問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恐怕兩麵都是真實的他。

每一個男人的心裏都有一個魔鬼,隻是他這個魔鬼更真實的展現在了左天藍的身上,她有幸看到男人最真實的一麵。

容爵惜離開的這會兒時間,左天藍已經逃走。

他看著她的身影在黑色夜裏消失,唇角不自覺的揚了起來。

“大少爺,我們聽到響聲,追出來時卻不見人了。”其中一個保安說道,“會不會是來偷東西的?會不會偷了老爺的古董?”

容爵惜安撫道:“不用著急,或者隻是眼花而已,我們容家的保安係統堪比馬奇諾防線,沒有人進得來的。”

他知道左天藍絕對不會偷容府的東西,而且,他也不想任何人知道他和左天藍之間的關係。

畢竟,容家對他有恩。

可是,風家跟他有仇。

所以,在恩與仇之間,他得找尋一個平衡點,隻是一時之間還沒有找到最好的解決辦法,也隻能先這樣下去了。

“可是……”保安還是怕,“大少爺,老爺的東西可是價值連城,如果真不見了,我們賣掉自己也賠不起啊!”

阿森這時候道:“有容先生給你保證,你還怕什麽?還不下去繼續巡邏?”

“是!森哥。”

保安走了之後,阿森才道:“給她逃走了!老爺的東西她不會去偷,隻是容先生要不要看看自己房間的東西?”

“不用了!”容爵惜點燃了一支煙,他知道她偷了他什麽,偷走了他的一件襯衫,這個笨女人,這是冬天,要偷也偷一件厚外套禦寒吧!

“上次我讓你查的她遇襲一事,怎麽樣了?”容爵惜的語聲在夜色裏更顯寂寥。

阿森馬上道:“我查過從淩雲堂到容先生別墅的路線,沒有任何遇刺的事情,何況那一段,全是有攝像頭,多多少少都會有記錄,但是,卻不見左小姐和刺殺她的人的任何蹤影。”

容爵惜的眼眸一淩厲,也就是說,左天藍對於遇刺一事,是在對他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