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魏武卒

第二十三章:伏殺

第二十三章 伏殺

ps:我是剛剛才從貼吧得知,唐家三少的妻子李默,因為乳腺癌已經於十一號晚去世了,心中甚是哀悼,這些年我經曆了很多作家的去世,初寫書時起點的落雪,封筆後的暗夜、冷海、三癡、黃易等,太多熟悉的名字一個個故去……

我在心裏默哀。

我曾是三少的忠粉,他的狂神、鬥羅等我都買有實體書。

一直知道三嫂有病,卻不知究竟是什麽病。

唉!

其實我老家那裏鄰縣的小鎮上,有個老中醫,治療癌症簡直一絕,我妻子爺爺就是察覺的晚了,老先生隻恨為何不早點發現,若是初中期,他有把握治好,但,晚期他無能為力,僅能免去爺爺的痛苦。可惜的是,爺爺被檢查出肝癌後,不到一個月時間,就去了。

老先生開的藥,讓爺爺至死沒喊過疼……

唉!

這種病症還是尋小地方的老醫生治療吧,雖然他們大多甚至沒有執醫資格證,但,效果確是很好的。

心中言語,不知該如何表達……

諸君,且行珍惜自己,珍惜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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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已西斜。

微風吹過蘆葦叢,沙沙作響。

蘆葦葉拂過草叢裏潛藏的士卒,劃得人癢癢的,隨風飄落的蘆葦花更是透過衣領,鑽進衣服內,軟軟的絨毛就像是蟻蟲爬動一樣,讓人隻恨不得扒掉甲胄,使勁撓上一撓。

青豚已經提前告知了眾武卒,誰若發出響動,驚動了秦軍,他必斬殺彼輩與劍下。

武卒那森嚴的紀律,青豚無往不勝的威名,使得這一屯武卒,心甘情願的忍受著這非人的折磨。

身為魏國上等士卒,彼輩都明曉,身在魏國,尚有他們出人頭地的機會。

若是魏國不存,像他們這樣的魏國既得利益者,就算不被坑殺,也必然會淪為奴隸,被秦國分配給各地官府,做一個靠給人幫忙耕傭為生的隸。

(魏武卒、韓材士、趙胡騎、齊技擊是列國職業兵種,屬於列國既得利益者。)

秦滅六國,坑殺了多少六國士卒!

身為六國軍吏,其等心裏能沒數嗎……

秦國那個體製,六國歸降地內屬於“民”者,尚有崛起的機會。而職業軍、吏一旦投降則會被罰為隸,就淪為奴隸、幫傭,很難再次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了。

在秦國,“民”——黔首,尚有成為戍卒,征戰立功,獲得爵位的可能,而“隸”除非能替人參戰,取得重大軍功、或者遇到賞賜為黔首,重新來過,不然就生生為奴,世世為隸矣!

就算是高貴如已經被滅亡了的韓、趙兩國公室(王族),也被秦王圈養在鹹陽城當自己的玩物,更何況他們這樣的小卒子呢!

秦重用有才者不假,但,那是有本事、有名望的人,才能進入秦國朝堂,為官為吏。

況且六國投奔秦國的大才,能善終者寥寥無幾,單單魏國投奔過去位極人臣者,就有五位或被殺或被排擠出朝。

似彼等隻懂廝殺的莽漢,秦王政又怎會放任他們!

故此,武卒眾人,同仇敵愾,捏緊了手中弓戈,係牢了腰間箭矢……

忽地,蘆葦蕩與森林交界的灌木叢裏,飛起了群群鳥雀,鳥兒嘰嘰咋咋的盤旋一陣,飛往他處而去。

“來了!汝等小心隱藏。”

青豚低聲提醒身邊眾人一句,抓緊了手中弓,從箭壺中抽出箭矢,輕輕的插在身前隨手可及的地上。

這些便於快速射箭的小技巧,每一個武卒自小就耳濡目染,因此,倒也不用青豚專門提醒。

馬蹄得得聲,秦卒斥責聲,魏國黔首們用力推車時整齊的號子聲,漸漸清晰,在青豚耳邊回繞。

蘆葦蕩邊有一條齊膝深的小河,河水不深,卻有十丈之寬。

河底是細碎的鵝卵石,倒也能夠承擔大車的重量,秦軍已經數次從此處運糧,送往大營,因此,熟門熟路之下,也就沒有派人查探河流。

秦軍百將騎在馬上,馬鞭指向河流對麵,用濃厚的關中秦腔喊道:“二三子,前方就是溪水,待過了溪水,吾等就休息片刻,也讓這些魏國黔首喘息一番。”

自有軍卒去車隊前後,傳達百將的話語。

說來也怪,這一百秦軍之中,真正的關中老秦人,反倒隻有百將和兩個屯長,其他士卒大都是六國故地之人。

秦軍奪取了六國土地後,設置官府,安撫百姓,待當地反抗消失後,就普查戶籍,打散六國以宗門家族為聚集的村落習慣,按照商鞅變法的製度,五戶一伍,五伍一社的方式,重新規劃村落。

打破了宗法社會後,秦國的執行力大大提升,更加便於抽調戍卒,因此這一百秦卒,倒是東方列國口音多些。

他們的祖父輩、父輩、甚至幾年前他們自己,都是SD列國的黔首,世代耕種著列國土地,給列國君王繳納賦稅。

不過納入秦國才幾年時間,他們就在秦國的組織下,反攻以前的祖國……

操著各國語言的秦卒,大聲應“唯!”

又用各地方言,感謝百將的善解人意……

車隊到了小溪邊,後麵幾車停了下來,幫助前方的車輛推過河,將車輛拉離河岸後,前行一段距離,空出足夠後方車輛停放的位置。

先行過河的趕車魏人,又放下車子,幫助後方的車輛渡河。

如此反複幾次,運糧車隊伍已渡過小半,秦軍士卒也分出一小部分士卒,縱馬過河,去看守已經過河的糧草。

秦軍百將騎馬站在河邊,打量著來來往往忙碌的魏國黔首,閉嘴沉默不語。

清涼的河風吹去了燥熱,讓人有點犯困,隻想下馬,跳在河水裏洗刷一番,再尋個陰涼地好好歇一歇。

他恰恰站在青豚前方,背對著這個已經緩緩拿起箭矢的獵人……

青豚抽出一根箭矢,搭在弓弦上,右手緩緩拉開弓弦,將手中強弓拉成滿月狀,他定住弓弦,右眼閉上,左眼順著箭矢瞄向秦軍百將,微微移動著左手方向,瞄準了秦軍百將後心。

青豚微微吸氣,憋在口中,再次微調箭矢方向。

他猛然鬆手,弓弦響動,箭矢宛如黑色流星,飛了出去。

“射!”

青豚大吼,順勢吐出口中之氣,他右手朝紮在地上的箭矢伸去,同時左手微弓,將弓弦輕輕抵在胸前,製止住震顫不休的弓弦。

待右手抓住箭羽胳膊曲起,他又伸直左手,身體微傾,做好了射擊的姿勢。

說來話長,他喊出那一聲“射”,一屯武卒們都紛紛射出了瞄準多時的箭矢。

青豚提前已經吩咐好了,他帶著一伍善射者,負責射擊秦軍百將,同時又安排了八人,負責解決另外兩個秦軍屯長。

他已經提前講好了,不論他有沒有射中那個百將,這一伍士卒都要將箭矢射向秦軍百將。

另外八人也是如此!

這是後世的斬首戰術,青豚的命令一下達,雖然士卒們不甚理解,但卻嚴格執行下去。

因為射術是武卒的必修技能,青豚他們離小路不過三丈的距離,如此距離下,就算是幼童都能射中人體,更何況善戰的武卒,所以有些士卒不能理解青豚的做法。

但聰明者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青豚的用意,他是要讓這些秦軍失去指揮係統,陷入各自為戰的混亂狀態。

有樣學樣的魏軍伍長們,紛紛要自己伍內善射者兩人一組,去對付秦軍什長、伍長……

聞得身後蘆葦蕩中傳來弓弦響聲,秦軍百將亡魂大冒!

不好!

蘆葦蕩有魏國反抗者!

直到此時,他依然沒搞明白敵人身份,他以為又是那些該死的遊俠,想要搶糧了。

心知遲疑必死,百將幾乎不假思索的,在腦海轉動的一刹那,雙手丟了馬韁,伸手在馬背上一按,就要跳落下馬……

“噗!”

腰窩一涼,緊繃的脊背瞬間感到有塊皮膚失去了彈性,接著是腹腔內髒器被刺破的劇疼。

百將來不及喊疼,又有五支箭矢射來,鑽進了他的體內。

更有一人,似是對青豚安排五人射殺一個秦軍感到不滿,他像是故意秀箭技一樣,一箭從百將後腦射入,箭頭自其口腔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