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魏武卒

第一百一十七章:鹹陽趙高

第一百一十七章 鹹陽趙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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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都。

鹹陽。

水之北為“陽”,山之南為“陽”。鹹陽位於九嵕山之南、渭河之北,山水俱陽,故稱鹹陽。

昔日商鞅在此置“鹹亨”、“陽裏”,公元前350年,秦孝公將兩名合一,即為鹹陽。

秦人尚攻,是以鹹陽無城,其本就是商朝舊部,尊崇大商都城不設城牆的那種氣勢,謂之曰:大都無防。

於是,秦國國都,並無城牆。

方被任命為中車府令,兼行符璽令事的趙高,驅車回到了家中。

其父母原為秦國王室遠親趙國王族之人。

秦趙祖先本是一家,同為商朝舊人,後各自獲得封地得以建國。

至戰國時期,各國攻伐不休。

趙父家族所在的小封地,被秦國攻破後,其一家被虜到了秦國。

秦國王室亦是趙氏,而趙高一家也算得上是秦國宗室遠親,於是便賜其父為一文吏。

後因為犯了刑法,趙父被處死,其母也被處之肉刑,於是,那些尚未成年的趙高兄弟姐妹們,就被收入了隱官之中。

隱官乃是秦國一項特殊的機構,裏麵收錄的大都是犯官子女,或者未成年犯罪者。

因為被處罰了肉刑,因而,就算後來刑罰到期,趙高之母得以釋放歸家,亦無顏見人,遂終日躲在家中。

自從被判處刑罰,每當無人時,趙母便終日念叨在趙國之時的風光,與在秦國遭受的劫難。

當趙高尚幼時,阿母的念叨,就在其的心裏紮了根。

趙高幼時甚慧,聰明好學,不但精通秦國法律,也習得一手漂亮的篆字。

趙高書寫的文字,在整個秦國唯有李斯、胡毋敬可以與其並列。而李斯所做的最大一件事,就是寫下了傳國玉璽上麵的那一句話: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由此,足見李斯書法之好,而趙高能與其並列,也可以看出來這廝的書法水平到底怎樣了。

秦丞相李斯的蒼頡篇、中車府令趙高的爰曆篇和太史胡毋敬的博學篇乃是秦漢之時的識字開蒙課本,由此可見此三人書法造詣。

不僅如此,其個人的六藝也很是嫻熟,其駕乘的車輛,平穩的讓人幾乎感覺不到顛簸。

因此,長大後的趙高,做了一方小吏,因其樣樣不凡,在鹹陽一代,便頗有名聲。

前年,偶然間,秦nn見到了趙高,覺得此人甚是不凡,言談之下得知此人乃是遠方的宗親。

而且,此廝還精通秦律,習得一手好篆書。遂命其為中車府令,並要其教導幼子胡亥修習律法。

趙高由此也成了秦國新貴。

日漸黑。

隨侍秦nn一天的趙高,到了歸家之時,其駕駛著王上賜予的車駕,回到了位於鹹陽城內的宅院之內。

秦人尚黑,趙高的庭院也不例外,方方正正的秦式建築內,n聞得阿翁回來,遂欣喜的自堂屋內奔跑出來。

那女孩兒,大約七歲,生的粉雕玉琢的,甚是可愛。

“阿大,阿大!”

女孩剛及趙高腰間,其跑上前來,抱著趙高的雙腿,道:“阿大,汝回來啦!”

阿大,亦是對父親的稱呼,一般乃是年歲較小時或者女子對父親的喊法。

若是成年人如此喊,就好比後世在大庭廣眾之下,一個滿臉胡子茬膀大腰圓的中年男子,當眾拖著長腔喊爹地一樣。

會讓人雞皮疙瘩掉落一地的。

趙高蹲下身來,將女孩抱了起來,用胡須碰了碰那粉嫩的小臉蛋,道:“薄荷,汝大母呢?”

柔軟的長須,紮的薄荷小臉癢癢的,趙荷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

趙高之女名喚趙荷,小名薄荷,其離及笄尚有好幾年呢,不過一小孩,所以此時,人們大多都是喚她薄荷。

至於趙高,乃是趙荷親生父親,自然不用避諱的去喚其為伯姬或者伯趙。

趙荷用著嫩稚的嗓音,萌萌的道:“大母在給薄荷做新衣呢!大母說:秋天要來了,薄荷長高了,舊歲的衣衫已經短了,所以讓奴仆去買了布,要給薄荷做一件花衣服呢!”

“哦!”

趙高放下女兒,一手牽著其那稚嫩的小手,朝堂內走去,嘴裏道:“那薄荷喜不喜歡啊?”

薄荷笑嘻嘻的道:“喜歡啊!就是大母不陪著吾玩耍了!吾好無聊啊!”

趙高笑道:“汝怎麽不隨著大母學習針線活呢?那個也很好玩啊!”

薄荷撅起小嘴道:“阿大騙人針線活一點都不好玩,薄荷的手都被紮了好幾下呢!汝看!”

薄荷將白蔥蔥的手指,伸到趙高麵前,委屈的道:“阿大,汝看,都被戳流血了呢!”

趙高本來就是逗逗趙荷,哪裏會真的要這麽小的女兒,就開始學習做針線活呢!

早上,其出門進宮之時,趙荷哭鬧著不讓其離開,趙高這才哄騙趙荷,讓她去和祖母學習針線活,好趕緊進宮,以免誤了時辰。

而趙荷眼見祖母用繡花針在布帛上繡上漂亮的花紋,頓時被吸引住,忘記了糾纏趙高了,趙高這才得以出門。

此時,見到可愛的女兒,手指上被紮了幾個細小的紅點。

趙高頓時心疼的不行,其又將趙荷抱起,道:“那薄荷就不學針線了,好嗎?”

趙荷奶聲奶氣,卻一本正經的道:“不好!大母說薄荷要是不會女紅,待將來,會不受待見的!”

趙高大樂,故意逗道:“阿大是秦王身邊侍吏,又是公子胡亥之師,誰敢不待見我家小薄荷啊?”

薄荷隻不過才七歲,這時代雖然對於男女之間的防範,還沒有後世理學盛行之時那麽嚴格。

但是,似這種話題,卻是不會說給尚未及笄的女子聽的。

是以,趙荷歪著腦袋,支支吾吾的哼唧半天,卻是說不出來了。

“薄荷啊!是汝阿大回來了嗎?”

堂屋內,一個佝僂著背,已經有了斑斑白發的婦人,一手端著刺繡的繡繃,走了出來。

趙高父親早逝,乃是阿母一手帶大,因此,對這被刺破了臉麵的母親很是尊敬。

其見到母親出來,當即放下趙荷,彎腰及地拜道:“男高,見過阿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