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魏武卒

第兩百六十八章:定江山計

第兩百六十八章 定江山計

更難以置信的是——當青豚這廝說出自己的理想,並講出了自己為何要這麽做後,被青豚的推斷折服的自己,還他媽當即便向這廝委質效忠了!

神啊!

天降旱雷吧!

吾陳平也瘋了!

……

哈出一口酒氣,陳平道:“主公欲想完成心中所圖,當先之基乃是站穩腳跟,此後當東略齊衛,聯合楚國抗秦。

唯有完成此二步,方有一絲之機。“

青豚端起酒水一飲而盡。

不論是後世,還是這一世,其都不是一個合格的垂釣者。

手中的魚竿動了動,待其提起,魚兒早已吃完了魚餌……溜了!

“吾意立足華陽,將榆水、洧水之間,建成一片水網縱橫之地,以此阻礙秦軍攻魏道路,此乃外在。“

青豚在魚鉤上團了一團餌料,看得陳平直皺眉,這麽大一團,恁能釣到什麽魚?

鱷魚麽!

青豚渾然不知陳平的腹誹,繼續道:“內裏則訓練軍士,改進器械,修煉內政,大開商路,以連楚壓齊攻衛為初步政要。

若此,汝以為可能頂住秦國的壓力?“

陳平思暇少許,道:“秦之鋒芒者,兵鋒也,實質則是耕戰之利,若能抗住秦國的三板斧,主公的思慮可行。”

青豚明然。

其伸手給陳平的酒爵內斟上酒水,道:“說笑歸說笑,某此時的爵位,乃是公大夫,這公大夫治下,當有見者嗇夫、舍人、中庶子三種文職。

陳兄自己挑一個職務吧!“

青豚轉過身來,舉起酒爵道:“某醜話說在前麵,陳兄之才,某心知肚明,不管公選什麽職務,這後勤,某可是全權相托了,公可不許偷奸耍滑!”

陳平哭笑不得!

這方認得的主公,與自己相識不到半日光景,赫然以如此重位相托,自己本該感激涕零才對。

可是?

為何,乃公卻是有了相遇非人的錯覺呢!

“見者嗇夫主要負責引見傳命;舍人則是主公親近之人,負責隨侍主公;這中庶子,乃是任事吏員。”

陳平道:“主公的爵位還是低了一級,若是能夠轄有主書,某定當向主公求得主書之職!”

青豚哈哈大笑道:“這有何難?不出三月,必然滿足陳兄之願!

此時,暫且委屈陳兄擔任中庶子了,何如?“

“官不在職,在心,”陳平笑道:“擔任什麽官職不重要,無非是兩石米的區別罷了,隻要主公信任,縱然是一介白丁,也能一展抱負!”

“哈哈!”

青豚大笑起來。

後世自己的家族,雖然到了祖父那一輩都很是顯赫,但,等到了他這一輩,卻是實打實的草根出身。

穿越後,更是自底層一刀一槍爬起來的。

對於底層黔首需要什麽,青豚自認心知肚明,這籠絡人心的財貨,青豚豈會扣索了。

隨手將魚餌盡數拋與水中,引得魚兒盡數來食。

青豚道:“吾會行文陽武令,待秦軍退卻之後,便為汝家修建應有的住宅。“

青豚拍著陳平的肩膀道:“汝且安心替吾做事,該有的賞賜,某不會短缺與汝的。”

陳平沉默,千裏當官隻為財名,這句話雖然太過絕對,但是若說千裏當官隻為“利”,卻是絕對正確的。

不管是圖錢、圖名、圖排場,還是圖抱負什麽的,哪怕是兩袖清風,也是為了“利”字,所求的乃是一個留名青史啊!

陳平也不例外!

生於貧寒家,更知金錢的奧妙,雖然不乏不貪不汙者,但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卻是貧家子弟都曾切身經曆過的。

青豚明白這個道理,陳平亦了然。

卻見陳平嘴角帶笑,一提手中釣竿,道:“哎呀!上鉤了!”

“撲棱棱!”

一尾尺許長的紅尾鯉魚,正撲騰著,卻漸漸被陳平拉上了岸。

“餘去熬魚湯,主公可要嚐嚐餘的手藝?”

陳平一邊收拾漁具,一邊笑問。

“汝?”

青豚圍著陳平轉了一圈,上上下下將陳平打量的開始心裏發毛,這才揶揄道:

“陳兄會灸魚?某卻是不敢吃的。”

“哈哈!”

青豚大笑著將魚竿搭在肩上,轉身朝回走去。

陳平一楞,這才明白青豚與自己開了個玩笑。

“主公放心,餘雖然不曾下過廚,想來這玩意卻是簡單得很,毒不死人的!”

陳平一邊說,一邊提著魚桶就朝著青豚追去。

至於遺留在岸邊的案幾、酒水等雜物,自有侍立在一邊護衛安全的短兵來收拾。

……

這時代的夜生活,那是除了上床造人之外,別無其他消遣之法。

當然,若是和平年代,以青豚的地位,倒是可以先欣賞欣賞歌舞,臨摹一遍那歌姬們曼妙的身姿,然後或吹熄燭火,或燈火通明,與那些嬌柔的歌姬,深入淺出的探討一番有關於上古發音與後世發音,是否有雷同的嗯嗯呐呐。

若是歌姬放得開,還可以更加深入的討論一番,究竟是正麵還是反麵,到底是上麵還是下麵更能讓人愉悅的姿勢問題。

至於大小,長短,快慢,持久與瞬射,這麽嚴肅的問題,想來縱然是青豚再隨和,歌姬們也是不敢言出於口的。

當然,至於其等的內心深處,會不會抱怨這與古老相傳的不一樣,這一點,更是沒有人敢宣之於外的。

當然,那都是虛的。

此時乃是戰時!

魏國朝堂哪有本事送上應該配給青豚的歌姬!

青豚的身邊,莫說歌姬了,縱然是母豬都沒有一個。

身在榆水之畔,這母蚊子倒是很多,咬的人都無心睡眠。

青豚躺在榻上,賬內點燃的艾草,熏得青豚鼻翼有點發癢。

不知道是不是這具身體壓抑得很了,此時,那不能說的東西,挺得很呐,很狠,很狠!

漲漲的,帶著點痛的狠!

掀開薄被,青豚翹起二郎腿,腦袋裏卻在思索方才與陳平的對話。

自己想要以華陽為根基,那麽就必須將此處變成一個不能通行的水網。

華陽這個地方,乃是秦軍攻擊魏國的節骨點,曆次秦軍攻魏,都是走的這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