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魏武卒

第三百三十八章:氣死孤也

第三百三十八章 氣死孤也

使者大驚。

這樣一份回書拿了回去,魁祺必然會暴怒的,若此,其也難逃懲罰。

“將軍,這,這與理不合啊!”

虎冷哼道:“怎麽,難道隻許汝坑蒙拐騙,就不許孤大發雷霆,這就是汝秦國的道理麽?”

使者呢喃,說不出話來。

見狀,虎道:“來人呐!給孤將其趕出去!”

短兵上前,架起使者就朝門外拖。

那使者臉色大變,嘶喊道:“將軍,汝不能這樣啊!就算汝膽小不敢戰,也請回一個正式的文書啊!

汝這樣不是讓吾為難嗎!”

“哼!”

虎氣極,止住了短兵,怒道:“看來果真是孤太仁慈了,竟然讓汝這敵軍也敢在孤大營咆哮了。”

虎板著臉道:“給孤割去其的耳鼻,亂棍打出去!”

“喏!”

短兵抽出長劍,在那使者的哀求與怒罵聲中,割下了那廝的耳鼻。

使者在地上打著滾,內心的恐懼大過了肉身的疼痛,讓其止不住的哀嚎著。

短兵架起使者,將其扔了出去。

虎剛才的話,早已在魏卒中傳開了,軍士們惱怒使者的欺詐,雖然迫於將軍的命令,不能殺死這廝,但是毆打一番卻是少不了的。

待使者出了魏營,早已不成人型了。

一炷香之後,使者出現在魁祺的麵前,魁祺大驚。

隻見這出使魏軍的五百主,渾身沾滿了泥漿,身上更是血跡斑斑,鼻子頭被割去了,兩隻耳朵也被人割掉了。

“汝怎麽成了這幅模樣?”

使者哭喊道:“長今,給那辦醜啊!”

其一張嘴,眾人才發現這廝鼻青臉腫的還不算,就連門牙也被人打掉了。

“什麽?”魁祺不解,這廝說的什麽後東西?

還是一名千將靈機一動,問道:“汝可是要讓將軍給汝報仇?”

使者慌不迭的點頭,連連道:“嗯嗯,還頃長今給那半醜!”

魁祺皺眉道:“汝都做了什麽?魏人竟然如此對汝!難道其等不知兩國交戰,不戰來使嗎?”

使者連說帶比劃,嘴裏“咦咦呀呀”的沒完。

隻是這長篇大論,就讓人聽不懂了。

魁祺不耐煩的讓其拿出魏人的回信。

使者哆哆嗦嗦的從懷裏掏出魁祺書寫的戰書。

一見到戰書的式樣,魁祺麵色難看的道:“怎麽,難道魏人不肯接戰?”

使者將戰書緊緊的攥在手裏,嘴裏支支吾吾的道:“不係,不係……”

魁祺那裏還肯聽這廝囉嗦,當即一把奪過了戰書。

使者臉色瞬間慘白一片,鬥大的汗水,一珠珠的順著臉頰落下。

魁祺低頭一看,頓時氣得滿臉通紅!

“啪!”

魁祺一把將戰書扔在地上。

其仰天長嘯道:“兀那賊子,欺人太甚!

氣死孤了,氣死孤了!”

在場的軍將們探著腦袋朝竹簡上看去,卻見特意用寬竹片製作的戰書上麵,在魁祺留下的空白處寫著:“乃公不戰,有本事來咬乃公屁股啊!”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紛紛低著頭,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

天啊!

那魏將太惡毒了,見到戰書不出戰不說,竟然想著要當魁祺的“阿翁”!

怪不得魁祺如此的生氣,換了其等,怕是立刻下令士卒攻打魏營,將魏將扒皮抽筋的心都有了!

“汝都做了什麽?”

魁祺紅著眼,盯著使者的眼睛,那盛怒的樣子,就像是一頭欲要擇人而噬的猛獸。

使者牙齒漏風,說出的話很是聽不懂,魁祺隻得扔給其筆硯,讓其將經過寫出來。

待魁祺看完之後,頓時大怒。

原來,這廝自作主張的想要勸降魏將,結果卻被魏將識破……

“汝這豎子!”

魁祺怒喝一聲,抽出佩劍,一把捅入使者腹中。

“呃,呃,將軍,末將冤枉……”

使者話音未落,卻被魁祺拿著短劍在其的腹中攪了攪。

“兀那豎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魁祺丟下使者的死屍,掏出手帕擦拭著手上的血跡。

“呸!”氣憤難平的魁祺朝使者屍體上吐了一口唾沫,指著死屍道:“來人呐!給孤按照戰死的原因記錄了。”

“將軍仁義!”

使者的死,並沒有讓其他的將吏感到悲切,其等齊刷刷的恭維魁祺的仁義起來。

重利的秦人,絲毫不覺得魁祺的做法有什麽不妥。

反之,其等倒是覺得魁祺將這廝以戰死的名義上報,反倒是仁義的舉動了。

如此上報了,這廝不但不會被追究犯下的錯誤,其的家人反倒是能夠得到一些補償……

魏軍拒不出戰,魁祺不得不安排士卒,準備攻打魏軍營寨。

而虎,則趁著秦人準備攻打營寨的時機,抓緊時間讓軍士加固營寨。

一顆顆大樹,被魏軍砍了回來,軍士們將原木的一端砍尖,砸入地下,修建著防禦共事。

在營寨的四周,更是修建起了大量的箭塔。

甚至在營寨的外圍,有士卒挖掘了一條環圍著營寨的壕溝,溝底被埋上了尖銳的木樁。

更有四角木蒺藜,被拋灑在營寨四周。

地麵的淤泥和水坑,很好的隱藏住了這些東西,可以想象,若是秦軍發起了攻勢,這些東西必然會成為秦軍的噩夢!

與此同時,一麵麵竹筏,被送到了虎立下的營寨內。

而周義等,則來到了先前青豚乘著大雨奪下的秦營內。

周義問道:“將軍,吾等什麽時候發起進攻?”

青豚看著手中探子傳回的消息,道:“等到秦軍齊聚大梁秦營的時候,就是吾等掘開大河之時。”

魚夫微微皺眉,擔憂的說道:“將軍,就怕秦軍先行掘開河堤,這幾日大河水麵上升的厲害,若是水量太大,一旦順著王賁挖掘的河道流入的水勢過猛,衝毀了大梁,吾等欲要再行動就晚了!”

青豚搖搖頭,道:“王賁挖掘的河道,寬不過五丈,深才一丈,這麽小的河道,要想一次就衝毀大梁,無異於癡人說夢。

且放心,大梁衝不垮!”

魚夫點頭,臉上的憂色稍稍散去一些。

青豚正色道:“有件事,雖然之前吾數次強調,但是,今日還想再重複一遍,諸位都當安排士卒,勸離附近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