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魏武卒

第四百二十四章:拋石機再顯威

第四百二十四章 拋石機再顯威

隻要華人破城的時間夠快,快到秦人來不及反應,到了那時,縱然秦軍能夠搶掠幾家富戶,又能夠搶到多少人家呢!

福伯大喜,慌忙擦去臉上的淚水,跌聲道:“家主如此說,吾就放心了。

家主在家中靜待,餘這便去送與秦將布帛!”

張良要送給秦軍布帛,福伯已經明白了這個禮物的含義

這就是張家交給秦將的買命錢啊!

午時剛過,新鄭城外就已經飛起了齊天煙塵。

晌午裏秦軍就已經得到了華軍將來的消息,因此,這城牆上卻是早已布滿了士卒。

甚至,秦人從城內征調了大量的民夫,一同協防城牆。

張家再次逃過一劫,其一乃是因為上次張家沒有參與叛亂,因此,秦將必須給予張家優待。

其二,而今的張家,堪稱壯勞力者,唯有張家家主一人,就算是征調了,也不劃算,還平白惡了韓地黔首。

其三,張家家主太會做人,這早早的便送來了一大車布帛,如此豪禮送上,三川郡守又豈能不適當照顧一二。

因此,雖然秦軍抽掉了很多民夫,但是作為新鄭頂尖大族的張家,卻是不曾被征兆了一人!

煙塵漫天,華軍掀起的煙霧,彌漫了東方的天空,甚至,大半個新鄭,都在煙塵之中。

成舟命令軍隊展開,並讓投石機開始組裝,然後其策著馬,與博望坡一起,打馬巡視新鄭一周。

待看完了新鄭的地形之後,成舟笑道:“博望將軍,這新鄭城西南角乃是山區,不若吾等圍了東、北二門,派遣軍士埋伏在西、南二門之外。

吾算了一下,投石機的組裝大概需要兩個半時辰,到了那時天色剛好擦黑!

吾等不做停留,直接以投石機猛攻西麵城頭,並伺機攀城,以淩厲的攻勢,打垮秦人的信心。

到了那時,秦人必定會棄了新鄭,然後,吾等埋伏在城西城南的部隊,便開始銜尾追殺。

這離開了城池的秦人,又喪失了膽氣,必然難以對吾軍造成傷害!”

“可以!”

博望坡無所謂的道。

其聳聳肩,笑道:“就算是吾等猛攻,以兩千多秦軍守城,也難以擋住吾等。

照吾來看,用不用計策都無所謂,新鄭必然是吾等獻與君上的賀禮!“

成舟哭笑不得。

這家夥整天學人家虎,卻是隻學了一個皮毛。

虎那廝莫看平時粗糙的要命,不管是誰,張嘴就是乃翁,甚至早前還和君上以兄弟相稱。

要不是陳平數次厲聲數落,那廝還不會改口呢!

而博望坡這廝,卻是跟著虎,就學人家的臭毛病,虎張嘴閉嘴就是乃翁,這家夥也是差不多!

若是急了脾氣,那也真的是乃翁不離嘴的。

成舟搖頭失笑,虎那廝莫看大大咧咧的,一副粗人的模樣,實際上那廝最為精明的了。

若說君上乃是常勝將軍,這虎就是順風將軍。

這廝緊緊的跟隨著君上的腳步,與同僚之間的關係,也處理的很好。

因此,虎很有人緣。

反倒是博望坡,這廝卻是越來越渾了,之前還是小九九一肚子,當初能夠從張耳、陳餘、張仲,三人身上完整的搶下華陽的人兒,豈能平庸了

這些時日,這家夥與虎混到了一起,時常照著虎的作為去學習,更是變得時常以一副粗莽的姿態示人。

這廝卻是隻要與別人一起行動,其從來就不帶動腦筋的!

這家夥也不想想,虎隱藏在粗魯外表下的,是一顆精明的心。

但是!汝博望坡

成舟搖頭苦笑,汝這廝,本來就是一個精明人,怎麽越來越犯渾了呢!

博望坡隻是一邊憨笑著,動什麽腦筋呢?

有人幫忙燒腦子,自己才懶得傷腦筋呢!

再說了,成舟會害自己嗎?

此次攻略新鄭,君上任命成舟為正,自己為副。

其又搶不了成舟的功勳,還怎麽會擔心成舟陷害自己呢?

再說了,若論精明程度,其又不弱與其他人!

成舟布置著攻略事宜,軍士們已經準備到位了。

成片的投石機,整齊的排列在新鄭城前,若如一個個巨獸,張開了大嘴,衝著新鄭露出了獠牙。

“博望坡將軍,不若汝帶著士卒,埋伏在城南、城西,若何?”

成舟見到準備工作已經就緒,遂開始與博望坡商量了。

博望坡點頭,道:“成將軍,吾先行過去埋伏,汝待半個時辰之後,準時發起攻擊吧!”

成舟點頭。

博望坡帶著麾下,特意繞了一個大圈,待鑽入林地之後,拂又折了回來,向著城西而去。

剛才博望坡已經查看清楚了,就在新鄭西南角,有著一大片山林。

那一片山林,恰好處在道路兩邊,若是在那裏埋伏,可以照看住新鄭西、南方的兩條道路。

博望坡帶著人剛剛埋伏下來,就聽到了城頭上傳來猛烈的撞擊聲。

“大戰開始了啊!”

博望坡看著黑暗下來的天色,嘴裏喃喃自語。

成舟那邊,其掐著時間,在成舟離開了半個時辰之後,準時發起了攻擊。

一塊塊磨盤大的磚石堆,被士卒抬上了拋石機。

有軍士手持大剪刀,絞斷捆綁磚石的鐵條,然後手持大錘的軍士猛然砸擊卡銷。

拋石機前端的重物,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轟然下落。

磚石被拋飛了出去。

“嘩啦啦!”

就像是天上下起了磚石雨,烏雲遮天的磚石,砸擊在城頭上,掀起陣陣煙塵。

“呃!救命啊”

城頭上頓時成為了血火煉獄,重達四斤多的磚石,從天而降,縱然是穿著厚厚的盔甲,也會被當場砸的塌陷下去,將裏麵的士卒硬生生的震死。

更何況,秦軍士卒是不配甲的!

因此,更是傷亡慘重。

僅僅是一輪磚石,就讓城頭上的秦軍亂了陣腳。

成舟眯著眼睛,耳朵裏聽著城頭上的慘嚎,心中卻是堅若磐石。

自從當日王賁掘開了大河之後,成舟的心中,已經徹底的拋下了對秦軍的那一點點善意。

一個枉顧百姓死活的國度,助紂為虐者,又豈能值得同情。

“再攻!”

成舟嘶啞著嗓子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