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魏武卒

第五百五十章:胡亥

第五百五十章 胡亥

王綰出列道:“王上,不若這樣,吾等先行征調此兩處的刑徒,然後將國內的民夫征調到此兩處,如此就錯過了時間差,不知王上以為可否?”

秦政想了一下,點頭道:“如此,便這樣了!”

有人前去辦理此事,尉繚等了一會才說道:“王上,各地官府奏報,地方上的儒生有點不穩,不知王上意下如何處置?”

秦政大怒,道:“無恥!”

他抽出背上長劍,猛然斬在案幾上。

厚達一寸的案幾,一下子便被斬掉了一個角。

秦政怒道:“國尉,此事交由汝去督辦,各地但有不守法令,尋恤滋事者,一律從中處理!”

尉繚子已經六十多歲了,滿臉的皺紋,胡須皆白,聞言,他站了起來,道:“亂世當重典,王上放心,老臣知曉如何做了!”

秦政擺擺手,道:“尉卿已然花甲之年,寡人不忍心讓老臣子還要為了寡人操勞,隻是國事不順,不得不勞煩尉卿了!”

秦政接下了劍鞘,將長劍放入劍鞘,遞給寺人,道:“此乃寡人隨身佩劍,尉卿當記住了,持此劍,就是寡人在汝身後,不管是何人,盡皆可以斬殺!”

秦國有斬殺功臣的傳統,白起、商鞅、呂不韋……一個個的有功大秦的臣子,先後喪生在秦國。

之前的王翦,若不是當機立斷告老稱病,保住了性命,差一點也步入了後塵。

尉繚子知道,自己接下了任務,來日,怕是……

隻是為了大秦,為了自己的理想……

尉繚子拜伏在地,道:“王上放心,臣必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秦政點頭道:“尉卿素來持重,汝辦事,孤放心!”

……

三日過後,秦國各地官府齊齊出動,大肆抓捕散布謠言的儒生,在儒生的相互揭發下,貶低時政的儒生們紛紛被投入了大牢。

一時間,各地牢獄人滿為患。

尉繚子看著手中的名單,心中輕彈,年初大行的七鏑科,都不曾嚇住了這一群人,其等該是有多麽的膚淺……

甄別頭領,尋找組織者,尉繚子忙的腳不沾地,一個個被查明了事實的大儒,被押上囚車,送往鹹陽。

等待他們的將是遠超曆史的“血雨腥風”……

秦王大肆逮捕儒生的消息,傳入了公子扶蘇的耳中,這個被儒生洗禮了的傻公子,竟然不顧秦王尚在氣頭上,數次出言頂撞。

秦政大怒,對於這個兒子,卻是越來越不喜歡了。

“哐啷!”

秦政一把將精美的器皿全數推倒在地,砸成了一地碎片。

“儒生,儒生,儒生!”

他暴怒道:“那是可以治國的人嗎?”

眾多公女內侍嚇得跪倒一片,瑟瑟發抖,卻是一口氣也不敢出。

“彼輩做事,哪裏有治國的模樣,事事都要順著其等的心意,才算完美,若是不順,就是暴君,就是昏君!”

“彼等可知道,國家是怎麽治理的,民生是如何引導的!”

“彼輩隻會無為之治,黃老之治,彼輩可知道,若無鄭國渠,秦國焉有糧倉之稱,若無都江堰,蜀地焉有蜀中天堂的說法!”

“都是一群豬!”

“父王,何必動怒?”

虛歲十歲的公子胡亥走了進來。

“王兒從何處來?”

秦政收起了臉上的寒霜,蹲下身子問道。

這些時日,胡亥的表現越來越讓秦政滿意。

自從舊歲開始,這個小公子處事作風越來越像他,朝中大臣鮮有不言及胡亥聰慧者。

王族無平庸之輩,秦政深知以胡亥的表現來看,此子的胸腹比扶蘇要深沉的多。

但是,身為王族,若是太過單純了,那將是國家的厄難!

於是,本來就不想太早確立太子的秦政,更加不願意立王儲了。

扶蘇太過偏頗,雖有仁義的名聲在外,但是也不看看替他鼓吹的都是什麽人——全是儒生啊!

儒生的話能相信嗎?

反倒是這個小子,行事作風雖然有些幼稚,但是卻並不曾對某一方麵表現出偏愛來。

這才是一個合格的君主!

身為君主,可以暴虐,可以無道,唯一不能有的就是對某一方麵的偏好!

秦政深知,若是確立了扶蘇為世子,不消多久,秦國朝堂就會成為儒家的天下!

儒家能夠擔任治理國家的重任嗎?

秦政嗤之以鼻,自從孔子建立儒家以來,縱然是被各國追殺的墨家,也展現出了其等的長處!

而儒家呢?

除了人需,迎合君主之外,一無長處!

儒家這幾百年來都不曾混入官府,這便是明證!

胡亥輕輕一笑,道:“孩兒剛從直道歸來。”

直道?

“汝去了直道?”

秦政好奇的問道,從去歲開始,他便不在禁錮胡亥的腳步,既然扶蘇已經沒有被立為太子的可能,在王族之中尋找替補者,就已經成了秦政的頭等大事。

既然胡亥冒了出來,秦政自然要多考察一番。

“是的,父王,孩兒聽聞蒙將軍說草原有人開始統一,隱約覺得不能放縱其等這兒樣下去,特意跑去直道看了看。”

“哦?”

秦政有點驚奇了,追問道:“王兒以為直道若何?草原若何?”

胡亥摸摸頭,一臉純真的道:“直道乃是進攻草原不可少的道路,孩兒問了將領,其等言若是走直道,從鹹陽去草原的時間將減少一半以上!

這可是最為重要的啊!

隻是……”

胡亥摸了摸脖子,不解的問道:“父王,直道勞民傷財太過,孩兒去了兩日,便親眼見到了好幾個累死的民夫,不知父王為何不放緩腳步呢?畢竟目前為止草原還不是吾國得到心腹之患啊!”

秦政摸了摸胡亥的腦袋,道:“王兒不知,彼輩長於馬背,素來去往如風,是以,若是得到了草原人進犯的確切消息,彼等已經直琳鹹陽了!

吾秦國祖上,與草原人爭鬥了幾百年,若是被其等直撲國都,彼等焉能放過了吾國!

所以啊,這工期是萬萬不可停止的啊!“

“哦,孩兒知道了!”胡亥點點頭,道:“那父王休息吧,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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