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魏武卒

第六百一十一章:麵見胡亥

第六百一十一章 麵見胡亥

“殺啊!”領軍的將領大聲呼喚著,士卒們舉起鋒利的腰刀,紛紛朝著聚集在岸邊的草原士卒衝擊起來。

“結陣,結陣!”

有首領大吼起來,就要去翻上一邊的戰馬。

哪知道卻見其他的首領頓時推開身邊的士卒,踏上了浮橋。

“狗日的!”

那首領啐罵一聲:“不是草原的兒郎!”

嘴裏喝罵著,這首領卻是帶上精銳護衛,當即推開浮橋上擁擠的士卒,朝著北岸跑去。

強弩在攢射著,馬刀在揮舞著,戰馬在奔騰著。

首領們都已經跑完了,匈奴聯軍的陣型當即大亂,沒人主持的士卒,卻是連羊群也不如。

常言道一頭綿羊帶領的獅子,打不過一頭獅子帶領的羊群,草原人雖然凶狠,但是,在這個時候卻是人人奪路而逃,生怕成為了別人的墊腳石。

而聯軍士卒,經過前日的大戰,此時正處在亢奮狀態,眼見匈奴人潰不成軍,這種一麵倒的戰場,莫說是一個訓練有素的士卒了,就算是一個毫無經驗的老農,也會因為腎上激素暴增,成為了勇士……

匈奴士卒騎在馬背上,開始不顧一切的朝大河裏麵趟去。

人是群居性動物,見到有人開始淌水,更多擠不上浮橋的士卒,卻是紛紛找到戰馬,騎乘著就開始渡河。

此時正是寒冬,縱然是戰馬善於泅水,但是,冰冷的河水,若是對岸不曾升起火堆,給他們取暖,怕是必將感染了傷寒,然後在傷痛中死去……

戰爭到了這個境地,已經沒了反敗為勝的可能。

冒頓長歎一聲,不再去管還沒有渡過河的族人,他下令道:“斬斷了浮橋,不可使華夏人過了大河!”

“大王,我的部落還有一半人沒有過來啊!”

“大王,我的兒郎都還在對岸啊!”

……

首領們抱著冒頓的大腿哀求起來。

冒頓不為所動,他匈奴本部的兒郎早就渡過了大河,此時斬斷了浮橋,遺留在對岸的匈奴人見到沒了過河的可能,反倒是會與敵軍拚殺的。

若是留下浮橋,給了他們念想,這些士卒不但不會反抗,相反,還會拖累了他們!

“斬斷浮橋!”

冒頓再次下令。

右賢王親自走向了浮橋。

冒頓早已讓他心服口服,此時單於要他斬斷浮橋,必然才是最為正確的選擇!

在大型部落首領們的哭嚎聲中,牽連浮橋的繩索被砍斷。

“啊!不要……”

浮橋被斬斷,在流水的衝擊下,當即便朝著下遊飄去。

浮橋上的士卒哭喊著,卻是無濟於事。

甚至,因為浮橋忽然的轉彎,反倒是讓很多士卒跌落河中……

“冒頓已經拋棄了你們,投降免死!”

北岸的騎兵紛紛大喊起來。

“我投降!”

“當啷!”

武器被遠遠的拋開,一名匈奴士卒,跪倒在地……

“我投降!”

“我也投降!”

……

追擊到了河邊的聯軍正在忙著抓俘虜,青豚也沒有閑著,匈奴人在大營裏遺留了超過百萬的羊群,被大軍驚嚇之後這些羊群散落的到處都是。

因為已經許久不曾填飽肚子,所以當跑到了野地裏的羊群,紛紛尋找起食物來。

青豚命人捉了兩天,已經聚集起了九十多萬頭羊羔。

見到羊群都餓得咩咩叫,青豚隻得下令將羊群朝後方趕去。

縱然是幾萬大軍找了幾天,但是當地卻是依舊留下了十幾萬隻羊,當地官府複遷百姓過來之後,前幾年種下的莊稼,老是被變成了野羊的羊群毀壞。

當地縣誌甚至記載,就在大戰過去三年之後,還有百姓在野外找到了幾十頭之多的野羊群……

當大河之畔的大勝傳來的時候,青豚才踏上了歸程。

北地太冷,此時時機不對,縱然是他要北伐,也要先行安置妥當了國內。

得知青豚返回,秦政親自出城十裏相迎接。

“君揚我華夏之威,請受嬴秦氏一拜!”

秦政彎腰及地,頓首大禮參拜,久久不曾起身。

青豚笑著下馬,親手扶起秦政,然後也是頓首為禮:“汝吾雖為兩國之君,然則同屬華夏一族,此番災禍並非是嬴秦一家的災難,而是吾華夏諸王的恥辱,故此,秦王不需多禮,孤乃是盡了份內之事罷!”

兩人相顧長笑,彼此執手登上了早已準備好了的戰車。

在泥陽休整一日,青豚在秦政的邀請下,前往鹹陽小住。

各地的信使往來不休,經此一事,青豚在諸國的威望逐節攀升,儼然有了力壓諸君一頭的趨勢。

近一百萬隻羊羔,被青豚分成了數份,華國獨得二十五萬隻,秦國二十萬,楚國二十萬,其餘諸國平分餘下三十餘萬隻。

此事,在青豚到了鹹陽的第一天,就被他分配了出去。

各國對於華王的慷慨,更是大發讚陽。

寢宮之中,秦政的臉龐陰沉的難看,他緊攥拳頭:“欺人太甚!如此大事,竟然不知會寡人一聲,便自己做主了,他華王是要淩駕於寡人之上嗎?”

不提秦政在寢宮大發脾氣,卻說青豚在暗衛的安排下,見到了那個史書上記載了兩千餘年的昏君胡亥。

此時的胡亥,不過是十四五歲的少年,舉手投足間卻是滿滿的貴族範。

“鄙國小君少主,見過上國君主!”胡亥頓首在地,長拜道。

“胡亥公子請起!”

青豚伸手虛扶。

“請坐!”

胡亥落了座,他身後一個身著羅裙,卻是麵帶輕紗的女子,站立在了胡亥身後。

青豚微微瞥了那女子一眼,心中明白,此女就是牛姬了!

據暗衛調查,此女在入秦之後,對青豚多有怨恨。

後來得知她那極品老爹卻是被青豚委任做了縣令,並且牛家的子弟,但有作為者,也是都有前途。

終究是血濃於水的親情,縱然牛姬痛恨老爹的無情,痛恨青豚的無視,但是她的那些兄弟,卻是實打實的難以割舍的親人。

漸漸地,牛姬被暗衛說服,成為了暗衛布置在秦國的甲子號探子。

不待胡亥開口,青豚笑道:“公子此番前來,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