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秦王欲要東巡
第六百二十一章 秦王欲要東巡
項燕苦笑:“說實話,某來到了這裏,也被華國的大手筆驚呆了,某身為楚國上柱國十餘年,何時壽春城內有了這樣的一處地方了!”
什麽!
熊心大驚,這個地方不是項燕安排的?
這裏竟然是華國的秘密基地!
熊心大驚失色,華國的水究竟有多深!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此地乃是項燕安排的狡窟,到頭來項燕的意思,此地竟然是華國的手筆!
天啊,他熊心一直都在張仲,不,或者說華國的手心裏轉圈!
張仲笑道:“王上在刺殺發生的前晚,就得知了消息!”
項燕不解道:“某就不明白了,華王手握雄兵,哪怕刺殺者是秦王,當時的華王都能推平了秦國,華王究竟在顧慮什麽?”
“你猜對了!”
張仲淡淡的道:“就是秦王!”
熊心方才從上一個震驚之中醒來,就在此陷入了死機狀態……
天啊!
秦國竟然派人刺殺了救秦國一命的華王?
不僅如此,華王還在事發之前就得知了這個陰謀?
等等!
為何華王知道了消息,還會被人刺傷?
難道這又是華王在布局嗎?
神啊!
這個世界太瘋狂,似他熊心這麽單純的人,該怎麽活喲!
“為什麽?”項燕問出了熊心相問而不敢問的話語。
“實話說了吧!”
張仲笑道:“吾王並未受傷!”
“怎麽可能!”
項燕道:“當時,華王當著秦王、當著楚軍、當著項軍、當著燕代魏等諸多聯軍的麵,上了馬車,行過幾百步之後,上了橋就發生了刺殺事件!”
項燕繼續道:“刺殺之後,諸國將領甚至秦王親自看到了華王身中數枚箭矢,鮮血染紅了甲衣!”
項燕幾乎要抓狂了:“此時,你告訴吾華王不曾受傷?
這怎麽可能!”
“沒有什麽不可能!”張仲自飲自酌一杯,解釋道:“吾王的禦攆乃是特製的,車上受傷的乃是王上的侍衛!”
項燕眼睛瞪得仿佛牛眼,嘴巴張的能吞下一枚鵝蛋……
熊心本來正在扶須,聞言一把揪下了半數胡須,疼得他眼淚直流,卻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什麽!”
兩人異口同聲道!
張仲笑道:“吾王知道秦王要刺殺他,於是布了局,配合著秦王表演一場,他想要看看秦王究竟要幹什麽!”
“真的是秦王幹的?”項燕再次詢問,不待張仲回答,他就苦笑道:“以華王的胸府,秦王的算計,又豈能逃脫華王的手掌心呢!”
項燕自嘲的連飲數杯酒水,他問道:“華國情報素來快捷天下,敢問國尉可知道此時的秦王欲要幹什麽?”
張仲也不隱瞞,畢竟傳遞到他這裏的消息,若是不做說明,那就是允許他擇機透漏給項燕的。
“今日早上收到的消息是,秦王欲要東巡。”
“東巡?”
項燕隻覺得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
這時候東巡?
秦國可是剛剛遭受了兵災,正是休養生息的時候,秦王這時候浪費財富東巡幹什麽?
見到項燕一副猜不明白的樣子,張仲解釋道:“之前的戰爭,秦國巴蜀軍隊可是不曾參加,昨日晚間,吾國探子得知巴蜀的軍隊已經出了陳倉。”
“陳倉?”項燕不解道:“秦巴蜀軍隊從陳倉入關幹什麽?那裏可不好走啊!”
“為了秦王東巡啊!”
張仲笑道:“秦王的算盤,早已在吾王的預料之中,其借著匈奴襲擊的時機,邀請吾王相助,然後則以蜀道難行為由,拖延巴蜀軍的行動時間,然後有了吾王平定匈奴,渭水遇刺,秦王東巡……”
張仲道:“項候想到了什麽?”
項燕皺眉道:“這都是秦王的計劃?”
他難以置信道:“秦王如何得知華王能夠快速的平定匈奴?”
“哦!”項燕一拍腦袋:“是了,華王雖然快兩歲不曾再戰,但是華國的兵鋒卻是銳利依舊,甚至更甚之前!”
項燕一陣苦笑:“所以華王這就將計就計了?”
“非然!”張仲苦笑道:“吾王雖然有所懷疑,但是也隻是布置了一些暗手,直到刺殺發生的那天早晨,吾王才洞悉了秦王的計劃,說實話,之所以吾王按兵不動,還是因為吾國準備不足啊!”
項燕搖頭不語。
他在心裏思索著:東巡,東巡?這時候秦王東巡做什麽呢?
張仲想起了早上收到的王上的猜測,秦王此時東巡,必然是為了解決燕代去的!
華王重傷,華軍死守邊境不出,不管這一次華王能不能挺過去,隻要拿下了燕代兩國,秦國就在一次踏入進可攻退可守的優勢地位!
到了那時,就算華王無事又怎樣?
還不是坐看秦國做大,毫無辦法!
隻要華軍敢從函穀關一線發起進攻,秦國的東部軍力就敢直渡大河,然後掏了華國的後心,到了那時,無非是將兩國的位置打了個調換罷了!
張仲冷笑,可惜秦王不知道的是,王上根本就沒事,之所以做出一副邊關戒嚴,都城戒嚴的姿態,就是為了迷惑秦國的探子,好讓秦王放心的進攻燕代!
不!
張仲知道一個絕密的消息,這是君上嚴令不許透漏給項燕的。
隻要秦政敢帶人離開都城,隻要踏上了東巡的道路,秦政將再也回不來了!
不!
準確的來說,活著的秦政再也難以踏上鹹陽的禦座了!
秦國雍都。
雍都是秦國數代之前的國都,此時起到了拱衛鹹陽的作用。
雍都距離鹹陽很近,近到打馬來回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
巴蜀的先鋒部隊已經悄悄的進入了雍都。
秦政帶著心腹大臣,換上了便裝,悄悄的來到了雍都接見巴蜀將領。
甚至,秦國的左右相邦都留在鹹陽不曾到來。
趙高、李斯等一眾深得秦政重用的新晉大臣,陪伴在秦政左右。
“臣等參見陛下!”
將領身上的風塵未去,衣甲的騷臭未除,甚至大冬天的,秦政還能聞到一股濕鹹的汗液味道。
顯然,為了能夠按時趕來,翻山越嶺的將領們吃盡了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