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禦九天

第408章 司馬父子

秦嶽吃相實在太難看了,新月俄看得黛眉微皺,而薑詩兒則是嗔怪道:“臭小子,你餓死鬼投胎啊,就不能慢些吃。”

“吃東西要的就是痛快,細吞慢咽可不符合我的性格。”

秦嶽咧了咧嘴,露出幾排潔白光亮的牙齒笑道,爾後看向新月俄,柔聲問道:“月娥美女昨夜睡得可好?”

新月俄臉色微紅,欲言又止,實在不知如何作答。

昨夜,她就在住在隔壁房間,本想好好歇息,無奈秦嶽和薑詩兒這邊動靜實在太大了。

饒是房與房之間隔音效果很好,可誰叫新月俄修為太高,耳力極好,薑詩兒如同貓叫的叫聲,和秦嶽那獅虎般喘氣的聲音聲聲入耳,令她魂不守舍,輾轉難眠。

直到深夜,秦嶽和新月俄偃旗息鼓,她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睡就睡吧,最令人羞愧的是,她竟是夢見了秦嶽,而且還是那種無比曖昧香、豔的夢,今日醒來,竟是察覺到自己的貼身小褲已經完全濕透。

“都怪這該死的臭小子!”

想到今日醒來後的窘境,新月俄恨得牙癢癢。

秦嶽不會讀心術,自然不知道新月俄心中所想。

見她紅著臉不說話,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也沒多說什麽,很快便是手口並用,將桌上的幾盤美味佳肴吃個精光。

“爽!”

吃了這麽多東西,秦嶽也是倍感痛快,大笑道:“好詩兒,你們這裏廚子是誰,有空夫君定要拜訪拜訪,這菜做的真是絕了。”

“咯咯,我們這兒的周大廚,曾經乃某國的宮廷禦廚,這手藝自然沒話說。”

薑詩兒展顏笑道,旋即想起了什麽,叫道:“對了,我爺爺在會客大廳等你,你趕緊去吧!”

“你爺爺找我何事?”

秦嶽喝了口茶水,含糊不清的問道。

“我也不清楚,不過你去了不就知道了,想來不是什麽壞事。”

薑詩兒催道:“快去吧,可別讓我爺爺久等!”

“知道了,知道了!”

秦嶽苦笑,突然伸手,將兩女摟入懷中,一人吻了一下,爾後,在兩女嬌嗔打鬧下,神采飛揚的離開了房間,朝著會客大廳行去。

就在秦嶽吃飽喝足,趕往會客大廳的時候,會客大廳中兩方人馬言辭激烈,火藥味漸濃。

一名身材瘦小,雙眼狹長的馬臉老者漲紅了臉,朝著大馬金刀高坐上方的薑天成冷冷道:“薑島主,你分明就是不講道理,要知道你孫女自幼就與我孫兒有著婚約,這是各家太上老祖敲定的事,你們如今豈能出爾反爾,說毀婚就毀婚,叫我司馬家顏麵何存。”

話音剛落,馬臉老者身旁,一名身材挺拔,英姿颯爽,麵冠如玉的青年朗聲道:“薑世叔,還請讓詩兒妹妹出來下,我當麵問問她。”

“你們不必多說,我孫女誰也不嫁。”

薑天成聲如洪鍾,態度絕決。

馬臉老者眉頭緊鎖,臉色難看,也沒理會薑天成,而是環視四周在座十幾名絕情島長老:“諸位,你們也是這個意思?”

“島主的意思就是我們的意思。”

一名絕情島長老道,餘下長老也是相繼點頭。

看到這裏,馬臉老者臉色越發的難看了,朝著上方的薑天成冷冷道:“薑天成,這婚約乃是我們各家太上老祖定下的,你這樣做,恐怕我家太上老祖要親自來你們絕情島一趟了。”

“解除婚約不是本人的意思,而是我薑家太上老祖的意思,你們司馬家太上老祖來了也沒用。”

薑天成聲音越發的冷了。

“當年,你司馬家老祖對我薑家老祖有恩,但不過滴水之情,我們絕情島這數千年來,給你們司馬家的各種修煉資源多不勝數,再大的恩情,也早已報答完了。”

馬臉老者冷哼:“你們薑家難道要過河拆橋,薑天成,當年若是沒有我家司馬老祖,你們薑家老祖能活到今日麽?”

“嗬嗬,好笑,真是好笑!”

薑天成擰著眉頭,怒極反笑。

“我家老祖當年被奸人所害,身受重傷,你家老祖的確出手相救,可卻是為了我家老祖手中的一部神級武技,至於我孫女和你孫兒的婚約,不過隨口一說罷了,當不得真。”

馬臉老者臉紅脖子粗,氣憤吼道:“薑老兒,你真要毀婚?”

“不錯,我孫女本就不喜歡你這孫兒,就算我家老祖不說話,我也不會將她嫁給你孫兒。”

薑天成冷冷道:“司馬空,你也別激動,你這孫兒氣度不凡,一表人才,難不成還怕找不到好女子?”

“薑世叔,詩兒真的不肯出來見我?”

就在此時,馬臉老者司馬空身旁的青年皺眉問道。

薑天成聲音不冷不熱:“司馬笑,詩兒對你如何,你這些年應該很清楚,她本就對你沒什麽感覺,甚至有些厭惡,你如此苦苦糾纏,豈不是傷了我薑家和你們司馬家的感情。”

“感情,屁的感情。”

司馬空的臉都赤紅了,怒斥:“我知道,你們薑家現在成為了南海第一勢力,自視甚高了,就看不起我們司馬家了是吧。”

薑天成冷笑,“我們薑家從未自視甚高,既然話說到這份上,本人也是掩著藏著了,五年前,你們司馬家可是夥同合歡島,聯手劫了我家天霧島的元晶礦脈。”

“薑天成,你休要血口噴人,你說我們司馬家夥同合歡島劫了天霧島的元晶礦脈,手中可有證據?”

司馬空臉色鐵青,怒嘯道。

“證據我們自然有,而且是鐵證如山,不過我薑家老祖念在你們司馬老祖的舊情,當年才沒找你們司馬家的麻煩。”

薑天成也是怒了,“現在,你居然還有臉尋上門來,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胡說,我們司馬家從未對不起你們薑家。”

啪的一聲脆響,手中碧玉茶杯化作齏粉,司馬空豁然起身,冷冷地看著薑天成,殺機毫無保留:“薑天成,你可知亂說話要死人的。”

“此言不錯,亂說話要死人,亂出手更加會死人!”

薑天成還未答話,驚雷般的狂笑聲從大廳外傳來。

眾人聞聲望去,就見一個神色冷峻,體形稍顯消瘦的黑衣少年龍行虎步的走了進來。

看到少年,十幾名絕情島長老目露驚色。

不為別的,主要是他們竟是不知少年何時來到了大廳外,完全任何預兆,就如用憑空出現。

少年不是別人,自然是秦嶽。

有著斂息訣,他完全能夠收斂氣息,就算是真神境高手,若不注意,也難以探查到他的氣息波動。

事實上,秦嶽來到廳外不少時間了,也是將大廳內發生的事情,探聽的一清二楚。

這時候,看到秦嶽走入大廳,薑天成朗聲大笑:“好小子,你來得正好。”

“讓爺爺久等了!”

秦嶽笑了笑,朝著四周眾多絕情島長老點頭示好,旋即眼中泛住絲絲冷色,望向司馬空和司馬笑二人,也沒廢話,冷冷道:“我乃詩兒的夫君,你們也別提什麽婚事了,打哪兒來回哪兒去,不然,休怪小爺不客氣。”

這話實在太狂了!

無論是司馬空,還是司馬笑,均是勃然大怒,臉色鐵青。

“小子,你是誰?”

司馬空好歹也是真神境三重天的高手,這些年來何曾被人如此侮辱,何況,還是個修為隻有天位境的少年侮辱,這簡直令他怒火狂燒。

秦嶽目似寒星,也沒廢話,取出九霄劍,劍指司馬空,森然冷笑:“我再說一遍,詩兒是我的女人,你們若在苦苦糾纏,就別怪我劍下無情,大開殺戒了。”

“你,你是秦嶽?”

望著秦嶽手中的九霄劍,感受著秦嶽渾身若隱若現的陰冷殺念,司馬空眉頭大皺,眼中有些難以置信,當然也有些驚懼。

人的名,樹的皮!

秦嶽如今可不是鄉野少年,而是名震大陸的少年高手,當然不少人私下裏更多的是將秦嶽稱之為凶神。

這司馬家也是南海大勢力,家族人口數十萬,其中不凡高手,而作為現任家住的司馬空,自然消息靈通,也知道秦嶽的大名。

之所以驚懼,最重要的是,不久前,秦嶽在靈虛島外連殺兩名真神境高手的消息,司馬空已經得知。

“知道我是秦嶽就好。”

秦嶽冷笑,“現在,趁著我心情好,你們可以走了。”

他狂妄的口氣,完全沒將司馬空放在眼中。

司馬空怒極,還未答話,他身旁的司馬笑便是冷哼道:“你真是秦嶽?”

“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麽話,一邊涼快去。”

秦嶽冷笑揮手,動作如同驅趕蒼蠅。

別看這司馬笑氣宇軒昂,容貌出眾,修為更是達到了天位境三重天,但說實在的,以秦嶽如今的實力,壓根就沒將對方放在眼中,就算光靠氣勢,估計能夠讓對方嚇破膽。

反觀司馬笑,再好的脾氣,這時候也是被秦嶽的話引燃了心底怒火,吼道:“秦嶽,這裏可是南海,你別太囂張了。”

“小爺就是囂張,就是狂妄,有種來殺我啊!”

秦嶽唇角斜挑,眉宇間滿是冷酷,狂笑,“小白臉,不是小爺看不起你,你這點修為在我麵前就是螻蟻,我要殺你,不費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