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狼神君是妻奴

第一百零九章 你是妖女

看著父親難掩的心痛,獨孤鏡走上前,指責妹妹,“清兒,你怎麽這麽不懂事,如此惹父親生氣,你還胡說八道,指認遊遊是妖女,你難道忘了,你受傷生死垂危的時候,是誰救了你嗎?你怎麽能這樣忘恩負義,你還是不是我獨孤家的女兒?”

是不是獨孤家的女兒?一句話如一根隱形的針刺的獨孤清心裏鮮血淋漓,她的心裏苦澀而又痛苦,她不是獨孤家的女兒,她不是忠良之後,她心裏一直以她是獨孤家之女而自豪,可有一日當她知道自己非親生時,那樣的打擊又有誰知曉,自己究竟是誰?父母是誰,他們是死是活,為什麽要拋棄自己?

親人的打罵和質疑,這一切的一切,在獨孤清的耳中都像是遊明朵的魔音,這所有的恨,這一股股的怒氣,獨孤清全都記在了遊明朵身上,一定是她,都是因為她,是她害的哥哥和父親厭惡自己,一股壓抑已久的憎惡由心底噴射,獨孤清一個大步,跨到遊明朵麵前,撕扯著她的披風,一邊撕扯,一邊大叫:“你個妖女,都是你,今天我要讓你現出原形,讓所有人知道你的真麵目!”

獨孤清忽然的撒潑讓遊明朵措手不及,還未反應過來,獨孤清整個人已經猙獰的撲了過來,嚇了她一跳,下意識的一躲,且不說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讓獨孤清扯下自己的披風是多麽的不雅,是自己根本就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遊明朵心裏明鏡似得,自己的披風確實是有問題,萬一披風落地,腳底生花,整個大殿蔓延出無盡的花海,這如何解釋?說自己隻是吸花之身,誰又相信?雖然自己隻是吸花之身,並非什麽妖女,可這莫名其妙從腳底出現的花海確實是難以解釋。

怎麽辦?

遊明朵心裏有些發慌,整個人被花麒麟一把拉過,攬在懷裏,不顧眾人哥哥妹妹如此親密奇怪的眼神,乖乖的被花麒麟寬大的臂膀保護著。

獨孤鏡拚命的拉住妹妹,可獨孤清發瘋一般的撲過來,像是一頭脫韁的野牛,畢竟是親妹妹,獨孤鏡不能釋放隔層空間來對付,隻能全力拉勸,忍受著妹妹的拳打腳踢,不讓她觸碰到遊遊。

現場一片混亂,獨孤清的手在多次瘋狂後,眼看就要夠到遊明朵的披風,花麒麟騰出一隻手,一把攬住,喝止道:“夠了!”

現場安靜了一分鍾,花麒麟將懷中的遊明朵輕輕推出,看著眾人,又看了看獨孤清,“朵兒,你不是什麽妖女,把披風脫了,清者自清。”

“可……”

“沒什麽可是,相信我!”花麒麟握在遊明朵肩上的雙手緊了緊,給她一個堅定地眼神。

遊明朵心裏沒底,她不明白花麒麟為什麽讓自己在眾人麵前脫掉披風,她明明就是吸花之身,萬一……她不敢再想下去,可抬頭碰到花麒麟不停給自己信心的眼神,心慢慢沉了下去,放心了許多,想必他已有對策。

安撫好遊明朵,花麒麟轉身,眼神變得冰冷,質問道:“綠浮姑娘,朵兒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今日因為你的一句妖女之言,她在眾人麵前脫掉披風,以正視聽

,她若真是妖女,眾人自由決斷,若她是冤枉呢?”

獨孤清看著花麒麟冰冷的眼神,心底有過一絲猶豫和不確定,可一想到這次可以讓遊明朵再光天化日下丟臉,心中立刻變得堅定而得意,她十分確定遊明朵就是妖女,幹脆答道:“若是我冤枉了她,那任由霸子殿下處置。”

聲音幹脆果斷,花麒麟一聲:“好,那就請綠浮姑娘看仔細了。”再看看眾人,“也請大家作證,免得朵兒受了不白的冤枉。”

獨孤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雖然愚鈍,但是從遊明朵救了她妹妹開始,他心裏就知道,她和一般人不一樣,假如……假如這披風落下,發生了什麽,遊遊以後如何在這大空國生存?可妹妹和遊遊的較勁,他不希望任何一個人受傷,隻能在心裏暗暗保佑,保佑遊遊平安,保佑妹妹無恙。

台上的顏龍遠觀這一切,看著花麒麟嗬護的情感,心中雖有擔憂,但他已經下定主意,倘若朵兒有何異樣,他便用自己僅有的權利,希望舒言可以放朵兒一馬,以保她安康。

花麒麟的手緩緩上移,放在遊明朵披風的飄帶之上,那五彩的帶子如一掛彩虹,鮮豔而又秀麗。

“麒麟。”遊明朵忽然將手挪到飄帶之上,眼神擔憂的望著遊明朵。

花麒麟抬手,在遊明朵手背上輕輕拍了拍,安慰道:“放心,一切有我!”

遊明朵點點頭,挪開手,輕輕一笑,不管披風落下是什麽局麵,隻要有麒麟在她身邊,她就不會害怕。

獨孤清嘴角掛著譏諷,看著花麒麟和遊明朵在眼前親親我我,催促道:“好了嗎,何時開始?”

飄帶的蝴蝶結輕輕一拉,緩緩滑落在地,所有人睜大眼睛,不敢輕易眨眼,死死地盯著遊明朵的身上,像是看一場千年難遇的奇跡,而遊明朵的眼睛卻僅僅的閉合,她不想看到即將發生的一切,也不希望看到千百雙眼睛如看怪物一般的看著自己。

“怎麽可能!為什麽沒有!不可能!”獨孤清的尖叫聲傳來,刺的遊明朵眼睛一睜,看看周圍,一切平靜,再看看自己腳底,一切都是剛才的樣子,沒有任何變化。

“麒麟!”遊明朵興奮的喊著麒麟,因為人多不便有再多親昵的動作,隻眼神中流淌著濃濃的喜悅和愛,在兩個人的眼角間流淌。

顏龍的心放鬆下來,獨孤鏡的心剛放鬆下來,又一次懸起,妹妹會怎麽樣。

血眉的手輕輕握了握遊明朵的手,此時的遊明朵才徹底明白,原來自己的吸花之身早已不再,應該是出於血眉之手,怪不得麒麟如此放心的讓自己脫下披風,原來心裏早已明了,如此一想,吸花之身的消失,應該和之前救治麒麟寒毒有關。

遊明朵心中歡快,不是為當眾打了獨孤清的臉,而是終於可以證明自己不是妖女,更讓她歡喜的是,以後她再也不用走哪都披著那件披風,畢竟那披風之上,有幾條人命。

“綠浮,你還有何可說,誣陷朵兒,你必死無疑,可如果你是

出於無奈,受什麽人的指使,隻要你說出指使之人,這次我便饒了你。”花麒麟冷冷的望著獨孤清,他知道,獨孤清這麽做,一定是和舒言串通一氣,可沒有證據,隻能如此來治理,希望她能說出實話,如此一來,舒言便不可能順利的繼承空帝之位。

獨孤清冷笑,聲音激動:“是我恨她,自從她出現,我父親,哥哥,閣主,甚至是歐陽律,都在幫她,我討厭她,厭惡她,憑什麽她什麽都有。”獨孤清聲音激動,朝著遊明朵撲來,遊明朵輕輕一閃,獨孤清不小心,跌倒在地。

“我不甘心,她明明就是妖女,為什麽,為什麽上天如此不公平?”獨孤清的哭喊聲響了起來,可在眾人聽來,卻是無理取鬧,事實證明遊明朵和正常人一般無二,並不是什麽妖女。

獨孤清眼睛落在不遠處的披風之上,握在手心,忽然站起來,看著眾人,又冷冷的看著遊明朵,“這不是個普通的披風,這披風由人皮縫製而成,敢問各位,哪個正常女子,會穿戴由人皮製成的披風?”

本來安靜下來的眾人頓悟一般,對披風開始好奇起來,都紛紛質疑一個女子為何穿戴如此血腥的衣裳。

遊明朵懸著的心早已沉了下來,麵對質疑,不慌不忙,道:“我小時身體不好,體弱多病,父親用盡各種辦法都沒有效果,最後聽說純陽武者的皮肉可以鎮住我體內的虛寒,特意節衣縮食求來的。”

直接把披風的由來和用途說的一清二楚,獨孤清不好反駁,忽然打雞血一般的問,“即使這樣,那你的血又如何解釋,你能告訴我你一個弱女子,是如何把性命垂危的我從死亡線上救回來的嗎?”

“既然你還記得是我救了你的命,今日就不該在此詆毀我,你不報恩也就罷了,竟然如此對待救命恩人,你沒有資格。”遊明朵憤恨道。

獨孤清剛想反駁什麽,花麒麟擔心她再說下去,朵兒魂靈血的秘密會暴露,那樣一來,朵兒將會有生命線,他悄悄向血眉使了個顏色,懂事的血眉已明白用意,走到獨孤清麵前,“我是蠱子之女血眉,你的命是我用了畢生所學就回來來的,你又何必在這胡說八道!”

蠱子是天下有名的神醫,她的女兒醫術自然是差不了,有了血眉的話,眾人對獨孤清的話更是質疑。

獨孤清心裏開始打鼓,她的命確實是血眉救治不假,可她分明看到哥哥向遊明朵求情,自己能治愈,一定和遊明朵有關,憑直覺,這個秘密就在遊明朵的血液中。

人群裏,漸漸明白了獨孤清反咬救命恩人的情況,有人開始憤慨,花麒麟聲音冷酷,“綠浮,我們有言在先,倘若朵兒是被冤枉,你將任由處置。”

“你以為我怕嗎?”獨孤清眼神寒冷,直直的望著遊明朵,“早晚有一天我會抓住你的把柄。”

這樣的威脅遊明朵置之不理,可花麒麟心中憤怒,朵兒太過善良,換來的確是如此,喝道:“來人,獨孤清以下犯上,陷害公主,亂棍打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