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狼神君是妻奴

第一百三十九章 狂妄揭榜

逃出房間的趙拓如一隻被放飛的鳥兒,她深深的吸了一口外麵的新鮮空氣,竟是如此清新,充滿自由的味道,身心也舒適了許多,仿佛之前所有的不快全部洗刷幹淨。

稍事調整後,趙拓繼續前行,她無暇享受這外麵的一切,雖然有妹妹幫忙,已經逃出房間,但是想要逃出這偌大的都仙行宮,還得靠自己。

捏緊妹妹給的出宮令牌,趙拓心裏滿是緊張,從小到大,一直帶著公主光環的她,向來都是大搖大擺,風風光光的走出城門,從沒有如此偷偷摸摸,可她知道,自己不能顧忌太多,兩個妹妹還等著自己救命,無論是責任還是時間,都容不得自己有半點馬虎。

“快,撤。”遠處傳來的腳步聲和命令聲,讓趙拓本就不平坦的內心顯得更加忐忑,這種偷偷摸摸溜出去的事情,真的是不好做,感覺遠處的巡視的官兵越來越近,她硬著頭皮匆忙躲進草叢,好在天色已黑,她一個瘦弱的女子躲在草叢之中並不容易被發現。

眼前不知是發生了何事,一群武裝好的官兵井然有序的從大殿撤走,一向威武榮耀的都仙大殿此刻竟然無一人把手,靜悄悄的,讓人窒息。

趙拓不敢亂動,直到所有官兵離開,才躡手躡腳的從草叢裏露出頭來,看外麵沒有什麽異常,慢慢挪出身子,向大殿的方向張望。

不一會,她看見一個人影走進大殿,一身龍袍,慷鏘有力,是帝父,趙拓心中不解,帝父為什麽會晚上一個人進入大殿,而且支開所有把手的官兵,這裏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帶著好奇和不解,好一會她才悄悄跟了上去,黑暗中的大殿透出的一絲光亮,清晰的照在了趙子烈的身上,隻見他四處張望後,走到一個台子麵前,拍了拍桌子,從暗格取出一本冊子,不一會,便席地而坐,開始修武。

原來帝父是在偷偷修煉,眼前的一切趙拓已經明白,但她不解的是,帝父作為都仙帝王,本可以堂堂正正的修武,為什麽要鬼鬼祟祟,難道這冊子有什麽蹊蹺,帶著心中的不解,趙拓一直守在大殿的柱子後麵,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直到淩晨帝父離開後才鬆了口氣。

忍耐著困意和身體的疲憊,趙拓悄悄上前,模仿帝父剛才的方法,輕輕一拍,取出他剛才修煉的那本冊子,透過月光辨認著上麵的字跡,“《禦魂密冊》。”

趙拓沒有修武能力,平日裏雖然不太關心這些東西,但身為公主,《禦魂密冊》她還是有所耳聞的,這是張勁書所持有的一本可以助人迅速修成的密冊,而且這密冊兜兜轉轉,又一次落到帝父的口袋,還是獨孤清所為。

沒有多想,也來不及想太多,趙拓知道帝父有奪取天下的野心,他之所以修煉《禦魂密冊》,定是為了他日的野心而準備,如此一來,便是與天下為敵,而且,戰爭一旦爆發,百姓痛苦不堪,無論是為了帝父,還是為了百姓,這密冊都是害人的東西,想到這,趙拓迅速將密冊卷起來,貼身放置,離開大殿。

有妹妹給的出宮令牌,離開都仙行宮還算順利,公主的令牌自然沒有人敢多言,隻能乖乖放行。

離開都仙行宮,趙拓轉身看著身後繁花似錦,一套一套望不到盡頭的房子,沒有任何留戀,反而一身輕快,轉身離開,雖然淩晨已過,外麵可能不是很太平,但是近日的趙拓已經不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姑娘,而且兩個妹妹等著自己搭救,她沒有時間休息,迅速啟程,想早一點追上蕭太醫。

身無分文的蕭太醫並沒有大公主那麽拚命,他一輩子養尊處優,一日之內失去所有,且身上沒有一分錢財,心中已經很是不快,哪裏受得了趕夜路這樣的苦,被趕出去之後,便就近找了家小店住了下來,第二日天亮才起床,無奈沒錢結賬,偷偷逃離時,被店家發現,狠狠揍了一頓,才放他離開。

從未受過如此屈辱的蕭博城抹著嘴角的血漬,口中念念有詞,總有一天,他會風風光光的回到都仙,過上比之前好上十倍的日子。

想象總是美好的,可現實不會那麽體貼,蕭博城帶著一身傷,淒淒慘慘的流落至大空國,被人當成叫花子,賞了個饅頭。

看著手中已經被人啃掉一半的滿頭,蕭博城無奈的笑出了聲,真是諷刺,堂堂都仙太醫之首蕭博城,平日裏錦衣玉食,今日居然會落到吃他人嗟來之食的地步,簡直是諷刺,想他風光的時候,金銀財寶如山一般,也隻有白花花的金銀,才能奠定一個人的地位,證明他的價值,此時金錢對他來說,沒有比任何時候更迫切。

將手中的饅頭捏個粉碎,蕭博城心中略有快意,仿佛對都仙的恨也一並捏碎,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後一個叫花子模樣的男子狠狠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又將他一把推開,將地上剛剛被他揉碎的饅頭渣一粒粒撿起,迅速丟進口中。

食物對於一個沒有生存能力的人來說,是多麽的重要,哪裏還談的上尊嚴,哪裏還顧得了其他。本想還手的蕭博城看到這畫麵,手愣在了半空,一個人如果已經到了撿食的地步,已經卑微到了塵埃,何必再跟他過不去,更何況自己是堂堂的蕭太醫,跟這樣的人動手,太丟自己的架子。

枉自己一身醫術,今日竟然流浪街頭,蕭博城覺得諷刺,正坎坷自己命運,為以後如何出人頭地,重新找回財富遐想之時,前麵熱鬧哄哄的場麵吸引了他的注意。

撥開人群,從擁擠的人群中擠進去,一張紅榜赫然顯示,看到上麵寫著相師大人身患頑疾,凡能治愈者,賞賜一千兩白銀的話語,蕭博城內心激動異常,機會來了,真是天不絕我,在議論聲和質疑聲中撕下紅榜,便很快被帶走,來到相師府。

以前的相師府已經被遊明朵一把火燒成了灰燼,為了安撫張勁書的情緒,舒言特地重新賞了他一處宅子,雖不及原來的府邸豪華大氣,但也清致優雅,適合文人墨客遐想和沉思。

進入相師府的一瞬間,蕭博城有種回到家的感覺,這院子的氣息這構造,低調奢華,有種讓人想去享受的快感。

“你們是怎麽做事的,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揭榜嗎?”

正當蕭博城忘記自己的身份,愜意的享受著院子的氣息時,張勁書的聲音從屋裏

傳出來,看著眼前這個衣著破破爛爛,滿臉是傷,來路不明的人時,口中滿是質疑。

蕭博城自然是不願意聽到這樣的話,這簡直是對自己的侮辱,他可以自信的說,沒有他蕭博城治不好的病,這個世上恐怕除了他師兄蠱子,沒有人敢和他相比。

但現在自己的身份不便高傲,蕭博城望著眼前有些佝僂的張勁書,“相師大人必定受頑疾所困,日日難以安眠,而且整個大空國的太醫隻能緩解,並不能根治,否則,你也不可能費盡周折,張榜找人。”

蕭博城的話,讓張勁書不得不對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中年男子抬眼相看,他和自己並不相識,居然第一次見麵,竟能說出自己病症的症結所在,而且確實如他所說,他的病痛,整個大空國的太醫隻能緩解,不能根治,他日日受其折磨,有時疼痛難忍,就連翻身也異常困難。

“你確定能治好我的病?”張勁書滿口不相信的口氣問道。

蕭博城抬起頭,一提到治病,自信重新回歸,“有我蕭博城在,沒有什麽治不好的病。”

“狂妄!來人呐,把這叫花子給我趕出去。”

下人們聽到相師吩咐,忙將蕭博城向大門外拉去,自己的醫術受到質疑,蕭博城如受辱一般氣憤,一邊被拉著,一邊喊道:“沒有我蕭博城,你的病天下無人可治,你將日夜保守病痛折磨。”

如此狂妄的話語,張勁書聽得極為不舒服,衣服如此破爛不堪,出言狂妄,不是騙錢是什麽,這樣的人他見多了,沒有殺了他,已是恩典。

“住手。”聽到外麵爭論的獨孤綻從屋裏走出來,看看眼前一身裏衣,滿臉是傷的蕭博城,“既然是大夫,相師何不讓他試上一試。”

獨孤綻的話,張勁書還是聽進去了,雖然說眼前這個人很是狂傲,但是或許真的可以治好自己的頑疾,這些日子一來,疼痛日日侵蝕著他,就連鄉下的野郎中,他也讓其嚐試過,眼前這個人既然如此自信,何不讓他嚐試一番,倘若可治好自己的病自然是好,若是治不好,再殺不遲。

看著張勁書點點頭,獨孤綻心中暗自開心,為了挑撥張勁書和舒言之間的關係,這些日子以來,他忍辱負重,刻意接近張勁書,現在看來,已經有所成效。

“且讓你試一試,治好則罷,如果治不好,就隻有一死。”張勁書鬆口。

蕭博城卻不幹了,滿臉不屑,鼻頭輕輕一哼,“既然如此,這病我便不能治了。”

“你……”張勁書氣憤,竟然騎到他脖子上來了,“來人呐,立刻殺了他。”

“相師大人,等一等。”獨孤綻喝止,轉身問蕭博城,“你既已說可以治愈相師大人的病症,為何又突然改口,難不成是學藝不精,還是有其他要求?”

蕭博城一笑,頭高高揚起,“我說過,天下沒有我蕭博城治不好的病。”

“那是為何?”獨孤綻不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