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狼神君是妻奴

第一百七十七章 傳遞消息

寬闊的碧水湖麵上,花團錦簇,美酒佳肴琳琅滿目,在黑夜的照耀下顯得別有一番情趣。

大空國所有三品以上官員按官階大小,從上而下依次落座,舒言高高的坐在宴會首席,一身淺藍色的秀珠龍袍,龍袍周圍鑲滿了金邊,在黑夜中光彩閃動,意氣風發,觥籌交錯中笑容滿麵,身旁幾個服侍的宮女高挑出眾,得到舒言的讚賞後,更加麵若桃花,瑩瑩多姿。

自從和趙拓刻意疏遠以來,舒言便有意無意的在人前專點漂亮的宮女服侍,如此一來,仿佛才能證明自己是一個喜新厭舊,喜歡美色之人。

可作為空帝,左擁右抱實屬正常,沒有人會過多懷疑什麽,也不會刻意猜忌他對這些女子的笑是真還是假。

舒言懷中摟著一名女子,高高的坐著,他的座位之下,左右兩邊的座位暫時空著,輪身份,是為霸子殿下和雲柔公主所準備,雖然霸子殿下日後是天下霸主,地位甚高,但是畢竟來者是客,所以暫時屈尊於空帝之下,不過為了表示對霸子殿下身份的尊重,舒言早早便來到,並以空帝的身份,隨時迎接霸子殿下的到來。

霸子殿下座位之後,分別是相師和武師兩位大人,關係已經有所緩和的張勁書和獨孤綻此時觥籌交錯,相互敬酒,不管心中如何,起碼麵子上還是和氣一片。

再下麵便是按資排輩,有序落座,現場祥和一片,熱鬧非凡。

“霸子殿下到。”

“雲柔公主到。”

正當大家歡喜飲酒之時,花麒麟和遊明朵的到來,讓所有人慌忙起身,向前一步跪拜,以禮迎接。

花麒麟一身白色的長緞錦衣,袖口處鑲繡金線祥雲,若隱若現,簡單脫俗,腰間寶玉佩戴,修長的身子筆直的走過,在清風下錦衣邊角獵獵翻飛,如一隻雄鷹,雖然裝束簡單,但渾身卻散發著與生俱來的高貴,和身旁一襲錦繡百褶如意月裙,身後拖著淺灰色披風,披著錦緞般秀麗墨發的遊明朵一起,朝著席位大步走來。

“參加殿下,參加公主。”

齊齊的參拜聲轟然想起,在清風的吹拂下,飄蕩甚遠,花麒麟望著眾人,並沒有讓大家起身的意思,反而看看遊明朵,眾目睽睽之下,輕輕拉起他的手,大聲說道:“在你們眼前的不是什麽雲柔公主,她是本殿下的妻子,是名正言順的霸子妃。”

沒想到花麒麟忽然來這套,當中秀恩愛,遊明朵想抽出手,被花麒麟一把揪住,為了不讓他難堪,隻能忍著,任由他在此宣告。

“參加霸子殿下,霸子妃。”在官場裏摸爬滾打的眾人很快反應過來,識趣的改了稱呼,花麒麟這才滿意的讓大家起身,拉著遊明朵的手,扶著她緩緩坐下後,才坐回自己的位置。

跟隨著遊明朵而來的獨孤鏡和血眉,沒有官階,隻能遠遠的坐在最後,看著不斷秀恩愛的倆人,獨孤鏡已經氣呼呼的坐下,不停的超嘴裏塞著東西,一口口的喝著悶酒。

無數雙眼睛和議論聲傳來,遊明朵隻能視而不見,充耳不聞,就像麒麟提前給自己打得預防針一樣,他人的悠悠眾口我們無法阻擋,就當他們是為自己的祝福吧。

兩人的

恩愛舒言全部看在眼中,看著台下含情脈脈的兩人,舒言竟有一絲傷感,想想花麒麟可以公然挑釁自己的帝父,承認自己的真愛,可自己卻隻能在憂傷中獨自的舔舐傷口,和拓兒走的越近,她的危險就多了一分。

“殿下,該讓霸子妃獻舞了。”下人在一旁小心提醒,舒言從傷感中抽離出來,臉上掛回微笑,道:“聽聞霸子妃舞藝超群,今日可否願意獻上一舞。”

遊明朵剛想說話,張勁書的聲音從下一階傳來,“朵兒今日身份不同,不再是花馨閣的舞女,身為霸子妃,自然是要莊重有些,不能再拋頭露麵。”

一句朵兒,讓遊明朵聽著惡心,這話明擺著就是告訴大家,自己以前是個低賤的舞女,即使搖身一變,成為霸子妃,也無法擺脫當初的身份,心下生氣,剛站起來,隻聽花麒麟的聲音傳來。

“是嗎?如此說來,相師大人曾經野心弑君,是不是該永遠戴上罪人的頭銜,窩在家中不便示人。”

花麒麟的話,分明是再一次告訴所有大空國的大臣,張勁書曾經殺害老空帝,是世世代代的罪人,不論空帝是否更換,可他的罪孽卻永遠無法洗刷,會隨著他的名字,永遠被人憎恨。

張勁書氣的手心緊握,可卻無言反駁,一是花麒麟所言是事實,而是他的身份和地位,不容自己過分放肆,隻能低下頭,端起一杯酒慌忙飲下,澆滅自己心頭所有的怒火。

兩人的唇槍舌戰,讓整個宴會安靜下來,空氣頓時凝結,所有人也不敢再動碗筷,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發。

“舞蹈和修武一樣,都是高尚的藝術,隻不過一個是愉悅自身,歡喜他人,而另一個是強大自我,保護他人,同樣都該得到尊重,一個國家若是沒有修舞之人,那隻會死氣沉沉,一片灰暗。”

遊明朵站起來,一邊走,一邊說道。

“好!”最遠處的叫好聲傳來,眾人的眼光隨之轉動,看到齊刷刷坐直的眾人中,獨孤鏡高高站起,不停的拍著雙手。

前排的獨孤綻看兒子如此丟臉,一時麵子難以招架,但也無可奈何,他時常頭痛,自己如此穩重之人,為何會生出如此吊兒郎當的兒子。

獨孤鏡對麵的血眉頓時覺得尷尬,將獨孤鏡拉回座位上坐下去。

“那就麻煩霸子妃舞上一曲。”舒言說道。

清風下,遊明朵的白紗衣隨風飄動,伴著悠揚的笛聲,如同一個絕妙的仙子,在月光下翩翩起舞,如風如柳,所有人的目光被深深吸引,在整個大空國,恐怕花馨閣也難尋這樣的舞姿,這些大臣們見過了太多了歌舞升平,但是這樣的舞蹈還是第一次相見,一個個端起酒杯的手愣在空中,不僅僅是絕妙兩個字可以言語。

當遊明朵清袖劃過,舒言的頭微微向後一偏,遊明朵便明白了他的用意,停下舞蹈,在眾人的嘖嘖稱讚中退了下去。

“怎麽回事,殿下的衣服你也敢弄濕,不要命了。”

一聲尖銳的指責聲傳來,隻見舒言身邊服侍的一個宮女嚇得渾身哆嗦,跪拜在地,“奴婢不是有意的,求殿下饒命。”

下人手腳麻利的擦拭著舒言錦

緞衣袖之上的酒漬,麵色慌亂,生怕這樣的失誤會引來舒言的大怒。

舒言臉色微沉,“打濕龍袍,自己下去領20大板吧。”

舒言說完,在宮女的感謝聲中離去,剛一離開宴會,避開所有人的視線,站在一處偏僻之地,對所有跟隨著的下人說道:“本殿下腰間的一塊玉掉了,你們去找一找吧。”

“是。”

驅散下人後,舒言很快便聽到有人喊自己的聲音。

“你怎麽知道,我會在此處等你?”看著被花草遮了一半的遊明朵,舒言問道。

宴會上,兩人同時離開,時間久了未免會引起懷疑,遊明朵也不繞彎子,直言問道:“說罷,找我有什麽事?”

“看來你還是聰明人。”舒言說完,向後望了一眼,見四下無人,將一個紙團遞到遊明朵手中,“此事事關重大,你們還需商議之後,再做決定。”

遊明朵匆匆望了一眼,知道這裏麵定是趙子烈下一步的計劃和陰謀,小心收起,看著舒言,“謝謝你。”

“不必謝我,我都是為了拓兒。”

雖然舒言是為了姐姐才這樣做,但遊明朵依然十分感謝,一個能夠為了感情而選擇正途的人,應該壞不到哪去,隻是立場不同,經曆不同,無法選擇罷了,一時間對舒言的好感竟然增加了幾分,這樣的人才,如果被霸子所用,該有多好。

“殿下,真是好巧啊,你這是要去哪啊?”遊明朵的聲音忽然提高了幾分。

舒言心中暗叫不好,心想身後定是有人跟隨,自己和遊明朵所言,也不知對方聽了多少,來不及細想,腦子靈活轉動,回答道:“本殿下龍袍打濕,本要去換衣服,不曾想貼身的玉佩丟了,便在此處等待下人找尋。”

“殿下,為何在此處?”舒言話音剛落,一個舒言的中年男音從身後響起,舒言頓感頭痛,轉過頭,笑著看著眼前的張勁書,“相師大人,這麽巧。”

“臣不勝酒力,特來此散散心。”

散心,分明是跟蹤才對,舒言內心了然,還好遊明朵提早發現,否則被他知道了什麽,後果不堪設想。

“這麽巧,朵兒也在。”張勁書看看遊明朵,聲音微微揚高了幾分。

遊明朵笑笑,剛想說話,獨孤鏡的身影從草叢裏竄出來,拉著遊明朵一邊走一邊埋怨道:“遊遊,你真是的,說好的在這等我的,一起回宴會的,沒想到,趁我撒個尿的功夫,你竟然不等我,想先走一步。”

獨孤鏡的話落入張勁書的耳裏,臉色緊張的神色緩和了幾分,看來自己來的正是時候,否則,這舒言和遊明朵,還不定會做出什麽事情。

“殿下,玉佩找到了。”奉命找尋玉佩的下人也隨即回來,將玉佩重新佩戴在舒言腰間。

“我的玉佩已經找到了,要去換衣了,相師自便。”舒言轉身告辭,身後一幫下人連忙跟隨。

寂靜的黑夜中,隻有張勁書一人站在花草之間,思索著剛才看到的一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