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雷霆般的出手
第一卷 肖恩來了 5. 雷霆般的出手
“艾爾西？”老頭微微一愣，“是誰？”
“艾爾西.博爾德。”肖恩眉頭微挑，“莫德格的領主，艾爾西.博爾德子爵，你確定你不知道是誰？”
“莫德格的領主一直都是卡賽羅迪.博爾德伯爵大人。”老頭一臉平靜的說道，“你該不會是之前被誰哄騙了吧？”
肖恩的目光微凝。
但是這老頭卻絲毫不懼的和肖恩對視著。
“那麽這個製石廠，是誰都可以進來？”肖恩笑著問道。
“以前是這樣的，不過自從這製石廠丟了一大批黑鋼石之後，就換了一個廠長。”老頭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新廠長有嚴格要求，任何沒有經過批準的人都不能擅闖製石長廠，所以才有你現在看到的這些守衛。……這位大人，您就不要為難我們這些仆人了。”
肖恩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但是內心卻是感到一陣凜然，因為上一次艾爾西帶他來的時候，明明是這個老頭開的門，雖說那個戴斯廠長一直都不限製任何人進入，可是黑鋼石的尺寸和厚度擺在那，誰會來偷這些石料？而且像黑鋼石這種石料，沒有成百上千以上的規模，有何用處？
當然，更讓肖恩確定這個老頭在說謊的原因，是上一次明明就是這個老頭開的門讓他和艾爾西進去的。可是現在居然說根本就沒有聽說過艾爾西.博爾德這個人，肖恩怎麽可能相信他的鬼話呢？就算這個老頭說的是真的。難道威廉還會搞錯嗎？以威廉那種謹慎的性格，之前就是他打聽到莫德格領的領主名叫艾爾西.博爾德。這怎麽可能搞錯呢？
肖恩相信就算全世界都錯了，威廉也絕對不會弄錯。
這裏麵一定發生了什麽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而且這個老頭顯然也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麵的人，說話做事完全就是滴水不漏，根本不給肖恩任何抓住把柄的機會，而當時也就肖恩和艾爾西兩人見過這個老頭，根本就沒有第三個人在。
“那麽，我之前和戴斯廠長談妥的五千塊黑鋼石石料，我現在應該找誰要呢？”肖恩又問了一句。
“這個。你應該找新廠長問一下。”老頭輕聲回答道，態度依舊是不亢不卑。
肖恩輕笑：“但是現在好像是你在阻攔我去找新廠長吧。”
“那是因為你們未被廠長邀請，我當然不能放你們進去了。”老頭繼續說道，“要是廠長一時氣憤怪罪我，把我給辭了，我這老頭什麽技藝都沒有，該如何維生啊。”
“你可真會開玩笑。”肖恩發出幾聲大笑聲。“若是博爾德家族真的這麽不開眼，我倒是很歡迎像你這樣的高手過來投靠。”
聽著肖恩的話，這個老頭倒也沒有露出欣喜或者其他臉色，這一點倒是在肖恩的預料之中。若是這個老頭真的會因此露出欣喜之色的話，又怎麽可能從博爾德本家那邊被發配到這製石廠來之後，還依舊在這裏勤勤懇懇的工作呢？至少肖恩覺得。若是換了是他有這種際遇的話，他絕對呆不下去。
所以這話才剛一說話，肖恩臉色一變，就變得嚴肅認真起來：“不過我這人，有一個毛病……那就是言出必諾。”
老頭挑了一下眉頭。
“弗雷德。從剛才三分鍾過後到現在，又過去多久了？”肖恩輕聲問道。
“十分鍾。”阿爾弗雷德略微計算一下。開口回答道。
“我剛才已經說了，三分鍾內他不出來的話，那麽我就進去把他拖出來。”肖恩一臉微笑，將貴族那種優雅從容的姿態做得十足，可是他說出來的話，卻也將豪門大閥那種蠻橫的跋扈態度演繹得同樣淋漓盡致，“現在既然又過去十分鍾了，那麽在把他拖出來之前，就先把他十根手指都切下來吧。……一分鍾一根手指，很公平。”
這話一出，所有士兵皆是露出一個驚詫莫名的震驚神色。
“已經十一分鍾了。”瑞娜突然開口補充了一句。
可是這話一出口，直接就讓這些士兵的內心冒出一股股的懼意，完全升不起和這三人對峙的氣勢，甚至是恨不得立即離開這裏，深怕自己下一刻就成了這名貴族和他麾下侍從的出氣筒。這種事，在奇跡大陸這個世界並不少見，而且就像是那些有點身份和地位的重要士兵，被幾名貴族打死的話也不會有人替他們出頭，更何況是他們這些身份低下的普通士兵。
“那就斬完十根手指，再把右腿也給斬下來吧。”
所有人齊吸一口冷氣，就連老頭都緊皺著眉頭，大概是覺得這個貴族的手段實在太狠毒了。
但是在不為人知的情況下，阿爾弗雷德和瑞娜兩人倒是齊齊側目望了一眼肖恩，雖說看到肖恩臉上依舊帶著微笑，可是他的雙眸卻是極其冰冷，仿佛毫無感情一般。瑞娜並不清楚肖恩這表情的含義，不過他猜測大概應該是真的在生氣；隻有阿爾弗雷德才能夠真正確定，肖恩是真的動怒了，因為他曾經在汀德斯領的時候，他就見到過肖恩露過這樣的表情。
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不過阿爾弗雷德倒是可以猜得出，肖恩動怒的理由大概是和那位叫艾爾西.博爾德的人有關。
轉身，阿爾弗雷德再一次朝著那廠長的辦公室走去。
這一次，老頭沒有散發出什麽驚人的氣勢與殺意，因為他幹脆就消失在了原地。
上位白銀高手的速度有多快？
當老頭下一秒出現的時候，距離阿爾弗雷德的身後僅有三米！
並不是他的速度到這就是極限，而是他不得不在這裏停下來。因為有一道銀白色的光華，堪堪從他的咽喉前劃過。若是他剛才停慢了半拍，這道光華就會劃開他的咽喉。
可是身形才剛剛顯露出來，這老頭就不得不立即低下頭，整個人朝後一躍的快速拉開距離。
因為有一道紅色的閃電已經奔襲而至少！
瑞娜左手將韁繩盤繞在掌中，猛然抬起，戰馬嘶鳴一聲的人立而起，而她手中的紅色長槍則朝著原本是那老頭的頭顱位置猛刺而落，一道火紅色的勁氣破槍而出。
一槍刺空！
戰馬的前蹄落地揚起的沙塵。與槍勁破土揚起的沙塵，融洽一處。
可是這沙塵才剛起，便有強風卷起，將這塵霧徹底破開。
一輪白色光華，猶如一尾梭魚破浪而至，似乎這塵霧與這空氣，便是那深海。
老頭的眼裏。終於閃過一絲凝重與驚詫之色。
直覺告訴他，這個看起來最為年輕的貴族便是三人裏最為難纏的一位，隻是他怎麽也沒想到，這位貴族何止難纏，簡直是已經有了擊殺自己的實力！如果隻是這個年輕貴族一人的話，那麽老頭自認自己和對方彼此間的勝負大概是五五開。真要看誰能殺得了誰，還是需要講些經驗、意識與運氣、心性，可是對方在那名女騎士的幫助下，卻是絕對有可能將自己徹底擊殺！
那名女騎士的騎術與槍術之精湛，簡直就是老頭平生僅見！
幾乎是這道月白色光華掠出。瑞娜的左手帶著韁繩往右一扯，戰馬立即調了個頭。也不見瑞娜有什麽動作。戰馬立即再度奔騰而起，朝著老者猛然衝刺而出，那速度竟不比月白色光華慢多少。
終究，還是那道白色月華先至。
老者似乎看到這名貴族右手的手套上，微微亮起了一點微弱的紅光，雖說這點紅光略微分散了老頭的注意力，隻不過到了他這個境界其實已經不僅僅隻是光靠眼睛在看。所以對於肖恩揮出的一劍自然同樣有了防備，可是讓他驚詫萬分的，是他隻看到肖恩揮劍而出的半劍劍身，至於劍尖和上半截劍身，卻是完全看不到。
老頭內心大驚，後背便傳來一陣刺痛的疼痛。
不用去看，老頭也知道，自己的後背已經被這一劍給劃傷了。可是他卻怎麽也想不出，這個世界上到底有什麽技巧能夠做出這種攻擊手段，這完全是顛覆了老頭這麽多年來的認知！
隻知道，依稀似乎聽到“血魅”二字。
但是不等他思索清楚，一道赤紅色的身影遽然殺至，紅色的長槍如同閃電，轉瞬間便刺出十數槍。
不見槍頭，隻見漫天猩紅的槍影。
赤紅色的槍影漫天而落，這個老頭卻隻能一避再避，他又不是黃金級強者，在沒有防具和兵器加持下，根本不敢赤手空拳的硬接。稍不注意，說不定他就真的要將自己的性命給搭在這裏。
肖恩自然看得出來，這個老頭的實力絕不止於此，真正的上位白銀不是這麽容易就可以被擊殺的。隻不過這個老頭實在有些托大，居然不帶武器就敢走出來擺架勢，肖恩若是不趁此機會重創或者擊殺這個老頭，那麽他就愧對自己多年玩家的身份。
而趁著瑞娜長槍進逼，肖恩當然也沒有閑著。
血魅咒印的效果還有兩秒，肖恩便趁著這最後的時刻，瞄準時機在老頭的身上再添一道傷痕。受此傷害吃痛，老頭的閃避動作一時有些偏差，隻見漫天槍影頓時一消，又宛如全部收斂聚合到一起那般，隻見紅色閃電一閃而逝，老頭當即一個暴躍，身形拉開十數米之遠，顯然已經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
不過真正觸目驚心的，是老頭的左肩上有一點鮮紅的印記突然浸衫而出，然後紅印便開始逐漸擴大。
顯然已是受了不小的傷，而且這傷比起肖恩那兩劍，明顯還要更加可怕。
不過就在這時，有些慘絕人寰的叫聲，終於在製石廠內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