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 傑森的好奇
316. 傑森的好奇 第三更
魔法傳送陣的出現，造福的是整個奇跡大陸。
它將整個世界的距離都進行了大幅度的縮短，這讓許多比較輕便的貨物運輸也變得不再是那麽的昂貴和遙不可及。當然大批量的貨物，卻始終還是要經過陸路或者海路，畢竟魔法傳送陣的傳送，是重量來進行魔力的消耗。所以如果貨物量太大、太多的話，使用魔法傳送陣反而是一件虧本的買賣。
當然，伴隨著魔法傳送陣的出現，魔力傳訊網絡也得到了一個大規模的覆蓋和運用。
以前魔力通訊水晶，除了必須在魔力濃鬱的區域內才可以使用外，還有著距離上的限製。但是自從魔法傳送陣開始鋪設起來後，魔力通訊水晶的通訊距離就得到了十倍以上的增幅，現在很多戰報和消息，都可以在第一時間內進行傳遞——當然，如果是兩個區域處於戰爭時期的話，那就另當別論，因為戰時魔法傳送陣肯定是會進行關閉的。
虛空大公當年深入努古斯家族進行斬首戰術之後又遠遁千裏的戰術，已經成為了教科書般的經典戰例。
據說在1876年5月到8月，柴納斯帝國講武堂那幾期的戰術講解課題，就是關於肖恩的斬首戰術。
柴納斯帝國講武堂，是奇跡軍神傑森所創辦的一個軍事機構。
是一個麵向整個柴納斯帝國所有人的學堂，不限出身、身份、地位，所有人皆可以前往聽講，甚至是提出自己的見解、分析等等。這個講武堂，便是柴納斯帝國所有平民進入帝國軍部視野從而攀爬到更高位置的唯一捷徑：隻要能夠在這個地方得到曆期講課教師的點頭評價，那麽便很快可以迎來一次軍部調動或者提升、邀請。若是有幸能夠得到奇跡軍神傑森的一個點評，那麽這個人轉瞬間立即就會成為帝國貴族及軍部爭相示好的對象。
但是很可惜，傑森出任講武堂的擔任講師的次數，屈指可數。
隻是，在1876年5月到8月的這個三個月間，一共十二期的講課，卻全是由傑森擔任。
他詳細的剖析了整場虛空公國在達比昂南部戰區活躍的戰爭——如果肖恩、威廉、海拉在這，他們必然會對於傑森對於他們戰爭計劃和推演的完善而感到震驚。除了極小部分的細節有所出入之外，從戰術計劃到戰略目標再到戰爭動向等等，傑森的說法全部都和威廉、海拉製定出來的計劃一模一樣。
當然，唯一讓傑森不解的，就是當時達比昂那些聖域強者到底是如何陣亡的。
在傑森的剖析中，哪怕這些聖域強者沒死，最多也就是讓達比昂王國的覆滅拖延個兩到三年而已，實際上，結果不變。
結果不變！
這句話的評價，就代表著傑森是真正認可了虛空公國的軍事力量。
也是在這一瞬間，柴納斯帝國才真正的將虛空公國納入了情報監控視野。要知道在之前，哪怕是虛空公國立國，柴納斯帝國也沒有把這個公國放在眼中——事實上，哪怕是萊恩王國，柴納斯帝國也沒有放在眼裏，區區一個二流王國，還不足以讓柴納斯帝國分出哪怕一分的注意力。
不過也正是因為柴納斯帝國的過度關注，才終於發現，虛空公國的反情報能力居然異常的出色，就連由傑森親自培養出來的情報人員，也很難進行滲透。這一下子，就連傑森也都開始關注起這個小小的公國來，因此關於虛空公國接下來的一切動向——包括安諾的戰死、促使蠻荒聯邦的成立、血旗複仇、壞血計劃等等，全部都被迅速整理成相應的情報，擺在了傑森的麵前。
而當傑森看到這些情報之後，他的眉頭也是緊皺起來。
“這個虛空大公，究竟是想要幹什麽？”傑森緩緩的合上了一份情報文件。
這份最新的情報文件上顯示，虛空公國參與的壞血計劃已經接近了尾聲，正在進行最後的掃蕩，後勤也開始陸續安排路線，一切看起來都像是即將退兵。而隨著虛空公國的即將退兵，其他幾個參與到壞血計劃裏的那些貴族，也都開始準備退兵。
如果這個時候，還沒有人看出來這些人根本就是一次統一行動的話，那麽他們就沒有資格充當一名貴族了。
“萊恩王國想要重新掌控達比昂領土，擴散皇室影響力，我可以理解。”傑森的眉頭微皺起來，“可是蠻荒聯邦的成立，對你又究竟有什麽好處呢？……除了以蠻荒之地作為跳板，向周圍幾大地區發起進攻外，就沒有任何意義了。而進攻……拿下一塊飛地，又能夠幹什麽呢？”
傑森有些想不明白。
威廉和海拉製定的計劃，都是有跡可循，所以傑森可以很快就推理出來。
所以傑森能夠肯定，促使蠻荒聯邦的成立，並且與之結盟，絕不是這兩人的手筆。而且此時在傑森對比了幾年前，虛空公國還僅僅隻是一個潘達領的小領地時的資料後，傑森就可以肯定，肖恩早就已經在為蠻荒之地的蠻荒聯邦做準備了。所以之後達比昂王國的覆滅，泛大陸商會聯盟的首尾蛇計劃失敗等事情，都隻是肖恩早就計劃好的一環。
對於這位能夠在多年前就開始布局，然後耐心等待時機一點一點開始收獲的人，傑森要說沒興趣那肯定是假的。
可是無論傑森怎麽推演，最終得出的結果隻有兩種。
要麽進攻千年盟約帝國，要麽進攻厄基裏公國。
“攻打千年盟約帝國？”傑森搖頭失笑，盡管這兩個選項是百之五十的幾率，但是他還是不認為虛空公國有那個能耐去找千年盟約帝國的麻煩，“那麽……厄基裏公國到底有什麽東西值得這位大公在幾年前就開始布局鋪墊呢？”
想到這裏，傑森搖了搖鈴鐺，很快就有一陣敲門聲響起。
一名穿著燕尾服的中年男子在得到了傑森的允許後，推門而入。
這個人，就是傑森身邊的守護者，也是整個府邸的管家。
許多人都說，他就是傑森的影子，而對此無論是傑森還是這位管家都沒有否認。
“我們的虛空大公現在在幹什麽，你知道嗎？”對於這位自己身邊的追隨者，傑森就沒有任何嚴肅的模樣，他輕笑一聲然後開口說道，那語態和神色有著說不出的隨意。
“根據情報，目前正在虛空公國的都城裏處理一些事務。”這名管家開口說道，他除了負責保護傑森的安全，管理整個府邸之外，同時還有協助傑森處理情報、分析情報等諸多職責，可以說這位管家簡直就是一位全能型的人才，“虛空公國連年征戰，人口已經降低到一個非常危險的水平線，現在隻是勉強足夠維持整個公國的運轉而已，前線的兵力損失短時間內估計補充不了，據說虛空公國已經在開始考慮削軍了。”
“看起來，虛空公國現在似乎陷入了一種很危險的境況。”傑森輕笑一聲，“萊恩王國的這一手壞血計劃，做得挺漂亮的。……是海斯的手筆吧？那家夥，戰場指揮水準不行，但是這種陰謀詭計玩起來倒是一套一套的。”
“以虛空公國那三巨頭的能力，沒理由看不出來這點陰謀，可是……”
“你是不是覺得，相比起這三巨頭，那位虛空大公反而不怎麽樣？”傑森看著自己身邊這名追隨了自己多年的追隨者沒有提及到肖恩，他突然笑了起來，然後開口問道。
對於傑森，這位管家也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於是很幹脆就點了點頭。
“那你就太小看這位虛空大公了。”傑森笑了笑，“他能夠駕馭住這三巨頭，你真的認為他沒什麽了不起的？……我剛剛對比了幾年前的那些情報後，我才發現就連我都太過小看這位大公了。能夠瞞得住我的分析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可不多。……事實上，這壞血計劃的問題，不止是那三巨頭看出來了，就連那位虛空大公都看出來了。”
“那為什麽……”
“為了穩定。”傑森沉聲說道，聲音裏不由自主的多了幾分無奈，“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你都不得不去做，不是看你喜不喜歡，或者願不願意，而是……你必須去做。如果他不去做，萊恩王國的皇室就會懷疑他的忠誠，你覺得在虛空公國剛剛舉完血旗複仇之後，由皇室牽頭發起對虛空公國的討伐，會有多少貴族響應？……就算虛空公國的軍力再強，也撐不住這種完全性的進攻，更何況……泛大陸商會聯盟也不是好惹的。”
聽到傑森的話，這名管家立即就意識到自己忽略的地方。
“羅現在在幹什麽？”傑森突然問道。
“羅少爺……”管家露出為難之色，“他親手殺了艾米麗小姐。”
“我知道了。”傑森點了點頭，對於這個話題，他並沒有再說什麽，“讓他帶些人，去一趟厄基裏吧，調查一下那邊到底有什麽東西。……另外，密切留意我們的虛空大公，我是真的非常好奇，他究竟想要幹什麽。”
“放心吧，大人，龍組正在密切留意呢，隻要有虛空大公的任何消息，都會第一時間傳遞回來。”R1152